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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部分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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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哪里有心情同他磨牙。冲郑虎点点头。 
  郑虎已经带着人。将大门挤开。门房见势不对。想要高呼。已经是被捂了嘴巴。提溜到一边。 
  这功夫。就见影壁后又转过一人。小厮装扮。道:“老爷问呢。是谁来了……” 
  话说到一半。他也被掐了脖子。拽到影壁前。 
  曹颙的眼睛。落在院子东侧停着的马车上。脸上似笑非笑。不晓的是该欣喜。还是该暴怒。 
  田氏。就在这宅子里……险边缘。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九章 鬼域(下) 

  因方才曹敲打门栓的动静大。花厅这边是听到的。所以九阿哥才叫方百魁打发人过去探看。 
  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禀告。九阿哥不耐烦地瞧了方百魁一眼。 
  方百魁识趣。躬身道:“九爷稍后。小老儿往前院瞅瞅去。” 
  九阿哥不耐烦地点点头。道:“去吧去吧。不会又是哪家赖着不想借贷银子。要请托吧?爷的面子。就这么不顶用?” 
  方百魁陪着小心道:“这个。小老儿也不知。小老儿这就是看。” 
  方百魁出来。心里惴惴然地走到前院。 
  安排劫人的是九阿哥。九阿哥不心虚。方百魁却是心虚得不行。 
  却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站在影壁前淡笑的。不是曹颙。是哪个? 
  方百魁脸上一僵。生生地挤出几分笑模样。上前两步。道:“哎呀。是总管大人到了……” 
  曹颙看着他。道:“却是难得相见。莫非你就没有别的对本官说的?”说话间。眼睛扫了扫东厢下停着的马车。 
  方百魁已是目瞪口呆。不晓得如何辩解。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 
  曹颙却是瞅也不瞅他。只看着二门的方向。不言不语。 
  方百魁脸上现出几分急切。已经是跪倒在地。哀声道:“曹总管。却与小老儿无关。贵客不请自来。小老儿也做不得主。” 
  随着说话声。他已经是叩首在地。“碰碰”作响。 
  曹颙见了。上前一步。在方百魁身边站定。低声道:“车上之人如何了?贵客在何处?” 
  方百魁闻言。想起方才九阿哥所说。“韩江氏”是曹外室的话。 
  原还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因为曹颙看着实在不像是风流之人。 
  现下。见曹颙开门见山相问。他却是不得不信。 
  曹颙身上已经没了往日的儒雅。周身说不出地阴冷之气。 
  方百魁的心里已经生出几分庆幸。忙道:“曹总管放心。韩……车上人清白未失。在内院。贵人在花厅。尚来不及那……” 
  曹颙心里松了口气。道:“花厅么。我正想着要去会会这位贵人。” 
  虽说不晓得这两位现下见面。会引来什么样的争端。但是方百魁还是乐意带路的。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他们两个对上了。冤有头、债有主。自己就不同夹在中间顶缸。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花厅。 
  九阿哥坐在主位上。眯着眼睛。不晓得思量什么。 
  见到曹颙。他颇为意外地模样。挑一挑眉毛。笑着说道:“这可是巧。曹颙你不是休沐么。怎么得空过来?” 
  曹颙见九阿哥如此轻巧。随意寻了椅子坐了。也跟着笑了。道:“不过是俗务。出来转转。倒是九爷。看着甚是悠哉自在。” 
  两人正说着话。内院方向传来吵杂声。间着打斗。 
  九阿哥瞥了曹颙一眼。眉头已经是拧了起来。对方百魁道:“到底怎么回事?闹完前面闹后边。还让人消停不消停?你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阿猫阿狗都来这边叫唤?” 
  方百魁也听出不对来。听了九阿哥吩咐。忙躬身出去探看去了。 
  曹颙这边。看着九阿哥。心里却是生出几分鄙视。是孩子置气么。还斗起口来? 
  曹颙原本激怒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看着九阿哥温煦地紧。 
  九阿哥被瞧得发愣。皱眉道:“莫非爷脸上长花了。瞧什么瞧?” 
  曹颙看着九阿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我在想。这世上到底有几个九爷。要是有人打着九爷的旗号招摇撞骗。该当如何?” 
  九阿哥听得糊涂。只觉得曹颙的笑容无比碍眼。 
  “这叫什么话。乱七八糟地。什么真的。什么假的。爷好好在正这里。还能有什么真假不成?”九阿哥颇为怪异。只觉得曹颙不同往日。 
  却也不想想。自己自诩抢了曹颙的“外室”。还想要曹颙如何待? 
