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医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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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银票没那么多,你稍等下。”
“好。”白璃应到。秦人离开,白璃猛的喝下一大碗烈酒,说实在的她不心虚是假的,一个明明不是太子的人非要假装是太子的人说话,太子为了一己私欲将林国的军粮私下卖给了秦国,此乃卖国之罪。一次就够了,第二次太子也不会这么傻,她必须要把自己似为太子的人,一个阿谀奉承贪图享乐的奸商。
不会儿秦人就回来了,一大叠的银票摆在一个盒子里面递到白璃面前。白璃伸手接过,手一挑盒子,盒子的盖子打开露出一叠黑白相间的银票,随手翻了翻,全都是连号的银票。白璃淡淡的瞟了一眼把盖子合上。“很好!”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火漆上的信封。
秦人伸手就想夺过可被白璃一下子就抽回了。
“怎么?出尔反尔?”
“非也非也,生意人最讲究信用。这买卖算的上你我之间的事情,断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这个自然。”
“这次主子可有两件事情交付于我,一件我已经完成,另一件就想让我问问这之前的秘密保管的可好?”
秦人将手背在后面冷哼一声“这似乎于我无关吧!”
白璃抖了抖手中的信封“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身上的蚂蚱,你好便是我好!这事并不是空穴来风,我可听说在你们那方的合约被偷了。”
秦人的眼眯了眯杀意肃然“不知道林大公子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贩卖自家消息又担心泄露出去,如今又不信,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也应该知道康王不断得势吧,林国京都一纸合约将康王送进大牢,这其中的真像你我还不明白嘛!”
“这么说的话,这封合约对太子可是非常重要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就不怕我把这合约交给林国的皇帝嘛?”
白璃肯定的说:“你不会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如果你这么做了,你的任务可就没有完成了,你背后的人会放过你嘛?我的主子身败名裂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非但没好处还多了一个更难缠的对手。如果我们能好好合作的话,大家都好。况且主子们的想法我们做属下的又怎么会知道呢?信或不信眼见为实,我要看疆城的合约,确定安全无恙后这一并给你。”白璃扬了扬手中的信封后又塞回了自己的怀中。
秦人盯着白璃看了许久,如果硬来断然不可以,鱼死网破撕了彼此的面子此乃下下策,再说和林恒之的合作还要很长久。“跟我走。”良久,秦人才抛下一句话率先离开座位。
白璃紧跟其后匆匆离开酒楼。酒楼里柜台上,算账的老板余光瞧见白璃出门后赶紧跑了出去,看着白璃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才走了回去,他得赶紧去汇报了!
走出酒楼,秦人在前脚步不匆不忙,外头是热闹的集市,来往的人带着自己的货走动,或匆忙或缓慢。路旁站着不少商贩,琳琅满目的货品数不胜数,有的砍价有的掏钱。白璃紧跟在身后,越走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太顺利了,一切来的太过顺利了,想到这跟着的脚步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秦人感觉不对劲停住看向白璃,一副走不走的模样。
白璃狐疑的看了眼他转身就想离开。大街上热闹非凡来往的路人忽然就变成了一个个凶神恶煞手拿大刀的秦人,每一个人手拿大刀将白璃围住。
“想往哪儿走!怎么,买卖不做了?”
两把闪亮亮的刀架住白璃的脖子,秦人踱步到白璃身边,抽出白璃怀中的信封”哼,买卖!”说着将信封捏了个粉碎。
碎片在空中飘零。
白璃手无缚鸡之力轻而易举被秦人抓住,头顶的大太阳明晃晃的,恍惚间她看见街道的一旁站着一个人,银色的面具发寒。
106 心惶惶被摆一道
街道上可以涌出这多人埋伏好了的人一定是早已预谋好的,谁会知道她是假冒太子的人呢?难道是天香楼的老板?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白璃心感自己的演技可以瞒过他们。林煊之的师傅!白璃在心里头冒出这个想法,林煊之的师傅先出现诱导她去鬼市,天香楼老板轻而易举的就让她入住,还有来的蹊跷的秦人。一切都太过巧合和顺理成章。想要置之她于死地的唯一可能的人就是阿煊的师傅。
这是一个乱世,一个林国未来的储君;乃至争夺天下的霸主,又怎么可以为了儿女私情影响大业。这恐怕就是他的杀、人动机吧!他是林煊之的师傅亲手解决了她只能让林煊之和他反目成仇,最好的方法就是借刀杀人,借秦人的手杀了他。
其实这一切漏洞百出,只要白璃细心想一想就会明白其中的陷阱。可是白璃被搅乱了心神,因为林煊之陷入了困境而且中毒不浅。担忧和混乱早已让她丢了思考问题的理智,只想一心找到林煊之并给他解毒,即便知道鬼市是个陷阱她还是来了。
白璃双手双脚都被捆绑住了,套在一个**袋里,看不清外界,她浑浑噩噩的被带走,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一阵恶臭袭来,让人发蒙,直觉上白璃觉得她被带进了一个阴暗的环境里,脚接触到地面感觉黏湿湿的,腐败的恶臭味令人窒息。
“进去!”
