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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两汉往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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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直身子。猛然问道:“有大事发生?”

    刘启不自觉地干咳一下,“儿子向太后致歉。”

    窦漪房伸手在身前桌案上摸索。刘启连忙上前,把案上的一碗热汤递在她的手中。

    窦漪房开口了,“自家母子,能有什么事可致歉的?”

    刘启转身思忖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吴王反了!”

    转眼间,窦漪房的脸上布满了寒霜,把碗撴于桌案,恨恨地说道:“他还真敢造反?”

    刘启一咬牙,无奈地和盘托出,“楚王、赵王、胶西王、济南王、淄川王、胶东王也都反了,现在可谓天下大乱。”

    窦漪房勃然大怒,甩手把碗扔在了地上,怒吼道:“削藩!早说此事不可过急,而你偏不,听信那个晁错,闯了这么大祸患。既然事情是他惹出来的,就让他去解决。”

    刘启连忙解释,“太后息怒,晁大夫也是一片忠心……”

    窦漪房打断了他的话,“忠心?上可辅佐天子,下能抚慰百姓,方为忠心。而他?有胆量闯祸却没本事收拾残局,要他何用?你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至今还在回护这个人。”

    刘启心头一震,连忙接话道:“吴王等人已反,现在追究晁错之责,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窦漪房的态度稍有缓和,冷冷地说道:“你的臣子,怎么处置由你来决定。”

    二人沉默了一会,窦漪房平静地问道:“你准备如何平叛?”

    刘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没想好。”

    大殿里陷入又一轮寂静,就在尴尬的刘启准备告退时,窦漪房突然站了起来,冷峻的脸上流着寒霜,“几个藩王作乱,没什么大不了的。高祖出身草莽而得天下,你身上流着高祖的血液,定能继承高祖之事业。既然他们反了,好啊!让他们来,一并灭之就是。”

    老娘说得慷慨激昂,听起来“平叛”工作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刘启却没找到一丝头绪。他上前一边搀扶老娘坐下,一边说道:“可至今还没有应对之策。”

    窦漪房突然咧嘴笑了,“你是皇帝,不是带兵将领,用好了人,就有好的应对之策,这一点当学学你父皇。你们不比高祖,未历战阵,自然不明战场上的事情。”

    刘启叹了口气答道:“是啊,朕也晓得此理。可当今朝堂,老将凋零,谁可担此大任?”

    窦漪房把脸扭向刘启所在的方向,似乎看见了儿子一脸的无奈。她微微一笑,“你父皇驾崩前为你留下一人,难道忘了?”

    刘启稍加沉思,“太后指的是周亚夫?”

    “‘若有缓急,周亚夫可为将’,这是你父皇的原话,为何不记?该是重用这个人的时候了。”

    刘启笑了,他这次是开怀的笑。他起身至窦漪房面前,深深一躬,“谢太后教诲。”

    窦漪房点了点头,接着说话了,“你父皇为你留下一人,我今天再为你推荐一人。”

    刘启连忙问道:“太后所指何人?”

    “窦婴。”

    “窦婴?”

    “对,窦婴!”窦漪房接着说道:“我这个侄子,虽然行事乖张,但深通行伍之事,且颇有一些小计谋,可为用。”

    刘启深深地点了点头,“好,窦婴!”

    返回未央宫时天色已晚。但刘启等不急,当即下诏:晋升中尉周亚夫为太尉,封窦婴为大将军,率军平叛。

    太尉,从文帝三年至今,时隔24年后,终于有人担任了。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说升官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情。然而此时,无论是周亚夫还是窦婴,都没找到这个感觉。

    周亚夫找不到感觉,是因为他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平叛上边。而窦婴则是另外一回事——他正在闹情绪。(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十一节 明争暗斗(一)
    各路诸侯闹的差不多了,朝廷那边也没闲着。

    早在刘濞传檄天下时,朝廷也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吴王反了。紧接着就传来刘戊、刘遂、刘卬……相应而反的消息。

    未央宫的刘启闻得此讯后,大吃一惊。

    他对刘濞的反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他和刘濞老儿之间的过节深了去了,就算不动刘濞的地盘,他依然有造反的可能,何况是自己先行动手?