  九阿哥操纵方家打脸上在前。使人白日劫人在后。丝毫不给曹家颙留余地。真是得寸进尺得紧。 
  “九爷。京城并不安稳啊。”曹颙语重心长地说道。 
  “哦。怎么个不安稳了?莫非步军都统衙门那边有什么乱七八糟传闻不成?”九阿哥见曹颙东一棒槌。西一棒槌的。还真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 
  曹颙看着九阿哥道:“天子脚下。青天大日。大街道劫掠良家。这算不算乱?” 
  “呵呵。呵呵……”九阿哥笑了两声。晓得他是指“韩江氏”之事。 
  心里却是有些不舒坦。这从劫人到现下不过半个时辰。曹颙就查到这里来。莫非他使人监视自己。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内院地声音渐大。中间传来叫喊声与刀剑相交的声音。 
  九阿哥察觉不对。耷拉下脸来。看着曹颙。冷冷地道:“爷乏了。没事地话。爷就不送客了。” 
  曹颙却是稳如泰山。道:“九爷有事请自便。曹颙等方百魁说话就成。” 
  “嘿。曹颙。你这是跟爷较劲是么?好好地跟你说话。听不懂?”九阿哥见曹颙如此。生出几分不耐烦。 
  曹颙端起几上的茶盏。用杯子盖慢慢浮去上面的茶叶。轻声道:“兔子急了还咬人。有些事不可做得太过。逼急了。保不齐就有什么过的。到那时。怕是九爷想要教训曹颙。却是也难了。” 
  九阿哥听着。脸色青得怕人。瞪着眼睛道:“你这小子。是在威胁爷么?” 
  曹颙抬起头来。脸上无悲无喜。平静地说道:“是忠告……” 
  九阿哥怒不可赦。刚想要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这凄厉地声音。使得九阿哥头发发麻。更让人诧异的。是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他近身侍卫地。 
  门外。传来压抑地哀嚎声。 
  九阿哥“唰”地一声。从座位上起身。快走几步。推开门。 
  门外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呻吟的。正是九阿哥地贴身侍卫善铎。是郭络罗家的外孙。算起来是就九阿哥的远亲。向来最为他所亲近。 
  平素九阿哥不少欺行霸市的歪主意。也有不少时善铎出地。 
  他的胳膊与腿。都很奇怪地耷拉着。看来是被卸了关节。 
  院子里。却是再无一人。只有大风“呜呜”吹过。 
  九阿哥涨红了脸。眯了眯眼睛。转头看着曹颙。 
  曹颙抬起眼睑。看着九阿哥。什么话也没有说。内院的打斗声渐歇。方百魁逛荡地走了过来。脸色一片青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九阿哥的声音带着几分暴怒。 
  方百魁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使劲静了静心神。回道:“九爷。进了……进了贼人……” 
  曹颙就在边上坐着。加上之前地说辞。明显与他脱不了干系。哪里有什么“贼人”? 
  九阿哥转过身。看着曹颙。皱眉道:“爷站着。哪里还有你坐地余地?爷倒是要看看。这兔子咬人是个什么法儿……” 
  话音未落。就听到箭翎的声音。 
  九阿哥尚来不及回头。就听到有人闷哼。接着是“扑通”一声。 
  九阿哥忙转过身。就见方百魁坐在地上。脸上带了惶恐之色;原本躺在廊下地善铎。胸口一片血红。咽喉处一只箭随风微动。 
  九阿哥见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射杀了他的心腹! 
  “秦四。孙立。人呢……”九阿哥大声喊道。 
  却是没有人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方百魁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九爷。秦侍卫、孙侍卫在内院……被害了……” 
  九阿哥闻言。转过身来。看着曹颙。喝道:“曹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想要造反么。就不怕抄你的九族?” 
  曹颙叹了口气。道:“九爷。我方才已是说过了。城里不稳当啊。有不少人打着九爷的幌子为非作歹。这次。怕又是那会儿歹人。做厌了李鬼。想要做李逵了……” 
  善铎的血流着。沾了九阿哥地鞋底。 
  九阿哥看了一眼善铎的脸。而后瞪着曹颙。恨恨地道:“你既捉死。就不要怨爷手辣!” 
