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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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两人都是家族长子,二十出头就承担家族责任,教养兄弟子侄。
种种相似之处,使得外头老是将两人一同说起。
曹yóng摇摇头道:“鄂大人有胆识有魄力,我自叹不如”
鄂尔泰在西南,负责的是“改土归流”这几年,每年都有一两起所谓“恶苗”作乱的消息,结果都是毫无例外的别剿灭。
虽说对于朝廷大局来说“改土归流”加强中央掌控力度,才是确保西南太平上策,可这功绩后边,不是旁的,而是娄人的血。
雍正倚重的三大总督,没有一个是好差事。鄂尔泰是西南的杀人刀,李卫是江南搅屎棍,田文镜是中原的疯狗。
不管旁人如何,曹yóng半点都不羡慕。
蒋坚犹豫一下道:“鄂大人已经是一品,剩下的就是入阁他正值盛年,说不得要压大人一头……”
“非磷,我早已说过,我不会入阁”曹yóng道。
蒋坚长吁了口气,道:“大人虽有隐退之心,可皇上看重大人,怕不会放大人告退……曹*亦需要大人看顾……”
曹yóng摇摇头道:“长生与天护转年就要下场小一辈渐长大,曹yóng他们兄弟几个也都在官场立下,我不能看顾一辈子”
最关键的是,只要天估娶了六格格,就是和硕额驸,相当于一品武职,够资格支撑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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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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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7 12:30 只看该作者
490 # 。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变动
转眼,到了腊八。
天气越来越冷’衙署里的差事也越来越繁忙。
曹颗每日里从衙署到家,两点一线’很是繁忙’几乎每日都要日暮才能回府。
可是,时到年底,各种往来应酬也多起来,每日收到的拜帖都有数份。
有些是交情不到,有些是懒得应付’曹颗多是辞了,鲜少安排在晚上待客。
然后,这一日’他却在出门前提前嘱咐妻子,晚饭安排席面留客。
初瑜这里’亦是满心欢喜。
原因无他’今晚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外放多年的赵同。
赵同外放后,连着做了三任县令,因在辑盗刑名上有建树’被刑部几位堂官看上,调升刑部主事,本是去年年底回京。
不想,赶上鄂尔泰在西南“改土归流’’’空出许多流官位置,上折子向朝廷要人。
云贵因地处偏远’诸苗混居’流官不易做,向来被当成苦缺。
吏部这边,本是准备在候补官里选官出来,可皇上亲自过问此事’下旨将去年“大计’’、“京察’’中“卓异’’的一批官员调任西南。
消息出来’京中有关系的无一不钻营起来
曹颗却不觉得西南是苦缺,即便赵同在刑名上有建树,可真要回到京中’也不过是氓灭众人,还不若另辟蹊径。
因赵同是捐官’本就升迁不易,为了让他好出政绩’早年派官时,曹颇就帮他选的繁难之地。
饶是如此也熬了三任才得以升迁。
赵同的缺,曹颐便没有说话。当然他还是见了赵同提了自己对西南机遇的看法。
于是’赵同的刑部主事刚到任没几日就外放西南,成了同品级的正六品通判。
多少在“蛮察’’、“大计,’中失手的官员幸灾乐祸。
就连初瑜’都为喜彩念叨了一回辛苦。
显而易见,曹颇的看法是正确的’西南确实机遇无限。
不过半年功夫’赵同就从正六品通判,成了从五品知州,重新做回掌印官。
现下赵同随云贵其他几位官员回京陛见’少不得来曹家请安。
赵同是曹家家生子,曹颐为其办理“开户”才获得户籍’得以补官。
可按照世情赵同与其子孙,对曹家这边要执主奴之礼。
因此’见到曹颇的那刻赵同叩首,行了大礼。
早年安排赵同补官一方面是有意成全他的上进,一方面是想着长房子嗣单薄,在官场多个与力。
等到的二房堂弟们相继出任’曹颇这个心思就淡了。
不过念在赵同随侍数年的情分,能给与的关照,曹颇依旧不吝啬。
正是如此,赵同才能在繁难之地站稳脚跟’且能做出政绩。
赵同是真心感激’曹颗却没有受他的礼,侧身避过’虚扶一把’叫他起了’道:“我这边不过是举手之劳,归根到底,还是你争气……”’
从曹颇当年进京’到赵同补官外放’赵同在曹颇身边的时间也将近小十年,主仆甚是相得。
尽管早年离得远,可赵同年年打发人进京送节礼’也经常有请安的信至,两人倒是并不觉得生疏。
曹颇叫赵同坐了,说了几句家常后,问起西南地方事:“听说鄂督台在西南平定苗乱时,用了西洋火器?,’
赵同道:“正是,是请了旨意,从广州海关直接运过去的,多以火统为主’有小炮’大炮少些。’’
曹颇想了想道:“除了内务府在云贵的庄子’鄂督台又叫人种了烟土?,’
这才是他最关心之事,早年的时候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蹿掇内务府在云贵种植鸦龘片’近些年来广州海关那里,鸦龘片外贸每年也使得内务府得到不菲的收益。
还有就是行销蒙古的各色成品药丸,里面也多用了鸦龘片。
赵同犹豫了一下’道:“不仅种了……,鄂大人还以贡品为名’将烟土种植纳入总督府直格”“’
“贡品?贡御药房?”曹颇听了’揣度鄂尔泰用意,神色变得凝重:“莫非,鄂尔泰还在云贵贩卖烟土不成?’’
