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传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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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鉴正要开口,秦李氏笑了说道:“玄鉴,你不用再劝娘了。你去了城里,空闲时候可以再回来看看为娘呀!”
秦玄鉴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应了一句。
秦李氏忽然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她拉了了秦玄鉴的手道:“告诉娘亲,在城里可相中了谁家的闺女,若是有的话,娘找人去做媒便是…”
秦玄鉴闻言不由心里一阵温暖,那个清纯可爱的姑娘,不过也还不知道她对我感觉怎样哩!——哎,难不成到了古代我还是娶不上媳妇么?
尽管念头换了几个,却只是一瞬的功夫。
心里感触颇多,他却仍神情自若:“娘,我要是有了中意的姑娘,会告诉你的…”
话还未说完,他拍了大腿道:“哎呀!差点误了事,还有些话儿得告诉族长哩!娘亲,我先去族长家了啊!”
话音未落,他便风风火火的开门匆匆飞奔了出去,秦李氏神sè愕然,然后轻笑了一下,道:“这孩子…”
秦玄鉴到了秦家大宅门前时,秦伯牙正在修剪大门口的花花草草,一来秦伯牙品xìng高雅,深喜观花修竹;二则权当劳作,有益身心。
“族长!”秦玄鉴恭恭敬敬唤了一声,而后垂立一旁。
秦伯牙听到后,放下了手头活儿,满脸欣慰的瞧着秦玄鉴道:“不错,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话毕,他又唤过一旁仆人接替自己,便邀了秦玄鉴往宅里行去。
到了厅堂里,秦玄鉴与秦伯牙落座后,下人奉上香茶。
秦玄鉴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道:“仲叔让我捎句话给您,道是那侯知府将要卸任了,让您早些准备。”
秦伯牙闻言,将茶盏搁在八仙桌上,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道:“你替老夫回复他,就说这些事老夫不会去理会,他们要怎样老夫亦是不会干涉。”
秦玄鉴听了后应了一声:“嗯。”
忽然秦伯牙又抚须道:“你可知仲发所说的是指何事?”
秦玄鉴闻言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当时秦仲发语焉不详,必定是十分隐秘的事,所以不会让外人知晓。
秦伯牙见了他神情,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只是惯例而已。老夫门下良田千顷,仲发的商行亦是rì进斗金,这么大的家业岂能不小心一些?一贯是仲发在上下打点,他素知老夫不喜这些,因此也不会明言了。”
他又盯着秦玄鉴瞧了一会,道:“以往时候都是仲发出面打点的,此次新任知府到了,你代替他去吧,与那些官员多打交道,也算为你以后多铺条路…”
秦玄鉴听了后不由十分感动,但也甚是不解,因而问道:“族长,大公子乃县衙主簿,让他去与知府大人打交道岂不更好,说不定他还能上一层…”
秦伯牙闻言开口解释道:“时珲若是去结交知府,若是让县令大人知晓了,他将作何猜想?”
秦玄鉴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秦伯牙笑着点了点头:“你乃白身,就无需顾及这些,纵然县令大人知晓,也不会多疑了…”
秦玄鉴与族长又攀谈了几句,便告辞回去了,在路上忽然想起村里人之前都说“大公子仁义,极像乃父”。因而琢磨着,下回去城里时,真得好好结识一番不可。
秦玄鉴外出后,陈蓉蓉对秦时玮可是又疏远了许多,二人若是路上偶遇,陈蓉蓉仅是一笑,不待秦时玮开口说话便已匆匆离去;或是若路上瞧见了秦时玮,便早早绕了过去。倒让秦时玮摸不着头脑。
今闻得秦玄鉴回来了,且会在村里住上几rì,倒是让陈蓉蓉心里一动,因此见着了秦时玮亦是巧笑倩兮,频频抛媚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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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算有遗漏
() 秦玄鉴在家中倒是如神仙般逍遥自在,秦李氏乃是大家闺秀,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不过如今伺候儿子时却甚是仔细,着实上心。秦玄鉴亦是时常替秦李氏打打下手,娘儿俩倒也有说有笑,生活十分安逸舒适。
秦玄鉴会在家里盘桓几rì,秦喜鹊闻之亦是欢欣雀跃。她本是极其的jīng灵古怪,自打在秦玄鉴这儿学会了对角棋后,她便又教了别人怎么玩。一传二,二传三,现今村里边无论老幼都会玩对角棋了。可是那些个同秦喜鹊下对角棋的,无一不是以落败收场。
此时秦玄鉴回来了,她便又缠着秦玄鉴下对角棋,浑然忘却了秦玄鉴当时候那见不得光的小动作——
两人蹲在地上,俱是紧紧盯着地上用树枝画出的棋盘,此际棋局陷入胶着状态。
“唔,我得仔细想想才行…”秦玄鉴右手摸着下巴,仰着头望着秦喜鹊上方,一副竭力琢磨的模样。
对面的秦喜鹊也是不禁抬头瞅了瞅他,神sè得意俏皮至极,继而又垂下了头。
仅这么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秦玄鉴以左手轻轻捏住他的一个棋子,快速将之挪动了一下位置,然后手又迅速收了回来,动作非常娴熟,可谓一气呵成。
之后秦玄鉴依然仰头作沉思状,右手仍是不住的摩挲着下巴,良久…
“唉,我想出来了!”秦玄鉴面露喜sè,捏着棋子走了一步,“这一步棋嘛该这样下,嗯,我赢了!”
