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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帝国之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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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对科威特的占领,通过了第678号决议,但是美国自伊拉克从科威特撤军以来对伊拉克发动的每一次打击都是不合法的。实际上,这些打击开创了非常危险的先例。……美国一直坚持认为它有权单方面发动打击,这实际上破坏了集体安全的原则和联合国的权威,并且还可能助长国际无政府状态。 
国际法非常明确地规定了何时允许动用武力。除了前面提到的联合国安理会授权的情况之外,另外只有一种情况可以允许成员国使用武力,那就是《联合国宪章》第51条的规定。该条款规定,在遭受“武装进攻”的情况下,可以允许“单独或集体自卫……直到安理会采取了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所必要的措施”。如果伊拉克的邻国或美国认为受到了萨达姆的武装部队的威胁,这些国家中的任何国家本来是可以同安理会接触并提出理由来证明它们的安全为什么受到威胁的。伊拉克的邻国在1991年之后并没有这么做,这显然是因为它们并没有感到受到威胁。美国也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样一种说法将被认为是荒唐可笑的。 
                  
 夹缝中的声音
 “9·11”事件后,美国曾赢得全球范围内广泛的支持,人们普遍谴责把平民作为攻击目标、滥杀无辜的恐怖活动。美国的西方盟友更是有钱出钱,有兵出兵。盟友的大力支持使得美国在阿富汗的军事行动既有理又有利,摧毁塔利班政权十分顺利,既没有出现“大象踩蚂蚁”似的尴尬,也没有同前苏联一样陷入游击战的困境。可惜世事难料,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当小布什提出“邪恶轴心”论,继而将矛头直指伊拉克萨达姆之后,美国的联盟不再是反恐初期那样的铁板一块了。 
首先是欧盟始终没有作为一个整体坚定地站在美国一边。欧盟担心,一旦美国发动对伊拉克的战争,中东地区就会出现难民外涌、石油危机、当地各阿拉伯国家的政权不稳等动荡局面。而欧盟正打算与地中海沿岸国家建立共同市场,通过“南下战略”策应新一轮扩大,以推动大欧洲一体化进程。此时,如果在南翼出现安全和稳定上的威胁,的确有损于欧盟的战略利益。 其次是欧盟有关国家各有盘算,自家人又不一致。本来实行共同外交和安全政策,在国际上“用一个声音说话”,是欧盟建设强大、统一欧洲的重要目标之一。但此次美国“倒萨”之战涉及各自国家的切身利益,虽然欧盟各国在几十年的一体化进程中不乏让渡主权的先例,然而“倒萨”之战牵涉过多,兹事体大,各国只能各唱各的调,谈不上什么“一个声音”了。与美国有着特殊关系的英国这次又是坚定地站在美国老大哥一边,布莱尔首相甚至说“不惜流血”也要和美国一起武力攻伊。法国由于在伊拉克有自己重大的经济利益,但又无力与美国“叫板”,因而强调要通过联合国授权解决武器核查和伊拉克问题,德国则干脆得多,就是反对动武。于是,以英国为一方,德法为另一方,欧盟内部围绕是否对伊动武发生分歧,一时间欧盟内部出现两条阵线,好几个声音。在哥本哈根召开的亚欧会议上,以德国和法国为一方,以英国、西班牙、意大利为另一方,双方意见僵持不下,以致于法国总统希拉克和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外交影响,相互驳斥起来。当时,贝卢斯科尼说:“美国遭受恐怖主义打击的不仅仅是世贸大楼和经济,而且还有它的心脏五角大楼。因此,我们欧洲人应当理解美国,联合国安理会应当立即通过一项明确的、有效的、包括对伊拉克动武条款的决议。”希拉克当即反驳道:“我反对强国攻击弱国的法则;在不知道应由谁来取代萨达姆的情况下发动攻击,只能是一种盲动;至于说‘预防性打击’理论,它将导致世界各国都可以动用武力的风险;法国坚决反对单边军事行动,只有联合国安理会有权按照议事规则作出相关决定。”欧盟内部的分歧由此可见一斑。 
