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懒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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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轩告诉自己真相,为此还起了争执,后来...后来怎么了?自个儿又是怎么回到昭阳宫的?对了,昨晚杜正轩有交给自己一封信,说是蒋良娣留给自己的信。急急地在身上东摸摸,西找找,最后在腰带的内部里面翻出了一张揉得绉不拉几纸,想来定是自己一不小心揉成这样的了。慢慢辗开,娟娟秀丽的字迹确实是蒋良娣的亲笔,只是信上面的内容,却让杜晓月眉头越蹙越紧……
“小姐,您醒了?”一进门,就见着杜晓月呆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神情恍惚,目光游离。
“嗯。”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后,杜晓月猛地将手中的纸揉烂,直接塞到袖袋里。抬脚下床,看了一眼端着脸盆的红绸和拿着洗漱用品的青竹,淡淡地说着,“给我梳妆吧,素雅一些就好,但也不要太过于素了,我要去主持李贵妃的生辰宴。”
小姐,您……”红绸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担心地问着,杜晓月太过于平静了,平静得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怎么啦?”杜晓月定定地站着,还是一脸平静,“是不是我得哭天冷地才像是死了娘的人?”
“是…不是……是……”看着杜晓月那平静的目光,红绸全身一颤,仿佛自个儿一下子从五月回到了十一月,轻咽着口水,不知该如何回答,回答得有些断断续续,可是,越是想回答得好,却越是回答不好。
杜晓月没有理会红绸,轻轻地坐下,斜眼就见青竹挑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拿着它走向这边。
“今日穿朝服!”杜晓月不冷不淡地说着,站起身,自己去拿了朝服就走向屏风。
青竹微愣,手里的衣服还那么拿着,不明白今日的杜晓月为何这么阴阳怪气,以往穿朝服时,杜晓月总会埋怨一番,因为朝服有十六层,穿起来很麻烦,而且一定得在他人的帮助下才能穿上。“红绸,要去帮小姐穿朝服吗?”
“不知道!”红绸全身的寒意还未退去,努力地摇着头,“小姐今日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昨天受的刺激太大了。”
“这和帮穿她衣服有什么关系?”青竹不解地问。
“我不知道!”红绸继续摇头,“我只知道,今天不能惹小姐不高兴!”
“......”
“你们在那里站着做什么?”杜晓月从屏风伸出一个头,脸上已经挂上了平日里很熟悉的浅笑,似乎真的是雨过天晴了,“过来啊,这朝服这么多层,我不会穿啊!”
“哦!“红绸和青竹被杜晓月换脸比换天还快的速度有些吃不消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杜晓月了,只能这么愣愣地回答着,再急急地走入屏风,同时,心里也在叹着,杜晓月的脾气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红绸,青竹,你们觉得我待你们好吗?”梳头时,杜晓月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好啊!小姐待我们亲如姐妹,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作奴婢来看。”红绸边为杜晓月梳头边细声地回答着。
“是啊!青竹十岁到杜家为婢女,如今也是近八年了,只有跟在小姐身边的这几个月是最开心的日子。”青竹边递给红绸一根素花钗子,边微笑着说,“小姐,您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杜晓月轻偏头,看着一旁的青竹,她笑得很真诚,真诚得让杜晓月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随便问问。”杜晓月轻叹一声,随即一个苦笑,伸手抚上那模糊不清的铜镜,喃喃地说着,“我只是觉得有些人、有些事,还真是一去不回了!而守在身边的人,和我想要守的人,又会是什么呢?”
“小姐,您不要伤心了!”听着杜晓月说着平日里她从来不会说的话,红绸也知杜晓月是真伤心了,二夫人的死,对杜晓月打击很大,再看了一眼桌上昨天晚上给杜晓月送的粥还完整地放在那里。“二夫人如果知道您这样虐待自己,二夫人会伤心的。”
“我没有虐待自己!”杜晓月冷冷地打断了红绸的话,起身,看向窗外,“走吧!今天这日子还真不好过呢!”
原以为昭阳宫外的御林守卫还在,不想走到大门口一看,守卫不知在几时已经撤走了。带着昭阳宫的宫人直奔御花园,去时,后宫的妃子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只是,寿星的位子依旧空着。
“皇后姐姐,您来啦!”原本童如烟是在同其他的妃子聊天、也指挥着整个场面宫人的行动的,乍见杜晓月端端地坐在正位,似笑非笑地看着其他人的忙碌,有些吃惊:她不是被软禁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昨天皇上传了旨,让自己主持并管理今日的所有事,就算她现在来了,自己也不会把权利让给她的!
“本宫作为一国之母,不能来吗?”杜晓月脸色不变,甚至在嘴角挂上了浅笑,“好像今日这宴会的主角不是妹妹你啊!”
