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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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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呜呼了。只是不管是前年过年回去,还是去年回去奔丧,曹都没有听过这个消息。只是去年年底时。因郑虎的缘故,他晓得璧合楼东家杨明昌死了。  看着杨瑞雪如今的装扮,虽没有穿红着绿,但也不像是守孝的模样。曹想起她与李鼎的关系,心中竟生出丝熟悉之感。难道那个倒霉的白瑞喜就是清朝版本的“武大郎”。  少一时。大夫已经请过来,给李鼐诊了脉。翻了翻眼皮,不外乎“外邪入侵,急火攻心”这类的话,给开了两个方子,让先发发汗,饮食要清淡些。  待送走大夫,使了抓了药,李鼐这边也悠悠醒来。  见曹守在床边,他心中甚是感激,半坐起来,对曹说道:“表弟,这实是劳烦你!”  曹见他这般,心里很是不自在,道:“大表哥别说这些,还是好好休养两日才好……二表哥……二表哥或许吉人自有天相也保不齐……”  李鼐“咳”了一声,道:“表弟别安慰我,父亲早已说过京中凶险,曾对二弟嘱咐再三。”说到这里,神情甚是沮丧:“说到底,都是我这个做哥哥地没用,才使得二弟进京来吃苦,如今……”  这个时候,劝什么都假,曹低下头,叹了口气。  李鼐继续道:“还记得表弟进京那年,姑母北上探病之事。原还觉得稀奇,怎么京城这边乱成这样,恶徒竟如此猖獗。如今轮到二弟,方省得竟是龙潭虎穴似的地方。怨不得父亲不让我来,想是怕我这个没出息的长子更难在京城立足。”  曹却不赞同他的说话,俗话说得好,“无欲则刚”,像李鼐这样的老实人在京城,就是不能给李家锦上添花,也不会像李鼎这般招摇惹祸。  这番这趟下来,一下午就过去了,窗外已经渐黑。  香彤带着丫鬟掌灯,李鼐这才打量了四周幔帐。就算是再鲁钝之人,也能瞧出这是女子闺房。他有些不自在,带着疑惑问香彤道:“这里是……”  香彤神色僵了僵,正不晓得该如何对大爷提那女子的身份,就听门口有人道:“这是妾身的屋子,若是大爷不嫌粗鄙,就暂且住这里休养,妾身去客房就是了!”  进屋子地,正是杨氏瑞雪。她的身后,跟着端了托盘的丫鬟,上面是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晓得曹在屋子里,原本杨瑞雪还犹疑着。不过见李鼐发问,怕香彤说出什么不中听的了,便少了顾忌进来。  倒是有几分目不斜视规矩妇人的做派,杨瑞雪对曹轻轻俯了俯身,算是见礼;而后吩咐丫鬟,将药送到李鼐床前。  杨瑞雪虽说算是李鼎地外室。但毕竟不是李家家奴,李鼐不好太多随意,欠身道:“劳烦杨夫人!”  杨瑞雪端庄地摇摇头,道:“大爷无需多礼,还请多保重身体方好!”说完,也不久留,带着丫鬟退了出去。  这番做派,却是颇有当家主母、贞烈妇人的意思。曹是见过她几遭的。见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心里也甚是诧异。  香彤站在地上,却是几乎要将银牙咬碎。虽说李鼎薄情,到底是她地依靠。她心里已经将杨瑞雪定了罪,自是恨她恨得要死。  李鼐看到杨瑞雪出去,有些晃神,想起另外一件事。对香彤问道:“对了,中午听大管家与你提过二弟有个屋里人,这段日子在老宅那边侍候的,可有此事?”  香彤点点头,应道:“回大爷地话,是有这么一回事,是咱们京城府里的家生子,名儿叫妙云的。她是……”她得心里盘算着时间,想了一会儿说道:“她是初七在大爷屋子里侍候的!”  李鼎初八晚上失踪的,妙云虽然收用。但是只有一日罢了。  李鼐也是没有法子,想着若是没有转机,二弟这边留一房血脉也是好的。  虽然也晓得一晚上就受孕的希望不大,但是李鼐仍不敢轻忽,对香彤道:“一会儿叫人送你回那边宅子吧!对这个妙云,你要尽心照看,好好看护。熬过些日子,请大夫来诊诊脉,若是真能有个一儿半女,你就算李家的功臣了!”  香彤心中松了口气。都道大爷心肠好,却是如此。她这些日子心里也忐忑,怕李鼎之事牵连到自己个儿头上。如今,听大爷这意思,却是不像是要拿她们这些下人做法子地意思。  吩咐完香彤。李鼐叹了口气。对曹道:“表弟,你也见了。如今却是半分线索也无,只能做两下准备。”  今天是二十六啊,曹心里想着,李鼎与富察氏的婚期原就定在月末的。富察家虽说现下不如过去风光,到底是满洲大户,而且这门亲事还有曹寅夫妇保的大媒,若是就此结仇的话,往后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  想到这里,曹对李鼐说道:“大表哥,寻找二表哥地事虽然要紧,但是眼巴前还有一件事需要料理料理!”  