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懒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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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杜晓月已经进入混沌状,压根儿不知道谈文昊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回应着。
‘“沧瑶干旱了两个月啊!’”谈文昊轻轻一叹,这算是老天给的惩罚吗?两个月里沧瑶没有下过一滴雨,数千条人命无食无水,心里直忧愁啊!
“嗯…..….”.杜晓月轻哼了一声,嘟哝着,‘.明天再想这个….……….”.在意识里想到的是,明天又要费脑子了。
谈文昊轻轻一笑,她的声音模糊不清,只怕是在说梦话吧!算了,这事急也没法,现在最为主要的是将那些贼人都压下去才是!
第七十一章
“两月前沧瑶司马上书沧瑶出现了干旱,朕已安排发放救济物资,那么两个月后沧瑶可有新情况?”太和殿上,坐在金銮宝座上的谈文昊平静地问着正殿中央站着的群臣。最后,目光落在杜宰相的身上,“宰相可有相关的事宜要上奏?”
“回皇上,臣正欲向皇上回报此事!”杜康永走出排列。站于中央。微躬身回复着,“沧瑶司马上书,这两月来,虽然沧瑶没有下雨,但沧瑶百姓在朝廷的帮助下,还能生活下去。请皇上不必忧心。”
“哦?!看来朕还真算是白忧心了!”谈文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所闪过的冷冽有没有朝臣发现。
“皇上忧国忧民,是斐亚百姓之福。”杜康永站直了身。嘴角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惭愧啊!”谈文昊轻声一叹,带着深滚的自责。“朕虽贵为天子却未能深刻了解百姓的疾苦,不能给百姓庇护,亦不能深入百姓间。慰问百姓。’,
“皇上国事繁忙,怎能以万余之躯亲临民间?”杜康永安慰着。“况且皇上已经开仓放粮,振济灾民了。百姓们自然会将皇上的恩情铭记于心间。”.
“嗯,宰相说得对!”谈文昊轻轻一笑,带着几分宽慰,“所以,朕打算遣一钦差巡察沧瑶,代朕安抚百姓,”说到这里。忽然间语速一转,一脸严肃,“杜夜寒上前听令!”
杜夜寒站出列,跪下了身:“臣杜夜寒听令!”
“沧瑶遭受天灾,百姓苦不堪言,朕特封杜夜寒为赈灾特使钦差,即日起程到沧瑶发放粮食,安抚灾民。赐上方宝剑,若有官史大发国难财,贪赃枉法,可先斩后奏!
杜爱卿,这可是关系着数万条人命的事,你可会秉公办事,为民请命?”.
“臣定不辱圣令,万死不辞!”杜夜寒洪亮的声音响起,匍匐在地。
杜康永却是面色一寒,目光一沉;谈文昊则是微一扬唇:“宰相有何建议?”
“皇上政策很好。臣无建议!”杜康永面无表情地回答。“臣有事禀报。去年秋试的新科状元已经候职多时。而中书省多处要职空缺。还请皇上为新科状元任职!’.
“新科状元今日可上朝了?是哪位?哪里人氏。是哪位大臣的门生?”谈文昊没有迟疑,漫不经心地问。
“草民毛秋圣拜见皇上。”朝臣列队中再次走出一人,跪在地上,身穿状元服,一派温雅书生样,“草民是沧瑶人氏,是宰相大人的门生。”
沧瑶人氏?宰相大人的门生?谈文昊轻扬眉。微微一笑:“毛秋圣听封:沧瑶旱灾严重。人畜缺水,朕特封毛秋圣为求水大使,官封五品,即日内回沧瑶上任,待沧瑶旱情解决后,再回京城听封。”
杜康永身子微微一振,躬身向谈文昊肯声地说:“皇上,毛秋圣过于年轻,怕是不能耽此重任,”
“让他为他自己的家乡出力,难道还要推脱吗?”谈文昊轻扬声。“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报效朝廷?现在正是朝中用人的时候,他怎么可推脱?圣人有云:达则兼济天下。何况他是为生他养他的地方出力!难道就以一句年轻就可以否定吗?他既然是宰相亲定的新科状元,难道宰相还在怀疑你自己的看人的眼光吗?还是他怕办不好事,连真正做一件为百姓谋福的事也不能?”.
杜康永心中一惊,皇上此举是否是想将自己的势力全都散到地方中去?而且还是这种可有可无的官职?“可是,皇上,沧瑶并未干旱过久。而且旱情已经…….…’.
“臣愿意领旨!”毛秋圣忽然直起了上半身,两眼一片激奋。“臣愿为沧瑶的百姓而尽全力,愿意救民于水深火热中!皇上说的是,如果连自己家乡的都不能报恩,那又如何报效于朝廷?沧瑶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中。臣也深深为家中的父老们的生存而担心!皇上派臣回沧瑶,不仅成全了臣的思乡之情,更是成全了臣欲为沧瑶贡献一分力的心愿!”
