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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两汉往事-第47部分

小说: 两汉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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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行说拍着胸脯表态道:“臣离长安之时,已指天发誓效忠匈奴,与汉朝势不两立。”这句话说完,中行说算是把家谱给改了。

    稽粥开怀地笑了,最终他没把中行说遣返回使团,而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至此,中行说比匈奴人还匈奴人,绞尽脑汁和汉朝斗志斗法。不得不说,汉朝的这次和亲是失败的。

    刘恒一辈子稳扎稳打,可没想到在这件大事上却错走一着,不但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让匈奴开始认真探寻对付汉朝的方略。如果不是他的孙子足够牛气,相信汉匈之间的纠葛会因为中行说这个人而持续的更久。

    刘恒这单生意是做赔了。
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五节好一根搅屎棍(一
    此时的刘恒是惬意的。

    他不可能不惬意,干掉了对手,收拢了人心,坐稳了皇位,可以舒舒坦坦地过日子了,一个圆满的大结局,故事情节似乎到此可以结束了。就如童话故事里所讲的:主人公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三十多年的生活经历,让我已对童话故事失去了信心,不得不承认,那完全是忽悠人的东西。现实生活中几乎没有真正圆满的结局。

    因为经常会有人很不满,有的是持续性不满,有的是阶段性不满,不管采用的是什么方式,反正是不满。

    既然不满就会有争斗。不过争来争去主要诱因就那么几个。有的是位置排序问题,有的是经济利益纠纷问题,也有一些年轻气盛的家伙会为争抢异性而大打出手……

    不过这些诱因都算是有所追求,毕竟人是有**的动物。欲壑难填嘛,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我一直认为,所有的这些都是一个正常人再正常不过的表现方式。吃五谷杂粮,怎么能不拉屎把尿?吃点草就能挤奶的,那是奶牛。当然,哺乳期的雌性也能干这种活,为什么说母亲伟大?因为她们在这段时间如同“奶牛”。

    然而,还有一些家伙的不满因素却令人接受不了。他们会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不满。他们既不满足于现状,但也毫无追求,只是为不满而不满着。如同女人到了更年期,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都想发脾气,最终把自己卷入了是是非非,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并且往往这些人,临到末路还没想明白何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一直认为这是在没事找抽,是在作死。

    要说人作死会死,不作死他也会死,不管是哪种死法,最终都殊路同归。如此看来,“作死”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然而“作死”行为还是会有一些的影响的。“作死”之前,也许别人送给你个评价——好人;“作死”之后,就会给你换成另外两个字——孬种。

    不过对这些评价也无需挂怀,现实生活中不乏这样的场景:一个长命百岁的“孬种”,会很不情愿的参加一个英年早逝的“好人”的葬礼,哭丧着脸假装痛苦一番后,回家痛快淋漓地喝几杯老酒庆祝一场。

    实际上,我们是应该感谢这些“作死”行为的,毕竟为大家提供里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一些还会影响故事情节的发展走向,甚至让平淡如水的生活掀起惊天巨浪。所以,我们应该对那些勇于“作死”的人致敬,因为他们是“真的猛士”;当然也可以吐口水,因为这里边不乏“真的败类”。

    我将要介绍到的这位主人公就是“作死”的老手,并且他的“作死”行为,影响了几个朝代。夸张的是,他不光“作死”,还“搅屎”,他本人凭借几十年辛勤努力,很荣幸地获得“西汉时期天字第一号搅屎棍”的称号。

    这个人叫中行说。

    请记住这个四不像的名字,因为在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每逢提到“匈奴”两个字时,就会提到“中行说”这三个字。“搅屎棍”当到这种地步,值了。

    上一次提到匈奴,是在刘恒继位不久后的事情。那一次,牙都快掉完了的冒顿又莫名其妙地雄起了一把,派兵南下,刺激一下年轻的刘恒。年轻人比较冲动,甩开膀子要搞亲征,让冒顿惊出一身冷汗。不过结局还好,两家在多重因素的影响下,各自罢兵,又让汉匈之间恢复了常态。

