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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兵家吴起-第29部分

小说: 兵家吴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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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吴起对墨子的天、神、鬼说又进行了批驳,他说儒家的“天”是自然界中生生不息运行着的理法,是自然,因此儒家不信天,不怨天,也不必向天祈祷;儒家所谓的“命”是自然之数或自然之必然性,死生富贵都听其自然,不必多作忧惧,这正是教人努力把握事物运行的规律,不能说是教人懈怠。儒家倡行祭祀,这是因为自然界与祖宗父母对自己有恩德,通过祭祀以表示自己思恩,达到感情上的满足。而墨家却把人间万物看成是天所造成,国家政长都是天所建立,一切都是天来主宰的,顺天意者必得赏,反天意者必得罚,鬼神能赏贤而罚暴,鬼神之所赏无小必赏,鬼神之所罚无大必罚,都是错误的,死了死了,何来鬼神?

  两个人都想说服对方,可心里谁都又清楚谁也无法把对方说服,吴起急于往魏,不能耽搁时日,第二天告别墨子上了路。

  再说吴祥夫妇和吴起分手后,带着小公子期儿一路奔行,期儿年小不能走,夫妻两个只好替换着你抱一会儿,我背一程,将近午时,走了还不到三十里,红儿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直累得两腿酸软迈不动步。吴祥见前面有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决定找户人家弄点饭吃,让红儿也好歇歇脚,于是来到临街一户人家的门前,轻轻叩响院门。

  开门的是一位年近五十、面目慈善的妇人,见来人并不认识,上下打量着吴祥问道:

  “你们要找哪一家?”

  吴祥道:“大婶,晚辈是过路的,想向大婶讨口水喝,大婶您看成不?”

  妇人爽快地:“成!进来吧。”

  “谢谢大婶。”吴祥和抱着期儿的红儿,跟在妇人的身后进了院,走进屋。

  妇人很是热情,道:“坐吧,大冷的天,我去点把火给你们烧点热水来。”

  红儿把期儿交给吴祥,道:“大婶让我来。”

  妇人道:“看你走得满头是汗怪累的,歇着吧。”

  妇人虽然这么说,红儿还是坐到釜前烧起了火。

  吴祥道:“大婶家里都有什么人呀?”

  妇人道:“三个女儿都出了嫁,光剩下俺们老公母俩过日子了。”

  吴祥:“大叔呢?”

  妇人道:“昨儿个去了城里的大女儿家,说是住一宿,这会儿不回过午就回来了。”

  期儿:“爹爹,我肚子饿。”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告诉期儿,给吴祥喊“爹”,给红儿喊“娘”。

  妇人听期儿喊饿,忙找来一块干粮,喜爱地望着期儿:“拿着,奶奶家也没有好吃的给你。”

  期儿怯生生地接过来:“谢谢奶奶。”

  妇人高兴地笑着:“不用谢。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多爱人。”

  吴祥望着妇人道:“大婶,晚辈想跟大婶商量件事儿。”

  妇人:“什么事儿说吧。”

  吴祥取出十文钱,道:“大婶,这是十文钱,晚辈午饭用在大婶家,大婶您看可好?”

  “这事儿……”女主人犹豫了,按平常百姓家的饭食,三口人一天也用不了五文钱,她所想的是,留一个素不相识的过路人在家吃饭,合适不合适。

  吴祥道:“大婶您看,已经到了晌午,近里也没有卖吃食的地方,晚辈还要赶很远的路,大婶就帮一帮晚辈,如何?”

  妇人想想,觉得这个年轻人说的也是实情,四下里又没个卖吃的,让他们上哪儿去吃饭,饿着肚子又怎么赶路,不由心生恻隐;又见他们夫妻说话做事都像规矩本份的人,便答应下来。红儿和妇人一齐动手,很快把饭做好。

  吴祥惦记着吴府里曾经和他朝夕相处的仆众们,不知道他们逃没逃出来,适才在和女主人的闲话中得知男主人去了城里的女儿家,他想等男主人回来打听一下城里的情形,用完饭后没有急着动身,又同妇人扯起了家常。

  正说着,男主人回到家来。男主人虽然已经是个年过五十的半大老头,但很精神,他一眼就认出了吴祥,同时脸上立刻罩起一层惊诧和不安,忙让老伴去关好院门,转问吴祥:

  “吴庶子(战国时候,国君、太子、卿相以及县令的侍从,通称为庶子)没有和吴大将军在一起?”

  吴祥心里一咯噔,他最怕被人识出来,偏偏男主人就认出了他。他两眼打量着对方,却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和这位男主人见过面,于是他不说自己是吴庶子,也不说自己不是,而是对男主人道:

  “大叔怎么知道晚辈是吴庶子?”

