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 全本+出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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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面前,这就好比买彩票中了几个亿,不是五百万,阿姨担心你也是正常的。中了几个亿的人一开始提心吊胆情绪不见得会比高兴的情绪少,都怕钱多招祸,阿姨也担心陆存遇人太优秀了,给你招来祸。平常人家的矛盾都是小打小闹,那种人家的矛盾就复杂了,谁能不怕。钤”
江曼明白,苏青说的其实没有什么不对。
在陆存遇的眼中没有门第之分,但在老妈的眼中却有门第之分,从前一回陆存遇去家里吃饭,饭后跟老妈的聊天中江曼听得出来,老妈担心女儿嫁了这种权贵家庭的男人,将来受了欺负不好反抗,加上陆存遇是二婚男人,老妈因为老爸年轻时的行为,担心二婚的陆存遇有30%心思还在前妻的身上。
陆家这顿晚饭江曼觉得并不会愉快,下楼时,她看到陆显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小杉抬头看了一眼江曼,接着把视线看向别处,不敢面对。
陆显彰对陆老爷子说:“小杉是我公司的模特,司机伍子的女朋友,以后要跟伍子一块住在这里。”他说完看向伍子,伍子拽着小杉的胳膊:“打招呼。”
“叔叔好。”小杉有点胆怯的跟陆老爷子打招呼,也朝这房子里的其他人微笑点头。
陆菲对小杉微笑,还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陆存遇坐在沙发上,一脸平静且严肃地望着小杉,小杉连江曼都不敢看,哪里敢直接对视陆存遇。
小杉没另外跟陆存遇和江曼打招呼,初见一般。
保姆给安排小杉的房间,司机伍子帮忙拎着小杉的行李箱,拿到这别墅的小房子里,类似保姆房,但是比保姆房稍微好一点。
这房子是陆显彰几年前买给父亲的,陆家老洋房装修,老爷子就搬来了这里住,陆显彰前几天躲出去之前就住在这里,他的司机多年来一直跟他一起住一处房子里,没办法,双腿残疾行动不便,身边总得跟着个人。陆老爷子也不反对,陆家家大业大就当多养了一个保姆。
如今多个司机的女朋友,也没什么。
陆存遇不便说什么,这房子总归是陆显彰买给父亲的。
陆菲跟江曼讲了一遍大伯司机为什么会在这里住的事情,江曼这才明白。瞧着小杉,江曼心里担心,但是又不能管,她爸妈都不管了别人还能说什么。小杉就认为前面路上有人掉了钱,你江曼说那是假钱上面还沾了侵蚀皮肤的毒药你这明显是撒谎,你嫉妒我能有机会捡到这笔钱。江曼只好不管了,等捡起来,小杉自己就会知道谁是真为她好。
客厅里,陆老爷子跟儿子陆显彰聊了起来,问他最近生意怎么样,身体情况如何,阴雨天双腿疼不疼。
陆显彰笑答:“阴雨天双腿早疼习惯了。”
陆老爷子看了一眼客厅里这两个儿子,叹息道:“都是爸造孽的报应,你们兄弟两个切记一定要齐心,年纪轻不懂事犯下了错,可以原谅。现在都过了30岁奔40了,该互相照顾,不能再像二十来岁那会儿一样,小心让别人瞧了笑话。”
陆显彰点点头,看向陆存遇。
陆存遇神色如常,他看着远处陆菲跟江曼聊天谈笑的背影欣慰道:“陆菲大了,长辈不懂事岂不让孩子笑话。”
父与子三人,都明白这话另有深意。
小杉和司机伍子没有过来吃饭,陆老爷子让保姆去叫,陆显彰拦住,说让他们在房间里收拾收拾,别打扰了。
陆菲在饭桌上也很安静,陆存遇在,她就不敢跟大伯多沟通。
这顿饭江曼吃的很快,跟陆存遇还有陆显彰坐在同一餐桌上,江曼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陆显彰做出的變态事情还历历在目。
晚上八点差十分,陆存遇和江曼一起离开。
陆菲送爸爸和阿姨,一直送到车开走。
路上,江曼琢磨:“陆显彰为什么把小杉带到你爸那边去住?”
“不清楚,”陆存遇一只手握方向盘,把碍事的西装外套搁在江曼身上,问她:“你这妹妹跟我大哥的司机好上了,什么时候?”
江曼摇头:“今天不是听你大哥说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看那两个人不像谈恋爱啊。小杉会看得上那个司机?这孩子眼光很高!”
