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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两汉往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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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会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关键因素还得从汉朝的体制上来探讨。实际上,我不想讲这些东西,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讲的话很多问题解释不清楚。所以,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把这个问题做个简单介绍吧。

    在历史教科书中,尤其在讲汉朝那段历史时,有两个字上镜率非常高——外戚。这是一股非常强大政治势力,并且一直贯穿整个古代史。而汉朝,正值这股势力的巅峰时期,不过在唐朝时也有过一段小**。直到有一天,这股势力强大到连君权(皇帝)都难以制约时,另外一股政治势力才相应而生。当然我不讲大家也清楚,另外一股政治势力就是宦官。当然,宦官也有巅峰时期,不过那还得再等一千多年才能到来。

    也许有人会问,汉朝的“外戚”何以会如此猖獗?根源还在其开创者刘邦身上。刘邦建国后,把立国的根本定性为一个字——孝。刘邦本人虽然算不上孝子,可他却就认准了这个理。当然,这还得拜萧何所赐。因此,除刘邦外,随后历任皇帝的谥号都有个“孝”字。

    孝,本身没有错,可一旦上升到政治高度,就产生了一系列问题。在古人的观念里,“孝”的最主要表现就是听父母的话,因此“听话”就成了整个朝代的代名词。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老爹一死,新皇继位,自然而然就需要听老娘的话。如此一来,舅舅、姨夫这些角色就顺理成章地进入到国家核心部门。可这些人,皇帝还动不得,若不小心惹老娘不高兴,一时三刻就能给你扣上“不孝”的帽子。一旦戴上这顶帽子,就是挑衅祖制,自身皇位的合法性将会受到质疑。

    因此,汉朝历代皇帝在这个问题上,都小心翼翼。当初,汉文帝刘恒逼死亲舅舅薄昭后,心神不宁,临死前还不忘向老娘道歉。虽然有良心上的谴责,更重要的是怕影响自身声誉。十几年后,猛男刘彻继位,讨厌娘舅,甚至讨厌老娘王娡,可还是硬生生隐忍了几年。

    简单说来,汉朝得政治格局就是这么个情况。

    刘启现在和老娘的意见相左,自然不太好解决。但这个问题还必须的解决。我前边提到过,刘启名声虽然很好,但绝非老实人。他不愿意和老娘起正面冲突,自然就需要找一些顶缸的人,因此他就组织了这么个会,统一一下思想,组织一些措辞,研究一下办法。

    就这样,议题被摆在了桌面上。

    可下边的这些大臣们却紧张了起来。

    记得月余前,栗家人不小心说了句话,就掉了脑袋。大家千里求官不容易,没胆量、也没必要为一个话题,搞的自己身败名裂。因此,大家窃窃私语半天,没一个人主动站出来说话。

    这个景面,搞的刘启很不高兴。当即就点了个人名——刘舍,新任御史大夫。可这位老兄是个滑头,站出来后,支吾半天答了一句很绝的话:臣没想好。

    刘启长脸一拉:废物!

    刘舍脸一红,忙退到了一旁。

    刘启接着又点了几个人名。有人和稀泥,有人打太极,半天没闹出一个结论来。

    刘启很是失望,把目光移向周亚夫:丞相有何说辞?

    周亚夫清了清嗓:臣是粗人,不太会讲话,但立梁王为储,总觉不妥。

    刘启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我这里有道奏章,大家一起议议。扭头向身边的太监一摆手,接着说道:把奏章交于丞相,给大家念念。(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七节 对症下药(一)
    在刘荣被废的当天,栗姬本人也被勒令搬家,在僻静处分到了一套住宅,用老百姓的话说——“冷宫”。从此,她也再也没能见到皇帝。

    哭过、喊过。哭干眼泪,喊哑嗓子,也没人来搭理她一句。现在的她是最痛苦的一位。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让她更痛苦的还在后边。因为,政治斗争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成功了,什么都可以有;失败了,任何东西都不再会有,包括性命。

    但世界上的事情,都得辩证地看,有人痛苦,自然就有人高兴。因为一些人的高兴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高兴的人我不讲大家心里也清楚——王娡和刘嫖。

    但事实,她们俩目前还顾不上高兴。当然,也并非她们突然良心反省,同情栗姬的遭遇。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的一句话,破坏了她们的好心情。