背后被人一推,跌撞下白璃滚在了地上,浑身被绑的牢牢的,她挣扎了一番果断放弃,除非外面有人帮她解开。
看天香楼在鬼市的地位可以看出阿煊的师傅在这里绝不一般,鬼市在外看似国师掌握的地方可实际上却被这么强大的人掌握着,这么神秘的人又会是谁?如果这样,那么林煊之拿到合约简直轻而易举,秦人和太子签下的合约对秦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性可言,那么林煊之拿到了合约又会去哪里了呢?
白璃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心中担忧着林煊之。
阿煊,如果你得到了合约,没去找她,会去哪里了呢?
“咯啦咯啦。”铁链条转动的声音响起。
“怎么又有人!这里都快挤满了!”一个嫌弃的声音响起。
“你当我想,这些个是重要的人其中一个看盔甲好像还是个副官,刚从战场上抓回来的,可要看好的了,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我们!”
“副官,我瞧瞧。”
“砰——”一个笨重的物体落地。
“怎么?死了?”
“用了些药,这人可不能死,我们还得从他嘴里知道更多军情呢,多费点心思人可得看牢了!”
“是是。”厌恶的声音变的谄媚连连应好。
哗啦啦又是一阵铁链滚动的声音,外头瞬间变的安静了。
“来来来,又有林狗来!不知道小爷这牢里的人早挤满了!”牢头满腹牢骚,开战以来不断有林狗的俘虏被关进来,他小小的牢房早就人满为患。这项又没报酬又累的活摊在他身上可怎么是好,人看不好死了骂的是他,福禄没多少银子也没见到就全数被扣走了,他非撒气下不可。
白璃听到外头抱怨声连连还有踢打的声音,过了好久才消停会。
门被打开,声音很近。人似乎被带进来了,和她关一起?外头的动机很大,似乎有什么机关被打开,轰隆隆的让白璃听到了心惊胆战不敢多动一下。
“啊——”一声惨烈的男声大喊,无尽的痛苦。
白璃被绑在麻袋里心惊的听着外面的响动,究竟是什么能让人喊出这么痛苦的声音。
“枇杷锁,这也只有你这个副官可以享受的到了!”
牢头冷哼一声走了出去,簌簌的寒铁发出令人心寒的声音,像似穿透灵魂,疼和痛刺骨。外头终于变的安静了,低沉的闷哼声越发的听的清晰,一声一声的长久而闷沉,明明很痛苦却硬要强忍着,传出痛苦的声音让白璃很想挣扎出麻袋一看究竟。
麻袋和麻绳的捆绑手法很是干练,任凭白璃怎么挣扎也无妨松半分。白璃使劲的挪动肩膀不断摩擦口中的堵塞物,舌头不断的往外抵,直到口干舌燥她也没能把堵塞物抵开。费了好大的劲,白璃躺在地上不断扭动,可惜结果枉然。白璃吃力的翻身,努力的张大嘴巴舌头往外抵,她感觉到嘴角撕裂的疼痛。
“呼——”
堵塞物掉落,嘴巴早已僵硬,被自己撕裂的嘴角隐隐作痛。
“外面有人吗?”白璃小声的喊到。
原本低沉的喘息声变的急促。
“外面有人吗?”白璃小心翼翼的再喊一遍,她听牢头说这人是林军的副官,现在正在打仗的无疑是楼铖带的那支队伍,那么这个副官她应该见过才是。
“阿璃!?”声音又惊又喜。
白璃在麻袋里一愣,这声音好似熟悉。
麻袋外一整簌响,白璃感觉有人走了过来,脚步连带着铁链的响声沉闷又刺耳。
“阿璃,是你,是你在里面吗?你怎么会在这儿。”外头的声音虚弱夹杂着疼痛。
“楼铖!?是你嘛?!”
“嘘——小点声。”
白璃感觉到楼铖到他的身边来,紧绑着的绳子被松开了,白璃瞬间轻松了,被勒住的腰间和肩膀隐隐作痛。
外头并不是明亮的世界,而是昏黄,黄澄澄的烛光忽闪忽闪倒影出鬼魅的影子。幽暗的牢房带点潮湿,地上不知是泥土还是灰尘混着湿润润的稻草杆子,湿哒哒的踩起来难受之极。四周是封密住的墙,唯一一个出口被铁门关住了。
绳子一松开白璃一刻就爬了起来活动下筋骨,被绑了那么久手脚都有些发麻。“楼……”白璃还没喊出口却被眼前一幕吓到了。白璃诧异的捂住嘴巴以免自己叫出来惊动了外头的秦人,小心的跑到楼铖身边扶住他“怎么会这样?”