“你…皇后姐姐当然能来啊!”童如烟唇角地几动后,最后从唇缝间露出这么几个字来,笑脸如花,却透着层层薄雾,很不真实,“姐姐昨晚睡得可好?”
“好啊!一夜无梦,很是安稳!”杜晓月没有一丝犹豫,接过红绸递来的凉茶,“谢谢妹妹的关心。如果妹妹昨晚因兴奋睡得不够安稳,本宫可以向皇上建议让御林七十二护卫来守着妹妹的寝宫。”
童如烟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原来,杜晓月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听闻昨天她和皇上争吵了起来,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皇上以保护皇后实为监视之举将她软禁了起来,还将今日的事交由自己来做,就意味着她今日不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她还是来了!看来,皇上对她有着别样的纵容!“妹妹可消受不起那种厚遇,这种福分还是留给姐姐吧!”如果皇上知道了那件事,只怕不会是软禁那么简单了!
福分?!呵!确实是福分!杜晓月冷笑一声,正想说点什么时,一执事太监前来禀:“禀皇后娘娘,宴会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原准备的翡翠玉杯少了一只,还请娘娘…”
“暂停!”杜晓月轻笑着打断了那太监的话,也没有理会一旁的童如烟脸色有多么难看,端起手中的茶杯,慢慢地送到嘴边时,却又停了下来,淡淡地扫视了那太监一眼,“这事,你应该向童贵妃娘娘报备—— 今日这宴会,不归本宫管。”呵,本以为今天会忙个不停,没料着,有人愿意接下这个破烂差事。
“奴才……”太监弱弱地抬头瞧了一眼这位皇后娘娘,只见她慢慢地喝着茶,非常地悠闲,仿佛这事真与她无关一般,再轻撇头,期待地看了一眼童贵妃,童贵妃脸色有些不好,红红的,可能是今日一大早就来这里晒着太阳的原故吧!但童贵妃的眼,正喷着火地瞪着自己,太监心下一惊,胆颤将身体转向她跪着,“请贵妃娘娘定夺。”
“皇后娘娘在这里,还是请皇后娘娘定夺吧,皇后娘娘才是这后宫的正主啊!”童如烟也学着杜晓月的,转身回到她的位置上坐下,也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慢慢地喝着。
呵!原来想玩踢皮球啊!杜晓月微微一笑,却让一旁的红绸心中一颤,下意识地抓着一旁青竹的手,小声地嘀咕一句:“青竹,小她…小姐的笑好可怕!”
“哪有?我瞧着很正常啊!”青竹再次瞧了一眼杜晓月.“不过,小姐今天好奇怪,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如同平常见着妃子们一样,一直笑着,似乎二夫人的事,对她真的没有什么影响一样!”
“呃…你说得还真对!”红绸很赞同青竹的话,“难道小姐真的很冷性情?还是她是哭着在笑?”
慢慢喝着茶的杜晓月,将身后两丫头的嘀咕声完完全全地听了去,柳眉微挑,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不冷不淡地说:“红绸、青竹,你们的话太多了。”杜晓月现在可以定,皇宫里的其他妃子一定不真的杜府出了事,如果她们知道自己的娘亲的事,只怕这会子的如烟不会只嘲笑一句‘你被软禁了’而了事了吧!
“请皇后娘娘……” 太监被杜晓月放杯子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早就听闻,这位皇后娘娘的脾气很好,对宫人们说话时,一直和和气气的,不会给宫人们脸色瞧,可今天的皇后娘娘,虽然说话很和气,也没有给人摆脸色,但她说话时那种不冷不淡语气,再配上她摔杯子的动作,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就算再大的胆子也快被吓破了。
“皇上不是有命令吗?今日的事由童贵妃娘娘主管!”杜晓月缓缓地开口了,自己为自己满上茶,动作轻盈缓慢,“所以,你去问贵妃娘娘好了,如果她不理会,那她就是抗旨了。至于违抗圣意会有什么后果,这个,不用本宫多说,贵妃娘娘也应该知道。对吧?童贵妃娘娘?”
“砰!”地一声,童如烟将手中的茶杯甩在了桌上,也是这一声,使得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目光也同时转向童如烟。
“你...过来,带本宫去瞧瞧是怎么回事!”童如烟‘霍’地一声站了起来,声音里有着压不住的怒气,指着那跪着的太监说着。
“奴才遵命!”太监的脸上已经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唯唯诺诺地躬身站立起来,再唯唯诺诺地转身,退了下去,童如烟也站起了身,随即离去,只不过,在走时,有意无意间,恨恨地瞪了杜晓月一眼。
而其他的妃子和宫人们,不解为何童贵妃突然间会有如此大的火气,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指挥着宫人们做事吗?怎么一会儿子就生气了?
