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远征-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苏佐忐忑不已地胡思乱想的时候,伽尔特一直在沉默。
黑sè的眼瞳静静地盯着着苏佐看了一会,伽尔特转头,抬头看向克伦威尔,一反之前的不屑与傲慢,从容地耸了耸肩。
“看来是我失算了呢。”
克伦威尔笑眯眯地抬起右手,微微低下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很意外的,在伽尔特平淡的反应中,鸦之金锁与治安所有关于治安合作事项细节的磋商很快就结束了。
两位治安官在会谈结束后就就离开了,虽然很担心那个乌鸦一般的男人是不是打算秋后算账,但是苏佐还是铁了铁心,留了下来。
当然,治安官走了之后,他也没了留下来的必要
。对于苏佐之前的唐突,伽尔特也没有说什么,挥了挥手,就让他离开了。
独自一人站在贵宾室的窗户处,伽尔特俯视着两位治安官乘上马车逐渐远去,手中晃动着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望向远方的眼瞳中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他的副手米德尔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视线在有些昏暗的室内搜寻着,然后停留在了伽尔特的背影上。
“谈判辛苦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伽尔特没有转身,回答却有些答非所问:“原本想着那小子会更加冷静无情,结果却失算了吗……”
贵宾室的某处角落里安置着可以窥听的魔法装置,所以米德尔很清楚伽尔特在指什么:“这样不是更好吗?相比之一个彻底冷酷的无情者,稍微温柔感xìng一些的人会更让人安心,不是吗?”
伽尔特皱了皱眉头,终于转过身来,语气中稍稍有些抱怨:“如果不是那小子,我至少可以再争取到三成的补偿。”
“是伽尔特你太想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莫过于人心,即使对方只是个孩子你也太小看他了。”
“……米德尔”伽尔特沉思了一下,做出了决定,向自己的副手下达命令道,“帮我好好看着那小子,‘重点观察’,你明白是什么意思。”
。
等到诺兰姬迩的客人们逐渐离去,已经是3、4个小时之后了,被米德尔指使得脚步不停,从头忙到尾,好不容易被容许离开时,苏佐感觉手臂酸疼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再这样下去,我早晚会变成一个力大无穷的战士……”
自我调侃着,苏佐筋疲力尽地走在归途的路上。他睡在诺兰姬迩地下一层的一处杂物间里,虽然灰有些大,但是因为可以独自一个人住,所以他对于这个安排还是很满意的。
然而,就在路过厨房的时候,他被大厨多恩叫住了。
“依文伊恩!来得正好!奴隶的食物还没有送过去,你既然要回去的话,就顺带着送一下!”
客人多的时候,厨房里也是帮得团团转,这时好不容易歇下来,地上一片人仰马翻,除了多恩之外,其他人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而多恩正在把剩饭剩菜一盘盘地往一旁的手推餐车上摆。
“……大厨,我手都快断了!”虽然嘴上是这么抱怨的,苏佐还是乖乖地走过去,帮多恩把最后两个餐盘摆到了餐桌上。
“少废话!明天记得把餐车推上来。”多恩一把拍在苏佐的背上,把他赶出了厨房。
苏佐看了看餐车上摆满了的餐盘,嘟囔了一句:“……那个老好人……”
即使是剩菜,每一份餐盘里的菜sè也都是好好地按量搭配好了的。
。
“开饭了开饭了。”强拖着疲惫的身体,苏佐推着餐车,一份一份地向牢笼中的奴隶们分发着晚饭。
就在一个月之前,苏佐也跟这些奴隶一样,被关在这些狭小黑暗的牢笼中饥肠辘辘,所以他很清楚,每天只有一顿晚饭的rì子,对于这些奴隶而言有多么难捱。
诺兰姬迩是鸦之金锁的一所设施非常齐全的据点,一楼是餐厅,二、三楼是娼馆,地下一层是监牢,再往下还有楼梯,但是那就不是苏佐能去的地方了。监牢的环境还算凑乎,虽然是在地下,没有窗户与采光,但是通风与cháo湿度都还不错。
虽然说起来隔间有点多,但是因为实际上有人住的只有一半多一点,所以苏佐很快就把晚餐分得差不多了。
到了最后,餐车上只剩下最后一份食物,苏佐推着它,向监牢最深处的地方走去。
“您要的墨水与羽毛笔我已经拿来了。”苏佐将餐盘与装着墨水与羽毛笔的纸袋一起,恭恭敬敬地送进了槛杆后。
与之前普通的金属栏杆不同,在监牢最深处的这十几间隔间的槛杆上,到处纹刻着苏佐不认识的符文,即使用金属用力琢刻,栏杆上也连白sè划痕都不会留下一个。