    说话的人是窦漪房。

    实际上,在刘荣被废的当天,就有一些大臣跑去长乐宫哭着喊着向窦漪房投诉,希望老太太出面,让皇帝收回成命。

    然而窦漪房却泼了他们一盆凉水,冷冷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大家发愣时,窦漪房说出了一句更为关紧的话:若梁王为储,就不会如此多事。

    听完这句话后,大家不抱幻想了,更甚者一些人有开始了下一轮的担心。很显然,窦漪房又要来“兄终弟及”这一套了。一些大臣虽然反对废黜刘荣,但也反对拥立刘武。

    在这些人中。表现最为强烈的非周亚夫莫属。

    周亚夫反对刘武。那是天下共知的事情。个中原因我不解释大家也能猜到——七国之乱时的对掐。

    自从那时结上梁子后,刘武每逢进京,都要在太后面前说周亚夫一些坏话,大有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意思。

    当然,周亚夫也不是软柿子,时常也会在皇帝耳边提一提刘武最近几年的出格行为。

    两位兄弟都是实力派人物,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一直这样僵持到现在。当然。在朝廷上,周、刘二人的关系是公开的秘密。

    关系如此紧张,刘武一旦登基当老板,周亚夫肯定第一个被收拾。姓周的再不懂政治,也不会傻着脸给自己刨坑埋隐患。因此,刘武是他绝不愿意面对的角色。

    太后又来这一手,周亚夫自然不会乐意。现在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找错了对象,来和太后联手,简直是在给自己下套。

    无论谁当储君,只要不是刘武就好。想到这一层后。周亚夫连忙躬身告退。丞相带了头,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意思继续留着。纷纷退出了长乐宫。

    归家后,周亚夫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可走来走去,挠了半天墙也没想出一个好主意。万般无奈之下,他决定去找一个人,找一个适合说话的人——老朋友窦婴。

    周亚夫和窦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好到什么程度,足可参考他爹周勃和陈平之间的关系。

    我一直相信命运,当然我不是在鼓吹迷信,只是很多事情只有“命运”两个字能够解释清楚。就如姓周家的这对父子俩。

    应该说,周亚夫继承的不单单是老爹的事业,更有他爹曾走过的老路。不光性格、经历,连朋友圈都惊人的相似。

    周亚夫派人找到窦婴时,这位老朋友正在蓝田南山开荒。来人呈上书信,内容很简短,中心思想是让他抓紧回来。其中有一句话:太后有意立梁王为储。

    窦婴看完后,把书信投进身前火炉,转眼化为灰烬。

    他不喜欢梁王,甚至也的罪过梁王。记得几年前,汉景帝口误,窦漪房突然建议立梁王为储时,就是窦婴适时打了个圆场,坏了梁王的好事。并且七王之乱时,梁王被打的鼻青脸肿,不光周亚夫没过去帮忙,他窦婴似乎也没施以援手。因此,梁王对他也并不感冒,甚至是心存暗恨。只不过有太后坐镇,梁王也没拿他开涮。

    梁王没说他坏话,但并不代表对他没意见,只不过时候不到罢了。如果梁王一直是梁王,似乎也奈何不了他;可一旦梁王更上一层楼,相信窦婴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所以,窦婴是坚决反对立梁王为储的。正因为此,周亚夫才敢于把话挑明。说白了,这两个人有着共同的利益。

    可窦婴轻描淡写地对来使说道:“丞相何不向袁盎找些说辞?”然后,接着埋头开荒。

    使者回去了,虽然没闹明白窦婴卖得是什么关子,但起码指了条道。就这样,袁盎同志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关于袁盎这个人我在前边介绍很多,说白了他就是靠那张嘴混饭吃的,性格耿直,胆大心细,说话不拐弯。他这种性格在汉文帝时期很吃香,可汉景帝刘启继位后,就不是那回事了,多次受挫,常被穿小鞋。他和窦婴等人联手干掉晁错后,更被赶出了朝堂。

    虽然最近几年混的不是太好,但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吃喝嫖赌、斗鸡遛狗,样样都干。久而久之结交了一些黑道上的朋友,其中最为有名的有两位,一个叫剧孟,另外一个叫季心。

    关于剧孟,史马迁还专门为其立了传,评价还很高——游侠,誉满诸侯。七国之乱时,周亚夫也曾给过这个人一句很响的评语:得剧孟,如得一敌国,荥阳以东无忧亦。简单点说,这个人很能混,是黑道中的超级老大,比民国时候的杜月笙的名头还要响。

