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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情意绵绵 全本+出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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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级病房中,陆存遇一身病号服站在落地窗边接听着一个电話。

    他丝毫未察觉到江曼的到来,一脸阴沉地朝那端怒道:“你见过哪个厂子建到市中心了,不知名小城镇地皮什么价?吃顿龙虾都要开车跑出几百公里的地方,穷乡僻壤,我认识什么人?在那你指望光有钱就能办横事是吗?你当你是黑社会了?天亮之前自己琢磨不清这事,就给我滚回来!”

    江曼一听他在发火,便进去了。

    “公司的事?”

    江曼问完,观察着陆存遇的脸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公司的事暂时交给金科和戴茗处理,等你身体好了,再忙这些。”

    其实江曼心里清楚,不是他公司的事。

    陆存遇提起了厂子,而在江曼的印象中,最近他说的厂子似乎都跟陆显彰的內衣公司有关。

    江曼想了解他心里都装了什么放不下的事,却了解不透。

    陆存遇的眼中,女人可以有自己的事业,但这事业只可当做兴趣来做,太过钻研于事业岂不是没了快乐时间。每天24个小时,人忙碌中一眨眼便过去了一天,他不希望江曼分担这些男人责任。

    总而言之,男人该做的事男人来做,女人别来参与。

    厂子那边派过去的人,头脑不精,耽误了他不少事,至少在他看来那人都是一些小聪明,耍小聪明,自作聪明!

    ……

    晚饭之前,陈如打车来了医院送汤。

    病房里丈母娘直跟女婿念叨,“咱们小曼厨艺不行,汤是别指望她给你煲的出来,让她烧一锅开水还差不多。存遇,你喜欢喝什么汤就说,千万别客气,妈给你煲。你和小曼都要注意身体,整日忙忙碌碌的,身体不一小心就完了。”

    陆存遇已经叫“妈”了。

    陈如六点不到就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江曼和陆存遇。

    陆存遇在病床上躺不住,输液有时直接坐在沙发上输了,吃药也是站在地上吃。病床他上回住院躺过很久,虽说病房设施条件一等,但除了睡觉他也再不愿上去。

    江曼在这儿,他就惦记。

    到了晚上七点多,外面城市逐渐黑了一片。

    陆存遇搂着她在怀里,站在落地窗前,忍不住嘴唇就磨擦着她皙白的皮肤,诱发她的身体一阵轻轻激颤。

    江曼转过身,一双小手无力又惊慌地推他,“不行,听医生的话你要忍着。”

    陆存遇喉咙间的喘息浑重,炙热视线盯着她微红的脸颊,低喃道:“为了上面脑子不爆血管,下面要爆血管了。”

    ……

    陆存遇要保持不可以过度興奋,医生的意思就是说他需要禁谷欠一段时间。

    八点十分,江曼很不舍地再次离开了医院。

    她走后,金科来了,冯原随后也到。

    三个男人在病房中,一直是陆存遇再说,其他两个人在认真的听。

    等陆存遇说完,金科问道:“这事儿你怎么不找你四叔四婶?你四叔也不待见陆显彰这个侄子。”

    陆存遇皱眉道:“不待见归不待见,但侄子总归是侄子,有血缘关系,表面吵闹在所难免,动真格的不行。我四叔四婶是心软善良的人,注重陆家声誉,关键时刻,怕会生变。”

    “这些事你完全可以等出院再说。”冯原猜出他在想什么。

    陆存遇看向冯原,叹了口气,“明天会怎么样,你我都料不准,万一我有个什么事,我得给我老婆孩子铺好路。陆显彰的內衣公司立足已久,不好说整垮就整垮,一步步来,他那边也在想办法应对。他也不笨,比脑子转的快慢我怕比着比着我就给比没了,思来想去只好把这事儿交托给人。我就两个心事,一个陆显彰,一个冯韵,等陆显彰走投无路那天我会引他会找上冯韵,他有的是办法逼冯韵帮忙,而我这,一步棋不能走差。”

    金科挑眉,瞧了冯原一眼,“要么一箭双雕,要么功亏一篑?”

