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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瘟疫报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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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日谈》就是瘟疫题材的巨著,引言里就谈到了佛罗伦萨特别严重的疫情这场灾难在当时称作黑死病,实际上是鼠疫。他描写了病人怎样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地在自己的家中咽气,直到死者的尸体发出了腐烂的臭味,邻居们才能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
在那可怕的日子里“葬礼连连不断,而送葬者却寥寥无几”。扛夫们抬着的往往是整个死去的家庭,把他们送到附近的教堂里去,在那里由教士们随便指派个什么地方埋葬了事。当墓地不够用的时候,他们就将占地较大的老坟挖开,然后再把几百具尸体层层叠叠地塞进去,就象往船仓里堆放货物一样。在长达6个月的鼠疫期间,佛罗伦萨的居民死掉一半以上。鼠疫对锡耶纳的蹂躏也同样残酷,为了使大量的死者尽快入土为安,那里不得不加盖新的教堂。在帕尔马,诗人佩特拉卡的一个朋友,全家人在3天内都因鼠疫而相继死去,诗人的笔下为此留了悲伤的诗句。
没过多久,这种残酷的现象在欧洲已经比比皆是。法国的马赛有56000人死于鼠疫的传染;在佩皮尼昂,全城仅有的8名医生只有一位从鼠疫的魔掌中幸存下来;阿维尼翁的情况更糟,城中有7000所住宅被疫病弄得人死屋空,以至罗马教皇不得不为罗纳河祈祷,请求上帝允许把死者的尸体投入河中;巴黎的一座教堂在9个月当中办理了419份遗嘱,比鼠疫爆发之前增加了40倍;甚至历史上著名的英法百年战争也曾由于爆发了鼠疫被迫暂时停顿下来。
据历史的记载,鼠疫给荷兰和法兰德斯地区(欧洲大陆滨临北海的一个区域,后来分属于荷兰、比利时和法国)带来的灾难也异常惨重,死亡人数之多令人难以置信。从那里经过的旅行者们见到的是荒芜的田园无人耕耘,洞开的酒窖无人问津,无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在比利时的图尔耐城,主教大人成了鼠疫的第一个受害者。下葬时,教堂为他敲响了丧钟。从这天起,每当早晨,中午和晚上,送葬的钟声不停地为新的死者哀鸣。
1348年底,鼠疫传播到了德国和奥地利的腹地,瘟神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成千上万的人被鼠疫吞噬。维也纳曾经在一天当中死亡960人,德国的神职人员当中也有三分之一被鼠疫夺去了生命,许多教堂和修道院因此无法维持。
1348年,鼠疫从英国的大城市蔓延到了全国各地,直至最小的村落。由于农业工人死亡过多,白金汉郡的一个大庄园倾其收入也只够交纳房租;有的庄园里佃农们甚至全部死光。温切斯特大教堂为此不得不改变计划中的大规模扩建工程,只修建了西侧的门面,600年后的今天它依然矗立在那里。在肯特郡的罗切斯特教区,主教属下的4个神父、5个协理、6个侍童、7个抄写员和10个佣人纷纷死去,使得这位主教大人的身边连一个“愿意赎罪的灵魂”也没有了。在伦敦至少有两位坎特伯雷的大主教因患鼠疫先后病逝,老百姓死的就更多了,几乎占伦敦人口的一半以上。象其他许多城市一样,鼠疫的猖獗在伦敦也引起了犯罪率激增与道德的沦丧。
欧洲其他地方的情况也大致相同。鼠疫使拜占廷皇帝失去了一个儿子;在斯普利特有些人虽然从瘟疫中挣扎着活了下来,却没有逃过狼群的残害;西班牙国王阿尔方斯也未能逃脱瘟神的魔掌,染病死去。比起他来,欧洲其他国家的君主就幸运得多了。
1351年,鼠疫和迫害行为都渐渐地平息下去,欧洲的人口大约损失了三分之一。后来的三百年当中,鼠疫曾经一再重新爆发,成为欧洲死亡率最高的传染病之一。鼠疫破坏了城市的生活,却给艺术家们带来了灵感,使他们创作出以死亡为主题的舞蹈和绘画。直到19世纪初,欧洲才真正从这种可怕的疫病中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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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乱:二百年的幽魂(上)