墙壁上的壁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在这浅蓝的光辉中,监牢中的黑袍老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苏佐,然后将口中衔着的已经快磨秃了的羽毛笔,娴熟地抛进了一旁敞开的墨水瓶中。
“……看起来你按照我的要求,把墨水与羽毛笔弄来了……”
“是的。”苏佐简短的回答,白天的时候,他之所以一定要去灰枝交易所一趟,除了是要把莎卡拉罐头换成银币之外,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按照老者的要求,帮他搞到墨水与羽毛笔。
没人知道这名被关在地下监牢最深处的老人的身份,连原本负责监牢送饭的多恩也不知道。
苏佐只知道,对方是个法师,然后从他那里,自己可以学到魔法。
双腿齐断的老人用大腿的断茬支撑起身体,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慢腾腾地挪到栏杆前,老人拖着手上沉重的金属镣铐,检查了一下墨水与羽毛笔。
“……好的,这样的话,你跟我的约定也就正式完成了呢……”老人抬起头看向苏佐,在他从牢笼深处的yīn暗yīn影中走出来后,苏佐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老人那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孔,而他从凌乱的银sè乱发下支棱出来的尖耳朵,更是说明了对方长生种的身份。
能变成这副苍老模样的长生种不知道活了多少个世纪,苏佐也不知道老人究竟从何时就已经被关在了这里,但是他有种感觉,以对方的年龄,说他亲身经历了70年前的那场帝国与南岭的战争也不会显得夸张。
“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经提前把作为墨水报酬的两个法术教给了你。”
“是的。”
“按照约定,如果你能继续帮我找来我所需要的墨水与纸张,那么我会收你为徒,教你魔法。”
“是的。”
“那么你的回答呢?”
“老师。”苏佐毫不犹豫地低下了头,向老人说道。
苏佐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在还在地球上的时候,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与反神秘论者。但是在亲身体验过魔法的力量,并通过魔法的方式复活之后,苏佐就对于这个异星世界所存在的“魔法”这项奇妙技术,产生了非常非常浓厚的兴趣。
他从最开始,就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异星球的人们这种可以zì ;yóucāo控物质,改变能量的力量本质究竟是什么。
所以对于的老人的询问,苏佐没有多作犹豫。
听到苏佐的回答,老人也没有废话,之前2周的教导,让他与苏佐已经足够熟悉。
老人点了点头,直接进入了话题:“孩子,如你所见,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被关在这里的那么多年来,你是惟一一个在资质上勉强可以传承我一生所学的人,尤其是你现在还只是个孩子,正是学习法术最好的年龄。”
“现在,挺胸抬头,我的孩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老人神情肃穆的看着苏佐,那是苏佐在这两周来,第一次看到那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孔,一改平时的疲惫,显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苏佐稍微犹豫了一下。
“我叫依文伊恩,老师,IVENIEN。”
“咔嚓”一声,老人手中的羽毛笔折断了。
。
“维洁儿,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克伦威尔有些担心地看着神情略显恍惚的金红sè马尾的少女。
“嗯?啊!不,我没事,长官。”少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克伦威尔在叫自己,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没事。
“嗯?是被鸦之金锁的那个帅气的统领给迷住了吗?”看着维洁儿一副怀chūn少女的样子,克伦威尔笑着开了个玩笑。
“怎!怎么可能!”维洁儿的反应果然很剧烈,“就那个黑漆漆的乌鸦男!怎么可能是在想他的事情啊!”
