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远征-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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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就是刮骨疗伤,在一片坦途的大道前想要改道的人是蠢猪,在此路无门的绝境前依然不想改道的人是蠢驴。
所以眺望着大魔术箱——自己九年的心血结晶,依文伊恩安定地下了决心,做好了准备,牺牲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依文伊恩的放在栏杆上的,却被一双娇小的掌轻轻地握住了。
直到依文伊恩扭头看来,爱黛希尔才像是触电一样,猛然缩回了,实际上为什么会伸出,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明白。
稍稍后退一步,龙公主轻轻地咬着下唇,看向依文伊恩:“依文爵士……如果让你在南岭与自己的xìng命之间选一个的话,你会选择什么?”
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爱黛希尔不禁有些恍惚,这句话是在问依文伊恩吗?还是在问她自己呢?
依文伊恩下意识地捏了捏刚刚被爱黛希尔握过的右,然后笑了——
“那还用吗?南岭的未来是我想要前往的地方,而我的xìng命是我必须要争取的东西。而当想要做的事情,跟必须做的事情一致时——”
依文伊恩轻轻地握紧了右:“就能听到世界的声音!!”
爱黛希尔:“……”
艾欧菲塔:“……”
“……”依文伊恩捏着右拳,一阵风吹过,不知道从哪混进来的落叶从他脚下飘过。
“咳咳……”依文伊恩放下,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最后那句你忘了吧。”
“嗯……”爱黛希尔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看看克雷尔他到底在搞什么……”依文伊恩指了指实验室,然后不等爱黛希尔,就飞一样的逃走了。
看着依文伊恩离开的背影,爱黛希尔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真是狡猾的回答啊……
在那一瞬间,爱黛希尔以为依文伊恩跟自己是同一种人,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只能在他人的左右下,如顺水浮萍般逆来顺受。
然而依文伊恩跟她不同,即便是面对如此只大的压力,即便他的敌人是如此之多,如此之强大,目的也是如此之明确,“只求取他一人的xìng命”……
但是依文伊恩可以用这样明确的态度出“就能听到世界的声音”。
爱黛希尔无法准确地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却能理解这句话中所充溢着的,那毫无迷茫的信念。
“即便是以全世界为敌,我也要一往无前——”
爱黛希尔觉得,这大概就是依文伊恩所要想要表达的意思。
“想要做的事情……与必须做的事情……一致时……”
爱黛希尔在心中静静地咀嚼着这段话。
“就能听到世界的……声音吗……”
。
“凯特?怎么了?”
脸上贴满了纸条,凯特若有所思地看向牢房的某个角落。
然后听到阿贝尔的询问,她回过神来:“不,没什么,只是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一对a。”
“1对2。”跟凯特一样,银发的神父此时脸上也到处都是纸条,他打出中的两张扑克,然后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声音吗……我倒是好想喝茶……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了,其他的什么还好,没有红茶喝实在是太痛苦了……”
“过。”相比之凯特与阿贝尔,隐修院教士爱兰丝修女脸上的纸条就要少得多了,她看着中的牌,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阿贝尔,“你喝不喝红茶都无所谓吧,十三块方糖加进,你那是喝茶呢还是喝糖呢?”
“……”守墓人格兰雪默默地放下中的牌。
一对鬼,三k带对4,一张5。
其他三人齐刷刷地呻吟了一声:“可恶又输了……”
“为什么格兰雪你总是赢……气也太好了吧……不玩了不玩了……”爱兰丝把中的牌一丢,已经不想继续了。
“那么玩飞行棋?还是大富翁?”把脸上的纸条摘掉,阿贝尔在身旁的一堆棋牌里翻了翻,“唔……还有这个军旗……规则好像很复杂,先让我看看明……”
凯特也把脸上的纸条摘了下来,不过看着囚室里摆了一堆的棋牌游戏,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些东西,真的都是那个依文伊恩一个人想出来的?”