 1817年,印度大部分地区连降暴雨。在人口稠密的恒河两岸洪水淹没了田野。5月份,出现的第一例霍乱(中国人称虎狼病)病人的死亡,表明这种可怕的瘟疫又开始作孽了,但在当年它还只限于在印度流行。
1817年,霍乱终于越过了印度边界来到了邻国和邻国的邻国。任何山川峡谷都不能阻挡它,任何国度都可成为它传播的舞台。它传向日本、中国、阿拉伯国家,进入波斯湾和叙利亚,然后又向北指向欧洲的门户里海。幸亏1823—1824年冬天酷冷,暂时阻隔了它的传播。
1829年夏季,霍乱又开始复活,向东、向西、向北沿着贸易路线和宗教朝圣路线迅速地向欧洲人口密集中心推进。1830年,霍乱传到了莫斯科;1831年春天,它到达了波罗的海沿岸的圣彼得堡,从那儿它又轻易地跳到芬兰、波兰,然后向南进入匈牙利和奥地利。差不多同一时间,柏林出现了霍乱,紧接着汉堡和荷兰也报告出现了病情。
在欧洲大陆到处报警的情况下,英国的政治家、医生、科学家以及广大民众都忧虑地注视着疫情的发展。1831年6月2日,国王威廉四世在国会开幕式上说:“我向诸位宣布一下众所关心的可怕疾病在东欧不断发展的情况。我们必须想方设法阻止这场灾难进入英国。”可是,国王的话没有说多久,他说的想方设法还没有一丝头绪,8月份,疾病已进入英国。
英国第一个死于霍乱的人是在濒临北海的港口城市森德兰郊区被发现的。一个制陶业的画师患病后上吐下泻,排泻物就象是大麦粉加水那样的白色液体。他的手脚发凉、体出虚汗、面色青黢、两眼下陷、嘴唇青紫、口渴难耐、鼻息阴冷、讲活无力、嗓音嘶哑,脉搏细弱得几乎感觉不出它的跳动。除此之外,这位画师还发起高烧。尽管病情很严重,他还是渐渐好了起来。可是两天以后邻居家的一个仆人出现了同样的症状,结果却未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此后死亡连连不断。对于死亡的原因,那些仅会治疗一般肠胃传染病的英国医生们只能含含糊糊地把它解释为严重的“夏季腹泻”。从1831年的10月23日至12月31日,仅在森德兰一地就有202人死于霍乱,第二年的1月初,英国东北部其他地区也出现了霍乱传染。2月份,霍乱蔓延到伦敦港口区,到了夏天,整个英国首都的疫情已经相当严重。1832年一年当中,伦敦共有11000人受到传染。其中死亡人数约占一半左右,而这个数字在当年英国全国的霍乱死亡人数的四分之一。
霍乱漫游英国之后,又跨过圣·乔治海峡,来到了爱尔兰,从那里它渡过大西洋一直传到加拿大和美国。在欧洲它遍及法国、比利时、挪威、荷兰。
1832年春天,德国著名诗人海涅正在巴黎,他留下了活生生的描述:
“3月29日当巴黎宣布出现霍乱时,许多人都不以为然。他们讥笑疾病的恐惧者,更不理睬霍乱的出现。当天晚上多个舞厅中挤满了人,歇斯底里的狂笑声淹没了巨大的音乐声。突然,在一个舞场中,一个最使人逗笑的小丑双腿一软倒了下来。他摘下自己的面具后,人们出乎意料地发现,他的脸色已经青紫。笑声顿时消失。马车迅速地把这些狂欢者从舞场送往医院。但不久他们便一排排地倒下了,身上还穿着狂欢时的服装。……”
海涅的描述可谓相当经典,短短的篇幅,十分生动而准确地呈现了霍乱传播之快、之严重,以及面对瘟疫的众生百态。
在大西洋彼岸,美洲人早巳得到了警告,他们组成了专门委员会对付疾病。医生们凑在一起相互交换一旦霍乱出现的应对措施。霍乱首先在加拿大的魁北克省和蒙特利尔登陆。1832年6月26日,纽约市的一名爱尔兰移民带着霍乱病症死去。不到一星期,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也相继死去。纽约市立即采取了严格的隔离检疫措施。商店关门,柩车来回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由于死亡率急剧上升,街沟中常见一些尸首。
不少约纽人纷纷逃离城市,去乡下寻找避难之所,但他们发现,连逃跑也不是件容易之事。刚刚跨过长岛海峡,迎接他们的是罗德岛人连珠炮似的枪声,谁也不愿让疾病传入自己的家园。以纽约州为中心,霍乱向四周扩散。它通过伊利运河到达美国中西部地区,又乘着内地的马车和海岸线边的船只到达新奥尔良,并夺去新奥尔良5000人的生命。密执安州伊普西兰蒂的当地民兵竟向来自底特律的邮车开枪,只因为底特律已经出现了霍乱。在随后的两年中,霍乱时起时伏,夺去了美国上千万条生命。
从1863年开始,沉寂一时的霍乱又开始死灰复燃,这次霍乱大流行历时十余年,到1875年才逐渐平息。到1881年,该病又由印度开始猛烈流行,后传至世界各地,死者不计其数。历史上把这两段时间称为霍乱第四、五次世界大流行。 
                  
 流行性感冒:小病大祸