早在内务府决定在云贵种植鸦龘片开始’曹颇就上过“禁烟’’折子。
鸦龘片害人,只宜外售,不宜内销。
赵同点点头,道:“由总督府专门安排人贩卖,数量有限,在云贵已是供不应求,已经卖到一两烟土一两金的价格…—,利益驱使’民间就有人私种烟草,总督府这边却是行雷霆手段镇「冇」压,只小人过去这半年’就有十数人因此入狱,处以绞刑……,’,
鄂尔泰如此行事,不过是同十六阿哥“流毒,’蒙古的行为大同小异’曹颇听了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西南在乱,也同蒙古不同。
蒙古与中原’有关卡阻隔,现下交通讯息又不如后世那样便利;西南各族与汉人混居,是大清内领。
鸦龘片固然能废了一大批土官老爷,可稍有不慎,就殃及到地方。
想到这里’曹颐开口问道:“既是土官老爷们时兴吃鸦龘片,那流官呢?,’
一两金子一两鸦龘片,这个价格实在不低’对于百姓来说是传说,可对于官宦来说,并非是享用不起。
赵同想了想道:“听说也有人开始学着吃烟土,后来总督府那边传出话来’说是鄂大人说过’清官吃不起烟土……随后,那个吃烟土的官员就因贪墨被夺职了,烟土多多少少也就成了云贵官场的忌讳…,—”。
曹颗听了,很是失望。
禁烟力度太小’就算是鄂尔泰这个总督留露出好恶’可也难保有人欺上瞒下。
看的’是该提醒十六阿哥一声是时候关注云贵的烟草……。
曹颗留赵同晚饭,请蒋坚做了陪客。
除了贺喜赵同再为正印官外蒋坚关注的就是云贵地方刑名事务。
云贵地方因土官众多除了执行大清律之外,地方上还有些约定俗成的惩戒条例与汉家礼法大相径庭,蒋坚听得津津有味。
曹颇见状,不免叹息一声。
蒋坚虽胸中有丘壑’可本人最喜欢、最擅长的还是刑名之事’留在曹颐身边做个文书幕僚,实在大材小用。
等到饭后’赵同告辞离去,曹颐便留下蒋坚再次提及举荐他出仕之事:“非磷,鄂尔泰在云贵大刀阔斧,近几年之内云贵大有机遇……,非磷既精与刑名,不好磋趾一身所长依照我的意思’可谋云贵之缺……。”
蒋坚闻言一愣’随即摆摆手道:“大人误会了,学生打探云贵刑名之事并非有出仕之心……,得大人照拂,过了几年轻省日子,学生甚是知足,近日日子’就生出一个心思……。”
原来,蒋坚关注云贵刑名,并非是有心仕途,而是生出编书念头’正积累素材。
“编书,刑名上的?”曹颇有些意外:“非磷怎么想起编书这一茬来?”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编书在士林中绝对是风雅之事,真正的名利双收。
不过’前提是,是圣贤之书’尊礼重儒之书。
刑名上的书,不能算是正途,只能归入杂书。
蒋坚身为幕僚,入曹家多年’随说没有在擅长的刑名上发挥所长,可亦尽心尽力,被曹颇所倚重。
曹颇待人,向来宽hòu。
早年对庄先生如是’现下待蒋坚亦如此。
除了给蒋坚买地置产外,金银这块也丝毫不吝啬。
加上曹颗身在高位,蒋坚身为其心腹幕僚,也经常受到外头孝敬。
数年下来’也是不菲的数字’足够他下半辈子逍遥。
去年至今,曹颇两场大病,病后就常露出隐退之意’蒋坚本当他是病后一时迷茫。
前些日子’他却从曹颇那里得了准信。
曹颇无心入阁,再过几年就要上折子“病退”。
蒋坚听了’不免有所触动。
