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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调查三农-第14部分

小说: 调查三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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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农民思想上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存在疑虑。
  在河南省鹤壁市郊区,村民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大多数表示不太清楚。在姬家山乡李家顶村,提到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村民李改地一脸的茫然,“俺们乡还没跟俺们提到过这个政策。”当记者告诉她后,她说:“俺们在山区种地,本来就没多少地可种,一年收下来的粮食还不够全家人吃,哪有钱交啊。”“那你们生病了怎么办呀?”记者提出了疑问。“我们这些贫困山区的农民,生病了有钱就看,没钱就不看了。”她这样回答了记者的问题,接着她讲了一个两年前发生在她们乡的故事:“离我们家五里地以外的龙港村,有一个名叫胡明的人,当时也不知道是吃什么坏东西了,闹肚子了,他们村在深山里头也没有村卫生所。听说当时他们家里没有钱,他家里人想着是小病,也没带他去乡医院看病,没想到过了几天人就不行了,后来死在家里,如今他老婆也改嫁了,这一家人算是完了。”
  在随后对该村的调查中,记者了解到村民中没有一个人知道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政策,只有少部分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年轻人告诉记者,在他们打工的地方,他们看到当地的农民参加了这种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但至于这项制度是什么内容,加入后有什么好处,他们也都表示不太清楚。
  考虑到在上世纪80年代以来几次重建农村合作医疗尝试的失败,在农民心里留下了阴影,部分农民担心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基金被挪用,担心医疗费用升高,得不到实惠等等,影响了农民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积极性。
  湖南省隆回县桃洪镇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办主任肖琦告诉记者,针对这种情况,他们采取了找人带头加入的办法,就是先到村干部家里做工作,向他们讲明国家的这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好处后,让他们带头加入。“我们在做好这个工作的同时,通过村干部组织,我们讲解的方式让村民都渐渐明白这项政策的好处后,村民才开始不躲我们了。后来许多人还主动找上门来咨询。”肖琦告诉记者“那时的工作是真难做啊,我们几乎天天在村里,回家一般都是深夜了”。
  

探讨篇:扬中市农民“参合”率咋会是108%(1)
江苏省扬中市农民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参合”率达到108%,市长陈晨对这个数据表示怀疑,在一次会议后,特意把市医疗保险管理中心主任陈立金叫到一旁,“你们的那个数据,到底实不实?涉及到农民看病的大事,不能有半点虚假。”陈立金肯定地说:“数据完全真实。”
  按说,即便每个农民都参加,最多也只是100%,怎么会是108%呢?陈立金形象地给记者列了一道算式:总“参合”人数1752(万人)÷应“参合”人数1628(万人)≈108%。可是,记者还是不明白,多余的124万人又是从那里来的呢?陈立金解释说:“全市应该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农村人口是1628万人,实际达到了1752万人,超出的124万人是外来务工农民。”
  陈立金介绍,近10年来,扬中市坚持贯彻基本医疗从城市逐步走向农村,城乡统筹人人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构筑起一套完整的全民医疗体系。
  2003年,该市医疗保险管理中心通过调查发现,虽说全市已初步构建起了社会医疗保险体系,但是,大多数农民仍然游离于社会保障之外,因病致贫、因病返贫依然是农村突出的问题。2004年,该市农村开展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农民个人每年按照有关规定缴纳一定费用,政府财政每人补助20元,因病住院给予40%~60%的补偿。