聊着小杉,小杉的电話就打了过来。
江曼已经有一些日子没跟小杉通电話了,话说一千句一万句都是白白浪费唇舌,而且好心还被称作坏意,何必多说。
“小杉?”江曼觉得小杉打来是有话说。
小杉在那边说:“我住到陆家不碍你事吧,你和姐夫会不会经常回来这里?不过,姐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跟主屋子里的人接触,只借住在保姆屋子里,过一段时间我就搬走了,如果你觉得我的行为让你很丢脸,那我们可以装作不认识。这也是我为什么没跟你和姐夫打招呼的原因,我怕给你丢脸。”
“你为什么住到那里?”江曼只问这一句。
小杉很干脆的回答:“不是说了我跟陆老板的司机伍涛在谈恋爱,好了,你别再问了,我这里有点事先挂了。”
“小杉?”江曼拿着手机再看,已经结束通话。
再拨打过去,已关机。
江曼这几天不是没有跟姑姑和姑父通电話,姑姑和姑父一气之下回去了,但心里还是惦记自己闺女,直后悔没把小杉打着骂着绑着回家。
家人跟江曼一样,始终打不通小杉的手机号码,除非小杉有事主动联系。
江曼觉得,小杉应该是换了别的手机号码在用,这个留着,跟家人联系才用一用,不联系时就关机图了清净。
小杉的事情,江曼跟顾楷道了歉,顾楷虽不在乎,但江曼心里总归觉得是给顾楷添了麻烦。反过来,顾楷又跟讲曼说对不起,也会觉得是自己公司没善待小杉,导致小杉去了别的地方。
江曼心里乱糟糟的,实在关系好的亲戚求办这种事,不好拒绝,可是经过这回江曼心里有了阴影,心想其他人再托她帮忙找工作,免谈。明事理的家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明事理的家长心头一急就只会怨这个怨那个。
陆存遇开车带江曼去了医院,准备把怀孕这个喜悦的事情分享给昏迷的母亲。
到了医院,还没上楼江曼手机又响了。
陆存遇等她接完电話再一起上去,江曼接着电話听了两句,抬头看陆存遇,对那边说:“妈,我现在跟陆存遇在一起,我让他一起过去?没有,我是来医院看他母亲。对啊,我觉得有外人在,我哥他应该不会对童沁发脾气,多少能收敛一些。”
按了挂断按键,江曼对陆存遇说:“去我家一趟,借这个机会你跟我爸妈再接触接触。江斯年要跟童沁离婚,现在童沁回家作我爸妈,不同意离婚,希望公婆给她主持公道。我妈让我回家,劝劝我哥,我们两个的兄妹关系比不了别人家的,我怎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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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搞来了药,强迫他吸是我授意的【江斯年的过去,不喜勿订!】
陆存遇跟江曼一起去了她家。
家里正硝烟弥漫,江征看了眼老婆陈如的脸色,讲究地泡了新茶,面带笑容又十分尴尬的给陆存遇倒上一杯,陆存遇连声说:“谢谢伯父。”
“来,坐下。”江征招呼这个自己心里挺满意的女婿钤。
江曼皱眉看着客厅地上的杯子碎片,转身对陆存遇说:“我先去房间看看。洽”
江征叫住,摆手:“小曼,你上爸这来!”
江曼朝沙发走了过去,心想老爸要说什么事?
客厅里茶香四溢,这回陆存遇过来,较比上回全家冷漠的对待要好得多,起码喝上了一口未来岳父亲自泡的热茶。
江征瞧了一眼儿子江斯年的房间,对江曼小声地讲:“去劝劝你妈,让你妈别管这事儿了,你哥和你嫂子的事你千万别搀和,闹离婚谁能挡得住?白生一肚子气!”
“我明白的。”江曼点头。
江曼去了江斯年的房间,客厅里,江征和陆存遇聊着,问他:“陆先生是干哪一行的?我这记性,又给忘了!”
陆存遇笑了:“伯父,叫我存遇就行。”
江曼松口气地听着老爸和陆存遇两个人聊得不错,放心的走向了江斯年房门口,外面客厅地上已是一片狼藉,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童沁摔的。江曼不管江斯年和童沁是否会离婚,只希望他别带童沁来家里吵架惹父母生气。
江曼推开卧室门看到的一幕就是,童沁狼狈跪坐在地上,手指紧紧拽着江斯年的西装外套一角,哭得很伤心。
童沁看到江曼进来了,低下头,嘴里呢喃:“我已经不要了自尊,我这么哀求你,”
陈如的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觉得儿媳可怜。
这个儿媳娇贵了点,但她当婆婆的没有不满意,一个富家小姐,你能指望她怎么全方位孝敬,回来能端杯茶倒杯水陈如就知足了,童沁也做的很好。下厨做饭,收拾屋子,这些童沁她都不会,将心比心,自己女儿不是富养的这些不是也不怎么会?所以这方面没什么可挑。
儿子江斯年长得一表人才,但是儿子从小生活艰苦,不是享受富贵长大的孩子,儿媳童沁相中儿子,相中的肯定是儿子这个人,好不容易结婚修成正果,新婚没多久就张罗离婚,难怪这孩子会难过崩溃了。
陈如平日在家看得出来,这孩子是真喜欢自己儿子。
劝儿子别离婚的话陈如说了一堆,都不管用,俩孩子闹到家里,一个哭哭啼啼,一个嫌烦就大发雷霆!