    关于那位季心,大家也许很陌生,但他有个哥哥却耳熟能详——季布。虽然这哥俩性格很相似,但混的方式却大相径庭,总而言之一句话:季布混的是官场,季心却走的是黑道(以任侠名)。不过因为他老哥的关系,季心也当过几天官(官至中尉司马)。不过他的爱好主要有三项:喝酒、赌博和斗殴。

    袁盎同志最近几年,就是和这些人厮混着,不惬意才是怪事。然而,就在周亚夫万般无奈之时,窦婴却把袁盎给拉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窦婴颇有一些眼光。的确,难办的事情,就得让难缠的人去干,这叫对症下药。(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六节 废黜太子
    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很快传进了后宫,栗姬慌了神。连忙动身,找皇帝求情。

    可在宫门外被挡了驾,使她心里哇凉哇凉的。这是多年来第一次享受此种待遇,自然不太好受。

    在皇帝这里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爽,但事情还得办。她虽然不是聪明人,可并不傻,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现在能帮她渡过危局的人似乎只有一个——皇太后。

    栗姬想都没想,提腿就往长乐宫跑,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宫门口得到了相似的回复。

    皇帝不见她,太后也不见她。彻底傻脸了。

    在万般无奈之时,她又一次想到了窦婴。一直以来,她不怎么喜欢窦婴,可自己不争气,偏要捅一些窟窿求人家帮忙。

    的确,现在能替她说话的好像也只有这个人了。

    窦婴并不难找,因为他正在太子府等她呢。

    应该说,窦婴现在不比栗姬轻松,他急切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会面后,栗姬嘴就问:“皇帝要干什么?”

    窦婴没有回答她。严格意义上说这个问题根本就没办法回答,皇帝想干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他如果知道的话,就不进宫来找你了。

    窦婴咬了一下嘴皮反问:“是你让大行上奏的?”

    栗姬瞪着两眼回答:“我没有,这些天我根本没见过他。”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上奏?”

    “我怎么知道?不是说刘嫖指使的?”

    窦婴压低声音回了一句:“问题就在这。”

    栗姬有些竭嘶底里,哭道:“但也不能因这道奏疏就抓人啊?”

    窦婴沉默了一阵,“没什么不能的。”顿了一些问道。“最近宫里发生过什么事?”

    栗姬哭了一会。把前些天自己和皇帝的那番对话讲了出来。

    窦婴听完。微闭双眼,倒吸一口凉气,埋怨道:“你怎么能如此回话?”

    栗姬蛮不讲理地吼:“纵然是我说错了话,可关大行什么事?”

    窦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关系大了去了。”然后躬了躬身,准备走路。

    栗姬一愣,话没说完就要走,太不礼貌了吧?但她现在是没脾气可发的。近似哀求道:“请太傅救救大行。”

    窦婴压低声音,“你我此时都不适合求情。千万记住,以保太子为重。”说完转身而去。

    栗姬望着窦婴的背影,茫然地颓坐了下来。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皇帝面前的一句牢骚话,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明白窦婴几年前曾讲的——任何人都可以得罪,唯独刘嫖不能得罪。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肯定会欣然同意那门亲事。然而现在,一切都于事无补。

    事实上。就在栗姬失魂落魄地四处求人时,刘嫖正待在长乐宫陪窦漪房唠嗑。

    在老娘面前。刘嫖说的很直白:血口喷人!我瞎了眼?会推荐栗姬当皇后?

    窦漪房相信了。她不可能不相信,因为这句话很符合刘嫖几年来的一贯表现。

    如果刘嫖只用这句收尾,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而已。但她绝非那种轻易罢手的人,因为还有更厉害的一句话留在后边呢。收尾的话是这样讲的:栗姬颇似吕雉,怎可为后?

    完了,一切都完了。

    前些天,刘启已把栗姬和吕雉联系到了一起。现在,在刘嫖的帮忙下,窦漪房也有了这一番认识。汉王朝当前最有权威、最有实力的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后,栗姬的结局就此注定。

    刘嫖刚离开长乐宫,窦婴就来了。

    因为窦婴心里很清楚,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为了把事情做得更稳妥一些,没敢直接找皇帝,而慌慌忙忙地跑来了长乐宫。他认为太后这边似乎更好说话。

    事实上,窦漪房也明白自己的这个好侄子干什么来了,但硬是不挑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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