“哦?那是?”克伦威尔有些奇怪,如果不是伽尔特的话,少女究竟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维洁儿稍稍有些脸红地含糊了过去。
扭开头,从马车的车窗往外望去,维洁儿咬了咬嘴唇。
依文伊恩……EVIEN……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从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禁魔牢笼】:只要是魔法世界就必然会出现的东西,我觉得不用多说了吧?
【禁魔镣铐】:是要穿骨而过的。
第十二章/魔法的本质
() “竟然是……”当苏佐报出姓名的那一瞬间,老人的表情发生了戏剧xìng的变化。
那震惊中满是迷茫的神情吓了苏佐一跳。
“你居然是‘他’的血脉吗……我本应该猜到的……你们是如此的相像……”
老人的反应如同见到了一位故人,但是这个情况是好是坏连苏佐也不知道。老人似乎是对苏佐的身世有了什么判断,但是在苏佐自己的记忆里,他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是个孤儿,所以他所穿越的这个身体的父母是谁连苏佐自己都不知道。
苏佐的心中有些忐忑,相对于困惑,他更担心自己老人答应自己的约定会就此泡汤。
但是还好,在一开始的震惊过后,老人喃喃自语着恢复了平静:“命运……这就是命运啊,我们长生族的命运已经注定,无论是这片大地,还是我们的知识与传承……”
“老师……”苏佐有些困惑,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安慰起了老人,“这世界上不存在命运,只有无数的巧合罢了。”
老人抬头看向苏佐,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苍老的声音中满是落籍:“但是那无数的巧合,却会将无数条选择导向唯一的结果,由此来看,如果不称之为命运……”
苏佐打断了老人的话:“老师,那不是命运,而是大势所趋。”
苏佐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觉得,无论老人从自己的名字中得到了什么样的理解,尽量削弱这种冲击对老人造成的影响,目前看来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老人沉默着注视了苏佐良久。
“那么就这样吧……大势吗……”
老人叹了口气,缓缓地转过身,向牢笼深处的木桌走去。
。
老人最终还是认可了苏佐。
“因为你的要求,我已经教会了你两个法术——yīn影门,以及黑暗视觉。但是仅仅是学会了使用法术还不算是一个法师,依文,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奥法师吗?”
老人坐在监牢里,而苏佐面对着栏杆,盘腿坐在地上。魔法的教学,就在这样简陋的条件下展开。
“能正确地使用手中法术的人?”苏佐思索了下,回答了一个最为稳妥的答案。
然而老人却摇了摇头:“即使是那些被认为是邪恶的法师,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合格的法师。一名真正的法师,他的力量不是来自于他可以使用什么样的法术,而是源自于他所知道,所掌握的知识。”
“依文,你知道魔法的本质是什么吗?”
苏佐摇了摇头。
“那么换个说法好了。”老人垂下了眼睑,如若沉思,“依文,你知道为什么鸟儿可以飞,龙可以喷出火,但是人类却做不到吗?”
“鸟类的体重较轻,而且拥有可以飞翔的翅膀;而龙可以喷火,好像是因为它们的体内专门有一种器官可以用来储存龙息吧?”
苏佐搜索着脑内的记忆,将得自地球与异世界的知识混杂在一起回答道。
“回答的很好。每一个种族,每一个生物,它们所能做到的事情,往往都是非常有限的,那么依文,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不是法师的普通人,总共可以做到多少种事情?”
“唔……”苏佐沉思了一下,他稍微有些不理解老人究竟是想让他回答什么。
多少“种”事情……那么总不会是让他罗列吃饭刷牙这样的吧……
突然,由于之前的提问,苏佐灵光一闪,他稍微迟疑了一下——
“看,听,尝,闻,触,也就是五感,然后再加上一个控制身体的能力。”
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然后再加上肌肉的控制能力。苏佐忘了是从那本书里看到的,人类所能做到的事情,实际上就是这么6种简单的行为,其中五感是五种被动感知外界的途径,而肌肉的控制能力是人类唯一一种可以改变并影响物质世界的方式。
或许是苏佐回答的太过干脆利落,老人明显地愣了一下:“……回答的很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
“没错,对于普通人而言,所能做到的无非就是那么多种——无论是进食,跑动,挥舞长剑与斧头,普通人所仰仗的,就是这么五种感知世界与控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