陈如给女儿江曼使眼色,江曼也怔住,这情形要怎么劝?
江曼过去拉起童沁:“别在地上,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
半个小时前,童沁听陈如说了江曼和陆存遇马上过来,觉得江曼跟陆存遇在一起维持的挺久,可能真的不会再和江斯年有任何关系,闹到离婚,童沁不相信江斯年外面没有其他女人,但是这个人应该不是江曼。
江曼扶起她,她不生气,顺势也站了起来。
“擦擦。”江曼抽出纸巾,递给童沁。
江斯年的眉宇间尽是阴鸷,怒目而视着童沁,他攥着打火机的大手指着童沁决绝地道:“我差点死在你手里,我不提,但是我会记你一辈子。你摧毁我的过程我承受得起,现在我不过是把微薄利息还给了你,滚得远点,别让我对你越来越狠!”
江曼和陈如都不知道江斯年吼的这是什么,什么差点死在童沁手里,童沁,她摧毁了他什么。
童沁无言以对的只是哭,站在原地抽泣。
江斯年点了一根烟,胸膛起伏,稳着气息抽了一口,转身颓然地推开门,走出卧室。江曼听不清他在客厅对谁说了句什么,接着拿车钥匙大步离开。
“沁沁,坐下别哭了。”陈如哄着可怜的儿媳。
童沁擦着眼泪,眼睛哭得红肿了,抬头说:“妈,我想跟小曼单独说几句话。”
“你们说,妈出去忙。”陈如瞧了眼女儿,眼神示意江曼安慰安慰嫂子。
江曼点头,陈如这才放心的出去。
卧室的门关上,童沁听到陈如走远的声音,收回视线,低了会儿头,半天才抬起头对视江曼讲道:“他是恨我,可是我以为太多年过去了,会有原谅。”童沁捂着脸痛哭起来:“我当时年纪太小了,不懂事,和他发生关系之前我带他去同学家里看录像,我很脸红,他是第一次看,我也是第一次,他不知道去干嘛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到了就走不了了,差点打起来。他被几个男同学逗得脸一直红到耳根,我觉得他真可爱,不同于学校里见过的酷酷的帅。看那种录像心里想的都是最喜欢的人,我喜欢他,同学搞来了药,强迫他吸是我授意的,过量了,他产生幻觉,走不出来。”
江曼紧紧地屏住呼吸,望着童沁。
童沁咬着嘴唇,几乎咬出了鲜血的小声哭诉:“他说他找到了他妈妈为他妈妈才来深圳,他说他很想你,他不喜欢我,也没有跟我在一起。发生关系之后,他发了疯一样不接受,想时间倒回去,想睡觉醒来发现一切都是梦境。他去找那些按住他的同学算账,结果又被欺负了,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被欺负了除了会拼命还能干什么。他不告诉我和我妈妈,这件事我妈妈也不知道,我没想到他接触我同学会染上毒瘾,我那些同学爱玩,他们不吸,只会让别人吸。”
“我妈发现他自言自语,那是他出现了幻听,精神很差,脾气也很暴躁,放学后倒头就睡,浑身没劲。我怀疑他又吸了,告诉我妈把他送去戒毒。他出来,快新年了,我妈给他买了回家的机票,他就哭了,我很害怕他继续自暴自弃,对我发脾气,但他没有,因为他很需要那张机票回家去过新年,他在机场犹豫很久,他其实很怕回来吧,想逃避的。”
江曼满脑子里都是那个17岁的少年,对别人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在家里却是温暖干净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他无助的样子,才17岁。
17岁那年整个冬天,联系不上他,最后通的一个电話他是说:“我要专心学习,比这边的学生我成绩算差等的,新年再联系,我怕经常联系我总想你、想家。”
江曼记得很清楚,过了十年还是记得很清楚,要好的女同学还对她说,他是不是在深圳学校认识更漂亮温柔的女孩子了?她吓坏了,年纪小信心不足,没安全感,以为初恋会在那年的冬天面临死亡。
“我见过了王若可,她长得我也说不清楚哪里跟你很像,我把她推倒了,她身体不好,流产。”童沁恍惚地边哭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