袭击公爵府的一行审判官中,除了凯特,阿贝尔,格兰雪,爱兰丝这四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被依文伊恩释放了。
依文伊恩关押他们倒不是想要报复,只是出于削减变数的原因,暂时把他们扣押了下来。
他甚至很好心地让公爵府的女仆,特地送了些棋牌游戏之类的东西,拿过来给他们解闷。
按照他的原话就是:“反正他们四个人,不仅能凑够一桌麻将,其他什么的游戏也都能玩,一个个地玩过,等到全部玩腻,这件事差不多也就差不多了。”
不过对于自己等人被这种**裸地放置py的事实,却让凯特心中难以平静——
至于其他三人……
凯特看了看正在研究军旗明书的阿贝尔,然后再看看低头摆弄着国际象棋棋子的爱兰丝,还有正在用扑克牌叠格子的格兰雪……
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啊啊!终于进入睦林节剧情了!
〖
第八十八章 /公爵府来客(上架感言)
() “好无聊……”
兰伯茨抬头看了看,正趴在吧台前唉声叹气的老板娘一眼,从刚才开始,她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斜照进酒吧的太阳刚好可以照到她的位置上。
低下头,他又在桌子上查了查,昨天有个酒鬼吐在了这里,让他恶心得不行,在辛西娅的指示下,把那死鬼一脚踹出门后,他就擦了又擦,不过今天早上起来依然觉得有怪味,所以他闲着没事,又用力擦了起来。
“我讨厌睦林节,一到这个时候就没生意。”兰伯茨对于辛西娅自言自语的嘀咕声充耳不闻,在水桶里洗了洗巾。
对于这个南岭人的睦林节,兰伯茨与辛西娅虽然都不是土生土长的南岭人,但也逐渐了解了个大概。
睦林节与帝国的冬至节差不多,同样是欢庆一年过,家人团聚的节rì,除了那些居无定所的浪人之外,所有人都会回家与家人团聚,而代表着不醉不归的浪子jīng神的酒吧,一到这种时候当然会没什么人来了。
不过真要没人来,也不对,兰伯茨这样想着,然后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小巷yīn影。
“请问有人吗?”
兰伯茨下意识地抬起头,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位可爱的淑女,一身在南岭再合适不过的衣服。但是从做工与细节看得出来,那衣服绝对不是普通人与小商人穿得起的。
而这样的人来这间不起眼的小酒吧是来干什么?
兰伯茨丢下了中的抹布,站起身来。
“要点什么?”辛西娅趴在吧台上也动也懒得动,或许是因为触景生情,想家了的原因,兰伯茨觉得今天的老板娘总没什么jīng神。
“我来找人的。”中年人把帽子脱了下来。
“找人?今天这里没什么客人啊?”辛西娅有些惊讶,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是,兰伯茨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惊讶,向中年人迎了上。
中年人笑了笑,用帽子指了指兰伯茨:“我要找的人,这不是来了吗?”
在辛西娅惊讶的目光中,兰伯茨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把中年人推出了酒吧。
拉着中年人走到了没人的角落里,兰伯茨估摸着差不多现在的距离,还有店要开的辛西娅大概跟不过来了,这才扭头看向中年人——
“瓦茨鲁……”兰伯茨看着男人,默默地呼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只在你的审判官就职仪式上见过一面,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记得我。”中年人看着兰伯茨,一边,一边露出了一个毫无威胁的温和笑容。
“你来干什么,特地来羞辱我的吗?”然而兰伯茨却不敢放松jǐng惕,他丝毫不敢小看这位著名的神授公爵。这位大名赫赫的机械化兵曾经仅凭一人,就一口气解决了整整一个中队的反叛圣骑士。兰伯茨并不认为,如今已经彻底失了神力,只剩下一身蛮力的自己,能比那些圣荆棘骑士团的圣骑士更能打。
“不……怎么会。今天的我只是替卡特琳娜公爵大人,拜访一下突然离职的属下而已,毕竟今天也算是南岭的节rì。”瓦茨鲁点了点头,他看到兰伯茨虽然面目yīn沉,但是没有什么,心中不禁有些赞叹。有些人的一生只需要顺风顺水,就能得以成就天资,而有些人却只有在彻底的挫败中摸爬滚打一圈后,才能真正地磨身上不必要的棱角。看起来李奥伯特的决定是对的,如今的兰伯茨过得很好,至少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另外,辛苦了。这是回圣城的路费。”客套话完,瓦茨鲁却是回到了正事,他把伸进怀中,然后从打开的暗匣中取出了一小袋金币,递给了兰伯茨。
兰伯茨只是轻轻一掂,就分辨出了中的事物,而且他还能判断出,这袋子里的钱不仅足够他回圣城,而且来回一趟还绰绰有余。
“你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感受着对方的好意,兰伯茨却是有些拉不下脸来了,“这次任务的失败全部是我的责任,那位著名的铁血公爵突然变xìng了吗?”