    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能闹腾的冒顿死了。

    汉文帝六年(公元前174年),汉匈双方都很忙。

    汉朝这边,那个叫刘长的人正在自导自演一场闹剧,最终把自己给玩了进去,命丧黄泉。

    此时的匈奴也没闲着,花甲之年的冒顿拖着病重的身体处理几天政务,结果被累爬在炕上。如此一来,几个儿子蠢蠢欲动,暗自忙活了起来。

    就在刘长自杀之后没几天,61岁的冒顿也合上了双眼。

    冒顿终于消停了,要说这对汉朝是一件好事,毕竟冒顿同志是匈奴历史上最有作为的单于之一,是个实干派,是汉朝最大的敌人。他的死是及时的,是值得庆祝的。

    但西汉王朝并没有庆祝多长时间,因为又一个匈奴人站了出来,这个人叫稽粥。这名字起得,真没的说,太接地气了。

    也许这个叫稽粥的人也觉得自己名字不够高大上,因此给自己想了个称号——“老上单于”。

    这两个称谓着实令人不敢恭维,但当事人自己却觉得很响亮,很牛气。没文化真可怕。

    俗话说“人如其名”。而这句话用在这个人身上却不怎么恰当,因为这个人并不简单,他将是汉朝又一个麻烦。

    老上单于继位后,汉文帝刘恒鉴于国内不稳,各路诸侯虎视眈眈,且国力尚未恢复,无力与匈奴搞一场持久战,因此继续推行“和亲国策”。

    这个国策听起来很牛气,事实上执行起来一点也不复杂,在宗室里找个少女,给一个“公主”的称号,送到鸟不拉屎的匈奴就可以宣告结束。事情办起来不复杂,方便快捷、简单有效。这些年来,朝廷一直这样搞的,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然而这次和亲,却发生了意外。

    意外并没发生在这位“公主”的身上,而发生在陪公主支边的随从身上,实际上也就发生在一个太监的身上。这个太监就是前边提到的中行说。

    关于中行说这个人,其身世是个谜,只知道他是燕地人,是个太监。甚至其年龄大小、高矮胖瘦,这些最基本的介绍要素都很难找到。至于他是如何跑去京城,又如何“荣幸”地成为一名太监,就更不易考证了。

    要说这些内容并不重要,只要大家知道这是一个太监,一个值得我们唾骂千古的太监就行了。

    但这个人并非生来就是坏人。
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四节 医之圣手(四)
    被押解进京的日子到了,送行的全家老小哭成了一团。

    一碗老酒下肚,两行烛泪仓惶。

    此情此境,让淳于意悲从中来,不禁喟然骂道:“不生男孩,有个缓急事情,一点用处也没有!”

    淳于意要说也挺无奈的,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费了不少劲,可老婆就是不争气,生一个又一个,一连给他弄了五个女儿,没一个带把的。

    在传宗接代观念强烈的古代,淳于意老婆的表现明显很差劲。这让淳于意耿耿于怀。

    没办法,现在摆在淳同志面前的就是这么个境况。

    淳于意的话,让他老婆无地自容,也让五个女儿更为悲痛。

    也许淳于意是对的,在十足的男权世界里,此时此刻,他老淳家想要翻身似乎已经不再可能了。淳于意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出人意料的是,淳于意的这句话引得一人站了出来。这个人叫缇萦,淳于意的小女儿,年仅十五岁。用我们现在的眼光看,明显是个未成年,而在古代,这个年龄可以出嫁了。

    据史料记载,缇萦听完父亲的那句话后,非常难过,站出来请求跟随父亲前往京城。并且到京城后,还给皇帝写了一封信,说自己愿代父亲之过,给官家做奴婢以赎父罪。皇帝看了信后,佩服缇萦勇气,并有感于其孝心,赦免了淳于意之罪。

    这个简单的事情经过,被当成一段佳话传颂至今。“佳话”的名称叫缇萦救父。

    然而,事情的经过并非如此简单,缇萦也没那么大的能力。敬请相信,给皇帝写信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有这么简单,随便写点东西都能摆到皇帝面前的话,那皇帝一天到晚什么事情都别干了,专门看信去吧。

    应该说,这段佳话的背后,有着一股政治势力在暗中操纵。

    事实上,淳于意刚被抓进牢房,就有人开始暗中活动了。在这些人中,表现最为积极的莫过于阳虚侯刘将闾。

    我一直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刘将闾之所以会如此热心,是因为他和淳于意的关系极好。

    实际上我在前边的章节中已经提到过,淳于意给刘将闾看过病,并且陪着他搞过长安一月游,俩人的关系非常密切。

    介绍到此,也许有人会心存疑惑。刘将闾何许人也?齐王判了淳于意的死刑,他一个阳虚侯能有什么作为?再说他如果想救淳于意的话,为什么不去向刘胖子求情?他又和刘胖子是什么关系?

