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两个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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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茉丝瞪了他一眼,“我到达洪水镇的时候,雨季还没开始,我在万神殿遗迹转了一圈,想要开启地下室,但是不行。”
肖恩想起当初在地面的万神殿遗迹里,是他们4人一起放血灌满了标记,完成了血祭。
“但是我不能放弃,这是能找到姐姐的唯一方法了。”艾茉丝眼睛里透着坚毅,“后来因为地震,和大家一起掉进了遗迹里,才终于进入了冥界。”
“这么说,祭台上的血迹是你的,之前确实没有人进入过地下室。”肖恩说。
萨姆拍了拍肖恩的肩膀说:“你推理没错,这下开心了吧。”
肖恩说:“找到了一个答案,却多了几个问题。我们和里达的血哪个才能真正开启地下室?这意味着什么?没有先到的人,那后来神殿中的追兵又是哪里来的?如果是邪神的手下,他们是怎么进入地下室的?”
萨姆手一摊:“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肖恩不理他,对艾茉丝说:“你一个人能解开地图的秘密,实在很了不起。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萨姆大惊小怪的说:“你也会佩服人?!艾茉丝,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吓人的话了,如果是明天邪神就打倒奥兹来了我也不会这么吃惊。”
艾茉丝兴奋和喜悦不住的从眼梢里透shè出来,但她极力绷着,小脸憋的通红,她装着很稳重的样子说:“我确实花了很多心血,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找到姐姐。”
肖恩按着额头,眼睛不住的在地图上扫来扫去,说:“这上面画的好像就是冥界神殿的位置,还有三处圣印以及世界之柱的大致方位。”
艾茉丝说:“对啊,地图上的标示和注记一个个应验,我都不敢相信,我们就要成功了。”
“成功什么?”肖恩的语气毫无征兆的严厉起来,“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你知道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小艾为此吃了多少苦?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肖恩……”艾莉西亚扯了扯肖恩的衣服。
肖恩毫不理会,声sè俱厉的说:“你说你为了找姐姐,你找到了吗?你做的这一切跟你姐姐有关系吗?”
艾茉丝被肖恩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呆了,她脸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说:“我为什么要拿出来?姐姐刚一失踪就不断有魔法协会的人来找我,逼问姐姐有没有给过我什么东西。我去打听地图上的符号,总有人套我的话,还想对我施魔法,要不是我跑的快,早就活不成了。我怎么知道你们有什么企图,我才不会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我知道在这里找不到姐姐,可我有什么办法,这是姐姐留给我的东西,我一直希望能凭自己的努力,最终找到姐姐,我一直抱着这个幻想。其实我心里知道,姐姐已经不在了……”艾茉丝越说越委屈,终于扑到艾莉西亚怀里大哭起来。
出现这种场面,萨姆脸sè也难看起来,他用眼光示意肖恩,差不多了吧。
肖恩微微一皱眉,还差一点。
等艾茉丝哭声渐止,肖恩再度发问,语气柔和了不少,“那你为什么如此注意艾莉西亚?一路上你一直偷偷关注她,还尽量不让别人发现。”
艾茉丝止住哭声,抿着嘴唇嗫嗫的说了一句话。肖恩没听清,不由往前靠了靠,艾茉丝一咬牙,直起身红着脸大声说:“因为小艾姐姐和艾茉拉姐姐一样,笑容很亲切,态度很温柔!要笑话你们就尽管笑话吧!”
艾莉西亚一把抱住艾茉丝说:“啊拉酱——我一直希望能有个妹妹,就像艾茉丝这样的,我能做你姐姐吗?”
艾茉丝眼泪汪汪的问:“真的吗?我能叫你姐姐吗?”
艾莉西亚眼中也泛起了泪花,“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妹妹了。”
趁着姐妹俩相拥而泣的时候,萨姆悄声对肖恩说:“你太直接了吧,怎么硬来的。”
肖恩耸耸肩说:“可能,但成效显著。”
萨姆皱眉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肖恩很无辜的说道:“有啊,但问题终究要解决,这样效率高。其实还有个问题,艾茉丝对万神殿水晶似乎很执着,算了,以后再说吧。”
50 草原
()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她是盗贼,看到珠宝当然动心了。”萨姆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艾茉丝的?”