“好志气!”谈文昊轻拍手,赞道。“早闻新科状元是宰相最为得意的门生,果然是胸怀天下百姓!常言道,为百姓谋福才是为官之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百姓不能生活下去了,那你们为官的可又能生活下去?所以!毛爱卿科举之初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只是为了一朝扬名天下,光宗耀租?难道只为了一己之私,以求荣华?当然不是!毛爱卿愿接下这苦人的差事,就可以看出,毛受卿忧国忧民,将来定是一为民请命的好官!”
“谢皇上的赞赏!”毛秋圣满面欢喜,伏身于地。“臣一定竭尽所能。完成圣上所托,也为沧瑶的人民谋福利!”
就在这时,大殿外吵闹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谈文昊凝神一听,是红绸在吵闹着要进来,说是皇后有表谏书送上。“何人在殿外吵闹?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谈文昊冷声。“刘公公,去将殿外吵闹之人带进来!”
“红绸参见皇上,皇上万岁!”红绸一进来,就跪倒在地,胆怯着磕着头,颤动着请着安,没敢看一眼正殿里站立着的众朝臣。“红绸知道擅闯太和殿是死罪,但娘娘有表上奏,命红绸就算是死也得闯进来交给皇上!”说着,红绸颤动着手将手里的一封信递了出去。
谈文昊接过刘公公递上来的信,面无表情将信看完后,再收好,递给一旁的刘公公:“毛爱卿,皇后对沧瑶如何治旱有一些看法,你是沧瑶人,对沧瑶的地理情况也较为了解,你拿去瞧瞧!”
“是!”毛秋圣接过信,沉稳地打开,印入眼帘的首先是两幅图,看上去像是时下农民所用的水车,但又与一般的水车略微不同:时下的水车皆为人力踩在水车上带动水车由低往高取水,而这上面却是将转筒平放到一旁,用一马形状的东西引动;时下的水车车身短,只能是短距离地输送水,而这上面的水车,车身长的那一幅上,转筒很高,旁注有‘用于地势陡峻之处’几个字。毛秋圣不解这是何意,接着看完所有信的内容后,毛秋圣不得不对这位皇后娘娘佩服!在皇后的信中,不仅将这种改进了后的水车的原理及使用制造的细节全部写清,还将使用地点及使用方法具体交待,同时也为沧瑶日后抗旱提供了一些非常可行的意见:如在旱季修聚水池、筑坝提。在雨季时就将这些用来畜水;但是,皇后娘娘也有些一提法是毛秋圣所不明白的,如在山前平原部打深井。
“毛爱卿以为皇后所写的看法如何?”谈文昊看着毛秋圣时欣喜时疑惑的丰富表情,亦好奇毛秋圣此时所想。
“回皇上!”毛秋圣欣喜地将信恭敬地呈上,“皇后娘娘的法子很不错,皇后亦知沧瑶百里外有一条沧河。此河经历年干旱都未曾断流,娘娘建议引沧河之水到沧瑶,还详细地写出了具体的实施办法;同时娘娘还改进了当今常用的灌溉工具——真可谓是一创举!皇后娘娘真是有举世之才!”
“也就是说,皇后所说的法子可行了?”谈文昊轻笑,昨晚提到沧瑶时,虽然她半睡半醒,但她亦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个… 臣不敢保证!”毛秋圣有所保留,又有所迟疑。“臣… 皇上,请允许臣面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为臣解惑臣不解的地方!”
‘“准!’.谈文昊允许,再看向红绸。‘“红绸,去将皇后传到太和殿!”
谈文昊此话一出,引来朝臣们的纷纷议论:当今皇后是杜康永之女,皇上宣皇后到太和殿里,这….….…且不说皇后今日此举有后宫干政之嫌。而且皇上似乎还允许皇后干政!皇后干政,对外戚掌权有着莫大的关系!而皇上与宰相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虽然今日皇人一连重用了与杜家有关的人。但是,现在连杜家的女儿也扯了进来,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难道皇上已经被杜家的人控制了?!
红绸一听,瞬间面露难色。低下头,吱唔着:‘‘回皇上,娘娘现在正在休息,并说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了、皇上飞召了,也不许去打扰!”想到这里,红绸又担心杜晓月惹得皇上不高兴被罚,又自作主张地加了一句,‘“娘娘在皇上卯时离开后就去了藏书楼,直到辰时一刻才回昭阳宫,接着圈圈点点写了许久。在辰时三刻后方交给奴婢这封信,让奴婢快速送往太和殿。””
朝臣一听,又开始哗然了,皇上要召见皇后,还得看皇后的心情了!看来,皇后的面子也成大了。居然敢如此放肆!不过,如果皇后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拟出一分治旱的良策,还不得不说,这位皇后还真有些才能。可是,如果皇后太有才,而且又干预国事,只怕她是狼子野心啊!