    为说明白这一系列问题,还的从刘将闾的身份说起。

    刘将闾是刘肥的儿子之一,是刘襄的兄弟。刘则是刘肥的孙子,刘襄的儿子。简单点说,刘将闾是刘则的亲叔叔。

    虽然他只是个阳虚侯,但并非刘胖子的下属,这对叔侄都有自己的地盘,相互之间并没有多大瓜葛。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谁都不在乎谁。

    当初,淳于意刚被关起来后,刘将闾立马给官府写了一封信,让他们高抬贵手。

    这封信的内容很快传到刘则的耳朵里,让他火冒三丈:怪不得淳于意敢不给自己看病,原来是你在为他撑腰。

    刘胖子有了这层认识后,立刻打了淳于意的屁股,大有置其于死地的意思。

    这让刘将闾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那个侄子做事有点不地道。因此,他对刘胖子很有意见。

    然而,有意见归有意见,刘将闾根本奈何不了自己的侄子。毕竟人家是王,而自己只是个侯,仅这个称谓就注定他闹不什么大动静。

    事情的走向似乎也说明了这个问题。但这只是似乎而已。

    最终,刘胖子为淳于意想好了罪名,把他送往长安,交给廷尉,专等朝廷的最后裁决。直到此时,刘将闾的作用才真正显现了出来。

    刘将闾派人马不停蹄的进京,找了一个叫项处的人。刘将闾之所以派人来找他,一是因为他俩之间关系密切,二则淳于意给也为项处治过病。

    这个人的职务已很难查询,可据有限的史料来看,其并不简单。因为这个人的朋友名单里有一个叫张释之的人。而这个张释之的职务恰恰就是廷尉。关于张释之其人,我们在随后还将介绍到,在此只要晓得这是一位狠人就行了。

    张释之是个有良心的狠人。项处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讲述一番后,最终拜请了两件事:一是拖延时间,二是不上刑具。

    张释之点了点头,把这个案件搁置了起来。

    到此,有人会问了:到底淳于意犯没犯法?难道给人看病,没能救死扶伤就是犯法?如果没犯法,为什么廷尉不能公正处理,放他出狱?

    事实上,站在廷尉的角度来看,淳于意是犯了法的。因为一则有苦主,不要忘了他是被人家扭送到官府的。人家一口咬定他治死了人,并且“证据”确凿,更有刘则在其后推波助澜,想要翻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张释之来说,想要替淳于意翻案很难,但搁置一段时间还是比较容易的。

    这个案件就这样被搁置了一段时间,但毕竟不是长久之事。张释之很清楚,能为这个案件定性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皇宫里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刘恒。只有那位老大,才最终能为淳于意翻案。

    然而,张释之不是随便替人求情的人,他能在廷尉的位置上干的风生水起,靠的是法律条文,而这一次,法律条文好像起不了多大作用。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淳于意都与这件烂事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

    解铃还须系铃人。张释之很快不目光锁定在了淳于意的身上。

    前边介绍过,淳于意医术高明,能判定人的死期。这一点,真是太有用了。之所以说淳于意的这个能力很有用,是因为刘恒很怕死,他穷其一生都在烧香拜佛为“活”而努力着,“死”这个字是他的忌讳。只要把淳于意的这项本事介绍给刘恒,就无需再说什么空话套话了。

    但这种话并不是谁都适合说的。首先张释之不能说,因为他是执法者,他如果说这些话明显有点判人情案的意思。刘将闾、项处等人也不太适合讲话,这些人如果开口,显然是在和大胖子刘则对着干,这些人还不愿意自找麻烦。淳于意本人似乎也不太适合讲话,因为他现在每说出的一句话,似乎都是在狡辩。

    既然大家都不适合讲话,那就该认真研究一番了。

    最终,这些人毫不困难地相中了一个人,一个与淳于意亲近的人,适合求情的人,这个人就是跟随老爹进京的缇萦。虽然未成年,但没办法,现在能抓挠着的也就剩她了。这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登上了历史舞台。

    在这些人的授意和帮助下,缇萦写了一封言辞哀婉的长信。信的最后写了这么两句话:“一个人被砍去了脚,就成了残废;被割去了鼻子,就不能再安上,即使想改过自新也不可能了。我情愿做官府的奴婢,替父亲赎罪,好让他有个改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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