  “我们觉得还是不够。”陈立金告诉记者:“通过两年时间的努力,全市农民的‘参合’率达到了100%,但是还有空白。如,有相当一批城市非农业户口的事实农民;外来打工农民等。他们不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全市的公共卫生事业就不算成功。”于是,扬中市2004年8月又出台了《扬中市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管理办法补充规定》,将学生、外来务工农民等统一纳入到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范畴,实行城乡统筹,人人“参合”。去年,全市的338万名在校学生参加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124万外来农民工及其居住在城镇的“事实”农民也参加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参合”率达到108%。
  读者点题
  记者深入北京一些建筑工地了解农民工就医情况时,发现——
  有病大都不会去医院实在不行就喝“二锅头”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你们刊登的透视农民看病难报道。说实在的,在农村,农民看病难,在城里,打工农民工看病就更难了。不信,你们来看看。”2005年12月25日,从河南来北京打工的农民王顺永在电话中这样说。为此,本报记者深入北京一些建筑工地了解了农民工的就医情况。
  “女儿欠学校的53元学费都交不起;哪有钱看病”
  当记者正在北京市海淀区肖家河一民工小学了解农民工孩子就医情况时,碰见来找校长的王国强。原来他交不起女儿拖欠的53元的学费,来找校长说情。校长十分无奈地对他说学校也有困难,如果实在交不上,就只能退学了。随后记者跟随他回到他的住处,看到不到5平方米的屋子里,只摆放着两张床和做饭的锅碗,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中药味。他告诉记者,他是四川人,妻子很早就去世了,他一个人带着女儿在北京打工,靠打小工赚点钱,日子本来就过得紧巴巴。前些日子在工地干活时腹部很痛,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患上了急性肠炎,到现在已经有20多天了。也就是因为这病,他干不了活,现在连女儿上学需要的53元都拿不出来,哪还有钱看病,便到附近的小诊所开了点药,没想吃了几天不但不管用,还延误了病情,一直没有痊愈。
  “一般有病都不会去医院,实在不行就喝二锅头”
  呼家楼中天建筑工地的多名工人向记者反映,一般自己得点病都不会去医院,因为看病、买药都很贵,顶多就是去工地生活区的医务室随便看看。四川籍一名李姓工人说,很多工人都在宿舍里存着一些必备的药品,或用一些自己的“土方子”。上月一个工友患上了重感冒,为省钱没去医院,就吃一点自己备的药品,并喝“二锅头”治,感冒了8天就喝了两瓶。
  在北京火车站,有一位来自河北霸州的王士清大爷,3个月前,左边腋下长了一个疮,前后去过两家医院,医生说是火疖子,也开了药,但100多元的药费他拿不出,就只能拿老伴从附近药房里买来的“风油精和黑药膏”来涂,现在火疖子越来越疼。而同在这里,一位汪大爷告诉记者,他们中一个叫“二傻子”的人得了一种怪病,由于没钱医,病越来越重,最后吃什么吐什么,死在了北京站的候车室里,像这样没钱看病而耽误病情的事在这里并不少见。
  “俺们需要工地医院,可他们是地下行医,肯定不合法”
  北京市东四十条附近的一家建筑工地里,有一家简陋的“工地医院”。两张单人床,一只柜子,一张长条桌就是这个医院的全部家当。医院的主人刘万金就在这间不足10平方米,既充当办公室,又充当医务室的小屋里为农民工看病。来自河南新蔡县的刘万金自2003年就成了这个100多名河南籍建筑工人的“专职医生”。每天都有人来找他看病,其中不但有本工地的工人,还不乏附近其他工地的民工。
  记者到一处农民工居住聚集区,几经打听才发现了这样一家小诊所。这家诊所玻璃窗户上只贴着一个“红十字”标记,诊所主人是一位残疾人,来找他看病的都叫他“杜医生”。杜医生白天却不看病,只有晚上才在诊所,白天他和其他农民工一样在工地打零工。杜医生来自四川一个偏远的乡村,曾经在四川南充医学院进修过。他诊所里只有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农民工有病也只是让他给开点药,很省钱。据他说,一盒感康进价9块多,他按3天的剂量买,只能赚两块多钱。采访过程中,杜医生始终没有放松警惕,他一再地强调自己只是替老乡看病,并没有大规模的行医,行医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看着周围的老乡在北京看病实在太难,才开了一个这样简陋的诊所。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合法,时常担心小诊所哪天会被卫生局或城管局查封。对此,杜医生眼中充满了忧虑和茫然!