谈文昊轻点头,对红绸的说法没有意见—— 杜晓月的性子早就领教过,与其说她是在休息,还不如说是她懒得往这边来吧!‘.毛爱卿午时再进宫面见皇后。”.谈文昊挥手示意毛秋圣退下。‘“众亲还有何事要上奏?’.
童侍郎上前一步:‘.皇上,中书省的中书侍郎缺良久。还请皇上定夺。”.
‘“中书侍郎?”.谈文昊低冷一声,转而看向杜康永,脸却对着童侍郎,‘“对了,扬州太守段水德在野数载,多有树建,听闻他已回京养病半载,也该好了。传令下去,拙段水德为中书省侍郎,明日即上任。’”一直以来,段水德与杜康永并不相和,段水德曾为太子少傅,后来受到杜康永排挤,被贬出京。
杜康永似乎深受到打击,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微菜紫的脸上,嘴旁的花白胡须几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谈文昊亦是脸色不变,一脸威严:“众亲还有何事?无事便退朝吧!”’
‘“臣有事启奏!,”张尚书站了出来,一脸严肃,‘“皇上,今日皇后的行为是在干预国家大事,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现在皇后犯了如此大忌,皇上不可姑息纵容,以免他日养虎为患!”,
其他朝臣一听,除杜家父子及毛秋圣外,皆随张尚书之语,且一连说了三次,红绸侍立于一旁听得心惊动颤,满脸担心地看着谈文昊。可是谈文昊只是那张万年不变的脸色,一点表示也没有,想站出去替杜晓月辩解,可是,又怕自己越说越添火!
冷眼看着那群朝臣。谈文昊淡淡地丢下了一句:‘.皇后乃朕之妻,妻子为丈夫分忧是理所当然!何况朕之家事,与卿等何干?!朕有无养虎,朕自知!退朝!’.呵!杜晓月是有力无心,她压根儿就对这些事没兴趣!不过,她今日之举又有何意?
看着拂袖而去的谈文昊,留下一群心思各异的朝臣们相互观望,猜测着现今的局势 —— 皇上对皇后似乎很偏爱,连皇后公然参政之事亦会容忍!不过,别的人也许没有什么难堪的脸色,可杜康永却面色一沉,满脸愠色地转身离去!
……
‘“呵!你还真会找睡觉的地方。不怕掉下树吗?”.
脸上如同被毛毛虫爬过一般,痒痒的。让杜晓月睡眼腥松地揉着脸,继而听到一阵轻柔的笑唤声,这才真正睁开眼。一身月芽白映入眼帘,温雅却带着几分空灵的笑容是那样的熟悉。笑呵呵地斜靠在树上。偏着头轻问:‘“咦?今日你怎么没有去太和殿?’”
谈文博就近靠着杜晓月坐着的树枝坐下,笑看着一旁的杜晓月:‘.怎么今日早上就换装跑到了这里?其他的人没有去向你请安吗?.’
‘.呼!就是怕了那群女人才跑啊!”’杜晓月长舒一口气,想着那群花技
招展的女人犯着红眼病似的盯着自己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全身上下都不舒坦,还不如躲了好!‘“哎,还没回答我今日怎么没上朝呢!是不是偷溜了?”
‘“今日是我亲母妃的忌日。’’谈文博只是轻轻一言,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但杜晓月却感受出他的失落。
微微的一阵沉默后.杜晓月轻抿着唇.继而轻轻一笑,瞪着眼前的绿叶,直到眼里的绿叶模糊:‘.至少你比我好,我在这里什么也没有!””眼酸了,眼角都掉出了泪水,伸手摸掉。宛然一笑。‘.呵!不说这个了!对了。你在外多年。这皇宫外有什么地方好玩?.”
‘.宫外好玩的地方多着了!”.谈文博也知杜晓月内心的苦楚。也顺着她的话,‘.怎么,你已经在计划出宫后到哪里去了?’’
‘“哈!没错!’’提到这个。杜晓月就来了兴趣。‘‘今天早上我去找有关沧瑶的地理介绍书籍时,发现沧瑶这个地方还是很漂亮的,还有那条沧河还真是神奇,居然在几个月没有下雨所情况下还不断流,我猜着它的源头处一定有着什么特别的地方,哪天一定要去看看。仔细研究研究!”,
谈文博有些无奈地看着杜晓月,虽然早知杜晓月的思想异于其他的女子,不料。她居然对这个感兴趣!只是 .….‘“你一大早地跑到去藏书阁就是为了看这个?这可不是你的做风啊!””和她相处一些日子后。不难发现。她爱神游。也爱睡觉,也好相处,没有一点点闺秀之女所有的娇气。但也没有闺秀之女般闲情—— 她不爱诗书只爱风月书,这已经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杜晓月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不满意了,黑了脸,‘“我听说沧瑶已经干了几个月了,想找个法子给那里的百姓解解困境,可我又不了解沧瑶,只好求助于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