  男主人道:“春天的时候跟齐国打仗,小民做为民军的老卒也被征了去,就分编在吴大将军的中军,您吴庶子天天跟在吴大将军的身边,小民还能看不见?”他停了停,脸上泛出一副打抱不平地样子,接着道,“吴大将军为了率兵战齐,把妻子都杀了,他怎么会暗通齐国呢?铁定的是有人暗结齐人陷害大将军!吴大将军的人品,小民在军中耳闻目睹是亲身体验到了的,别的不说,单说他为士卒吮吸脓血这一件事,普天之下从古到今就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大将军国君信不过,却去听信那些谣传,天底下哪有这么糊涂的国君!”转又问吴祥道:“吴大将军现在在哪里?”

  吴祥听男主人一通话,不安的心平静下来,道:“晚辈和吴大将军一起从城里逃出来以后,吴大将军说在一起目标太大,便分了手,时下晚辈也不知道吴大将军去了哪里。”

  “唉!”男主人重重唉叹一声,“愿上天保佑他吧!”

  吴祥道:“大叔可是知道城里的情形?”

  男主人道:“城里能有什么情形,全乱了。小民回来的时候,见一队接一队的官军打马出城,说是传令驻守在边界的官军封锁边界,不能叫吴大将军逃到国外去。”

  吴祥:“吴府里的仆众可是逃了出来?”

  男主人摇摇头,道:“这个不清楚,小民只听说死了好多人,吴府内外血流成河,惨哪!”

  吴祥的心就像被无数针刺穿扎一样,久久说不出话。

  男主人望着吴祥:“吴庶子如何打算呢?”

  吴祥说,他是吴大将军的亲随,官军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他想带着妻小到个僻远的地方,隐名埋姓躲藏起来。

  “这怕不好办。”男主人道,“认识您的人决不会只是小民一个,民军里的将士差不多都会认得你,这些人都是庶民百姓,分布在全国各个地方,您到哪里躲哪里藏?万一有人把您报知官府,不就麻烦了?”

  在此之前吴祥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听男主人这样一说,脑袋里不禁嗡嗡作响。他想,同齐国交战过去了半年多这位老军还能一眼就把自己认出来,在尼山进行的全国民军实战大演习刚过没几天,自己在人们的印象里肯定更深刻,岂能认不出?如果光是自己,死了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期儿怎么办?期儿是主人的小公子啊!他没了主张,暗暗叫苦。

  男主人打心里尊崇吴起,面对眼前在逃的这位大将军侍从,翻来覆去想了许久,觉得不能不救,于是答应让吴祥一家三口先在他的家里暂避一时,等风头过去,再说下一步。

  外面的风声虽然一天比一天紧,但吴祥夫妇和期儿整日闭门不出,最初几天倒也安然无事,可很快事情便发生了变化,曹颉在边界没有发现吴起父子和他的侍从、护卫出逃,又搜遍尼山和国中三大草甸也没有找到踪影,他认定是藏匿在了国中某个村邑的百姓家里,于是下令官兵逐村逐户进行搜查,并再次发布告示:有知钦犯下落者,三日内告首,赏千金;知情不报,藏匿钦犯者,一经查出,灭九族。

  老夫妇两口着了慌,男主人对吴祥道:“不是小民怕连累,小民就这几间草房子,要是官军到家里来搜查,吴庶子连个藏躲的地方都没有,如何是好?”

  吴祥感到事情严重,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的,必须尽快离开,他想到官军刚刚对尼山做过搜查,不会紧接着又搜查第二回,于是夜深人静之后,带着红儿和小公子期儿躲进了距离此地十几里路的尼山。

  是时已经是将要“进九”的时候,天寒地冻,好心的老夫妇担心吴祥妻小在山里受不住,官军搜查一过,男主人便来到尼山,想把吴祥一家再悄悄接回,可他找遍所有的山洞,却不见有吴祥一家三口的影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拓地千里
第八章  拓地千里

  1

  吴起和卞春、侯申三个人顶风冒雪,翻山涉河,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跋涉才到达魏国都城安邑(在今山西省夏县西)。

  安邑是晋文公时候封给魏犨的食邑,因为对封邑依制限定规格,所以多少年来安邑一直是一个不大的邑镇,自从魏、韩、赵三家分晋后魏氏把这里定为国都,才开始大兴土木,拓宽街道形成了规模。

  三个人找了一家客店住下,吴起便去拜访乐羊。乐羊原为晋大夫,后来改事魏文侯。乐羊改换事主,是因为他看到魏文侯不仅言而有信,而且尊儒敬贤,在魏文侯初为国君的时候,曾经有过这样一件事:

  春秋时候,在周朝统治阶层的内部经常演唱《诗经》,《雅》和《颂》是西周时候的诗,一直用于各诸侯国宗室贵族之间,孔子为悍卫《诗经》,还曾做过一番整理,并对当时新起的郑国音乐深恶痛绝地疾呼:“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又正告有国有家者:“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也。”但郑国新声不仅没能阻止,在卫国紧跟着又泛起了更为背离礼乐宗旨的新音,而且迅速漫延到很多国家,魏国自然也不例外,魏文侯的弟弟魏成子见文侯也沉迷到郑、卫新声里,十分心急,可又无力说服,于是远从鲁国请来已近耄耋之年的孔子的弟子子夏。

  魏文侯问子夏道:“有人说郑、卫新音不好,可寡人一听古音便想卧倒睡觉,一听郑、卫之音立时就忘了困倦,敢问先生,为何古音哪么令人厌倦,而郑、卫之新音又如此引人呢?”