李鼐用帕子擦了擦额上地虚汗,问道:“表弟说地是什么事?”  曹道:“是富察家那边,二表哥地婚期原是定在这几日……”  李鼐想起弟弟在佳期前出事,只觉得心痛如绞,点点头道:“表弟想得妥当,二弟不见了,咱们这边虽说急得慌,想来亲家那边也不好过。只是我鲜少到京中,那边府上也没去过,若是表弟明日得空,可否陪表哥走一遭。”  曹也不愿意同富察家落下嫌隙,便随口应下。  见李鼐面带乏色,窗外也是漆黑一片,曹便道:“表哥先歇着,小弟先回家去。明日上午了了衙门的差事,便来寻表哥!”  李鼐挣扎着要起身相送,曹忙劝住。  李鼐想着两家是至亲,也无需太多见外,便吩咐管家钱仲送曹出门。  因阴天的缘故,天色没有星星,夜色浓黑。  什刹海上,更是漆黑一片,只有岸边有住户的这边,有是稀稀落落地红灯笼在夜风里摇曳。  曹骑在马上,看了看道路一侧的海子,问魏黑道:“魏大哥,你怕也不怕?”  魏黑爽朗地笑道:“公子,不是我老黑狂妄,这世上神佛鬼怪,还真没有我老黑害怕之物。这世上,人心最可怕。公子无需思虑太多,只需守住本心,无愧天地就好。”  后面这一句,却是劝慰曹的。曹点了点头,心中甚是受教。  小满骑马跟在旁边,听得糊涂,笑着问魏黑道:“魏爷,你倒是怕黑不成?”  魏黑笑道:“你当谁都跟你一般,那次被唬得哇哇哭的是哪个?”  小满听了,大惭,嘟囔道:“那都啥时候的事了,魏爷怎么还记得!”  随着说话声,这“哒哒”的马蹄响就不显得刺耳了。因晚上路上行人少,众人行得也快,没两刻钟就回到曹府这边。  众人都没吃下晌饭,都有些饿了,便各自散去。  李家地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吧,曹心中思量着。瞧着李鼐的为人行事,同李鼎截然不同。只要李煦那头不出昏招,应该就不会牵连太大。  世事岂会尽如人意?  东城区藏经馆胡同,廉贝勒府,书房  八阿哥面色沉重地坐在书案后,九阿哥背着手在地上转来转去。  八阿哥见他满脸阴郁,劝道:“或许是咱们想左了,这只是李家的私怨,并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九阿哥听了,止了脚步,皱着眉道:“八哥,事到如今,还要自欺欺人么?李煦是个滑不留手老泥鳅,能有什么私怨,更不要说对方敢在京城行凶!”说到这里,咬牙切齿道:“这定是那伙贼人,七月间烧陶然居的那伙子人,他们……他们是冲我老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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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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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3 22:1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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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章程(上) 

  次日,曹从太仆寺衙门出来,陪着李鼐去了朝阳门内北小街的鲁伯赫府邸。  婚期原本定在十月二十八的,若是没有李鼎失踪之事,今日正是女方送妆之期。  遇到这样的倒霉事,换做谁家谁都恼,不过也实没有法子,李鼎失踪之事已经报到顺天府衙门与步军都统衙门。照目前的这个架势看,李鼎怕是被暗算了。  李家已经是焦头烂额,他们也不好迫得太过。在鲁伯赫心中,甚至真盼着李鼎就这样死了算了,孙女往后也好说人家。总比“逃婚”、“退亲”什么的体面些个。  想到若是那样的话,有舌头长的怕又要说他们家孙女命硬克夫。老爷子琢磨之下,倒也不晓得自己该盼李鼎生还是李鼎死了。  虽然孙女未嫁进李家大门,但是大定小定已经过了,若是李鼎真传来死讯,但孙女为了道义,就要守孝三年。  鲁伯赫咬咬牙,终是说出了退亲的话。事到如今,也不能怪他们富察家背信弃义。毕竟孙女还没有吃他李家的茶,怎么就要为他家守孝?  李鼐听了,很是难过,不免软言又求情了几句。道是让富察家给宽裕一段时日,若是过些日子,弟弟的下落还未找到,便按照鲁伯赫所说退亲。  鲁伯赫是武官,说话比较直,虽然没有咒李鼎之意,但是毕竟更疼惜自己的孙女,便将心中的顾虑说了。  