他比曹颇还年长十来岁,在世人眼中,已经从中年渐步入老年。
即便曹颗致仕,他也不打算再换东主。
听曹颗相问,蒋坚笑着说道:“左右学生也不缺银子,除了教导小儿,还想找点合心的事情做,就想到编书…”不求名利,只为自己不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曹颇听了,很是羡慕’原想说自己也凑凑热闹,可见蒋坚双眼发亮的模样,他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毕竟身在高位’一举一动’多少人看着。
即便真是有心“协助”蒋坚编书,可落到世人眼中又成了他主导’有喧宾夺主之嫌…。
次日’正赶上户部轮班。
曹颇照例早起,乘车从西直门出城’前往圆明园。
户部所奏之事’还是江南赈济的若干事务;兵部那边’还是西北各项军情,都没有什么新鲜事。
时已年底,没有新鲜事,才是好事。
雍正像是早已从丧子之痛里出来,面色红润,看着气色良好。
不仅气色好’他似乎心情也不错。
听完臣子的奏报后’他对户部与兵部的差事还难得地褒奖两句。
熬到京堂,谁不是人精子,大家心里不免嘀咕,皇上这是遇到什么好事?
莫非后宫嫔妃有了身孕?还是西北有捷报?
连曹颗都心里纳罕。
因雍正是个多心的,还有粘杆处在,曹颐为了小心’获得消息多是在宫外’御前的消息鲜少去打听。
散朝后,众人从勤政殿退出来。
伊都立的脸耷拉下来,眉眼之间不掩焦虑,引得众人侧目。
曹颇本要去寻十六阿哥,见了伊都立这个)模样,到底不放心’少不得近前,小声道:“人多眼杂,七情上脸容易引人口舌’大人还是克制一二为好…。”
伊都立轻声谢了曹颇好意,强挤出几分笑,可生硬的不行,看着比哭还难看。
“到底发生何事,使得大人愁苦至此?”曹颇诧异道。
伊都立小声道:“乎若’今日起,我就成了宗室仇人’乎若以后还是远了我些好,省的被我牵过六
没头没尾的这一句……
曹颗心中一动:“可是盛京八旗之事,有了后续……”
伊都立生出手来’手掌伸展’拢了拇指与小指’道:“早朝前得的消息,皇上一下子夺了三个王爷的差事……还有两个国公的都统,也被革了……除了宗人府那边的差事不动外,这五位爷名下兼管的差事都停了’旨意今日便明发……”
曹颇闻言,倒吸了一口气。
他并不担心自家几位姻亲,毕竟平亲王与简亲王现下就闲置,裕亲王年纪轻、资历浅,本身就没什么正经差事。
他担心的,是伊都立。
雍正若是用盛京军务之事为借口发作宗室,宗室没有人敢怨恨皇上,少不得都要迁怒到伊都立身上。
“都是哪几位王爷?”曹颇问道。
伊都立回道:“康亲王、顺承郡王与信郡王……。”
曹颗这回真是无语,康亲王就是礼烈亲王嫡裔,改封为“康。”是亲王班之首;自平郡王升了亲王,顺承郡王与信郡王的排班,就从郡王班次位、三位,升为首位、次位。
这三个王爷,都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传承数代’支脉众多。
怪不得伊都立害怕,即便现下皇上不待见这些王爷’可谁晓得他们何时翻身。他们既视伊都立为仇人,那有伊都立的好果子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