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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猛龙威凤-第38部分

小说: 猛龙威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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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承州老店,已是申牌时分。

电剑飞虹比他早返片刻,听到他房中有声息,这才过房相见。

“看你满面春风,一定得到所要的消息。”他请姑娘在外间品茗:“我算是服了你,不傀称江湖名猎人。”

“得到一些无关要紧要的线索。”姑娘谦虚地说:“先说说你的踩探结果。喝了酒?你没醉了吧?”

“不会啦!时时刻刻都得防备,暗器从人丛中飞出,从背后来上致命一记,哪敢多喝?在酒店……”他将经过一一说了。

姑娘对他所说的情景,似乎不感惊讶。但对南天君夜间出现清河道的事,忍不住追问了一些细节,而且相当细心,对他当时目击的情形,问得更为详尽。

最后仍然被姑娘套出他受伤的经过,他总算没把为何也往清河赶的内情说出,任凭姑娘如何询问,坚决不透露赶处县衙官舍救应的秘莘。

“南天君乾坤一剑躲得极凶秘,很难查出他的下落。”

轮到姑娘说了:“那个叫周云凤的妖女,躲在镇国寺附近的一座大宅内,戒备森严,爪牙众多,但天一黑,她必定离开活动。今晚,将有好戏上场。”

“什么好戏上场?”

“笑阎罗的态度可能有所转变,南天君准备先下手为强。”姑娘语气肯定,似乎肯定认为必定会发生。

“怎么可能?”

他意似不信:“笑阎罗精明得很,局势没明朗化之前,不会笨得改变,授人以柄。南天君也不蠢,怎会在紧要关头多增劲敌?除掉笑阎罗,对他出毫无好处。”

“今天的确发生了让笑阎罗改变态度的事,很可能与今晨南天君突袭中天君的事有关,南天君做得太过火,笑阎罗已感觉出大祸已迫于眉睫。你已经知道,中天君失败已成定局、南天君接收高邮至淮安的地盘,也几乎已成定局。

高邮有一个仍有号召力的大豪笑阎罗坐镇,有如卧榻之旁,有一个浑身有刺的人鼾睡,南天君派来关山门的弟兄受得了吗?挟余威乘机铲除永绝后患,睡得岂不安稳些?”姑娘有条地分析。

“唔!有此可能。”他不得不承认有道理。

“如果你是大豪大霸,也会这样做,非这样做不可,怪只怪笑阎罗不识相,情势估计错误。”

“不关我们的事,让他们杀个两败俱伤。这些大豪大霸们火并死绝,最好不过了,天下虽不至于就此而太平,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他恨恨地说。

“很可能有第三者参与。”

“中天君?”

“高升客栈住的那些人,我已查出他们的底细。千里旋风黄龙德,在惊都名号响亮,在中原也是有名气的大豪、与一些高手名宿有交情。他曾经多次南游,在高邮与至尊刀颇有交情。唇亡齿寒,他可能有所行动。”

“让他们乱,我们正好混水模鱼。”

他下意识地抚弄宝刀,虎目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杀机:“南天君与妖女都可能亲临,我们有擒捉他们的机会,早些歇息,今晚到雄风园附近待机。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说俗些,趁火打劫,嘻嘻!”姑娘欣然轻笑。

他俩想早早歇息、养精蓄锐准备夜间出动浑水摸鱼,却有人不让他俩歇息,设法反他俩缠住。

他俩不论住哪一方并肩站,对敌方皆是严重的威胁,必须派人把他俩缠住,以免妨碍大计的进行。

在客店闹事,不需明火执仗打进来,江湖人闹事的手段多得很,而且有效。

砰然一声大震,彭刚的房门被人踢了一脚,门闩几乎折断。

任何一位普通旅客,也会毫不迟疑外出察看,这一招万试万发,极为有效。

刚拉开房门,三枚连珠镖鱼贯飞到。

房门倏开倏闭,三格钢镖全钉在门上,寸厚的房门五寸镖贯透两寸半,劲道之猛烈,骇人听闻,用大槌敲铁钉,贯入两寸得费不少工夫。

房门再启,愤怒的彭刚虎跳而出。

邻房的电剑飞虹,也启门一闪即到了院子里。

两个人影,正跃登对面的厢房。

店伙计惊惶的大呼大叫,已落店的旅客更大声惊呼有飞贼。

青天白日飞檐走壁,必定引起惊扰。

是周云凤的仆妇和侍女,纵路的身法高明极了,换穿了劲装,起落间真像飞。彭刚愤怒地追出,也飞跃而上。

有人出面安抚骚动的旅客,不久客院便重归寂静。

一男一妇泰然经过走廊,在经过电冰虹的客房时,突然推门闪入当时四下无人。

彭刚和电剑飞虹出房应付意外,房门仍保持虚掩的、店秋疏忽,没替他俩加锁,当然,也可能是有意疏忽的,店中仍有还没暴露身份的眼线潜伏,店伙预先被买通或胁迫大有可能。

女的后入,用背将门顶上,顺手加闩,免得有人闯人。

“放置在内间。”

女的向抵御掏出两具紫铜管的中年大汉吩咐:

“立即开启塞子,快!”

