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 全本+出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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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拿出手机,心里记着这个一百八十万数字,手指直抖,爸爸有钱陆菲知道,可是长这么大还没给爸爸惹过这么大的麻烦,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惹祸和不惹祸的问题,逛个街逛出去一百八十万,突然委屈的想哭。
“我给我爸爸打电話,我爸爸会不会骂我?”陆菲小声的问江曼,怎么都不敢拨号码,其实不是怕爸爸的言语教训,是怕爸爸失望觉得她真没用,逛个街也能撞到别人身上。
江曼拿出手机说:“你别打,我打给他。”
陆菲想了想,点头:“嗯,谢谢阿姨。”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跟爸爸说,江曼来帮她说会好一点。
江曼心里想着,一试便知,如果拨打过去提示关机,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陆存遇安排的人,在碰瓷儿之前两分钟应该就通知了陆存遇,陆存遇立刻关机。
这个电話江曼是打不通的。
江曼刚找到陆存遇的号码,陆菲拦下:“不用了,还是先不要给爸爸打了,我找我大伯。”
陆菲低头翻找着陆显彰大伯的手机号码,微微拧眉拨打了出去,一点都没有给陆存遇打电話那么害怕了。
江曼拿着自己的手机,收了起来,没说什么,自己给陆存遇打这个电話如果打不通,许就的电話也就打不通,联系不上陆存遇最后她也只能建议陆菲找陆显彰,没想到这个电話还没有打出去,陆菲已经找上了陆显彰。
陆菲没几句就说完,报上了地址。
江曼松了一口气,但是为了稳妥,也问陆菲:“你大伯亲自过来吗?”
“对。”陆菲点头
江曼对那个男人说:“不会赖掉的,我们还是到咖啡馆里等吧,她大伯过来也需要时间。”
那个男人点头,同意,指了指路旁的监控摄像头,意思是你们别想抵赖。
三个人一起进去,找地方坐下,陆菲叫江曼说:“我们能不能不跟他坐一桌,坐另一桌,就旁边那桌就行,肯定不跑。”
江曼觉得陆菲是有话要说,点了点头,把车钥匙压在了这桌上:“这是我的车钥匙,刚才我锁车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就坐在窗边那桌,可以吗?“
那个男人拿过江曼的车钥匙,点头。
陆菲和江曼起身坐到了另一桌上,陆菲小声问:“这个人会不会是讹我?”
“有可能,现在有很多碰瓷讹人的人,用各种手段。”江曼对陆菲说着,视线望向另一侧,看到了在等着的姑姑和姑父。
“每次我有事都叫大伯,上次手机丢了也是大伯偷偷给我买的,一个城市生活在一起还好,等我出国读书了大伯帮不上我了,除非转账。”陆菲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以后走路我要仔细看着人了,拿东西的不敢再靠近。”
江曼心里清楚这件事利用陆菲不对,但是,陆存遇都见不到陆显彰,电話不接听,人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似乎只有小杉和陆菲能跟这个人取得联系,只有这两个人的电話他接听。眼下姑姑和姑父在这里,小杉又说要离开一个星期工作,这一个星期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后悔莫及。
希望趁姑姑和姑父在这边,尽快解决小杉的事情,别让她再和陆显彰有任何纠结,似乎也只能让陆菲叫陆显彰出来。
至于这件事,就当做给陆菲的一点磨练吧。
江曼跟陆菲聊了一会儿,算算时间,陆显彰应该快要到了。
陆菲打电话时声音闷得都要哭出来了,陆显彰是陆菲的亲生爸爸,无法光明正大的关心女儿,因此心里对女儿的关心就更加多,听到陆菲这样害怕,恐怕来的会比干什么去都快速。
江曼适时地安慰陆菲:“别担心,你大伯来了会让人鉴定这花瓶,如果值钱,可能真的是值一百八十万,如果不值钱,它可能连一百块都不值,以后再碰上这种事不要害怕。还有,不怕人知道你是陆存遇的女儿的情况下,可以拨打110,一说报警,他会有所顾忌。纯碰瓷的人有经验的都是惯犯,这片区的警察都认识他们。”
陆菲听江曼这样说,睁大眼睛,偷看了一眼拿花瓶碎片那人:“没人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吧,姓陆的很多,到了警局阿姨你可以扮作我的家长,实在不行我大伯也来了。我们现在试试这个人是不是碰瓷的?”
