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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拿破仑-第6部分

小说: 拿破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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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科尔特的议事大会,在宣布流放萨利塞蒂之后,即声明波拿巴一家为卑鄙无耻之徒,宣布把他们永远驱逐出境。
在米莱利,由于受到了她的牧民们的保护,这位勇敢的女人在那里坚持了几天。但敌对的山民们渐渐把她包围起来。夜里,她像独立战争时期那样,躲进丛林,爬山越岭,重又逃了出去,跑到海岸边。她终于赶到卡皮泰洛塔,在那里,她泰然自若,对临头大难未曾流一滴眼泪,对吕西安也毫无怨言,她等待着拿破仑来救她,他早就说好了。
从此,拿破仑一心要报仇雪恨。对保利再没有什么可客气的了。他说服萨利塞蒂及其两个同事,首先要夺取阿雅克修。拿破仑、萨利塞蒂和约瑟夫等人,用一艘破旧的巡航小舰艇,连同几条自行驳船,带着400多名步兵和二十几名炮兵出发。拿破仑乘坐一条三桅帆船,航行在水兵的前面。他首先要在卡皮泰洛登陆,在那里接他一家人。他让人用帆船把他们送到卡尔维,到波拿巴的老朋友鸠布加的家里。
拿破仑又第三次突袭占领阿雅克修,但他第三次遭到了失败。他的部队在奥尔比泰洛要塞下船后,空放了几发炮弹。阿雅克修爱国者本当应声而起,可是却没有动静。
拿破仑赶到卡尔维鸠布加家里,又见到了家里人。在那里,他的两个妹妹——埃利莎和波莱特负责家务,轮流到厨房去做晚餐的“甜菜”。科西嘉已经丧失殆尽,竟无他们的立足之地。他们只剩下法国了,他们的感情已经倾向法国。现在,命运又把他们投向法兰西的怀抱。1793年6月11日,拿破仑全家伤心地登船逃往土伦。帆船向普罗旺斯海岸驶去,拿破仑站在破风帆下面,久久地凝视着科西嘉岛白云缭绕的山峰,它渐渐地与天空融为一体。他多么热爱科西嘉这个小小的祖国,他曾要还她自由,可今天,她却把他驱逐出境,流放他乡。但他后来仍时时刻刻想念她,温情脉脉,乡思万里。但他从此远走高飞,一去不复返了。过去,他心目中唯有科西嘉,只承认自己是科西嘉人,如醉如狂,怒火和妒火皆为她而燃烧。而现在,出于利害关系,出于满腔仇恨,同时也出于一种模模糊糊的崇高的赞美,这种崇高的赞美成了他万千新梦和无边希望的精神支柱,他感到自己是法国人,而且只想当法国人。他刚刚陷进去的内讧和族仇使他更清楚地认识到一个国家的伟大。这个国家宣告自由属于世界,这个国家,由于上层建筑的垮台而产生了全国大乱,自身还很虚弱,但它并不因此而却步,敢于与武装的欧洲抗衡,而且肯定要战胜它们。
拿破仑后来再也没见到过保利。在后来的年代里,保利终于投靠了英国人,最终被迫离开了科西嘉岛。他坎坷的一生是在英国度过的。1799年,保利欢呼波拿巴推翻了热那亚共和国这个数百年的宿敌。