在反对者中,说“不”声音最响的当属德国。德美矛盾一度发展到领导人间明显表现出不友好的程度。德国总理施罗德在公开场合把布什形容成一个“爱好开枪的得克萨斯牛仔”,德国司法部长格梅林在一次竞选活动中竟把布什策划对伊拉克动武比作希特勒。而布什做得更绝,他给德国来个视若无物的漠视姿态,当施罗德再次当选后,他既没有按惯例打电话祝贺,也没有发贺电,大有“德国总理是谁无足轻重”的意思,狠削了一下施罗德的面子。 
                  
 欧洲的惆怅与痛苦
 本来德美关系不是这样的。“9·11”事件发生后,德国迅速表示将毫无保留地支持反恐大业。2001年11月,德国应美国的请求派出3 900名士兵参加反恐军事行动。二战以来,德国还从没向其他国家派遣过如此规模的军事力量。德国的大力支持也赢得了美国的感激,2002年5月,布什上任后首先访问德国,并在德国议会作了一场热情洋溢的讲演,用当时媒体的话说,是“将美德关系推向了新的高潮”。但是,就在此时,德美之间一系列矛盾显露出来,先是在成立国际刑事法院问题上,双方意见不一,德国外长菲舍尔坚决拒绝美国提出的关于保障参加维和使命的美国士兵享有普遍豁免权的要求。然后在中东问题上,美国对巴勒斯坦自治机构主席阿拉法特本人的立场突然发生变化,而且事前根本不与包括德国在内的盟国沟通。接着,就出现了上述对伊动武问题上的严重分歧。德国本来就在一些重大国际问题上与美国存在不同利益和立场,如导弹防御、气候变化控制等问题,加之近年来德国实力提高,自主意识和谋求与美国建立平等伙伴关系的愿望进一步增强,原有的建立在主从关系、保护与被保护关系上的和谐必然要被打破。德国民众对美国独断专行的单边主义作法早有微辞,加之两次世界大战给德国人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德国人民对战争十分敏感,认为美国攻伊只能破坏和平与稳定,危及德国人民的福祉。适逢德国大选,施罗德政府为求连任,不能不考虑民众的意愿,在选票与布什之间权衡之后,施罗德选择了前者。 
与德国相比,法国的态度似乎温和一些,但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它的态度至关重要。令美国苦恼的是,法国在安理会中所持的态度与美国总有一些距离,却常常与俄罗斯一致。 
跟美国闹别扭颇符合法国的一贯作风:冷战时期,以戴高乐为首的法国领导人为了维护法国自身利益,不止一次违背美国的意志。法国曾经拒绝美国和英国的多边核计划,坚持发展自己独立的核力量,收回北约中法国军队指挥权,甚至退出北约军事组织,弄得北约总部从法国卷铺盖走人;它还不顾美国遏制社会主义国家的“大局”,在西方国家中率先与中国建交,同时改善与苏联的关系。 
这次美国要“倒萨”,法国一开始就不太配合。安理会五个常任理事国围绕伊拉克武器核查问题,出现两种意见。分歧的焦点首先是要不要通过联合国来解决这一问题,即是立足“单边主义”,使用武力解决问题,甚至不惜以外力推翻一个主权国家现政权,还是通过外交、政治手段,在联合国框架内解决这一问题。前者以美英为代表,后者则以法俄中为代表。 
法德核心是欧洲一体化的发动机,法德对美国的不合作,实际上反映出了长期以来欧盟试图摆脱美国对地区事务的控制,寻求更加自主,谋求更大的主导权。但是,法德不会走得过远,跨大西洋联盟也不会就此分裂。从实力上看,法德还不足以与美国抗衡。冷战结束以来,发生了几起对世界和地区形势有重大影响的战争,如海湾战争、波黑内战、空袭南联盟、阿富汗战争等,但是无论是在稍远一点的伊拉克、阿富汗,还是在身边的波黑、南联盟,以法德为首的欧盟都没能发挥重大作用,主导权仍然操控在美国手里。北约空袭南联盟后,欧盟痛定思痛,于1999年的赫尔辛基会议上决定建立自己的快速反应部队,可是事过几年,欧盟仍然没有形成自己的“拳头”。即使欧盟快速反应部队如期在2003年准备就绪,其战斗力究竟如何?它能从几十年来一直负责欧洲防务的北约手中接过重担吗?恐怕欧盟当家人自己心里也没有个底数。
有趣的是,法德这些国家常常把自己与美国的分歧比作夫妻吵架,夫妻之间的争吵当然当不得真,不是你死我活,用我们的话说就是“内部矛盾”而非“敌我矛盾”。如法国,再怎样谋求国际上的自主,也不会走到美国的对立面上去。希拉克自己就说过:美法之间并没有出现分裂,法国与美国没有根本的冲突,只不过法国更多考虑国际准则罢了。冷战时期,法国退出北约军事组织,撇开美国自己去与社会主义国家发展关系,但当出现古巴导弹危机这种美苏毫无余地的对抗时,法国仍坚定地站在美国一边。再如这次跟美国叫得最凶的德国,虽然采取了与美不合作的态度,但仍不愿意与美闹翻。施罗德当选后,马上出访英国,希望通过英国与美国修复关系、“再续前缘”。德国还派出外长到美国进行协调,主动表示将向阿富汗增派维和部队,与荷兰一起从土耳其军队手中接过驻阿国际部队的指挥权,以减轻美英两国军队的压力。德国外交部德美合作协调员卡斯藤·德·福伊格特更是再次搬出“夫妻论”来,他说:“德美之间好比一个家庭中的夫妻,即使夫妻相互吵架,婚姻中仍存在特殊关系,这是一种伙伴关系,而且是稳定的。德美关系是亲密、信任和友好的。正因为任何一方都知道在一个家庭中的关系越紧密,所以当偶然出现分歧时,双方就感到越痛苦。” 
                  