内间的房帘突然一掀,踱出一位中年女人,荆钗布裙像位仆妇,但眉目如画,流露在外的高贵风华,已表明绝非仆妇。

剑握在手中,随时皆可隐藏在腰裙内,明亮的凤目中,放射出湛湛奇光。

“对,该放置在内间。”

中年高贵女人冷冷的语间,具有摄人心隗的魔力:“外间太宽了些,毒的气体散发太广,功效有限,放置在错误的地方。就会不不同的结果,内阎最为理想。”

“咦!你……”

大汉惊呼。

“我在等候你们呀!”

“收拾她!”女的急叫,左手疾扬,光芒破空,小型的柳叶刀飞旋而出。

大汉也警觉地拔出匕首,飞扑而上。

中年贵妇冷冷一笑,扣指疾弹,叮一声清鸣,指风在八尺外奇准地击中飞旋的柳叶刀,柳叶刀不进反退,旋势急减,斜飘击坠。

“你是活口。”

中年贵妇冷叱,扣指再弹。

砰一声大震,大汉冲倒在地,匕首脱手抛出,滑至中年责妇脚前。

女的大骇,转身启门欲逃。

“你也是活口。”

中年贵妇声出手扬,第三次扣指疾弹。

女人嗯了一声,脊心穴被指出所击中,爬伏在房门上,缓缓向下挫倒。内间又出来一个中年人,是与彭光在酒坊前街上相遇的神秘客。

“我来问口供,保证他们愿意合作。”

中年人和蔼可亲,说的话却令两男女发抖。

“不必操之过急,他们短期间不会返回。”

中年贵妇泰然自若,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小心那两具紫铜管,一定是百毒天尊的宝贝,相当歹毒,中天君的人就是栽在这些毒管下的;”

“我就是利用这两根紫铜管,塞入这两位善男信女的喉咙,他们再不合作,干脆塞入他们的肚子里去。”

“那岂不一下子就把他们弄死了?”

中年贵女笑问:

“口供岂不告吹?”

“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口供,这些小爪牙所知不多,弄死了一了百了,免得麻烦。”

“你……你们到底要……要什么口……口供?”大汉颤抖着急叫:“我……我愿意用……用口供换……换命,知……知无不百。”

“我得盘算盘算,是否划算。”中年入欲擒故纵,一面察看两根紫铜管。

“放我一马,我们……只是奉……奉命行事。”

“唔!你很惜命。”

“世间谁又不惜命?”大汉无可奈何地说。

“谁派你来的?”

“金爷金水泰。”大汉乖乖回答。

“哦!丧门刀客金永泰,有名的屠夫。贵主子南天君在何处藏匿?”

“我真的不知道,知道将被天打雷劈。”

“百毒天尊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两根泄毒管,也不是百毒天尊交给我们的。我知道的是,百毒天尊早些天,已经乘船到扬州去了,可能已经在南京快活,不在这里。”

“去你的,问了半天,结果你什么都不知道。”

中年人不悦地踢了大汉一脚。

“老天爷,我怎么可能知道周大爷身边,有些什么人物?”

大汉叫起来:“我只是一个地位不高不低,不大不小的人物罢了,一向在夷陵州管理江湖行业,放勤快些奔走收常例钱,一月前应召前来听命接受差遣,能知道多少重要消息?”

“那个叫周云凤的漂亮妖女,是你们的什么人?”

“我知道她的地位很特殊,可自由行动,神出鬼没,可能连周大爷也无权指挥她。大家都称她为凤姑娘、她的姓名也可能是假的,重要的行动,她不一定会参与。

而我们的人,不设名份,皆以兄弟或朋友地位,尊奉南天君的旗号活动经营江湖行业。”

女人也惜命,主动招供:“周大爷有远见,不筹帮组会,以免引起官府的注意,官府对邦匪查缉极严。所以你要问我们有何地位,委实无从答复,因此凤姑娘的身份地位,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就不知道。”

“天下四天君所用的手法,几乎是一致的,外表只是名义上。的仁义大爷,骨子里秘密控制有章有法,地位仍有高低,只是在称呼上掩入耳而已。你们自己不便说.但心中有数,是吗?”

“不要和他们胡扯了,问不出什么有价值口供的。”’

中年贵妇打出处治的手式:“邻房好像没有声息,他们为何不派人同时下手?”

