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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两汉往事-第8部分

小说: 两汉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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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娡微微一笑,“皇上不相信你我,但也不见得会相信栗家的人。”

    刘嫖一愣,半天没回过神:“什么意思?”

    王娡神秘地看了刘嫖一眼,“你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刘嫖更加迷惑。

    王娡接着说道:“后位空缺。姐姐何不先让栗家人进言‘立栗姬为后’?”

    刘嫖听明白了,但没有想明白,疑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

    接下来的话她没再说出口。

    王娡点了点头,轻声道:“让栗家人先进此言,一则可让皇上更为恼火,二则也可真正明白皇上的心思。”

    刘嫖心中的疑虑并没有解开,问道:“若皇上同意了呢?”

    王娡“哼”了一声,反问道:“会吗?若真是同意了,说明大势已定,你我也就没必要再争下去。此举也算是顺水人情。也许将来还有个缓和的余地。”

    刘嫖心中暗服,眼前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不过刘嫖还有一丝疑虑。“若皇上盛怒,追问下来,栗家人定会说是我让讲的,恐对你我不利。”

    王娡坏笑一阵后,幽幽地说道:“真到那时,其若不说实情或许还能活命,但若牵涉到你,其必死无疑!”

    刘嫖疑惑地看着王娡,“何以见得?”

    王娡凤眼低垂,“姐姐难道不知晓皇上现今所忧?”

    刘嫖有些迫不及待,“自然知晓,恐栗姬将来对宗室不利。”

    王娡笑道:“这不就得了?你我已于栗姬势如水火,人神共知,若栗家人胆敢说是你指示,皇上定难相信。到那时,就是栗家人在谋害于你。”

    刘嫖也笑了,“这么说来,还必须使栗家人咬定是我让干的。”

    王娡陪笑道:“此事也只有姐姐能成,他人恐做不得。”

    刘嫖笑了一会,突然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就这么办!”

    归家后,刘嫖找来了一个人。

    就有限的史料记载,这个人的职务是大行令,具体姓名没能留下,央视大剧《汉武大帝》里给这个人起了个名字——栗贲。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不过这也无所谓,别说叫“栗贲”,就算叫“大粪”都无关紧要,只要知道这是栗家的人就行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也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人。

    对付这个人,刘嫖是有些把握的。因此,刘嫖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皇后位缺,俗话说‘母以子贵’,大行何不上奏立栗姬为后?”

    栗老兄小眼一转,反问了一道:“公主为何不上奏?”

    刘嫖“咳”了一声,“我倒是想来着,只是不太方便,也恐老太太不高兴。”

    栗老兄摇了摇浆糊一般的脑袋,“只是不知道皇帝的想法。”

    刘嫖“呵呵”一笑,“我给你透个实底,这正是皇上的意思。只不过皇上希望大臣们先行提出罢了,在老太太那里也好交代。”

    栗老兄默默地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刘嫖笑道:“大行放心,若皇上问起来,就说我们已经商议过了,是我出面要求奏请的。”

    刘嫖顿了一下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偌大的一个后宫,没个皇后怎么能行?”

    一听有刘嫖撑腰,栗老兄有了底气,高兴了起来。皇帝授意、长公主撑腰,的确是一件板上钉钉、十拿九稳的事情。这么好的事情,不干白不干,干了不白干。因此,他当即表态,准备奏上一本。

    不得不说,这位老兄太幼稚,高兴劲一上来不管不顾甩胳膊就要动手,根本就没认真考虑自己的身份。

    虽说他也是九卿里边的数,但毕竟自己是栗家的人,总得避避嫌。就算皇帝不好意思开口,但也没道理先让他站出来讲话。况且,上边还有“三公”,说话更有分量,身份更为恰当。刘嫖舍本求末,找一个最不适合先开口的人,无需动脑就能猜到个中蹊跷。

    更显眼的是,多年来刘嫖和栗姬势同水火。无故示好必有奸谋。刘嫖突然这么好心,定然有诈。应该说,刘嫖的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此举却漏洞百出,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满口应承。

    可不幸的是,这位栗老兄脑子不好使,刘嫖刚刨好坑,他就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三节 脑残的对答
    王皃姁死了,薄姬废了。两个不相干的人,两件不相干的事,似乎撤不上关系。最起码就现有的史料来看,还真说不清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但还是发生了,发生的这么合情合理,那么顺其自然。

