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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两汉往事-第28部分

小说: 两汉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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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帝十四年,刘辟彊病逝,其子刘福继位河间王;但刘福也没活多长时间,在一年后夭折。由于他死时年龄太小,距讨老婆的年龄还早,因此没能留下一男半女。眼看“河间王”这个封号是要被取缔了。

    刘遂也是这么想的,此时他早已成年,对河间王的地盘也垂涎已久。再说本来就是自己的地盘,他打这种的主意也不算过分。

    就在刘遂暗自盘算时,刘恒毫不客气地泼了他一盆冷水。诏令:废国号,设河间郡,直属朝廷。

    如此一来,刘遂不乐意了。但也没办法,他没胆量也没能力去和刘恒叫板,只好忍气吞声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虽然嘴上没吭声,但心里却很不满。火种也就此埋下。

    这一忍就是十年。十年后,刘恒驾崩,刘启继位。

    可刘启很不安生,刚继位不久,“削藩”就成了日常谈天的主要话题。这个传言也很快散布到大汉王朝的各个角落。

    当“削藩”两个字传到刘遂的耳朵里时,他一蹦多高,彻底勾出了十几年来的不满:都是高祖的血脉,汉朝天下大家都有份,现在可好,自从你父子俩当皇帝,三天两头抢地盘,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宅基地也迟早的给划到你名下。

    刘遂越琢磨越不满,一天到晚指桑骂槐地在王府发脾气。

    本来晁错正四处派暗探收集他们的违法证据,现在可好,刘遂很配合地往人家手里送。因此,晁错很不客气地把刘遂列为欺负对象——削常山郡。

    如此一来,刘遂是彻底闹了,在自己家里不停的骂,不断的吐槽。

    就在刘遂吐槽的档口,有个不速之客来了——吴王刘濞的使者。

    使者讲了一句话:“吴王问候大王安好。”

    “好个屁!”刘遂没好气地吼了一句,然后一屁股坐进椅子里,接着说道,“你们大王倒是有闲情雅致。”

    “臣来前,吴王曾有言:老朽年迈,仅剩闲情以娱己,不比胶西王、赵王二人盛勇。”

    刘遂咧嘴笑了笑,“你倒会说话,刘濞让你送奉承话来了?”

    “非也,吴王派臣前来,一则问候大王安好;二则为大王送上一句话。”

    刘遂心中一紧,暗思:难不成刘濞要有举动?不过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哟?说来听听。”

    使者看了看周围,没有发话。

    刘遂忖度一会后,挥了挥手示意左右退下。

    待闲杂人等退出去后,使者开口了,“吴王言道:大王勇武,应以大汉天下为重,也当为刘姓子弟为虑,请深思之。”

    老刘濞挺有意思,派人千里迢迢跑来,话里套话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一点也不干脆。不过刘遂也不愿意捅破窗户纸,既然是你主动来的,话也得从你嘴里说出来。刘遂呵呵一笑,“上有皇帝以天下苍生为念,下有你们吴王以刘姓子弟为虑,我有什么好深思的。”

    使者回之一笑,“有人曾言:赵王豁达,绝不会把一郡之失放在眼里。今,臣信了。”

    刘遂被挠到了软肋,心中愠怒,坐直了身,没好气地问道,“你信又如何?不信又能如何?”

    “大王,臣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的王位恐不久矣。”

    刘遂大怒,“何以见得?”

    “今日失一郡,明日失一郡,王位安能久远?”使者看了刘遂一眼接着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王今日因罪失郡,他日恐因罪丧命,王位安得能保?”

    刘遂心中一凄。但他并没表现的太过明显,短暂的沉默后,突然拍案而起,“大胆!在此大放厥词,隐谤朝廷,若非是吴王使臣,早将你押送进京,交廷尉议处。”

    使者却姗姗一笑,“恐大王此举也难得信任。卑职贱命,大王却是金枝玉叶,他日若因猜疑而获罪,或为今日之举而懊悔。”

    刘遂盯着使者,“你们吴王要干什么?”

    使者昂头回问了一句:“赵王你在想什么?”

    刘遂缓和了下来,踱到使者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我被削去一郡,你们吴王而失两郡,同命相怜,自有同念,何必多言?”

    “臣来,正为大王此言。既如此,大王何不早做谋划?”