扶住楼铖的手都在抖。
107 大牢中娓娓告白
两条长铁链,尾端为重铁球首端为尖利的弯勾,首端处直插人的后背正中勾住琵琶骨上。铁链与琵琶骨勾连在一起,一旦扯动疼痛感犹如撕心裂肺,让人不能动弹半分,这就是琵琶锁。只见楼铖背上的琵琶锁被高高的吊起,正好他站直琵琶锁尾端的铁球静置在地上。
昏黄的光照处楼铖苍白无力的脸,还有那血迹斑斑的后背,米粒大的泪水从额头一点一滴渗出,顺着面颊不断的流下,他的手抓住冰冰凉凉的铁链颤颤发抖,眼睛吃力的睁开注视着白璃。
楼铖!白璃在心中惊呼。
尖锐的琵琶锁勾住了楼铖的后背,白璃不难想象他刚刚是如何过来的。
“你怎么样!”胸口闷闷的,白璃扶住楼铖两只手抓住他背后的铁链,可她发现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无法拉住尾端铁球坠下去的重力。
楼铖伸手向后,抓住了铁链,慢慢的一步步后退,知道铁球接触到地面他才松开手,发抖的手臂苍白的面孔以及白璃看不见的后背。他离她不过几步之遥,却忍受了极大的痛苦。楼铖每走一步都会牵动琵琶锁,琵琶锁锁住了他的琵琶骨,骨肉相连被勾住往外扯动,这般的疼痛痛彻心扉。
若不是她,楼铖又何须牵扯琵琶锁解开她的绳锁,满满的自责从心中散开。
白璃想去查看他的背后,却被楼铖一把拉住。“这是琵琶锁,你打不开的。”
“让我看看!我是大夫!”白璃坚定的说。
楼铖轻声的笑出来了“就算你会治又如何,身上可有药?”
药!她还真的没有,即便她精通医理又如何,还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见白璃失望之色,楼铖继续笑着强忍住背后的疼痛,苍白的笑容顿时让白璃觉的他分外让人心疼。
白璃扶住楼铖坐在地上,背上的铁链死死的勾住了他,细微的一动都会发出响声,除了坐在他身边,白璃别无办法。
“军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璃尝试着说其他的话题让楼铖的疼痛感减轻些。
“军营……”楼铖的声音里满是伤感的悲伤。
“那日的战场漫天黄沙,烈日滚滚的照着大地。求土黄沙上满是倒地的死、人。林秦两国的大战一触即发。沙漠之都的沙场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战。秦人真的太多,密密麻麻的站在沙地上,怎么杀都杀不完,倒下了又冲上了新的秦人,身上的盔甲都红了,拧出的鲜血已经够一小碗了。生死相随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再也无法睁开眼睛,我也身负重伤。陆姑娘擅自决定跟我换了衣服,吸引敌军。手下的人护送我回军营的路上又遇上了秦人,兄弟们为了保护我都牺牲了。”
白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离开的短短几天内既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军情的突变,陆莞颜的生死未卜,希望一下子就变成了绝望。
将军都被抓住了……
还有胜的可能吗?!
“也不知道莞颜她怎么样了。”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对陆姑娘好,明知道路姑娘对我有意,我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吗?”楼铖开口说,许是背上的疼痛让他的声音颤颤抖抖的。
“没错。”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我怕现在不说将来没机会再说了。”
白璃看着他蹙眉凶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都会没事的。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一定会的!”
“嗯。”楼铖安慰性的应了一下,他苟且偷生活到现在了真的是上天对他的厚爱了。“我救路姑娘是一个巧合,可是后来我发现她是我一个故人的女儿。那个故人的名字叫做,陆明。”
陆明!白璃惊奇的看着楼铖。陆明,这是一个人人皆知却不能说出口的名字。他正是先皇手下的将帅,又勇猛之才大将风范。当时皇帝还是一个皇子,太子另有其人。可后来太子逼宫,在陆明的帮助下太子的两个孩子逃跑了,陆明最后被满门抄斩,那两个逃跑的孩子也死在了路上。这些也都是野史,白璃只在明间听了一二点其中的真像早就像大漠的沙丘被掩盖的严严实实了。
“看你这神情你一定是知道的了。”
“是的。我听过他的一些事迹。”
楼铖轻笑“明间的那些野史也只是半真半假,当时的太子被现在的太后陷害,太后为了自己的孩子夺得皇位挟持了那两个孩子,逼着太子逼宫,而陆明却是救那两个孩子的,却惨遭满门屠杀。”
陆莞颜是陆明的孩子,楼铖说陆莞颜是故人的孩子,依他现在的年纪来说,白璃不难猜出他的真实身份。“你就是那两个孩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