“这是一个科西嘉人,”他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他给了敌人的致命的打击!”不久,他被年轻信徒的神奇功绩所陶醉,尽管他过去把他当作毛头小子,当作“败类”看待。老人家给拿破仑寄去一封动人心弦的致敬书:“由于我们一个同胞的努力,我们获得了自由。这个同胞光宗耀祖,名垂青史,为祖国报了仇,雪了耻。科西嘉这个名字现在不再受人鄙视了,我们将看到我们的其他子孙在欧洲舞台上出现。因为他们有雄心,有才干,有光辉的榜样波拿巴。”
拿破仑和他的兄弟们也一样,他们谈论起保利来,也总是怀有敬重之情。第一执政王曾想把他召回到身边来。他说过:“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真正的胜利。”由于情势所迫,由于野心的驱使,拿破仑与保利分庭抗礼,但他忘不了青年时代的英雄,也忘不了在这些混乱的年头里,当时除了要跟保利平起平坐而外,没有任何其他更大的梦想了。
拿破仑回到他的炮兵团,驻地在尼斯。他的老首长的兄弟让·德·泰伊当团长。拿破仑在奥松见过他,知道他的功德。他让拿破仑做他的副手,要他负责构筑海岸炮台的防御工事,后来又派他到阿维尼翁去采购火药。波拿巴发现那个地区正大动干戈。巴赛联邦派夺取了教皇的城市,而卡尔托则利用忠于国民公会的部队攻城。拿破仑目睹了阿维尼翁的陷落,但他没有介入。有几天因为发烧,走动不得,无所事事最使他难受。为了排愁解闷,便把最近发生的事件用对话的形式记了下来,足足写了16页。他谴责马赛人,表扬卡尔托的士兵,吹捧山岳派。他的小册子——也就是一本小册子而已——在《阿维尼翁邮报》出版商萨班·图纳尔那里发表了,标题是“博凯尔的夜宵”。这是他最古怪的论文之一,也是他军事眼光初试锋芒、才华毕露、文风紧迫的论文之一,同时,他想跻身于战胜者的阵营。这篇文章在公众中没有留下丝毫的印象,但波拿巴却把它寄给了国民公会及其在南方执行任务的代表,当然也寄给了卡尔托本人。
卡尔托是个蹩脚的将军,原来是个肖像画家,3年前弃画从军,在大革命那些日子里,偶然当上了军队指挥官。他接到收复土伦的命令,土伦当时已经投靠对国民公会恨之入骨的英国人。卡尔托的炮兵指挥官是多马尔坦,他刚披挂上阵就受了伤。国民公会赶紧派特派员萨利塞蒂和加斯帕兰去监督卡尔托,他们俩当时在马赛。约瑟夫陪同他们,他们任命约瑟夫为军事专员,这个职务有利可图。无疑,约瑟夫看到时机已到,便叫拿破仑去找萨利塞蒂。萨利塞蒂对拿破仑知人善任,两位特派员便让拿破仑代替多马尔坦。拿破仑欣然受命,从此时来运转。9月的一天早上,阳光灿烂,他兴致勃勃地来到土伦港口。
一开始,拿破仑就认为,要攻下城市,首先要削弱雄踞锚地之上、居高临下的勒吉耶蒂工事。萨利塞蒂同意他的计划,任命他为营长。然而,卡尔托却犹豫不决,没有听从萨利塞蒂的意见。他因此就地丢了指挥官的职务。萨利塞蒂和加斯帕兰让迪戈米埃取代卡尔托任司令官。