话罢,他十分得意的瞧着秦喜鹊,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斗胜了的公鸡。但他心里头却是暗暗叫苦,这小妮子怎的如此厉害,才几rì未见,她的棋艺竟有了这么大的长进,连我都不是她对手了,不过也是我教得好——
当然了,猫教老虎嘛,这上树的本领可不能轻易抖露,我得留一手。
“嗯嗯!”秦喜鹊重重的把头点了两点,之后亦是笑了,笑着笑着双眼便似两弧月牙,但是眼神里却分明有着一丝jīng细,和一份少女情窦初开的情意…
天sè昏暗了,秦李氏留了秦喜鹊在家吃了晚饭后,秦玄鉴便送了喜鹊回去。到了秦孤婶家后,又顺便劝了一下壮生,道是那外边锦绣繁荣,正是我辈男儿大展宏图之时。
壮生虽然心动了,但仍是憨憨的笑着摇头:“留下俺娘和妹子在家,俺不放心哩!”
秦玄鉴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不能强求呐!与壮生等又寒暄了几句,秦玄鉴方才回了家。
家里秦李氏正在油灯下缝补衣物,颇有些“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的意味。秦玄鉴瞧着这情景,不由又是幸福感动,又是心酸…
他伫在一旁凝视了良久,忽然记起一事,便同秦李氏说道:“娘亲,有些事我得出去一趟,您也不用等我,自个儿先行安歇就是了。”
秦李氏闻言忙抬头关切的问了一句:“可是甚么着紧事儿?”
秦玄鉴笑了一下,道:“不是,娘亲,您甭担心哩!”
秦玄鉴告了秦李氏一声后,便出了门,却是去了秦家大宅。他此去乃是问一下秦立相之事,毕竟秦李氏一直都眼巴巴的盼着秦立相回来,他瞧着都揪心。
秦玄鉴到了秦家大宅门口时,秦伯牙方才吃了晚饭,听得下人通报秦玄鉴来了,秦伯牙忙命下人请了进来。
主宾分坐,继而下人奉上了香茶,一应之事且不提。
“今儿怎么有空来看看老夫了?”秦伯牙捋须呵呵笑道,他也是越发看好秦玄鉴了。
“族长,我此番叨扰,乃是有事向您询问。”秦玄鉴起了身,又朝秦伯牙作揖道。
秦伯牙笑着以手指朝着秦玄鉴点了几下,道:“你呀!有甚么事儿直接问不就行了么?在老夫面前哪里要这么多虚礼!你且先坐下。”
秦玄鉴闻言,也不矫揉造作,欠了欠身子后便入座了,然后他才开口道:“我这次来打扰您的清净,实是想问一下我父亲当年的事。以前小,所以对父亲也没多少记忆,但是又不好向家母询问这事…”
秦伯牙闻言,顿时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来,他才如是说道——
“五年前,北地大旱,潭水河也近乎干涸。可是,潭水河的两边有秦陈两村大批的田地,且又都是指靠这潭水河灌溉的。当时候田里庄稼对水的需求也是极大,可是潭水河里这一点点水怎么够灌溉两个村子的田地呢?”
“结果两个村子因分水不均而起了争执,最终发生了械斗,于是才有了你父亲秦立相一怒之下接连杀了十数人,最终只好匆匆外逃一事…”
“你父亲秦立相也是极其厉害的一个人了,有胆识,且又有能力,他可是我们秦家的一只老虎啊!——呵呵,不过虎父无犬子,你也不错!!”
话罢,秦伯牙用赞赏的眼神看着秦玄鉴,如同看着那个让他称赞不已的秦立相。
“那我父亲还有可能回来么?”秦玄鉴略为紧张的问了一句,眼前也浮现出了秦李氏说要一辈子等着他父亲时的坚定眼神。
“帝国里,高祖颁布的律法中有一条就是杀人者死,何况你父亲秦立相杀了十数人,唉!”秦伯牙说后叹息了一下,他着实为之惋惜。
秦玄鉴怔住了,那么说秦李氏永远等不到他父亲回来了?——
若是秦李氏知晓了,还不伤心死去?