“好。”江曼也看了那人一眼,点头。
江曼拿起手机假装拨了一个号码,报警的语气跟警察通话,通话完毕带陆菲起来走向那一桌:“他大伯来的时候警察也该到了,我们可以到警局协商解决。”
那人把江曼的车钥匙摔在地上,踩了住,抬起头对江曼说:“陪我五百!”
陆菲心里偷乐,原来真的是讹人的!
江曼打开了手提包,拿出钱包,抽出五张一百元的搁在桌上,那人拿了起来,表情挺凶的东张西望着就迅速离开了。
陆菲开心的笑:“解决了?”
江曼点头,朝陆菲不可思议地笑了。回头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江曼确定这个人是陆存遇安排的了,陆菲这个小姑娘很简单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情,出行很少身后不跟着人,家中司机接送照顾了多年,哪亲身经历过外面这些事情,这些事大概只有在网络上见过,还未必很关注。
陆菲拿出手机:“那我打给我大伯让他不用来了。”
江曼要拦下,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就说刚才关上车门时接了个电話有急事要去处理,鞋也买完了,不如就先跟你大伯一起回去,改天再接着逛。但是江曼的话还没说陆菲的手机就响了,她大伯说已经马上到了。
江曼把准备好的借口对陆菲说了,加上陆菲她爸爸和她大伯关系不好,江曼说自己也不方便见她大伯,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被陆存遇知道了会生气。
陆菲自己都怕爸爸知道自己见大伯,很能理解江曼的担忧,就去江曼车里取回了四个鞋盒子,在咖啡馆里等大伯来。
江曼启动了车离开,把车停在了街上一个胡同里,先给了安排停车位置的大爷二十块钱,多了找回来,对大爷说:“我马上就开走。”
说完江曼在对面街上等着陆显彰的车,很快,陆显彰的车来了。
江曼告诉了陆菲不要对别人说她刚才跟谁在逛街,陆菲点头,说出来时就没有对爷爷说。
陆显彰没下车,落下车窗,司机下了车进去咖啡馆。
江曼手快的赶紧打给姑姑和姑父,很怕陆显彰马上就走了,通了,姑父接的,江曼说:“姑父,外面车尾号为0001的黑色奔驰,里面坐着的就是小杉的新老板。”
陆菲和司机此时出来,四个鞋盒在司机的手上拎着,陆菲走到车前看到里面的大伯,一边用手打开车门一边说:“大伯,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一说报警就把那个人吓跑了,原来就是想讹我的。对了,大伯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爸爸和爷爷。”
“不告诉他们,秘密。”陆显彰对陆菲很宠溺地笑,伸手从里面打开车门,方便陆菲上车。
咖啡馆里小杉爸妈收了线立刻跑出来,直奔路边上那辆黑色奔驰车。
陆显彰看到了朝自己车过来的两个中年男女,但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两个人,正想着,这两个人已经来到了车前。
小杉爸打量了一眼,前面的像是司机,后面这个倒像是个不好惹的大老板,有几分忌惮的开口:“陆老板吗?我是小杉的父亲,”
陆显彰望着车外的一对夫妇,迅速地抬手制止,“有什么话稍后再说,我侄女在。”
陆菲不知道何事,看了一眼车外的人又看了一眼大伯,没敢插嘴。
陆显彰要把侄女先安全送到家再谈,小杉爸知道让他走下回未必见得着,管他怎么回事,就是让他下车,立刻谈谈。
无法,陆存遇安排车上副驾驶的助理打出租车送陆菲回家,司机留下,跟这对夫妇就在车上谈一谈。
陆显彰对陆菲说:“大伯这里有些事,不能送你了,不生大伯的气吧?”
“怎么会生气,谢谢大伯你来帮我。”陆菲拿了东西,跟副驾驶上的叔叔一起下车,去对面拦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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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多,陆存遇带江曼从医院里离开。
四叔四婶都在这里陪着,要陪一夜,在医院里住下,让江曼劝陆存遇回去好好休息,别因为老太太把年轻人身体也熬完了。
江曼只得听长辈的,劝他离开,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
陆存遇开车,医院里长辈一波一波地来看望老太太,江曼没时间跟陆存遇聊起小杉这件事,现在才把手机录音放出来给陆存遇听。
姑姑和姑父根本不会用录音功能,江曼叫了好几遍才记得住。
小衫爸问陆显彰:“陆老板,你的侄女都那么大了,看样子比我们家小杉也小不了几岁,你怎么忍心对我们小杉,”
小杉爸的话只说了一半,陆显彰直接打断反问道:“我对你们家小杉做什么了吗,我并不清楚你们指的究竟是哪一方面。”
“我们家小杉去了你的公司里做模特,就是被你给骗去的,你还不承认了?无法无天!”