这位聪明的青年炮兵指挥官没花多少时间就看出了整个要塞的关键是控制着内外两港的拉塞因半岛。如果法军能占领这个岬角,那么他们不仅可以控制内港的入口,而且可以迫使英国军舰在内外两港都无以立足。由于这个要点朝内陆的那一面缺乏适当防守,英军很快就构筑了一个坚固的据点,他们称之为“马尔格雷夫堡”,而法国人则称之为“小直布罗陀”。拿破仑立即着手在英军防线的西南面构筑了13个攻城炮兵阵地,其中6个阵地的配置可以集中火力对马尔格雷夫堡实施打击。由于他了解当地的海防情况,因此他能够找到他所需要的火炮和器材。他总共安装了53门攻城炮,从24磅炮和44磅炮到8英寸和12英寸臼炮大小不等,各样都有。拿破仑一定下其攻城计划,就向卡尔托和特派员萨利塞蒂与加斯帕兰报告和说明,立即获得他们的批准,并于9月20日转呈巴黎的救国委员会。卡尔托的参谋班子曾拟定过一个以15万兵力向敌整个防守周界发动一次向心攻击的作战计划,现在决定改用拿破仑的计划。
此后几周,在拿破仑忙于建立炮兵阵地的同时,萨利塞蒂和加斯帕兰两位特派员认为卡尔托完全不胜任指挥职务,向巴黎方面作了于他不利的汇报。结果,救国委员会在11月中旬指派了一位有经验的老将迪戈米埃将军指挥围城部队,其炮兵则由杜特将军指挥。这是拿破仑时来运转的又一良机。杜特是一个病人,连视察阵地都必须抬着走,况且他对拿破仑的作战计划和实施方式都深为满意,于是告诉拿破仑放手去干,迪戈米埃最后于11月25日批准了拿破仑的进攻计划。到12月中旬,围城兵力已增到万人,比守军多达一倍以上,而且一切都准备就绪。12月17日,法军在炮击48小时之后,向敌防线两侧发动了向心攻击,在主攻方向投入了6000步兵,直指马尔格雷夫堡。
次日,马尔格雷夫堡的要点以及勒吉耶蒂和巴拉古尔两座炮台均被法军攻克。拿破仑亲自加入了步兵突击,结果其股部被英军刺伤。港内,反法联军的舰船现已暴露在法军的直接瞄准火力之下,不得不由西德尼·史密斯匆匆撤出。翌日,联军在纵火烧掉军火库后仓皇撤离土伦。
土伦战役给法国革命历史写下了光辉的一页,它不仅有力地打击了王党分子的叛敌行动,而且向国内外企图推翻资产阶级革命政权的一切反动势力展示了革命的强大威力。同时在拿破仑一生中第一次显示出了他卓越的指挥才能、军事头脑和洞察能力,这是他一生军旅生涯的里程碑,他从一个瘦小无闻的小军官,突然变成了一位令人瞩目的新星,且得到了破格提拔与称颂。当时的攻城总指挥曾上书给巴黎陆军部说:“我实在无法用语言来描绘波拿巴的伟大成绩,他拥有一颗充满智慧的头脑,知识渊博,性格坚定。这位非常优秀的军官的才能是无法描绘完全的。”
另一个将军在为拿破仑请衔时给国民公会的信中也极予佳辞:“请你们奖励并提升这位年轻人,如果不嘉奖他,他靠自己也会飞黄腾达的。”
1794年1月14日,国民公会任命拿破仑·波拿巴为炮兵准将,时年24岁。
   。。

热恋马赛(1)
拿破仑是将军了。
  拿破仑一家这时已来到了法国。拿破仑到法国土伦后,他就把母亲和两个弟弟、三个妹妹也接到了土伦。
初来法国时,一家人在土伦靠政府发放给科西嘉难民的一点救济金度日,他的母亲率领着埃利莎和波丽娜到泉边替别人洗衣服赚些零用钱。
现在拿破仑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他立刻把家人又接到了马赛,他现在终于能奉养饱经风霜的母亲了。
莱蒂齐亚流下了欣喜的眼泪,她抚摸着拿破仑的将军肩章,喃喃地道:“如果你父亲能看到这一天该多高兴呀!”