“……你是那位李奥伯特大人的儿子,虽然他将你逐出了教会,但是没人认为他的决定是认真的,差不多已经够了,你尽快回吧吧——南岭要乱了,我想你也明白,你再呆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
瓦茨鲁一边这样解释,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下诺兰姬迩外的街道上几个不引人注目的点。
“你或许不知道,但是大概也察觉到了异样。实际上这间酒吧是那位银玫瑰爵士的情妇所开,她身边那些真理级的黑骑士已经盯着你好久了。所以赶紧离开吧,如今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听到瓦茨鲁的话,兰伯茨愣住了,“你什么?!那位辛西娅小姐是……?!“
兰伯茨双瞳突然变得赤红,他一把抓住瓦茨鲁的领子:“你确认?!那位辛西娅小姐,是因为依文伊恩那个混蛋的授意才救了我吗?!!!!“
瓦茨鲁轻轻地捏住了兰伯茨的腕。钢铁的掌将兰伯茨的右腕捏得吱嘎作响,但是瓦茨鲁的眼神平静:“这我就不清楚了,答案应该在你自己的心里,不是吗?”
兰伯茨冷哼了一声,松开了。
“不要想做多余的事,那位辛西娅小姐以你的能力杀不了她,而她也不需要你的保护。”
向兰伯茨点了点投,瓦茨鲁带上帽子,带着身边的少女离开了。
兰伯茨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离的背影,然后突然面目yīn沉地看了远处的诺兰姬迩一眼,然后捂着右的淤青,缓缓地向那小小的酒吧门面走。
。
“瓦茨鲁先生,那个人真的是前圣骑士吗?”在离开诺兰姬迩后,一直跟在瓦茨鲁身后的少女终于开口了。
少女有着一双漂亮的血sè双眼,与一头金sè的中长发。而此时她正用那双红眼睛看着瓦茨鲁:“我感觉在那个人的心中,充满了负面的情绪。”
“唔……这样吗……”瓦茨鲁扭头看了一眼背后,此时的兰伯茨已经走回了酒吧,而看守着诺兰姬迩的数个气息中,也分出来了数支跟了上来。
“算了,他只是卡特琳娜公爵向李奥伯特至高主教示好的工具,我们不能因为他的问题,导致我们真正的使命失败。”
瓦茨鲁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那处不起眼的刀疤:“跟在我们身后的人有几个?”
少女闭上眼睛,估摸了一下:“三人,一名真理初阶,一名高阶魔剑士,另一名是中阶的风暴术士。”
“风暴术士?”瓦茨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南岭反抗军的情报看起来比我想象的更强大,向那位伊恩爵士施加压力的条件又多了一条。”
瓦茨鲁轻轻地压了压帽檐:“既然已经被盯上了,那么我们就直接公爵府吧。”
“阿贝尔那家伙,大概已经等得急不可耐了吧。”
。
“啊啾!”
银发的神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阿贝尔神父,着凉了吗?”凯特随口问了阿贝尔一句,然后皱着眉头,看着中的麻将,这烂牌距离十三不搭还有段距离,但是除了做七对子之外毫无成牌的可能,光是看着这起,她就已经想弃和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人在惦记我,啊啊……好久没有那么尽情地带薪休假了,真是太开心了。”阿贝尔轻轻地推了推眼镜,然后跟在做东的凯特后面,打出了一张“八条”。
阿贝尔的下家是格兰雪,守墓人少女摸摸地舍出一张牌,然后将它横了过来:“……立直。”
“双直立?!”爱丝兰一抖,刚抓的牌掉了下来,她有些懊恼地看了一眼,“四筒。”
看到西家的形势不妙,凯特皱了皱眉头,弃和:“四筒。”
阿贝尔也弃了:“四筒。”
格兰雪面无表情地摸了张牌,然后拿起来看了看:“……”
把牌堆推倒了,中的牌正是“四筒”。
“……一发,双立直,门清,断幺,平和,三sè,一杯口,赤宝2,雀头宝牌2……”
“我……”其他三人的脸已经木了。
格兰雪掀开里宝:“里宝2。13番役满——”
“子家3万2千点,1万6千,8千……”
“呃,可恶……”凯特捂着脸趴在了麻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