    这也许就是刘启的行事风格——不拘泥于常理。

    说来汗颜,刘启的行事风格,我是看不懂。

    当然,有一点还是值得欣慰的,因为看不懂的人绝非我一个。栗姬也可归于这一类。

    薄姬被废后,栗姬又一次骄傲了起来。的确,她是有资本可以骄傲的。

    儿子晋升“太子”时,其呼声曾一路高涨,大有直接上位取而代之的意思。可太后窦漪房却不合时宜地宽慰了一番薄姬,泼了栗姬一盆冷水,又让后宫恢复了平静。这让栗姬很是恼火。

    后来刘嫖在她身后下黑手使绊子,虽然一度令她焦头烂额,可最终结果却较为理想。皇帝不单“打压”了刘嫖,还捎带“解决”了刘武,一举稳固了刘荣的“储君”地位。这对栗姬来说,自然很有利。

    如此一来,栗姬的“声望”再度高涨,身边又一次聚拢了很多闲杂人等。

    也不能怪大家“势利眼”,只能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皇后”位置空了出来,紧接着会发生些什么事,似乎并不难猜到。

    整个事件也基本上按照大家的“猜测”发展着。

    讲到此有一个疑问产生了。两年前,真的因为窦漪房的一句话,就坏了栗姬的好事?我看未必。如果我揣摩的不错。两年前刘启之所以没急着提拔栗姬。原因应该有两个。一是窦漪房的那番话,毕竟老娘的面子是要照顾到的。另外一重因素完全出在刘启身上,说白了他在犹豫,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有王皃姁的存在。这个女人正当得宠,且正努力生儿子,自然需要格外关照一下。

    如此一来,栗姬“晋升”这件事就被搁置了下来。

    现在王皃姁死了,刘启也就无需再动摇了。

    整个局面愈来愈明朗。就栗姬的性格。这个时候如果不“骄傲”一下,那就出了怪了。

    而此时的刘启却暗自揣摩着另外一件事。

    实际上,刘嫖当初告的那笔黑状,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虽然打压了刘嫖,但相信了她的话,只是出于多方考虑,把事情按了下来,没拿出来做文章。虽然没加以过问,但并不代表没把放在心上。

    应该说,刘启现在心有余悸。就栗姬的性格。自己百年以后,还不知她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王皃姁临死前讲的话有开始在他的耳边响起……出于对老婆、儿子们的安全考虑。刘启陷入了沉思。

    时至临门一脚,的确是需要考虑一番的。。

    而巧合的是,就在刘启认真考虑之时,一件事情打乱了计划。事情其实很简单——刘启生病了,夸张的是刘启认为闯不过这一关,随时都有嗝屁的可能。

    按理说,此时的他只有38岁,这个年龄应该称之为“壮年”。这个时期生个病没什么大不了,更没道理会大惊小怪。但刘启却坐不住了,他认为到自己“归西”的时候了。要说刘启产生这种想法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最近两年来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时常嗑药。

    也许有人对此很难理解:年纪轻轻,身子骨何以会如此差劲?事实上,我也很难理解。但如果知道刘启只活了47年的话,也许就不会感到诧异。

    刘启冒出这个想法后,心中着急,该安排一下后事了。虽然我们知道他还能再活九年,可刘启不这么认为,这位老兄很有紧迫感,时不我待。

    虽然担心儿子们将来的日子不好过。可他现在没精力、没时间,也没心情做人事调整。维持现状吧……

    出于担心,在栗姬前来探病时,躺在床上的刘启气喘吁吁地嘱托道:“朕百岁后,善待诸姬之子。”

    按理说,栗姬应该会很高兴、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就算违心也要应承两句,最好再补上一句: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你放心地去吧。

    因为通常情况下,皇帝交代完后事后不用多久,就是“太子继位”。到那时,刘荣板上钉钉,栗姬自己也会水涨船高。

    再说刘启要得只是自己的口头承诺,既不签字,又不盖章,还无需抵押物件,只要信口开河地胡扯两句,逗皇帝开心就行。只要顺顺利利把刘启送走,然后让刘荣安安全全继位,那将来愿不愿意照顾刘启的其他儿子们,全凭自己心情,高兴了骂两句,不高兴砍他娘的。总而言之一句话,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相当快活。还不会产生任何心理阴影。

    应该说,只要精神正常,脑子没问题,相信都会这么做。不要认为我阴险,敬请相信但凡是个人都会这么做,这不仅是政治,更也是人性。

    然而,栗姬的表现颇我的预料,更令人大跌眼镜。记得前边提到她时曾说她是“脑残”,我个人认为这个评价是中肯的。

    听完皇帝的话后,不知道栗姬抽的哪门子劲,说了句令人咋舌的话——“诸姬,我深恨之;其子,有其母而何须我善待?”