    刘遂轻轻点了点头,“此非易事,需从长计议。”

    使者接话道,“削藩干系天下诸侯,有此意的非大王一人。”

    刘遂又点了点头,“你可先去,回复你家吴王,密行此事,万不可大意”。

    “吴王自有斟酌”,然后使者向刘遂一躬身,“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使者的背影愈行愈远,可刘遂却越来越紧张。这是一条不归路,不成功则成仁。生来第一遭干这种事,不可能不紧张。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一节 开始吧
    楚王刘戊被捕的消息传出后,各路诸侯坐不住了。

    大家并不是同情刘戊,因为这个人并没多少可令人同情的地方,只不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罢了。

    实际上刘戊能够成为第一个被欺负的对象,也算是咎由自取。说白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地道人。

    他的爷爷叫刘交(第一任楚王,刘邦的小弟弟),好读书,多才艺,曾是荀子的徒孙。当了楚王后,召揽天下儒生,一门心思研究《诗经》和先秦典籍,多少有点书呆子的意思。不过经他这么一搞,成绩还是有的,最起码朝廷对他不怎么防备,不但刘邦如此,连吕雉对他也很放心。

    刘交死后,儿子刘郢客继任楚王。可他在任时间比较短,只有四年。不过在这四年里,他还是干了一件事——教育儿子。他搞教育的手段也值得借鉴——请名师。传授学业的是两代楚王十分交好、鲁学诗经派的祖师爷申培公,就是在央视大剧《汉武大帝》中那个在汉武帝面前哼哼哈哈不置一词的“申公”;辅佐政事的是三代楚王的老师韦孟,一个举世闻名的儒学家。请来泰斗名师还不够,更招募百家英杰齐聚楚国都城。一时间,楚国书香氛围极其浓厚。

    俗话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刘郢客应该深有体会。老师们个个都是精英,绝不是盖的;可学生却是“盖的”。这些名师碰到刘戊,算是他们倒了八辈子血霉。

    如果刘郢客能咬着牙多活上几年,可能刘戊也不会搞的太出格,最起码能会在浓厚的书香氛围中熏出个人样。可不幸的是,刘郢客死的太早。他这一闭眼,二十出头的刘戊就甩开膀子闹开了。

    史料里用了一个词概括了刘戊的楚王生涯——淫暴。他在这方面做的挺过火,老爹刚一闭眼,他就毫不客气地把老爹的小老婆们照单全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这种行为放在匈奴,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在儒学兴盛的彭城,算是一道奇闻。

    他的行为很快召来儒生们的质疑和反对。当大家慷慨陈词之后也都幸运地领了赏——挨打、当奴隶、砍头。“赏赐”的丰厚程度参照每个人言辞激烈程度而定。并且刘戊处事“公正”,童叟无欺,无论是谁,都能如愿以偿。

    老师申培公也没能幸免——当奴隶。儒家讲究“尊师重道”,老师讲句话,就被折腾的没个人形,耍的有点大了。

    刘戊这种搞法,让韦孟看不下去。写了一首诗,把刘戊讽刺了一番。刘戊虽然耍横但不是傻子,很快揣摩透了诗中的韵意。当他想明白后,也好不吝啬地为韦孟送上了一份厚礼——挨打。

    刘交、刘郢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召来的儒学大师,刘戊只用几天就把他们给弄趴下了。

    不久后,申培公退居故里,当了个私塾先生,终身不再出门,亦不见宾客——“唯王命召之乃往”。韦孟也远走他乡,终老没再露头。

    申培公、韦孟一走,很多儒生们也纷纷离开。爷爷、老爹两代人几十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刘戊破坏力还真的不一般。

    赶走这些碍人眼的老家伙,刘戊就自由了。经他折腾十六七年后,楚国文不兴武不备,成了一个十足的软柿子。

    不过这也没关系,他没想过当皇帝,只要能尽情淫乐就行。然而还是出了问题。

    薄太后驾崩服丧期间,刘戊没忍住下半身,结果闯出了祸。在当时这是一条极重的罪责。晁错也为他量了刑——削除王爵,杀头。

    这是一棒子把他打死的节奏。

    刘戊在廷尉署闹了几天后,泄了气:看来这次要玩完。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满心绝望时,刘启笑呵呵地站出来当“好人”。毕竟是亲戚,“砍头”有点重,“削王爵”也不用,交点“好处费”算了。很快朝廷下旨收回原楚国东海郡和薛郡。

    刘戊摸了摸脑袋:还好,这吃饭的家伙还在。少几块地盘虽然很着恼,但只要留得吃饭的家伙,就有接着闹腾的机会。

    就在刘戊做客廷尉署时,晁错也没闲着——“更改法令三十条”,专在诸侯们违法违纪上做文章。如此一来,诸侯哗然。

    诸侯们反对声音虽然强烈,可朝廷里却惊人的平静。虽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当然,之所以会能如此平静,还和一个人目前的生活状况有关。这个人是窦婴。