“对不起,请你们讲话谨慎用词,小心我告你们诽谤。你们身为小杉的家人担心她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骗”这个字希望你们慎用。你们不希望女儿来我的公司当胸模,应该回去跟你们的女儿说,从你们的话里我分析,好像这件事小杉本身没有什么责任,只怪小杉年龄小,单纯,容易上当受骗。请问你们的女儿小杉是三岁还是五岁,我们是正当的雇佣关系,我提供赚钱的机会和市场给小杉,小杉愿意为我公司效力,将来更会合法雇佣。”
“我不知道小杉究竟怎么跟自己家长讲的,但小杉毕业后是奔着追求梦想的目的来到我的公司当一名胸模,我给小杉支付高额薪水,一个聘请,一个自愿加入,这不是因为小杉单纯或是傻而有人逼她引誘她来我公司当一名胸模,是小杉自己从心底怀有一个目的性,即使没有我的公司聘请她,小杉也会通过别的人或者是渠道去达到她的目的。这“目的”二字并不是贬义词,而是类似梦想这一样性质的东西,我公司没有任何人把刀架在小杉脖子上进行强迫,还有什么事,请你们回家自行处理,我很忙,抱歉!”
播放完了这段录音,江曼看着车窗外拧眉:“陆显彰不给我姑姑和姑父说话的机会,他说的倒也是事实,我姑姑和姑父嘴笨,哪会理论得过他。陆显彰的司机直接就感人了,把车开走。”
陆存遇疲惫的嗓音暗哑:“问题根源在小杉的身上,如果你姑父姑姑说通了陆显彰,小杉会不会恨你姑父姑姑。”
江曼摇头,不清楚小杉会不会不知好歹的怪自己爸妈。
江曼家里,小杉已经回来了。
小杉脸上还有淡妆没有卸掉,穿的倒是平常那一身,只是拎着一个小行李箱像是真要去哪。
匆忙来了听完她爸妈的手机录音,气的要哭。
小杉妈说:“你听听,这个人多嚣张,他比那人贩子好不到哪儿去?”
“你们还指望他对你们多客气吗?”小杉突然发起脾气:“丢不丢人啊?是我要去他的公司工作,你们找他干什么?他对你们这样说话已经够给面子了。如果他公司里每一个模特的父母都去找他,他岂不是要被这些人的父母给烦死了?爸,妈,我不会再住我舅舅家里,也不住我姐那边的公寓,我在外面跟人租房子,很自由,用不着你们把我当无知儿童来管,我23了!明天我送你们到车站,回家去,我就是出来工作上班,你们至于土了吧唧的成天臆想我受骗吗?真不愿说你们没见过世面……”
“小杉!怎么跟你爸妈说话呢?!”陈如喝斥。
陈如夜里打给了江曼,她在陆存遇这边。
陆存遇回来工作了一会儿吃的晚餐,洗完澡,摸了他身上的感觉好像有点发烧。
“我在公寓,今晚不回去了,回去了小杉看我也不顺眼。”江曼问:“妈你在楼道里面打的电話?听声音像。”
陈如点头“嗯”了一声对女儿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我和你爸在家听了也跟着生气。把她妈气哭了,被他爸打了一巴掌,骂了一顿。你姑姑和姑父也不管她了,脾气很大就是不听自己爸妈的话!明天你姑姑和姑父回家,妈给你打这个电話就是告诉你,以后别管她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别惹你一身腥,是她的苦她早晚得吃,是她的福咱们也不拦着。”
江曼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我知道了妈,你快回去睡觉吧,别在楼道里站着了。”
陈如挂断了,回屋。
江曼收线,倒了杯水拿了退烧药给陆存遇,他身体不舒服一定是在医院熬熬夜的两天熬的,睡眠极少,厨房煮了粥给他补补。
他靠在床上闭着眼眸,江曼来了,他睁开眼眸时双眼皮的痕迹不由地变深,困倦中接过水杯和药,搁在一旁,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干什么,你先吃药。”江曼跌倒在了他滚烫坚硬的怀里,躲着他亲下来的唇。
陆存遇还发着烧,身躯的每一寸皮肤都很烫。
她被他紧紧搂着在怀里,呼吸烫人,纏綿的吻热烈而持久,他问:“想做吗?”
“不想,你要记得现在生病了,我心疼。”江曼当然摇头。
陆存遇呼吸炙热,唇轻轻擦碰过她浓密好看的眼睫,呼吸也烫:“不是病在你身上,我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