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懒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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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而这时,璃国内部正在动乱,你可以在‘平乱’时,控制璃国的大部分土地、人口;当璃国的内乱平定时,璃国的皇族已经受了重创,不管是哪方面的实力都已限入疲惫的阶段,这是,你在来一个内外夹改,定是事半功倍,不出一个月,定将方圆八十余万平里的璃国拿下!所以,选择出兵璃国,再攻下璃国大多数人会认为是个上策!”
话音落,迎接杜晓月的,只是一阵沉默。杜晓月隐隐有种不安感,当着皇帝的面,说穿皇帝的想法,对一个帝王来讲,是否有些伤颜面?悄悄地斜眼瞧谈文昊,竟在不意间对上他的眼,带着研究,带着探索,更带着几分欣赏!“呃……”在那样的目光下,杜晓月很是不自在,自个儿又不是什么稀有动物,他研究、探索个什么劲?!“其实呢,我只是说说我自己的想法罢了,你不用太过于认真听……”
“你说出兵是大多数人所认为的上策,那你呢?你在那大多数人中没有?”半晌,谈文昊缓缓地开了口,顺手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再将杜晓月的茶杯给添满。
皇帝亲自己给自己添茶?!这…太阳可能要打西边出来了!“咳!谢谢!”礼尚往来,谢字随口挂。
“不客气!”约莫这天下间的人,只有她才会这么说了!谈文昊浅笑,她的这种不卑不抗的态度很对味儿,虽然有时也很想一撑拍了她。“在你的心中,你对出兵的事,另有计较吧!”
“真要我说实话?”杜晓月这次先试着问了问,在帝王面前,有些话,真的是不能乱说的!
轻抚下巴,睨眼瞧着杜晓月:“如果你不想说实话,我也没有办法!但作为合作人的我,则得想想是否还要与欺骗自己的人合作了!”
威胁!变像的威胁!面无表情地瞪了谈文昊一眼,杜晓月这才开口了:“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无论我说了什么,只是代表我的个人意见,如果有什么冒犯皇上的地方,还请皇上要多多包涵!”见他毫无迟疑地点头同意,杜晓月才继续,“我个人认为,出兵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怎么说呢?
第一,就现在斐亚朝的朝廷内部而言:朝政并不是由你全部掌握,皇权受到相权的威胁。在国家权力不够集中的情况下,你若出兵,势必将你的手中的兵权下放出去,对宰相而言,这就是一个好机会,只要他们对你用武,换句话说就是哪天看你不顺眼了,带着他的人逼宫时,只怕你就无能为力了。
第二,就斐亚朝的人民而言:前儿个,听说杜二哥在边关大胜洪蒗军队,将洪蒗军队赶至边关五十里外。这打了胜仗是件好事,但有句诗里说得好: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次战役里死了多少战士才得了这所谓的胜利?!只怕是堆堆白骨所累积而成的吧!而这战死的人里,他的爹娘妻儿们,只怕还惦着脚尖儿站在树口望着他能从边疆归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再者,一年里,征两次兵,这对于人民而言,只怕是苦不堪言!战事的烦繁,不仅劳财劳民,也会使斐亚的劳动力减少——斐亚是以农业为支撑,原始的劳动方式下,劳动力的多少,努动者的强弱,直接影呐到国家的收入、人民的生活状况。而这两样中,最为重要的是人民是否能生活的问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关于人民的重要性,我想我不必多说什么了吧!”
“按着你的意思,就算是他国来入侵,也不能征兵了?”谈文昊轻哼了一声,明显的不满。
“有这个意思吗?他国来侵和入侵他国完全是不同的状况!他国入侵,自然得保家卫国,以求国家的安稳,人民的安定!而在这种状况下,人民自己都会有一种爱国守家的意识——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在这种情况下的战死,他们会自动把它当作是一件无尚光荣的事!而入侵他国呢?”杜晓月停了停,喝了口水,再继续,“就拿洪蒗国这次侵入边关的事来说吧:洪蒗无端地挑起了战争,可能是看准了斐亚朝里帝相不和这一弱点,认为此时有机可来,否则以洪蒗的国力,要与斐亚为故,如同是拿鸡蛋砸石头!但是,洪蒗也许没有想到,在关于边关的问题上,帝相难得意见一致,且派出了精锐部队进行反击。约莫这就是所谓的同仇敌忾,才能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吧!
将心比心,将情比情,如果斐亚也趁着璃国内乱出兵璃国,你就能保证,璃国的人们一定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你就能保证璃国的人不会像斐亚的人一样团结起来,全国上下一致对抗外敌?”