    然而,另外几个人趁机作乱却大出他的预料。因为他一直认为这些人没这个实力,也没这个胆量。何况自己只是对他们稍加“惩戒”而已,并没把他们闭上绝路。

    尤其那个刘戊,前段时间在廷尉大狱里住了几天,还是自己力主把他放了回去。按理说,刘戊应当感恩戴德,至少不该造反。

    刘卬和刘遂的反,更出他人预料。早先,晁错千挑万选把二人列到了第一批“削藩”名单中。认为刘遂没那个胆量,因为地理位置很特殊——离京师太近。而对刘卬则出于另一方面考虑,因为这些年来,齐地被分割的最为严重,诸侯林立,实力都比较弱小。且相互之间勾心斗角,不好统一,量区区一个刘卬,闹不出什么大动静。

    但他们还是反了。不单他们反了,济南王、胶东王、淄川王也蹦了出来,甚至周丘那类枭雄性质的人物也纷纷登场。并且刘启不清楚还有什么人会参和进来。应该说,他现在对所有诸侯们都失去了信心,当然梁王刘武除外。

    一时间。整个大汉天下。烽烟四起。

    这完全超出了刘启的掌控。初登帝位不满三年。就闯了这么大的祸,对他而言是不堪承受之重。虽然业已34岁,但这是他有生以来首次面临危局,并且是不得了的危局。更重要的是,刘启不懂军事,也没经历过战阵,一个个不利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后,让他坐不住了。

    刘启焦躁不安地在大殿内游走了半天。驻足在门口。

    此时,贴身太监近前,轻声禀道:“皇上,将军们在宫门外候见。”

    “快请!”

    刘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压住自己的不安,转身进殿,坐回了龙椅。

    将军们是进来请战的。

    这些人都是大老粗,说话水平让人不敢恭维,在和平年代发挥不了特长,也找不到感觉。每逢议事,通常听得多讲的少。大部分时候都闭着嘴不说话;可一见有仗可打,立马就亢奋起来,感觉也有了。

    亮态度、表决心,情绪很高,说起话来激动万分,大殿里一片喊打喊杀,恨不得一时三刻就赶去前线,和刘濞干上一架。

    一片喧闹过后,刘启渐渐又找回了些信心,问道:“愿闻各位将军所用方略。”

    短暂的沉默过后又是一阵喧闹,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有人提出挥师东进,迎面克敌;还有人建议兵出武关,直捣刘濞后方;甚至有人认为先灭掉刘遂、刘卬等人,去其羽翼……

    一个个唾沫横飞,说的头头是道,这让刘启犯迷糊。每个人说的都挺有道理,可这一仗到底应该怎么打,却没能做出定论。

    送走将军们后,刘启心里更急了。说白了,他不懂军事,自己根本就拿不出个方略来。本想听听将军们的意见,却把搞成了场辩论会,争执了半天,也让自己一头雾水。

    就在此时,晁错进宫了。

    晁错刚进大殿,刘启就迎了上去。没等晁错行礼,刘启就拉住了他,“晁大夫来的正好。刚才将军们前来请战,对此次方略所言不一,朕正想听听你的意见。”然后满眼期盼地望着他,等待他的高见。

    晁错傻脸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遭遇。他很会说话,知道的东西也很多,但对打仗却是个门外汉。刘启在这方面征询意见,真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晁错愣了一会,磨蹭半天毫无一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摇了摇头,两手一伸,说了一句,“臣实不知。”

    刘启满面的期盼渐渐变成了失望。心中暗生一丝愠怒:是你一天到晚喊削藩,一闯祸就拍屁股不管了,这是什么人呀。

    晁错突然紧张了起来,他忙低声说道:“臣以为……”

    刘启伸手打断了他,一边向龙椅走去,一边问道:“还有何事?”

    晁错暗松一口气:皇帝终于不再这个问题上为难自己了。他恢复了常态,“袁盎多收吴王重金,而言其不反,今吴王作乱,当治其袁盎之罪。”

    我前边介绍过,袁盎、晁错这对活宝一天到晚都在争斗,一有机会就想弄死对方。虽然袁盎已被削职为民,但晁错依然不准备放过他。刘濞造反,恰是置袁盎于死地的一个很好的油头,谁叫你当过吴国丞相呢?不利用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晁错说完这句话后,本以为皇帝会当即表态——砍掉袁盎的脑袋。然而,刘启的表现却出乎他的预料。

    刘启扭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开口了,“等等再说吧!”