    陆存遇脑子里装的尽是这事,别说他时日久了脑血管受不了,就是这会儿金科和冯原听了也着实受不住。

    计划周密,但也繁复极了,难以消化。

    冯原对冯韵彻底没了感情,恩情已还,尤其是这回妹妹去世,不明真相的冯韵却第一时间选择帮陆显彰说话。

    冯原这几日心情压抑,妹妹去世,如今陆存遇病情稍有加重。记下了厂子那边市长的资料,他就撤了。

    这事儿实施起来还得金科去。

    厂子建在没名气城市的近郊区,也叫个市,但那边整个面积还不如青城一个区大。经济发展不好,市里一直主抓招商引资,陆存遇打算借此先让金科接触着,见个面,喝酒吃饭,一回生两回熟,今后在当地办什么事也能方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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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陈如打电話给江曼,说她在家煲汤让江曼回去拿。

    陆存遇两天喝一次她老妈煲的汤,待遇真是让江曼羡慕的不得了。

    陈如担心女婿身体情况,生怕女婿有个什么事儿,女儿刚嫁,还怀了孩子,现在陈如觉得是没了什么都成,就是不能没了这个女婿。

    陈如从没这么为别人惜命,甚至都想过,老天爷可别让女婿有事,哪怕把她的寿命给女婿和女儿续上也行。

    江曼这几天经常回来取汤,却没碰见过江斯年。

    赵阳停好车一直都是跟在江曼左右,一米远都不离开,生怕有人靠近。

    有赵阳在,因此江曼碰了谁也都不怕。

    这回拿完汤和赵阳正往出走,迎面却碰上一个女孩儿,看上去二十来岁,牛仔裤,双腿修养,正在四处张望,长得挺面善挺清纯的。

    江曼也不认识这人,看了一眼,就继续向车的方向走。

    赵阳顺着江曼的视线望过去一眼,瞧见那人正在一边走一边皱眉盯着他曼姐,而且那人步子越来越慢,眼睛长在了他曼姐身上一样。

    最后那女孩儿干脆站住叫了一声:“江曼?”

    江曼一听她叫自己,便站住,回头看向她并不认识的这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笑容温暖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周兆婷。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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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挑刺,女儿就惊了?不高兴?儿子就喜了?
    周兆婷给陈如带了东西,江斯年和她哥出去外省办事带了她,她买了两条价格不便宜的精致丝巾,一条给了自己妈妈,一条带来给陈如。

    陈如不知怎么接。

    周兆婷见此便解释道:“阿姨,您收下吧。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江斯年跟我哥出差,我顺便问了他需不需要给妈妈带礼物,他说没买过礼物送妈妈,就让我帮忙选了一条丝巾。我问他什么时候送给您,他说暂时没时间回家,给我地址让我路过帮他送上来。我和他是朋友,顺道帮他送这个。洽”

    陈如打给儿子以后算是能放心的接着了,但对周兆婷并不热情。

    电話里,陈如也没提周兆婷碰上江曼的事。

    带周兆婷上楼以前,江曼真的以为周兆婷是故意来找自己的,像是童沁,像是王若可,一个接着一个的不知为何找上她。或是宣布主权的说自己才是江斯年的女人,或是警告她不准再纠缠江斯年钤。

    她们轮番上演着这一切无用且不聪明的没事找事的戏码。

    周兆婷这个名字,江曼听过。

    让她一个人上楼江曼还不能完全放心,江曼不了解她,正面接触也是第一次。

    送完东西,周兆婷顺势坐下喝了杯水。

    周兆婷没想到自己会碰上江曼,既然碰上了,当然要借机熟悉认识一下。

    话题是周兆婷先开口提起的,“江曼姐,放不方便知道,你毕业上班多久以后才升职的?”

    这个话题很随意,但却很好往下聊,江曼不免多瞧了周兆婷一眼。

    江曼想了想,回道:“快两年的时候。”

    “刚毕业上班的你和现在你,一定有很大的区别吧?”周兆婷说着说着,就自然叹气地说起了自己,“我毕业以后就要开始工作了,我爸让我进他给我安排好的单位,要以最快的速度学习怎样当一个领导。可我在学校里嘻嘻哈哈的跟同学们经常打成一片,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有个领导样子。”

    周兆婷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着江曼说,“想向江曼姐求教,有时间的情况下教教我吧。”

    江曼挺佩服周兆婷的,没几分钟的时间就聊得好像两人先前不是陌生的关系一般。

    一起下楼,江曼说改天有时间再聊,就上了赵阳的车。

    周兆婷站在路旁目送江曼离开,她哥派的司机在路边等,放下大小姐架子,一心一意的讨好着江曼。

    而此时行驶中的那辆车上,江曼闭眼一边休息一边想着周兆婷这个人。

    周兆婷22岁,把自己说的一副涉世未深世事不懂的样子,但这姑娘一看就是什么都懂,不露罢了。

    周兆婷出身好,否则长得再怎么漂亮恐怕也入不了江斯年的那双眼睛。

    人长得挺纯,微笑起来淡雅清新,不过只是一打眼便能察觉出那骨子里带着的精明。许是遗传了父母,许是从小看着家庭中长辈行事说话耳濡目染,总之给人的感觉虽能相视而笑,却不能深交。