当然,杜晓月也收了那恨恨的眼神。微微一笑,慢心慢意地继续喝了一口茶,再抬眼,笑对着其他妃子宫人们,懒懒地说了一句:“大家好吃好喝
着等着李贵妃的到来吧!”
一句话说出去,有几个婕妤就忽不住用手绢捂嘴,而其他的宫人,有的嘟着脸,有的抿着唇,有的轻咬着唇,好一会儿,又才继续交谈。
杜晓月淡淡扫视了一眼,不意间,对上了一双眸子,带着几分关心和同情地看向自己。杜晓月一惊,这几日并没有见着她,可看着她的眼,仿佛在昨天哪里见过一样!“柳妹妹,你的身体大好了吗?”杜晓月放下杯子,缓缓起身,走向柳梦南,同时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眉宇间的英气依旧,脸色也红润,双目有神,唇红齿白,怎么看也不像是生过一场大病的人!
“谢谢姐姐的关心!”柳梦南起身,向杜晓月福了一礼,“妹妹已经痊愈,并无大碍。”
听着她的声音,杜晓月更是疑惑,有股淡淡的熟悉感,脑子里浮出了点什么,可惜又抓不到!她举手间,一股清雅的香味散发出来,和昨晚在那人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心中忽然一恸,杜晓月非常‘不小心’地将桌上放着的热茶往柳梦南的身上推去,而在那千钧一发间,柳梦南猛地一闪身,避开茶壶,“嘣”地一声,茶壶掉在了地上,水顺着壶口流了出来,还冒着丝丝热气。
“妹妹,你没事吧?没有伤着没有烫着吧?”下一秒,杜晓月一脸担心地抓上了柳梦南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的全身,同时也在证实着自己的猜测,“本宫也真是的,毛手毛脚地把热茶壶打翻了,如果烫着了妹妹,岂不是罪过?1”
“我没事,姐姐担心了。”柳梦南往后退了一步,不习惯杜晓月这么忽然间的热情,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今日的杜晓月情绪变化太快,她从到御花园至这会儿子,所做的每一件事仿佛都无法理喻、却又在情理之中。
“真的没事?”杜晓月俏然一笑,却让柳梦南心中一振,有点毛骨悚然。杜晓月没理会柳梦南下意识间往后退的一步,继续笑着,向柳梦南靠了一步,紧抓着柳梦南的手,轻启红唇,压低声音,“也对,黑夜里能够在皇宫里来去自如的武功高手,会有什么事?”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柳梦南亦低下了声音,不敢相信地盯着杜晓月,质疑地问着。
“一个人,就算蒙了面,但她的眼、她的眼神、她身的身型、她身上的味道是不会变的!我不是傻子,别以为就一块黑布就可以遮住所有!特别是你的声音,你可能不知道,这后宫中的妃子中,我留意最多的就是你,因为你和那群莺莺燕燕不同,你和我一样,对皇宫里的所有都没有兴趣,不同的是,你有事没事就爱‘生病’,我是有事没事就爱睡觉!”同类中人,只是相识不相知。但杜晓月不明白,既然柳梦南对皇宫里或甚至对于皇上无意,她也有能力随时溜出皇宫,那她为何还甘于留在皇宫?
“呵!杜晓月,你果然与以前不一样了!”柳梦南低吟一声,“有机会,请你只身多到飞月阁坐坐。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
“好啊!”杜晓月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如同无事的人一样,转身欲回自己的位置时,宫人们开始喧声了:“皇上驾到!柔贵妃驾到!”
第五十九章
无聊!真的很无聊!舞姬献舞、献曲,唱的、跳的还是那些曲儿和调儿。杜晓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妃子的生辰得弄一个宴会,瞧着坐在谈文昊右手旁的李千柔那个得意样,还真算是欣赏水平够低的,就这么个俗到极点的宴会,脸笑得比向日葵还大!这谈文昊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了‘讨好’李千柔?那干嘛前两天还闹着要查李千柔?
“皇后,你的脸色不大好,是否病了?要不,皇后先回昭阳宫吧!”谈文昊略向左靠,轻轻地问着,眼中满是关心,现在的情况,这种场合她是不该来的,母亲刚过逝,她不能守灵尽孝,反而在这里强颜欢笑,确实也难为她了!“皇后今日可以不必来的。”
呵!看来,今天自己还真是多事了!原想着,既然自个儿接掌了后宫,李千柔的庆生宴是接手后所做的第一件体面的大事,再怎么着也得瞧瞧,算是做足皇后的面子!结果呢?却落得个不讨好的局面!“臣妾很好!”很想就这么离去,但不经意间看见李、童那带着挑衅的眼神,杜晓月气不打一处来,心中的烦躁和苦楚很需要一个发泄口,不想波及他人,只得隐于心间,但现在她们却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