 阿拉伯世界的犹豫与观望
 美国“倒萨”,使阿拉伯世界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之中。阿拉伯国家在美国“倒萨”面前不得不考虑很多问题,如阿拉伯世界的共同民族利益与各国自身的国家利益孰轻孰重,国内民众的呼声与西方国家的压力如何取舍,战与和的得失等等,但形势复杂,决心难下,阿拉伯各国经历了一个痛苦的权衡过程。
美国想要武力攻伊,对阿拉伯世界来说,真太不是时候了:“9·11”事件后,虽然美国出于策略考虑一直宣称其反恐战争不是针对阿拉伯世界的,但其国内出现了大量歧视和迫害穆斯林事件。世界范围内也存在着对###文明的种种误解。同时,持续两年多的巴以冲突愈演愈烈,中东和平名存实亡,难民数量激增,经济低迷。阿拉伯世界普通民众的民族主义情绪因此高涨,人民日益反感美国对以色列的偏袒,尤其在比较亲美的阿拉伯国家,人民对本国政府日益不满。内忧外患之下,阿拉伯世界经不起新的动荡。对于美国执意要打伊拉克,阿拉伯国家的立场是一致反对,阿盟秘书长穆萨称攻打伊拉克将在中东“打开地狱之门”。
事实上,阿拉伯国家也的确各有苦衷。比如约旦,国内一半以上的人口是巴勒斯坦人,他们强烈反对美国军事打击伊拉克。而且约旦的经济全依赖和伊拉克的贸易往来,每年有3亿美元的进账,每月可以有5 000万美元的折扣从伊拉克购买石油,一旦开战,这些都会化为泡影。同时,约旦国内目前已经安置了数千伊拉克难民,战事一起会有更多的难民涌入,如果以色列借机强迫巴勒斯坦人从西岸地区逃往约旦,约旦更加苦不堪言了。
再如沙特,国内民众对政府亲近美国,不顾巴勒斯坦兄弟的做法大有意见,据说拉登当初与本国政府闹翻,主要是由于从海湾战争起沙特允许美国驻军。这也是令沙特一直很尴尬的事,作为美国的地区盟友,国内却产生了大量反美极端分子,而且被美国某些媒体和政府工作人员称为“恐怖分子的温床”。再支持一次美国对伊拉克的军事打击,天晓得国内会出现什么局面。同时,伊拉克采取了灵活的外交姿态,利用各种机会争取阿拉伯国家的支持,表示自己并不是地区安全的威胁,也没有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曾经加以侵吞的科威特,也采取友好政策,归还在战争中夺取的国家档案,并在阿盟全体成员面前保证尊重科威特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一边是咄咄逼人的美国和仗势欺人的以色列,一边是经10年封锁和削弱已今非昔比的伊拉克,阿拉伯国家当然不可能坚定地站在美国一边支持它对伊动武了。
但是,阿拉伯国家的弱点十分明显。它们对美国的倚重颇深,美国是阿拉伯国家最大的贸易国,是它们最主要的军火提供商。而阿拉伯国家手中有什么牌可打呢,如果在20世纪70年代,还可以用石油来要价谈条件,但经过几次能源和经济危机的磨砺,西方国家已建立起了一套应对危机的有效机制,美国通过石油产品来源多样化减少了对阿拉伯世界的过分依赖,国内又建立起了石油战略储备,而且这些年来它的能源替代和节约技术也在发展。阿拉伯国家若以石油为武器,效果恐怕不会太明显,同时,减产、禁运、提价这些措施需要产油国付出一定的代价,又要协调一致才能见效,组织起来难度很大。
更主要的是,阿拉伯国家自己不够团结。二战后,阿拉伯国家曾涌现一批热衷于统一阿拉伯、复兴阿拉伯的政治领导人,如埃及的纳赛尔、利比亚的卡扎菲、叙利亚的阿萨德,他们都搞过各种形式的“阿拉伯联合”,然而,除了冷战后南北也门统一外,都以失败告终了。相反,阿拉伯世界却因70年代末埃及和以色列单独媾和以及90年代初海湾战争发生了两次大分裂。这两次大分裂给阿拉伯世界带来持久的伤痛,严重削弱了阿拉伯国家的团结,使泛阿拉伯主义几近销声匿迹。从此,对以色列战略和对伊拉克战略的分歧,使阿拉伯世界难以抱成一团。目前阿拉伯国家在对外政策上大体上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所谓“温和阿拉伯国家”,如埃及、约旦和沙特,它们是美国在阿拉伯世界的主要盟友。其中埃、约与以色列实现了和平,从而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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