 1918年10月1日,南非老矿工威廉·希尔正坐在机器房里手握着操纵杆,控制着威特沃特斯兰德地区一座大金矿的钢铁吊罐车从竖井深处升向地面,吊罐里满满地站着40名刚下班的非洲矿工。突然,希尔的全身冒出汗来,肌肉也变得虚弱无力,眼前似乎有金花飞蹿。希尔试图握紧操纵杆,使吊罐停下来,可是他的臂膀和双手就象瘫痪了一样动弹不得。吊罐带着隆隆的声音蹿出了井口,飞向空中,撞在支架的顶部后向下跌落30米,砸在一间木工房上,摔毁的吊罐车中留下了24具矿工的尸体。
希尔在事后的调查中被宣布无罪。投票表决时,多数人认为悲剧的真正原因是一种传染病——西班牙流感。这种疾病能使人急速病倒,简直就象被子弹打中一样快。
从1918年到1919年,新型的流行性感冒①几乎传遍了全球,世界人口的一半以上受到了它的袭击,死亡人数比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死在炮火之下的人数还要多。一位兼做医生的历史学家把这种流感称为“人类所经历过的规模最大的传染病”。
1918年2月,成千上万的西班牙人病倒在床上,他们发起高烧,并巳感到四肢疼痛。三天之后大部分人都恢复了健康。作为传染病,西班牙流感与1889至1890年之际发生的“俄罗斯流感”不同,似乎较为温和。然而刚刚进入夏天,这种看起来不算厉害的流感却几乎传播到了整个世界。
从9月起,这种流感又掀起了第二次传染高潮,这次可就比过去危险多了。这次流感的病原体可能是来自俄罗斯或非洲的新型病毒,就像上次流感爆发时的传染速度一样,这种致命的病毒很快就扩散到全世界。比过去所有疫病的传播速度都要快得多。
火车和蒸汽轮船是工业进步的产物,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它们也成了传播灾难的工具。英国北方港口利物浦的传染病源,只需几个小时便可以被火车带到位于英国南部的伦敦;一列火车满载着受到流感污染的士兵横跨加拿大,不久,可怕的病毒就传遍了这个国家。跨越海洋的旅行尽管相对较长,可是尼亚加拉流感也仅仅用了三个星期就从加拿大西部来到了新西兰,这位不速之客给6700个新西兰人带来了死亡。
第二次流感浪潮于1918年底平息下去了,但是1919年初又开始了第三次浪潮,接着又是第四次。虽然它们并不比第二次传染浪潮厉害多少,可是仍然把成千上万的人送入了坟墓。
由于流感传染的速度非常快,人们简直无法确定其发源地是何处,许多国家因此受到了指责。在西欧,人们主要把西班牙人当成替罪羊;俄国人则把责任归咎到中亚细亚土耳其的游牧民族身上;德国人却认为是在驻法国的英军中服役的中国人引起了传染;一个美国军官又断定是德国的潜艇把流感作为秘密武器带到了北美大陆。其实,所有的国家对于1918年深秋遍及全世界的流感浪潮都负有一定的责任,在许多情况下它都会突然猛烈地爆发。在美国的一个装运基地上,大量的士兵纷纷病倒;在里约热内卢,一个等候电车的男士正在向别人打听终点站在何处,却突然倒地身亡;南非开普敦的—个电车售票员说,在短短的3公里的路段上,乘客当中竟有6个人猝死在电车上。
肺炎是流感引起的复杂病症之一,每五个流感患者当中就可能有一个人突然转化为肺炎。肺炎患者的嘴唇和面部呈青紫色,有些人甚至全身都会变成这种颜色,这正是肺部受到严重感染,以至整个组织不能继续吸收所需氧气的症状。一位纽约的医生对他的住院病人做了如下描述:“他们肌肤的颜色变得象覆盆子那样青紫,而且有吐血的现象。”由于缺氧,许多病人的呼吸频率比正常时加快了一倍,脉搏的速度也快得象婴儿的脉搏一样。患者的背部、胸部和四肢出现暗红色的脓疹是病势进一步恶化的迹象,尽管许多病人自我感觉并不特别难过,但是医生们却能很快地断定,只要病人的唇部和脸面变成了青紫色就标志着他将在两天之内死亡。
一般的流感对老年人来说特别危险,而西班牙流感却似乎格外“青睐”青壮年人,士兵们更是首当其冲。在春季发生的首次流感浪潮中,意大利士兵最早出现了窒息死亡现象,他们的肺部因充满了粘液、淤血和泡沫而停止了工作。到10月8日为止,流感已经使法国阿尔良地区战壕里的16000名美国士兵丧失了战斗力,在美国本土还有五分之一待命启程的士兵尚未登船已被肺炎夺去了生命。一位医生认为,这种传染病对于在和平环境中成长起来的美国士兵来说,比他们趴在法国战场的火线上更加危险。被囚禁在英国南部的3000名德国战俘也有近1000人病死在战俘营中。
流感给世界各地的经济生活和社会生活带来的影响比第一次世界大战还要强烈。1918年10月份的第二个星期,加拿大蒙特利尔市的所有学校,影院、舞厅和剧场都停止开放,以避免流感传染的危险。其他国家的许多城市也采取了类似的预防措施。由于大量的农业工人患病或死亡,各地的农业收成都受到了不利的影响。印度北方的大片庄稼无人收割,波兰的土豆烂在地里无人问津,热带地区的咖啡、橡胶和其他高价农作物也纷纷歉收。
在流感的困扰下,各国的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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