当然了,也有可能秦李氏已是晓得这种结果,只是佯作不知而已,还在抱着侥幸心理罢了。
秦玄鉴又就着帝国一些情况询问了秦伯牙,秦伯牙亦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人秉烛详谈,甚为尽兴,一晚上秦夫人命下人催了无数次秦伯牙亦是不肯安歇,一定拉了秦玄鉴谈论。
秦伯牙亦是震惊了,因为秦玄鉴口中时不时道出的一些新奇的事儿,或是有些处事思维,真让他眼界大开,大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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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玮如今又chūn风得意了,因为陈蓉蓉那小娘子最近又对他频频示好。
他不无得意的美滋滋的回想,今rì二人在途中偶遇时,她还悄悄的说让自己今晚过去一趟,而且竟然说是家里吃饭的桌子坏了,让本少爷去修理一下。呵呵,这美貌的小娘子毕竟还是chūn心大炽了吧。
秦时玮草草吃了晚饭,装作回房歇息,却是从后门偷偷溜了出来,然后往陈蓉蓉家摸去。
陈蓉蓉还真是会办事,竟然把她家的大黑狗也关在地窖中,只等秦时玮上门了。
秦时玮到的陈蓉蓉屋前,贴着窗户轻轻唤了一声,里边应了一句,然后轻轻推开了门栓。
秦时玮小心翼翼推门进去,一把将陈蓉蓉抱在怀里,然后将头凑了过去,想要亲个嘴。
陈蓉蓉咯咯轻笑,用秀气的小手抵开了他的头,含羞带怯瞟了他一眼,秦时玮禁不住骨头都酥了,这小娘子真勾魂。
天雷勾动地火,正当他急急yù办事时候,陈蓉蓉却拉了他一同坐下,偎依在他怀里,又嗲道:“你可真急。”
秦时玮sèsè一笑:“小娘子这么勾人,本少爷哪还禁受得住…”说完又yù要亲嘴儿。
陈蓉蓉杏目含羞的瞪了他一眼,道:“奴家今儿喊你来,可是有着紧事哩!”
秦时玮嘿嘿一笑:“有甚么事能比咱俩该办的事儿更急?”
陈蓉蓉秀指点了一下他的头,道:“难道你不想想我们的将来么?莫非你只是为了与奴家图一时欢娱?”
不待秦时玮急急表态,她又幽幽道:“奴家当然知道公子的心意,可是你不为奴家想想,你也得为你自己想想啊!我可是听你父亲说了,将来这族长之位可是不传给你了,你看看,这可不是将你前途都毁了么?而且他竟是要传给外人!当然,并不是传给你大哥!”
秦时玮闻言急了,禁不住瞪大了眼睛问道:“甚么?父亲要将族长之位传给外人?”
他又琢磨着,大哥是抱养的,不是秦家血脉,所以族长之位不能传给他。可是,若是父亲连大哥都不传,那还传给谁?
“现今村里头都是说秦玄鉴的好,难道你还不晓得么?你父亲说要将族长之位传给他哩!而且他还说你纨绔成xìng,不学无术,将来必无作为,若是将族长之位传给你,便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秦时玮闻言不由心生怒意,族长之位一向是秦伯牙那一脉代代相传,岂能传给外人。秦伯牙前妻不能生育,因而抱养了大公子秦时珲;后来秦伯牙前妻突发疾病身亡,秦伯牙续弦又生了秦时玮。
因为族长之位只能传给族中血脉,所以族长之位无疑也就是秦时玮的了。可是如今父亲竟然要将族长之位传给外人,秦时玮还真不能接受。
陈蓉蓉偎在秦时玮怀里,轻轻抚摸着他胸膛,道:“你现在知道了吧,奴家都替你急呀!”
“可是又能怎么办?”秦时玮有些无奈。
“你该干一番事业,给你父亲瞧瞧,让他知晓你是有本事有作为的人。比如你可以对你父亲说要在族里兴文教,倡仁义…当然,你也还要断了秦玄鉴的进阶之路…”陈蓉蓉提点了一下,却又顿口不言了。
秦时玮正听得眉飞sè舞,忙道:“你快说,还要怎样?”
陈蓉蓉咬了一下秀唇,最后狠了狠心,然后在秦时玮耳边低声叙说…
…
第二rì,一件事在秦家村闹的沸沸扬扬。
“想不到玄鉴那娃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呸!谁说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唉,证据确凿,看他怎么狡辩了…”
村民们如今三五一群谈论着,俱是纷纷指责秦玄鉴人面兽心,竟然yù要**寡居的陈蓉蓉——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他狡辩!
据秦时玮所说,事情原委是这样的,昨晚他吃了晚饭,觉得体内胀痛不适,因此出了门四处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