    没等她说完,刘启的脸早黑了下去,勃然大怒,张嘴就送给她一个字——“滚!”

    栗姬愣了一下,细腰一扭就出了门。当然,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皇帝让她“滚”,纵然不乐意,还得照办。

    据野史记载,栗姬说出门后,还低声骂了一句——“老狗逐我”。不幸的是,这句话也被原封不动地传到了刘启的耳朵里。

    当然,野史里的东西是不敢全信的,能把“皇帝”和“老狗”当同义词,这不是一般的有才。

    栗姬骂没骂实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启的满心期望被她一口回绝,这让刘启很伤心、很生气,最终一咬牙,把病养好了。

    刘启没死成,栗姬可就危险了。

    应该说,栗姬不是不知道自己闯了祸,而并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我是如此,你奈我何?(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二节 伏笔
    韩安国做好前期的铺垫后,刘武也适时进京,就双方关心事宜进行了开诚布公地交流和探讨。刘武表示:将一如既往地拥护刘启领导,承认刘荣的合法地位,自己无意搅局。刘启表示赞赏,对其已往功绩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对其现有的地位和权益予以认同。然后双方拉了拉家常,套了套近乎,再一连办几天家宴,搞的热闹非常、皆大欢喜。

    打压了刘嫖、摆平了刘武,刘启似乎顺利解决了这次“争储”事件,没有人敢蹦出来对刘荣的合法地位提出异议了。

    栗姬就是这么认为的。应该说,自从一系列“利己”的信号传来后,她高兴了起来,又渐渐恢复了自己以往的自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的确不容易改掉。

    在这阵兴奋劲的误导下,她没去认真揣摩皇帝的心思,更没去忖度自己为何捅了篓子却依然能够平安无事。当然,她也是考虑过的,不过得出的结论很简单——皇帝宠幸。也不能说栗姬这么考虑是错得,只能说她把问题看的太简单,或者说她不太适合搞政治。

    伴随着栗姬的再次嚣张,刘嫖则扎扎实实地规矩了一阵。并非她要退出这场博弈,只不过还没找到合适办法而已。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虽然和皇帝的关系亲近,可皇帝在“储君”这件事上不卖他的帐;虽然深得老娘信任,可老娘一门心思在刘武身上。凭她一己之力想扳回局面的确不太容易。

    随着各方势力的暂时休整,整个长安城也恢复了平静。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政治这种事。说简单点就是争一个位置排序问题。大家都想当“老大”。可就那么一个位置,不弄个你死我活是不了这个问题的。既然问题解决不了,就得斗争。斗争也有多种,有的明火执仗地对砍,也有的接连不断地阴招,也有一些会兼而有之。当然,对政治斗争来说,使阴招是必备程序和手段。如果没达到技术要求,千万别随便登擂台,若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很难弄明白。

    栗姬没有弄明白,但有人心里很清楚。王娡就是其中一位。

    如果栗姬的处事方式可以用“简单”两个字来概括的话,王娡则应该用它的反义词。这是一个不显山漏水的女人,但绝对是绝顶聪明的女人。说出的每句话,做出的每件事都合情合理,却都暗藏杀机。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王娡终于出手了。

    不过王娡一如既往地隐藏在人群之后。“干坏事不留名”是她一贯的风格。

    王娡的办法依然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句话。并且这句话还只是说给自己的亲妹妹王皃姁。

    也许有人会疑惑,王娡不去找栗姬干架,和妹妹谈什么心呀?然而,这也正是王娡的高明之处。

    要说人家俩姊妹,关系亲近是很正常的事情,聊会天也没什么大不了,何以会成为王娡的“办法”?

    的确,看似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关键是王皃姁此时的身份却很特殊。理由很简单——正当得宠。最近几年来,皇帝与王皃姁之间的感情极好,势头之强劲绝非他人所能比。更为关键的是,最近四年王皃姁一直没闲着,具体说来就是忙着生儿子,根本就没消停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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