“这两个善男信女有两根泄毒管,一房一根够了,犯不着派太多的人行事,人多风险也增多。”

中年人两脚把两男女踢昏:“外面可能有接应的人,我先把他们从后面的小院子弄走。”

房后的窗户处、是一座小院子,静悄悄不见有人走动。处理尸体方便。

仆妇与侍女在街巷的屋顶,纵高窜低起落迅捷无比、片到便远离街巷,越野飞掠速度更快。

仆妇脚下稍欠轻屡灵,很可能是受的外伤尚未复原,纵跃间抽动创口,忍爱痛苦的表情经常出现,但到了平野,痛楚减轻速度加快。

但在他看来,这种速度不算什么,他不想拉近,紧蹑在二十步后亦步亦趋。

他知道,这两个女人可以引他去找周云凤或者南天君,至少也可以找到身份地位甚高的人。

身后跟来的电剑飞虹轻功也高明,轻松地和他保持十步距离,但已了解他的心意,替他留意身后的动静,严防意外。

有一位神意默契圆熟的人联手,是十分愉快的事。

彭刚不知道电剑飞虹的底细,只觉得相处自然而然地神意相通,越来越圆熟,心意相通浑如一体。

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难达到这种境界。

他对电剑飞虹打听消息的手段并无所知,极感佩服,所以获得的消息相当正确,而且搜罗广泛。

他曾经在板闸镇混世,对三教九流都有道接触,知道钻门路做包打听,所以不算外行。

但要和真正的老江湖周旋,他那些混世的手段,就派不上用场,所以所获的消息有限得很,比起电剑飞虹杰相差太远了,女猎人名不虚传。

遨游天下的人,与在地方上混世的人是不同的,正确地说。他还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前面是几家农舍,仆妇与侍女往里一钻,便消失在一处屋角后,形影俱消。

“打进去吧?”他向跟近的电剑飞虹问,驻足打量四周的形势。

“行刺失败了,她们是有意引我们来的。”姑娘指指村落右侧,建有楼房的农舍:“居高临下,可监视四周的动静,我们进去,他们就会现身的。”

“走。”

他领先便走。

一阵零星狗叫迎接他俩、村民立即惊惶地家家闭户,儿童们纷纷走避,看不出异状,是极为寻常的城郊农庄,当然藏匿一些人毫无困难。

踏入村中心的广场,似乎这里已成为死村了,这几头黄狗也躲进屋子里,人全失了踪。广场并不广,只是普通的俗称而已。四周光秃秃没栽有树木,东首建了一座戏棚般的小台棚。也许,这是看野台戏的活动中心。

一阵心潮汹涌,心悸撼动着他.汗毛根根竖立,那胜无形的压力令他觉得寒流起尾间闾

“我真蠢!”

他心中狂叫。

这刹间,他油然兴起豪赌的念头。

在板闸镇鬼混,留意江湖动静,与各色名流人物厮混以掩藏本来面目,他在赌坊出入过。

他伸手向北首那栋大宅一指,扭头回顾跟在身后数十步左右的叶姑娘点头示意。

意思是说:进去搜。

但他的左手,却在下面打出不同的手式。

本来微笑着的叶姑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右手也向大宅一指,再指指他和自己。

意思是问:你进去?我呢?

真有意思,姑娘的左手也另有手式。

他俩相距十步,一前一后,如果四周有人潜伏,必定屏息以待,留意他俩的一举一动。

他的右手,打出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的手式。最后,右手向半掩的宅门一指,左手一挥,表示要姑娘急进,两人似在用信号时退,

姑娘点头,撤剑,一打手式,飞掠而进。

他徐徐抽刀,恰好在出鞘的瞬间,姑娘的落点正在身侧,身形赂挫,再次起跃。

他身形倏动,有如鬼魁幻形.到了姑娘身旁,挫马步一托姑娘的靴底,姑娘腾空飞翻而起,但不是直进,而是向侧旋翻,远出四丈外,着地再飞升,登上左侧房舍的瓦面。

他则随同一方向鱼跃而出,一跃也在三丈外,一蹲一升,也跃登左方邻舍的屋顶。

变化快如电光石火,观的人绝难看清。

这瞬间,暗器自广场四周的宅院门窗内,向广场集中攒射,有如满天花雨。

同时,阴风乍起,灰雾狂涌,鬼声啾啾。

如果他们俩在会合的瞬间略一停留的话,或者闯入大宅,那就……

两人脸色大变,向后急退,在后方另一栋房舍的瓦面会合,两人的左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真蠢,是吗?”他犹有余悸地苦笑。

“还不算蠢,只是笨了一点。”姑娘惊魂初定,居然恢复笑意,还有心情打趣他:“我也笨,几乎要开口问你手式的用意,幸好没问。”

“这叫做心有灵犀。”他挽了姑娘的手在屋顶举步:“我只知道,你一定了解我的意思。”

姑娘脸一红,心有灵犀这句话含意亲匿,芳心一跳,情不自禁偷瞄了一眼。

“你的神色与平时不同,所以我立即明白了。”姑娘脸红红地说:“是不是你看出什么征候了?”

“感觉,感觉出来的。”他说:“那些惶然走避的村民,怎么可能在短短片刻间,全都躲得一个不剩?那些村童可能如此乖顺听话,一叫便能回屋躲藏?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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