    这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既没说治袁盎的罪,也没说不治其罪。但意思很明白——现在不是表态时候。

    晁错突然觉得今天的氛围有些异样,他本准备再说一些其他事情,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在颇为尴尬的氛围中,刘启开口了,“晁大夫若没其他事情就先下去吧。”

    晁错叩头行礼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然而晁错并没放弃自己的想法。他认为皇帝虽然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但对“袁盎有罪”这个事实是认可的。因此,他回到御史府后,召来丞史(御史大夫助手)商量,准备给袁盎定个罪名。

    可丞史思忖一番,唱了句反调:“事未发前若治其罪,或可断绝吴楚反叛之念。而今,吴楚已反,再行此事还有合益?再说,吴楚反,袁盎不往投奔而留置京城,不当有何奸谋。”

    晁错开始犹豫了。不光皇帝说不表态,连属下都开始和自己唱反调,袁盎这个人还真得挺难收拾。

    丞史所言这是一句实在话。只能说晁错被私仇蒙蔽了双眼,没去认真揣摩皇帝此时心中所想。

    如果他不来这么一手,也许自己悲惨的结局还不会来的那么快。然而,对他来说,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但他并不自知。(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七国之乱—第十节 最能闹的人
    周丘进城后没去县衙,而到客舍安顿下来,并派人通知县令过来拜见。

    也许有人要问,周丘只不过是吴王府上的一个门客,何况吴王业已造反,他神神秘秘返回老家,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正理,没道理如此嚣张。县令不抓他已经很不错了,还让人家前来拜见,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周丘的脑子没有进水。他相信县令会来,并且会很快。他之所以会如此自信,关键处就在那个“符节”上。

    “符节”代表朝廷,持“符节”之人自然就是汉使,汉使自然就是县令的上司。既然是上司,县令没有不来拜见的道理。

    问题在于县令认不认识他,认不认可这位非常时期的“汉使”大人。

    事实上,县令和周丘是老熟人。当年,周丘犯了法,还没等县令缉捕,他先行跑路。出的下邳城后,举目无亲,不得已投奔了刘濞,成为吴王府的门客。

    后来,县令想方设法逮他,可周丘躲在吴国不露头,让县令大人一筹莫展。

    按理说,一个逃犯不应该敲锣打鼓地回来自投罗网。县令绝不相信会有这等事情发生。然而,还是发生了。

    应该说,县令只闻得“汉使”召见,却根本不知道这位“汉使”姓谁名谁,也不知道“汉使”从何处而来,更不知道“汉使”来这里干什么。信息严重地不对称,让县令陷入了被动。

    县令来了,他很高兴地来了。朝廷派人指导工作。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最起码有人帮自己抗黑锅。

    在“汉使”侍从的指引下。县令怀揣激动的心情走进了客舍。

    进门后,县令慌忙行礼,可抬起头时,打了个愣怔,脑子明显有些短路。县令指着周丘,“你,你……”

    周丘站起身,微微一笑。“我?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抓我?”

    县令突然悟到了些什么,愤怒地吼道:“你竟敢……”

    没等他说完,周丘伸手一挥,“拿下!”身旁几个侍从早扑了上去,把县令按在当场。

    周丘踱到县令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什么不敢的。你抓不了我,可我却拿了你。”伸手拔出腰刀,按在县令的脖子上, ;“并且我会要了你的命,用你的命……”周丘没再往下说。却仰起脖子放肆地大笑起来。

    当周丘收住笑脸后换成一副狰狞,挥起腰刀砍了下去……

    周丘踩着县令的献血走到屋外。站在廊檐下。拧着老脸,冲侍从问道:“按排请的那些人来了吗?”

    “来了。都在外边候着呢。”

    “让他们进来!”

    一会功夫,大院里站满了人。这些人中,有些是周丘的本家兄弟,有些是过去的老友故旧,还有一些是当地达官贵人。总而言之,这些都是对周丘有用的人。

    这些人被通知来此集合,只知道是“汉使”来了,却不清楚“汉使”是何方神圣。

    大家进门后,眼前一亮,几年前还是逃犯的周丘,摇身一变成了“汉朝使臣”,身份的落差也太大了。

    就在大家一脸疑惑时,周丘开口了,“吴王造反,各位乡里可知?”

    “知道,知道……”一片应和之声。

    “既如此,该如何打算?”

    短暂的沉默过后,终于有人答话了,“县令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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