杜晓月一连几问,将谈文昊给问着了,盯了杜晓月半晌后,起身,轻踱着步。杜晓月见谈文昊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品’着茶,一如那些妃子们来给她请安时一样悠闲。
“就算如此,朕也一定要统一这片土地!”谈文昊猛地转身,却是一脸平静,“自古以来,璃国的那片土地就归中原统管,而斐亚的先皇在统一中原时,因璃国向斐亚称臣而没有挥军南下。就是这样,璃国始终是斐亚心头间的刺,历代后继的斐亚王都以统一璃国为己任!”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统一?”杜晓月认为,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人家已经向你称臣了。只是,璃国那片土地真的一直为中原所统一吗?那为何它又能独立出去吗?仅仅是因为称臣的关系,还是那时,斐亚初统一,已经没有那个能力挥军南下将其收服吗!唉,看来,得回去好好补补斐亚前朝的历史了。
“卧榻岂容他人鼾睡!”淡淡的一句,已经做出了最好的解释。
“所以,这仗是非打不可了?”杜晓月若有所思地问,却透着淡淡的不满。和平年代的人,再怎么着也不喜欢战争,特别是在这种冷兵器时代,战争就等同于死亡。
“还有其他的法子吗?”谈文昊轻轻一叹,有些事,作为一个帝王,也是不得为而为之。
这一问,让杜晓月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古代的历史里,和亲和战争是解决两国问题最为直接也是最为有效的方式!璃国的问题并不是靠联姻就可以解决的,所以战争就成了不二的选择。“也许可以来个文化侵略……让璃国的人民,在思想意识上先接受斐亚,让他们知道,斐亚和璃国其实就是一家人。这样,如果哪天你真的想发兵璃国时,可能受到的阻力会小一些——如果璃国继续内乱,而斐亚朝纲稳定,政治清明,经济繁荣,人民生活水平高度发展的前提下,璃国人渴望一统或渴望归属的心会急切一些,让他们对于斐亚应该统一那一块土地达成共识;接下来,就是经济侵略,璃国以经商为主,因而,你可以让你的手下之下,以经商为晃子,潜入璃国,渗入璃国的商行,慢慢将其经济命脉控制,这就几近是控制了璃国的生命线了;再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出兵也好,让其自愿放弃王位也好,或是实行推恩令也罢,璃国这个称号终将成为一个历史,余下的,不过是斐亚的一个省或府。”顺着感觉,杜晓月慢慢地说着自己想法,也没有理会其可行性。
细细回味着杜晓月的话,谈文昊面色大喜,两眼直直地看着杜晓月,甚至上前三步,直接抓了杜晓月的双手,连叹着:“好法子!果然是好法子!杜晓月,你怎会有如此才能?”
“呃……”杜晓月被谈文昊这突如而来的‘热情’给吓着了,身子向后倾,与谈文昊隔出一定的距离,“那个,可不可以先把我的手放开,坐下来好好说话?”
“放开?!朕是越来越不想放开了!”谈文昊似乎答非所问,手依然紧紧地拽着杜晓月,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直觉告诉杜晓月,他的话很有歧义!可杜晓月这会子没有心思去细细思考这其中亦什么歧义,只顾着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他的手劲还真大,而且还越来越用劲了!“虽然我的手肉有点多,捏着软软的很舒服,但也请你放开好不好?先不说男女授受不清了,而是你拽得太用劲儿了,我的手都快被你捏断了!”杜晓月打着调笑商量的语气说着,这么近距离地瞪着那张俊气的脸还真有些不自在!