拿破仑不仅自己出人头地,他的哥哥约瑟夫也与同乡萨利塞蒂交上了朋友,萨利塞蒂与雅各宾派领袖罗伯斯庇尔之弟小罗伯斯庇尔关系颇佳,因这层关系,使约瑟夫巧结了婚缘。
他的弟弟路易也被拿破仑任命为参谋部少尉军官,有了发展前途的位置。
马赛的生活使拿破仑一家人变化最大的,不是埃莉莎和波丽娜过上了贵族小姐所过的读书游玩生活,而是莱蒂齐亚的两个大儿子有了艳遇。
马赛城有一位大绸缎商名叫克拉里,早年故去后,遗下妻子和一个儿子艾蒂安、两个女儿朱丽和德茜蕾。
突然有一天艾蒂安以“效忠王室”的罪名被警察局逮捕了。一时间克拉里家的顶梁柱塌了,家中女人们哭作一团。
唯有小女儿德茜蕾呆呆坐着。她16岁的幼小心灵里琢磨的是另一件事。
朱丽是个美丽的姑娘。她心直口快而无智慧,她看到妹妹对哥哥的逮捕入狱无动于衷,不由皱起秀眉叫道:
“德茜蕾,你是铁石心肠,怎么连泪都不洒一滴?”德茜蕾站起身,给嫂嫂苏姗擦掉泪水,对妈妈说:“妈妈,我明天要去见阿尔比特。”
“阿尔比特是谁?”朱丽抢先问道。
德茜蕾走到窗前,手抚着流苏微曳的丝绸窗纱,缓缓地道:“阿尔比特是一位国会议员,是马赛的特派员。明天他就在市政府就职了。我要跟苏珊一起去对他说艾蒂安无罪。否则艾蒂安不仅会被杀头,我们家也会被抄的。”
16岁的德茜蕾言之有理,大家都说可以试试,但母亲却嫌德茜蕾是个孩子,不能抛头露面。
德茜蕾急躁地道:“不管是谁,能救哥哥最主要,再说我也并非不懂事理。”
第二天,德茜蕾穿上高雅的灰礼服,又悄悄到朱丽房里抹了抹口红,用两块绸布填在胸前,似乎是要扮得成熟妩媚一些。
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德茜蕾和苏珊进入了市政厅大门。一位英俊颀长的男青年友好地问她们有何公干。
他正是约瑟夫。
苏珊在男子的亲切问询下窘得说不出话来。
德茜蕾跨前一步,说:“我要见阿尔比特。”
男青年道:“阿尔比特先生出去办事,我是他的助手约瑟夫·波拿巴,可以告诉我什么事吗?”
德茜蕾一腔热情而来,没想到阿尔比特不在市政厅,不由失望焦急之下哭了起来。
约瑟夫忙道:“告诉我也一样的,我会向他汇报并办理的。”
  德茜蕾哽咽着把艾蒂安仅是一个纯粹商人的事详细地告诉了约瑟夫,并说阿尔比特是马赛人,应该为正经的马赛商人做主。
约瑟夫听后半晌才道:“你的父亲曾向反动贵族卖过绸缎,贵族是人民的敌人。你父亲去世了,所以抓了你哥哥。不过你别着急,也许我能帮你。”
“你?”德茜蕾有些不信。
约瑟夫微微一笑,道:“别小看我,我们波拿巴家族说话算数。要知道我家出了一位将军哪!”
德茜蕾好奇地问:“将军?是你父辈吗?”
约瑟夫自豪地摇摇头道:“是我24岁的兄弟。”
德茜蕾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一位将军的哥哥说话肯定算数的。她看着约瑟夫英俊的双眸和挺直的腰板,不由想起了朱丽。
她灵机一动,道:“谢谢你,波拿巴先生,能邀请您到我家做客吗?”
约瑟夫迟疑一下才道:“你家是很有名望的,欢迎我吗?”
“当然,如果能同时邀请到您的将军兄弟更是不胜荣幸。”约瑟夫答应了。
当天下午,艾蒂安就被放回了家中。
德茜蕾和她的妈妈、姐姐为了迎接她们的恩人的到来清扫了庭院,朱丽听到妹妹颇有回味的暗示后更是饰扮一新,艾蒂安同样对波拿巴兄弟充满了感激之情。
傍晚时分,波拿巴兄弟来到了德茜蕾的家。约瑟夫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与拿破仑随意的装束对比鲜明。
在波拿巴兄弟两人落座后,德茜蕾对那位身材矮小、军装脏皱、头发蓬乱的军人到底是否是真正的将军表示了怀疑。
但当交谈开始后,约瑟夫的温文尔雅与拿破仑的睿智敏锐便有了区别。
拿破仑坐在一把最不豪华的椅子上,跟艾蒂安轻轻地道:“我们部队没有合适的军装,枪也太老,但我对这个问题已寻求到了解决的办法。”
艾蒂安感到了拿破仑不同凡人的气质,颇有兴趣地问:“什么办法呢?将军?”
拿破仑道:“把奥地利人赶出意大利。那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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