肖恩说:“开始她作出一副完全不懂魔法的样子,质疑里达的魔法餐布。但她对魔法元素的理解显然强于你。”
萨姆想起来了,在密室下的阶梯里,艾茉丝硬说里达是魔法师,只因为他能从魔法桌布里取食物。然后当火炬熄灭的时候,她嘲笑他连元素jīng灵都无法感知。
“尽管她用魔法师朋友来掩饰,但仍然引起了我的注意。”肖恩微微抬起下唇,“而当我绘制召唤圣印的魔法阵时,她表现出异乎寻常的专业——从表情上很容易看出——这进一步加深了我的印象。后来也是她把额头上的神符印在手镯上,拯救了艾莉西亚。你知道,我的兄弟,巧合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所有这些让我意识到,她必然知晓我们不曾掌握的秘密。”
“听上去似乎很容易,但你能不用外国侦探小说的语气说话吗?”萨姆对他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你比出中指的时候吧。”
“那时候你不是专心和艾茉丝较劲吗?”
“那种程度用不了30%的注意力。”肖恩不以为然的说。
“虽然我说过很多次了,但你真是个怪胎。”
“我猜我应该说……谢谢?”肖恩扬了扬眉毛。他看到两姐妹在说悄悄话了,便咳嗽了一声说:“抱歉,艾茉丝。我想我过于紧张了,这段rì子大家都很辛苦,而我总喜欢胡思乱想。你知道吗……呃,真的很抱歉,我应该对你多一些信任。”
艾茉丝看着他,神sè有些复杂,“肖恩哥哥,我进入遗迹的地下室就知道茉艾拉姐姐不在那儿,开始我只是想尽快离开。遇见小艾姐姐后,我改变了主意,希望能帮助她完成使命。你们都不愿意帮她,我也不能马上拿出地图,只能暗中寻找机会。现在我说出了一切,地图也在这儿,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肖恩摆摆手,宽厚的笑了:“都是我们不好,也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了。”
萨姆奇道:“你不是说离开梦境的关键在于艾茉丝吗?怎么又没她什么事了?”
肖恩苦笑道:“事情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地图上只有地点的标注,现在意义不大,看起来还是要靠女神才能脱身。”
萨姆心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唬我们说她是关键,给她施加压力,根本就是为了套话。他瞪了肖恩一眼,太不厚道了。
肖恩似乎没看见,转过头对艾莉西亚说:“小艾,你能带我们进入里达和莫古力的梦境吗?”
女神眨眨眼说:“可以啊。”
萨姆问:“可没有他们的身体,怎么去?”
“上次也是梦境哦,萨姆。”女神说,“我们并没有真的通过肖恩的躯体进入梦境,所以一样啦。”
萨姆汗一个,居然被艾莉西亚教训了,“既然是做梦,那也不能肯定里达和莫古力在同一个梦境吧?”
“既然是做梦,就是一回事啦。”女神摇头晃脑的说。
怎么就一样了?萨姆想不通,他看了看肖恩,丫的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装模作样的看起地图来。地图?他忽然想到这不是做梦吗,怎么地图也会出现在这里?萨姆顿时头大如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普通人还是旁观的好。
肖恩郑重的将地图还给艾茉丝,嘱咐她收好,接着让女神带他们离开他的梦境。
艾莉西亚让三人围坐在她身边,身上金光渐起。她挥了挥手,他们的额头上神符显现,三缕丝线般金sè的光芒飘入艾莉西亚手中。她凝神片刻,另一只手凌空一抓,顿时又将2跟交织在一起的金sè光芒握进手中。
“又要出发咯。”艾莉西亚说。
萨姆再度觉得眼前一花,不由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身处一片广袤的草原上。他看看地平线的尽头,又抬头望望蓝天白云,蹲下身抓了一大把青草,然后把翻起的泥土拍平。无论是微微扎手的草叶,还是略带cháo湿的泥土,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自然。
“二当家的,这梦做的跟真的似得,以我这双批判的眼睛也看不出问题来。”萨姆甩开草叶,拍了拍双手。
“确实如此,令人惊叹。”肖恩表示同意,“令我们进入梦境的力量非常强大。”
艾茉丝环顾四周,问道:“这里是哪里,奥兹神山了吗?”