  子夏道:“古乐,让众人步调进退一致,应和之声纯正宽广,弦、匏、笙、簧之演奏,全听鼓声指挥,始奏击鼓,停止鸣金。调整杂乱之行列,用乐器相,迅速前进,用乐器雅。有道德涵养之人,于是由感而发,谈说古事、联系修养自身、整齐家室、平均天下之道理,这是古乐所要达到之目的。今郑、卫新声,进退不齐,奸邪之音使人淫乱,沉浸其中不能自禁,加之侏儒戏耍,像猴子一样男女混杂,不知尊卑,乐终不可以语,不可以道说古事之情理。今君所问是真正之音乐,但所喜欢却是铿镪之声音,有节律之音乐与铿镪之声音,虽相近却大不相同也。”

  文侯问:“为何不同?”

  子夏道:“古时天地和顺四季适当,民有德五谷丰,无天灾亦无人祸,此之谓太平盛世。然后,圣人作父子君臣以为纪纲,纪纲既正,天下大定,天下大定,然后正六律,和五声。弦歌《诗。颂》,此谓之德音,德音方可称之为乐。《诗。大雅。皇矣》说,‘静修好德行,能够察明是与非,辩明真假与善恶,教诲不倦能赏刑,在大国做君,能和顺能亲近,传到文王更贤良,具备美德无忏悔,既受帝王福,延及子孙百年长’,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今君之所喜欢,乃是沉溺于亡国之音矣!”

  魏文侯:“敢问先生,沉溺的靡靡之音是从何处所生呢?”

  子夏道:“郑声好听但靡滥,放纵奸声迷乱心志;卫声急促多变,让人烦躁,二者皆被色情所淫乱,伤及德性,故不为祭祀所用。《诗》中说,‘肃穆雍容和谐鸣,先人祖宗喜欢听’,肃肃,敬也;雍雍,和也。既恭敬又和谐,何事不行?为人君者,当谨慎自身喜怒哀乐与言行,君好之则臣为之,上行之则民从之,《诗》中说‘诱民前进很容易’,便是这个道理。圣人制作了小桃鼓、大鼓、木箜、楬、埙、竹篪,此六种乐器可演奏美德之音乐,然后钟、磬、竽、瑟以和之,干(盾牌)、戚(斧头)、旄(牦牛尾)、狄(野鸡翎)以舞之,用以祭祀祖先宗庙、宴饮宾客、献礼酬酢、区分官序贵贱,以示后世有尊卑长幼之秩序。钟声铿,铿以立号,号以立势,势以立威武,君子听钟声则思武臣;石磬之声清脆有力,清脆有力,可用以树立辨别礼义之是非,知礼义是非,可使人为守礼全义而效死,君子听磬声,则思死于边疆之臣;丝声哀,哀以立廉,廉以立志,君子听琴瑟之声,则思志义之臣;竹声浮泛,可与其它声音融和,声音融和,可用以树立会合之观念,会合之观念,可用以聚集民众,君子听竽、笙、箫、管之声,则思能蓄养聚集百姓之臣;鼙鼓之声热烈欢快,热烈欢快,可用以树立调动之观念,调动之观念,可用以鼓动民众进取,君子听鼙鼓之声,则思将帅之臣。老拙以为主公乃一国之君,当听音乐中与自己心志相契合之音,不可仅听音乐中的叮当之声,如果主公以为郑、卫之音好听,便听而不厌,久而久之,主公心志势必尽失矣!”

  接下来,子夏又把音乐同礼仪的关系向魏文侯讲说了一番,指出音乐是从人们的内心之中产生,礼仪是从规范的外在行为兴起。音乐从内心中产生,所以平心静气;礼仪从外在行为兴起,所以形式严肃。盛大的音乐一定要平易,隆重的礼仪一定要简朴。音乐深入人心则无怨,礼仪深入人心则无争。恭让谦和而能治理国家者,是因为达到了礼、乐的效果。劝导魏文侯用儒家主张治国安邦。

  魏文侯大受感悟,从此再也不听郑、卫之音,对子夏敬佩之至,要给以爵禄和官职,子夏坚持不受,被文侯尊其为老师。接着,魏成子又把子夏的弟子段干木、子贡的弟子田子方先后请来魏国,文侯皆以师友相待。乐羊见魏文侯如此敬贤纳言,于是决定以身事魏。

  乐羊听家人报说吴起远从鲁国千里迢迢来见他很吃惊,不明白吴起怎么突然地来到魏国。因为同出于曾氏父子门下,他顾不上多想,立忙热情地迎出府外并设宴款待。吴起说明来意后,乐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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