李鼐不敢自专,说到:“再过些日子,家父将北上,老大人您看……”  鲁伯赫一狠心道:“等令尊到了京城,老夫亲自向他赔情就是。大公子,我这个孙女本就是福薄之人,实高攀不上贵府!”  话说到这个地步。李鼐还能再说什么?他却也晓得鲁伯赫顾虑的在理,如今礼教为重,对女子尤为苛刻。  若是弟弟真出了意外,富察小姐虽没有嫁入李家大门,也要守孝;就算她再说什么,却也同寻常闺女的待遇不同。退亲了的话。不会耽搁她的花信年华,往后说人家也免了些口舌之累。  曹在旁,始终没有多嘴,毕竟是两姓联姻,他这个外姓人实不好说什么。他的心里,还是颇为赞同鲁伯赫退亲的提议地。  富察家与李鼎定亲的这位小姐是无辜之人,能将伤害避免到最低才是大善。  待出了富察家大门,李鼐才叹了口气。神情很是沮丧。  虽然晓得都是无用功,但是曹还是陪他将步军都统衙门、内务府衙门、顺天府衙门等都跑了一遍。直到日落,两人还是茫然无所获。  曹原本想安排请李鼐吃酒,算是给他接风。但是李鼐实在没那个心情,加上他折腾半日疲乏不堪,便婉拒了曹的好意。  两人在顺天府外别过,各自家去。  待回到府中。曹同庄先生说了几句话,便回梧桐苑去了。  进屋子后,曹便见初瑜坐在炕边,推着摇车,神色有些古怪。见曹回来,初瑜忙起身,侍候他更衣。  因曹颐怀孕,给过曹府这边信,今日初瑜往觉罗府探望小姑子去了。曹因近些日子要陪李鼐,不得空。道是过些日子再去瞧。  曹一下午跑了不少地方,直觉得身子都有僵了。待换了衣服后,他便伸出胳膊来,使劲地伸伸懒腰。  初瑜见他乏,便道:“额驸炕边坐,初瑜帮你捏巴捏巴!”  曹笑着摇头道:“你那点手劲,顶什么用?这下晌饭还没用呢,唤人送吃的上来吧!”  因昨日曹就是回来用饭的,所以今日初瑜已经吩咐厨房那边准备好了饭菜温着。  少一时,喜彩带人提了食盒过来。喜云带着小丫鬟摆了炕桌,将饭菜布上。  曹在桌前盘腿坐了,见摆了两副碗筷,问道:“你晚上没吃?”  初瑜笑道:“那时候不饿,就吃了两口鸡蛋羹。现下却是有些饿了!”因整日在府里。初瑜动弹得不多,胃口一直不算好。每顿饭不过半小碗。  四道小菜,两荤两素,两个荤的一个是坛子鸡,一个是红烧鲶鱼;两个素地,一个是香椿豆,一个是拌海带丝。  曹给初瑜夹了口菜,道:“不管胃口好不好,到点了都要吃上几口。往后,饭点了,我尽量回来。若是我外头有事耽搁了,回不来,你一个人吃着不香甜,就请田氏或者紫晶过来就是。”  初瑜笑着点点头,看他还不怎么往肉菜上动筷子,也有些不放心,带着几分关切道:“额驸当差这般辛苦,整日里又忙这忙那的,就吃素身子怎么熬得了?”  曹就着海带丝与香椿豆,吃了一碗红豆饭,又使人盛了一碗。  见初瑜不放心这个,曹笑着说着:“我没事,眼巴前不耐烦吃这些罢了。说起来,这眼瞅就要进冬月了,我还惦记东北的狍子肉呢!”说到这里,却是扫到那鲶鱼,不禁微微蹙眉道:“别的还好,往后我的例菜,这鱼先免了!”  他这些日子不吃肉,如今连鱼都不吃了。初瑜虽是应着,心下却有些惴惴不安。  虽然她曾听额驸在寺庙里住过三年的事,当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平日他看着,并不想崇敬神佛的模样。就是去过寺里几次,不过是陪她同紫晶罢了。  曹吃得正香甜,抬头见初瑜正巴巴地看他,不禁失笑,道:“怎么,一日不见,想我了?”  初瑜看了地上站着侍候的喜云、喜彩一眼,对曹嗔怪道:“额驸……”  曹晓得她面嫩,又是在喜云她们面前,便不再笑她。  劝着初瑜又吃了几口后,曹自己个儿也吃完。放下筷子。  喜云与喜彩奉了茶水上来,曹与初瑜漱了口,侧身坐了,让她们撤了桌子。  想起妻子白日去觉罗府,曹问道:“萍儿看着如何,气色可还好?”  初瑜点点头。道:“三妹妹那边都好,亲家太太挑了个会照看孕妇地嬷嬷仔细照看着。因这前几个月打紧,亲家太太宝贝得什么似的,就是杯子都不让妹妹端!”  觉罗家只有一个独子,塞什图也二十好几,老太太着急抱孙子的心情曹也能理解。  曹听了,笑着对初瑜道:“过两日,我休沐。领着二弟他们再去瞧瞧她!”说到这里,思量了一回,道:“左右你在府里也无事,没事还不如多去陪陪三妹妹。要是想王府那边,回去那边也行。虽说是冬天,也不好整日闷在屋子里,瞧着你如今吃饭越发费劲了!”  初瑜闻言。有些奇怪,道:“额驸,别人家府里,都是生怕女眷爱串门子,怎么额驸反倒撺掇初瑜去溜达?”  “还不是怕你闷出病来,咱们府家务少,你整日里也没个营生!”曹带着几分心疼道:“实在不行,你请了二婶与秋姨娘她们过来打骨牌也行,省得一个人在屋子里闷!”  初瑜摇摇头道:“晓得额驸是真心疼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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