“应该不是。”肖恩看着远方说,地平线的尽头出现几个小黑点,逐渐变成一队莫霍尔士兵,马蹄声也渐渐响起。
士兵们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个个挥舞着弯刀,口中呼哨不止,不多时便将4人团团围住,绕着他们不停兜圈,扬起一大片草屑尘土,明晃晃的弯刀反shè着阳光,看的他们眼花缭乱。
如此一番之后,士兵们慢慢勒马停步,为首的一个汉子凶神恶煞的冲他们呼喝了几句,用的是莫霍尔语言,似乎在问话。
肖恩很有礼貌的以莫斯通用语说:“诸位大人,我们是里达大人的客人。”
话音刚落,马背上就sāo动起来,骑兵们纷纷挥舞着弯刀,口中咆哮。有几个人牵动马匹,就想要冲上来。
为首的汉子举手示意其他人安静,他眼睛逐一扫过几人,又用莫霍尔方言问了一长串话,怎奈双方语言不通。于是他用力一挥手,立刻有几个士兵下马,向他们冲来。
萨姆撸起袖子就想反抗,肖恩却让大家不要动,就这样被绑了个结实,扔在马背上。
艾莉西亚穿着清凉,萨姆格外注意去抓她的士兵,一旦有猥亵的举动立刻就要出手,但这些人目不斜视,还找了一件斗篷披在女神身上。
好吧,至少这些人还算规矩,那就再看看,萨姆安慰自己说。
莫霍尔人带着五花大绑的几人奔驰了小半rì,到达了营地。营地里有数十个帐篷,大小相似,错落有致,几队士兵穿梭期间。
带他们来的士兵将几人赶下马,松了绑,又领到一座脏兮兮的帐篷前,一脚踢了进去。
帐篷里铺着些干草,已经脏的发黑了,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萨姆把草堆扫开,取下艾莉西亚身上的斗篷铺在地上,服侍女神坐下,自己一屁股坐在边上。
“二当家的,这算是哪出啊?”萨姆问肖恩。
“找里达,”肖恩耸耸肩说,“没有什么比自投罗网更快的方法了。”
51 可汗
() 人生的无奈不在于没有攻“按你的意思,我们在垃圾箱一样的地方坐一会儿,里达就会用八抬大轿来请了?”
“当然没那么容易,不过要是能见到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要他相信自己是在做梦,不让门口的那俩壮汉剁了我们。”萨姆朝门口呶了呶嘴。
艾茉丝正从帐篷的破洞往外看,这时说道:“你们看,那是莫古力吗?”
肖恩和萨姆冲到帐篷边,找了2个被虫子蛀出的洞眼往外看。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朝这边走,他头上缠着一个大大的头巾,由于缠的层数过多,鼓鼓囊囊像一个球顶在头上,身上穿着一件莫霍尔的短衣,显然不怎么合身,腰带已经拖到了地上。他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和一个杯子。
“是小猴子没错。”萨姆肯定的说,“我喊他过来。”
萨姆吹起口哨,发出几个特定的音节,从前他总是这样召唤莫古力。莫古力一惊,停下脚步,狐疑的看着四周。萨姆又吹了一遍,莫古力这回听清楚了,抬腿向他们的帐篷走来。
莫古力走到门前,被2个守卫拦下了,对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莫古力则结结巴巴的说:“小主人……莫古力……要进去。”
那2个守卫又说了一通,莫古力还是那句话,双方交流不成,莫古力就要硬闯。那2个守卫似乎对他颇为忌惮,虽然骂骂咧咧,但竟然放他进来了。
莫古力看到弟兄俩很激动,把托盘往地上一放,就向他们冲过来。萨姆一把拦住他想要拥抱的双手,伸出食指对他说:“没有拥抱,我们说好的,你忘记了吗?”
肖恩则毫不吝啬的给了莫古力一个大大的拥抱,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莫古力兴奋的说:“为……小主人服务。”
萨姆捞起地上的酒壶,往嘴里到了一口,立刻赞叹道:“上品的葡萄酒啊,你哪里弄来的?”
“这是萨希尔可汗要喝的酒。”
“谁?对了,你见到里达没有?”萨姆一口一口往嘴里倒酒。
“萨希尔可汗……”莫古力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是复读机么,我问你里达见到了没有。”
肖恩却已经明白了,他问莫古力说:“萨希尔可汗就是里达,对吗?”
“是的……麦格拉部族的可汗。”莫古力用力点着头说。
萨姆差点把口中的酒喷出来,他咳嗽着说:“里达是可汗?这梦做的可以啊,比我们几个都强多了。”
肖恩倒是毫不意外,他又问了莫古力一些有关萨希尔可汗的事情。萨姆越听越好笑,原来在这个梦里,里达是萨拉丁大汗的第十四个儿子,因为是大汗与女奴所生的私生子,从小就受族人歧视。但他从小就发奋努力,屡立战功。萨拉丁大汗便将自己的腰刀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