话音落,杜晓月的手也重新得到了自由,但也在这时,两人陷入了僵局,杜晓月想了想,干笑:“皇上,天色已晚,臣妾先回昭阳宫了吧!”瞧着谈文昊找自己的目的,大约就是问问璃国的事了,现在自己已经回答完毕,自然该闪人了。
“用吃过晚膳再回昭阳宫吧!”谈文昊轻吸一口气,目光最后停留在杜晓月的脚上,“一会儿把玉露膏也带回去,明天早上再上一次药就可以了。
“哦!好!谢谢!”不知这玉露膏是用什么做的,药效还不错,才用上这么一会儿,脚就可以活动自如了,如果不是谈文昊提起药的事,杜晓月已经忘了她的脚受伤了这回事了。拿起桌上的瓶子,轻摇了摇,随即发出清脆的碰击声。转头,笑对着谈文昊,“我发现一个问题耶!人生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我自个儿的事就不必说了。就拿我同你和…就说你吧!就算我身为皇后,也跟你是八竿子也打不着边的人,当初我进宫时,就想着,等哪天你瞧着杜家的人不爽了,然后直接一道圣旨,把我送入冷宫。”
“我是那么蛮横的人吗?你又没有什么罪过,为什么要将你送入冷宫?,难得杜晓月主动提到契约外的其他问题,谈文昊也以轻松的语气问着,又见刘公公在外探头,随即又说.“到偏殿去用膳吧,边吃边讲也可以。”
站起身,跟谈文昊并肩而行,边走边疑惑地问:“跟你一起吃饭可以边吃边说话?你们不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吗?”杜晓月可记得第一次与谈文昊吃饭时,差点要把自己给拘束死了,宫女太监们站了一大排瞪着吃饭的两人,害得杜晓月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为什么你说话时,总爱带一句“你们这里’?难道你没有在这里吗?,谈文昊轻蹙眉,有些不满意杜晓月这种略带生疏的说话方式。
“呵!也对!我已经在这里了!”杜晓月轻声地自嘲,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自己是个现代人,没有将所有的心思都溶入在这古代的生活里,自然而然地.在无意识间,说话时,就会带着对这个时代的生疏气息。
轻轻地自嘲,淡淡的语气里透着失落,难道她就这么不喜欢皇宫吗?听闻当初她未进宫时,曾跪着求杜康永不要送她入宫,还因此大病一场。而以现在她的所作所为来看,她真的无心宫廷,就连说话时,也是把她排除在皇宫的所有宫规礼仪之外吧!“为什么你这么想要出宫?在皇宫里不好吗?当皇后不好吗?就算有名无实,朕也不见得会亏待你。而且你为何又能肯定朕不会.....朕会让你当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终于将这句沉淀在心中很久的话问了出来,自打识穿她的另类时,开始关注昭阳宫里的一举一动时,谈文昊就开始在思考这个问题,而在想了所有的答案后,却没有结果,这让谈文昊有些受挫,作为一个帝王,识人是最为基本的技能,可在杜晓月这里,却怎么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在关注她的行为开始,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懒人,皇宫里的妃子们平日里无事时,总会绣绣花、弹弹琴、练练舞,看看诗书,或是写几首悲春伤秋的诗词再拿到皇上的面前献宝,或是到其他与子较为相投的妃子那会窜窜门子、逛逛园子,再不就到一些看不爽的妃子那里挑衅一下,示示威,确立其在宫中的地位;但她却不一样,在她的房里,没有任何绣品,也没见着一张古琴或是等,更没有见着她的屋子里摆放有一本正经的诗书!白天睡觉、看风月小说,晚上也是睡觉、看风月小说;不会主动去窜门子,除了去太宣宫请安外;有时兴趣来了,换上宫女装,一溜烟不知跑到哪里去晃了——这些.就是她的皇后生活!试问,有哪朝的皇后,有她当得自在随心?!可惜,她不满意,她主动提出了个协议,她说她想要出宫!谈文昊想不明白,以她这种懒人似的性子,她到宫外如何生存?可是,更为奇特的是自己居然同意了!
“嗯,你是想以什么样的身份听我回答这个问题?”杜晓月快步上前,面向谈文昊,向后退走着,笑眯眯地问。
“先以你的合作者的身份来听吧!”谈文昊自然知道两个身份间的差别,做为一个帝王,最为可怜的是,没有人会以平等的心态来真正地回答一个问题,就算他们讲的是实话,那也是惧于一种帝王君臣间的威严,说白了,就是怕帝王会生气、会降罪。
停下脚步,转身,靠着廊子,抬眼看向天空,太阳将要落下,半边脸已经藏被皇宫里雄伟的建筑给挡着,余光斜照,与宫殿屋顶的琉璃黄交相辉映。这种雄壮博伟的气势让杜晓月心神一振:这是第二次在皇宫里看落日,第一次是在绘兰阁,和谈文博在一起,透过杏花看见的落日有股闲逸之感;而这次,在乾清宫里,皇宫最为中心地方,所见的落日也随之不同,如此之气势磅礴,让杜晓月忽然有了一种傲视临天下之感。“你瞧!”杜晓月伸手,指向阳光,金黄的光线穿过她的手,染上了金色的亮光,“很美的夕阳对吧,看着它,突然间,我也想奋发一次了!”
顺着她的手,谈文昊也抬头看向了天边,这样的夕阳,谈文昊是从小看到大,早已习惯,没有感受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这是第一次有人陪在身边看夕阳,盈盈双眸折射着阳光,浅浅的笑挂在脸上,不是那种淡淡的无所谓的笑容,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听着你的话,似乎你的一生就没有奋发过?”谈文昊轻笑,也靠轻身靠在柱子上,看着杜晓月的侧面。
“哈!这个……”杜晓月微有些不自在地笑笑,由于性子太过于散漫,从来没有主动却争取过什么,只是将自己的事情做好便了事,奋进一词似乎一直跟杜晓月绝缘了。“这也是我想离开皇宫的一个原因吧!皇宫里的生活并不适合我,我天性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