    人如何精明,在爱情面前都会变个样子,周兆婷大概就是这样。

    从陆存遇那离开,江曼去了一趟苏青公寓。

    苏青出院了,夏薇怡也也在苏青这里,夏夏说:“还不是担心童刚过来,我在这,童刚总不能把我扔出去。”

    江曼喝了点水。

    夏薇怡从厨房出来,弄好了水果。

    “多久检查,希望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夏薇怡瞧着江曼的肚子。

    江曼笑着说:“男孩女孩都一样吧。”

    夏薇怡和苏青不相信地摇头:“口是心非。”

    江曼低头,陆存遇37了,没怀孕那会儿他四婶总说,怀了就要,这年代未婚先孕的多得是,不是私生子有什么丢人的,陆家又不是不娶不负责。先给他生个儿子让他培养教育着,儿子得有继承家业的能力,女儿再慢慢生。

    陆存遇也说,等到孩子出生那天到底生男孩还是女孩就当个惊喜得了。

    江曼挑刺,女儿就惊了?不高兴?儿子就喜了?

    陆存遇哄着老婆的同时恨起了中华文字。

    江曼跟苏青说她今天碰上周兆婷了,江斯年身边的新人,家里父亲和哥哥都是当官的。

    “童沁王若可之后,又一个可怜女孩?”夏薇怡觉得这种男人就像有毒的花草,模样吸引人,真碰了就麻烦了,指不定会被伤到什么程度。

    江曼感叹了几句:“周兆婷生在那种家庭一定自信,喜欢江斯年可能会去试着挑战驾驭这样的人,她现在不知道江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好,那样也许知道了就会放手不继续。如果周兆婷已经深知江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或是知道了也不放手,那周兆婷肯定会想出拴住江斯年的办法。”

    夏薇怡倒想看好戏,说道:“爬得再高也不能忘了自己靠的是谁,到了那天他从还是不从?”

    “不仅男人遇事爱争一口气,女人也是。”苏青低头说:“江斯年招惹了这样家庭的姑娘,不知道他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娶了周兆婷安分守己的被周家培养,事业扶摇直上?不安分守己只把周兆婷当成垫脚石,像是对待童沁一样?无用就扔?我倒好奇他怎么打算的。”

    周兆婷不是童沁,周兆婷的亲人也不是童刚那样拿辞职一了百了的江斯年毫无办法的人。

    江曼九点钟被催着走了。

    陆存遇人在医院,虽是病号,整个人却精神的很,时刻看着他老婆,生怕他老婆虐待了他孩子似的。

    ————

    夜半,夏夏听人敲门。

    苏青闭着眼骂了句什么。

    手机响起,苏青接了,童刚问她在哪儿?苏青跟喝醉的童刚说她没在家睡,有事吗?

    这话问的多余,苏青知道童刚这会儿没了儿子,公司一堆烂摊子,求救无门,正是热锅上的蚂蚁。男人都认为一醉能解千愁,喝着喝着指不定会喝成什么德行。同一个人,有时酒桌上就谈成了事,有时酒桌上就招人烦,如今的童刚就是最招人烦的一个。

    风光那会儿都愿意称兄道弟推杯换盏,败了,你叫童刚还是童铁谁记得。

    童刚看着灯没亮,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屋里可能真没人,就走了。

    静了下来,夏薇怡跟苏青说:“要不换个地方住?”

    “藏能藏到哪去?就住这,我不怕他。”苏青这么说了一句,闭眼睡觉。

    夏薇怡也闭上了眼睛重新睡觉,心跳还没平复,她胆子较小,听了敲门声当时魂儿都要吓没了。

    创州现在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着,没新单子可接,所有人几乎都在忙碌手上的旧项目。因此夏夏闲着的时间很多,每天往苏青那跑,再不就是去冯原那转一转。

    童刚酒醒了第二天开会,苏青养身体中缺席。

    夏夏和江曼听着童刚会议上的意思,是让她们想想办法,有没有老客户手上有新项目的,争取拉到创州这边来。

    江曼先说清楚,很是无奈:“董事长,我们不是没有尽力,大家都尽全力了。对手公司抢单子抢的太凶,攥住了创州的命脉一样,也的确把我们公司拖的现在入不敷出,分公司那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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