    在“削藩”这件事上,窦婴无疑是反对最坚决的一位。可这位仁兄目前的生活状况不是太好。

    由于在“家宴”上和姑母唱了句反调,让窦漪房极为恼怒。第二天就除了他的门籍(出人宫门的名籍),不准他入朝。

    虽然他帮了刘启,可刘启对他也不怎么感冒。一则刘启不愿违背老娘的意愿,二则窦婴反对削藩。如此一来,窦婴成了个里外不是人的家伙,人见人烦。

    你们不待见,我还不伺候了呢,小小一个“詹事”,没什么可留恋的。所幸托病辞官,回家遛狗去了。

    窦婴背景那么硬,还落了这么个结局。群臣揣度一番后,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当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小,“削藩”的脚步就愈来愈快了。

    很快,朝廷一连颁布了几道诏令:削夺赵王刘遂的常山郡;削夺胶西王刘卬的六个县;削夺吴王刘濞的豫章郡和会稽郡。

    当然在下诏前,朝廷也都给这几位老兄定了个罪名。不是生活糜烂,就是贪污腐化,反正都有借口。

    动静闹的越来越大,诸侯们很不乐意。有人哭,有人骂,还有人跑到晁错老家恐吓威胁。

    晁错无所谓,他既然敢冒险强行削藩,早把这条命给赌了上去。可他爹不愿意了,专程从老家赶去京城,进门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俗话说疏不间亲,你小子却专干这等事,就算为朝廷百年大计着想,也得替老晁家考虑。

    晁错一头磕在地上,坚决地摇了摇头,“忠孝不能两全,此事儿子万难从命。”

    晁太公慢慢起身,“晁家危矣。”缓缓向门外走去。

    当晚,晁太公服毒自尽。
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十五节梁王进京(三
    这次回京,刘武只是探亲而已,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此行却感慨颇深。先是乘坐皇帝銮驾,让他飘飘然了一阵;又当面许诺由他来做下一任皇帝,这让刘武心头先是一紧,接着是激动万分;可刘启最终却用“醉话”做了个结论,相当于告诉刘武“逗你玩”,把刘武结结实实地戏耍了一番。

    宴罢至官邸后,刘武觉得憋屈,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种,差距却这般的大。还有那个窦婴,明明是太后的侄子,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要说刘武原本没想过当皇帝这回事,可经刘启几番撩拨以后,让他发现了那么一丝曙光,心里开始发毛了。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愤怒、沮丧,还有一些焦急。因此他叫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叫韩安国,梁国内史。

    关于韩内史,很多人也许并不陌生,在央视《汉武大帝》中老谋深算的形象很逼真。

    这是一位高人,所学庞杂,初治法家学说,随后儒道墨各家学派均有所涉猎。并且文武兼备,能言善辩,看待的角度和方法和常人不一样,都认为是一着死棋,可他却能另辟蹊径找到一丝搬回局面的机会。正因如此刘武把他常留身边,随时征询意见。这次进京也无例外。

    听刘武讲完宫中遭遇后,韩安国开口了,“大王可知皇帝此时所想?”

    刘武瞪着眼看了他一会,联想到宴席上窦婴说过的那句话,反问道:“立太子?”

    韩安国摇了摇头,“削藩!晁错前段时间进言削藩,廷议时皇帝也颔首支持,此事正是皇帝所想,也是朝廷当前的大事。”

    刘武看了他一眼,问道,“削藩和今晚之事有何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大王可曾想过,您此次进京,皇帝何以会亲御銮驾相迎?”

    刘武摇了摇头。

    韩安国接着说话了,“削藩乃当前第一大事,此时皇帝最需要大王你的支持。銮驾相迎为此,宴间许诺为此,都是此意。”

    刘武静静地坐了下来,“难道皇帝要先在我身上下手?”然后不屑地咧咧嘴,“让我这个亲兄弟做天下‘表率’?”

    韩安国笑了,“非也,皇帝此时不但不会在你身上动手,反而会扩充你的实力。”

    “何以见得?既要削藩,我也是藩王之列。”

    “对朝廷来说,削藩是好事,可真要办起来却危险万分。牵一发而动全身,天下诸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正瞪着眼盯着朝廷。一旦朝廷有所举动,恐怕……”韩安国“呵呵”笑着省略了后半句。

    “恐怕什么?难道他们敢造反?”

    韩安国近前一步,“没什么不敢的。这些王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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