  在不少大城市的医院门口,大多游荡着一些“医托”。许多农民患者被骗得只剩下回家的路费,有的甚至被骗了还不知道。“医托”就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驱之不散,医院拿他们也没办法——
  

探讨篇:一个“医托”自曝坑人内幕(1)
我姓刘,老家在湖南衡阳。2005年4月来宁波后,就跟朋友每天从大医院去把病人介绍到小医院,每拉到一个病人可得15元介绍费。刚开始,我只要站在边上,他和病人谈话时我附和几句,就像相声里头的捧哏一样,还有就是怎样套取病人情况,如何搭讪。我跟了他3天就算“出师”了。我拉的病人去那个门诊部是由几个人承包的,里面有一个医生,一个抓药的,外加一个既是负责人又兼管收钱的人。在该门诊部和我一样每天在大医院为他们拉活的有十多个人。我们都是拉些慢性病人。门诊部说这些病人医好医坏一下反映不出来,好糊弄,没有大危险。一般不拉急重病人,因为这种病人有危险;有医保卡的不拉,因为不好报销;本地人和年轻人不拉,因为他们一般不会轻信外地人的介绍。门诊部一般给病人都开中草药,因为中草药在价格上容易做手脚。收费多少,要看病人口袋里有多少钞票,多的一两千元,少的几百元,疗程可长可短。
  就你这病,上大医院几下子就把钱整光了,走,我带你去一家价钱低、见效快的医院
  领到工钱;买好车票;在北京打工的四川省绵阳市柴庙沟镇农民谭卫朝就要回家过年了。可不知咋搞的,这几天胃总是隐隐约约地疼。他到附近诊所看了看,吃药不管用,便想到市里大医院瞧一瞧,赶在回家前把病治好。
  2005年12月23日一大早,谭卫朝坐车来到了北京某医院。刚走到门口,一名中年妇女笑眯眯地拉着他的胳膊:
  “哎呀老乡,咋在这里碰到你了。”
  谭卫朝一愣;觉得不认识这个人。可听着那妇女一口的四川话;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今天碰到我算你走运喽。就你这病,上医院几下子就把钱整光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也是这家医院一个名医开的,价钱低、见效快。”
  旁边一个拿着CT袋的陌生女子也附和:“就是就是,我弟弟也是在那里治好的。”
  没等谭卫朝反应过来,这名“好心女子”就把他七拐八拐带到一家诊所。在那里,一个自称“孔教授”的人给他开了680元的胃药;谭卫朝回去吃了两天,没想到胃反倒疼得更厉害。他赶紧拿着药到另一家正规医院让医生看了看,结果被告知受骗了。老乡让他去找那家医院;可他既无处方;又没发票;只好自认倒霉。
  像这样的“医托”骗人事件,某医院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告诉记者,每个月都要发生好几起。一些农民患者被骗得只剩下回家的路费,有的甚至被骗了还不知道。
  目标是进城后人生地不熟的农民患者,药品提成在50%以上;巨额回报诱惑力大
  据医院有关部门负责同志介绍,游荡在这家医院门口的“医托”大多来自湖北、河南农村。他们分散在医院周围,有的拿着CT袋,有的抱着小孩,还有的拿着医药广告等等。他们把目标紧盯住那些进城后人生地不熟的农民患者,一旦拉上关系,就趁热打铁,领着患者去所谓关系好的“教授”处看病。
  据了解,在北京好多大医院门前,大多游荡着一些“医托”。这些“医托”每天早上6点钟准时到医院门口“上班”,天天风雨无阻。据悉,像北京、重庆、成都等地,“医托”团伙成员多的有50多人,且分工明确,规矩严格;还有打手专门监督维护“行规”。
  雇用“医托”的诊所和一些医疗机构,有的根本就没有营业执照,所谓的医生也大部分没有行医资格。为了争夺病人,他们给“医托”的提成在50%以上,甚至更高。有个“医托”“忽悠”了一个农村妇女买下5000多元的药,提成就拿到3500元。而所开的药全是中草药,“治不好病,也吃不死人”,20多元的成本要卖到上千元。
  按照治安管理条例,对“医托”的处理也不过是让其退还所骗钱财,行政拘留15天,或者罚款200元,惩罚措施缺乏威慑力
  在与“医托”较量的两年多时间里,公安部门曾与医院联手对“医托”打击了数十次;这些人也不知被抓了多少回;可患者上当受骗来报案的少之又少。某医院保卫部门负责同志说,医院定期向公安部门汇报情况,组织专项打击“医托”活动,每天还派一名保安人员在医院门口巡视,驱赶“医托”。但这些措施往往是治标不治本。公安机关对“医托”的处理也不过是让其退还所骗钱财,行政拘留15天,或者罚款200元;这些惩罚对“医托”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而医院张贴的一些提醒或警示标志,有时也很难发挥作用。有时看到“医托”在医院门口行骗,医院保安人员能做的就是告诫患者不要上当。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探讨篇:一个“医托”自曝坑人内幕(2)
曝光典型案例,揭露骗术骗局,并对雇用“医托”的医疗机构或个人予以严惩
  某医院保卫部门负责同志告诉记者,大部分被骗的农民患者都是因为文化水平低;片面相信一些所谓祖传秘方和立竿见影的疗法,有贪小便宜的心理。而工商、质检和卫生主管部门综合治理力度也不够。他建议有关部门经常向社会曝光典型案例,揭露骗术骗局,公示查获雇用“医托”的医疗机构,提高群众辨别和防范“医托”的能力;还应出台相应法规,对“医托”以及雇用“医托”的医疗机构或个人予以严惩,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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