  曹颙没有立时回话。而是用手使劲指了指天。道:“九爷不是天。天。看着呢……” 
  几分戒备。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田氏仍昏迷着。身上裹了床单。散开的头发披落床单外。 
  马车外。有人低声道:“老大。你的心肠倒是越来越软了……留着却是后患。还不若处理干净……” 
  方七娘年岁小。但是跟着父亲行走江湖。也晓得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到底是有些怕了。她往田氏身边凑了凑。浑身戒备。 
  她对面那男人伸出胳膊。将她提溜起来。用大手在她背后摸索了两下。 
  方七娘借势。已经从袖里甩出匕首。往那男人胸前送去。 
  将到胸前一寸。被那男人用手指夹住:“身手还算机敏。可惜了了。是个女娃……”方七娘最是厌烦别人这般说辞。也顾不得畏惧。嘟囔着小嘴道:“女娃又如何。长大了。定能打败你。说什么男男女女的。算什么本事……” 
  这呲牙咧嘴的小老虎模样。倒是对了那人的脾气。 
  他摸着胡子。大笑两声。道:“好。好。是个心气高的……” 
  随着说话声。他已经一个手刀。将方九娘砍晕…… 
  韩江氏坐在厅上。脸上地倔强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地悔恨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二十章 

  “曹……”九阿哥看着曹颙,神色因愤怒而变得扭曲。 
  曹颙却盯着地上的尸体,往对面的屋顶瞧瞧,随后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方百魁,脸上喜怒莫测。 
  方百魁只觉得身子僵,舌头已经大了:“曹……曹……曹总管……” 
  曹颙轻声道:“贵宅似乎进了歹人,怕是不晓得九爷真身份,竟然敢这般放肆。” 
  方百魁使劲点头道:“是啊,是啊,进了歹人……” 
  九阿哥在旁,见曹颙这番做作,不由冷笑。他刚想要说话,就见门口拐来一人,不晓得对曹颙比划了什么,曹颙大踏步出去。 
  满院子的血腥去,挥之不去。 
  九阿哥站在门廊下,看着曹颙背影,眼睛差点要冒出火来。 
  老虎不威,就要被当成病猫么?他活了三十几年,何曾受过这个气,如何能咽下? 
  来人正是郑虎,之前他同曹甲、曹乙等去内院寻田氏,回来示意已经得手。 
  曹颙的心不敢松懈,想着是不是该给九阿哥找点事做,让他“忙活忙活”,省得他整日里没事找事。 
  他可没有自信,今天这一番对峙,会让九阿哥收敛。要是那样的话,他也不会觉得九阿哥咬手。 
  仗着腰子说两句狠话,实是不顶什么用。只是让九阿哥晓得。不要逼人太甚,让其有所顾忌罢了。 
  曹颙出了门口,却见听了一辆马车,魏黑骑在马上,转头冲车厢里说话。 
  曹颙上前两步,对魏黑道:“既是人带出来了。魏大哥先送回府。寻个太医给她开个安神地方子。我要出城一趟,今晚回不来了。魏大哥代我同父亲说声。” 
  话音未落,就听车厢里有人道:“上来吧,为父陪你同去。” 
  却是曹寅的声音,曹颙闻言一怔。 
  车帘已经打开,里面坐着的不是曹寅是哪个? 
  曹寅冲儿子招招手,曹颙过去上车。却是不晓得该说什么。 
  虽说父子多年,但是曹颙还是不习惯依赖曹寅。如今这半天。却是见了不少曹寅的厉害。 
  一时间,曹颙有些不好意思。 
  马车已经动了。父子两个却是都沉默着,车厢里的气氛沉得怕人。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曹寅道:“晓得去御前请罪,看来你还没有气昏了头。” 
  这句话。却是像夸奖,但是口气中又带了几分责备。 
  对于这种别扭地关爱方式,曹颙感动着带着几分不自在。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恶人先告状”。曹颙虽不是“恶人”,但是要防着九阿哥那边借题挥,再生事端,便只能先到御前诉诉“委屈”。 
  就算是这次事情了,但是九阿哥贵为皇子,心气最高,就算是消停了一段日子,往后少不得又要再生事。 
  这样的人,真应该上消灭才能安心。 
  但是,那又不现实。 
  曹寅见曹颙不说话,已经从座位边抹了一把匕出来,道:“忍一忍……” 
  随着说话声,他举着匕,往曹地脸上抽去。 
  曹唬了一跳,身子本能地往后避闪,后边是车壁,哪里避闪得开? 
  虽说匕带着皮鞘,但是因曹寅用了力气,这一下子抽到曹脸上,却是火辣辣地,疼得紧。 
  曹只觉得眼前黑,伸手摸了摸脸上,已经是红肿一片。 
  他心里已经是明白曹寅之意,冒犯皇子,不是“负荆请罪”就可。人老成精,这脸上明晃晃地加了这伤痕,这状高得就刁钻。 
  即便过后九阿哥想要翻盘,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说辞。 
  只是,好好地,明明是自己受了欺负,反击了一次,却还要遭这样的罪,实在是让人郁闷。 
  曹颙碰了碰脸,却是疼得直吸冷气。 
  曹寅看着曹颙脸上红肿的血檩子,心里也有几分不忍。 
  曹颙往车厢靠了靠,低声道:“父亲,可是怪我?” 
  曹寅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道:“怪你,也怪我。许多事儿,本不应你来操心……”轻抚着胸口,松了口气。韩氏跟在后边,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侧过头去,将眼泪擦了。 
  当初在车上,因田氏闹得很,所以被喂药丸。她抵死不咽,挣扎不已。对方不耐烦之下,就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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