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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锋镝情潮-第59部分

小说: 锋镝情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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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怨地长叹一声说:“我也要逃离这儿,只是在外无亲无故,无栖身之所……”

他亲了她的粉颊,抢着说:“九妹请放心,如果你认为我尚可信托,请随我返回河南遁隐林泉,共相厮守。我以衷诚请求你应允,九……如妹,答应我啊!”

她激动地回抱他,颤声说:“真阳,你可是心腹之言?”

“是的,我是一片真心,天日可鉴,我如有负你之心,日后将被化骨扬灰……”

她热泪盈眶,冲动地吻他。

这一来,立即引发了他的欲火,两人倒在床中,缠成一团。

许久,传出他的语音说:“如,你……你不是处子?”

“哥,你……你讨厌么?你……呜……”她哭了。

“不!不!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也不是处男哩,怎能怪你?心肝,千万不可多心啊!”

这一来,他已隐下了杀机,许九如比华山紫凤身材差得远,仅是脸蛋够美,尚能相较而已。银剑白龙心目中的偶像,是华山紫凤一类的人,而不是许九如一类破罐子,他怎肯要她?只是他善于利用机会,要暂借许九如遁出九宫奇阵,所以甜言蜜语,先骗取她的心再说。言为心声,他已无形中漏露了心中的恶感。可惜许九如涉世未深,被他一些小殷勤甜言蜜语所骗而不知大祸将至。

不久,两人仓猝结束。她带来了银剑白龙的随身兵刃暗器囊,显然早有准备。

九宫奇阵中,这时传出了隐隐金鸣。

“快走!警号响了,再慢便走不了啦!”她惶然地催促,拉了他出室,投入黑暗之中。

这时,已是黎明时分。许九如带着银剑白龙出了地穴,进一入了浓雾之中,向东面崇山峻岭如飞而去。

登上了东面山头,已可分辨景物,算是脱出了危境,即使有人追来,也不可能截住他们了。

银剑白龙揽住她的小蛮腰,回头下望雾气沉沉的极乐谷,恨声说:“一针之仇,被辱之耻,冷某没齿不忘,咱们走着瞧。”

许九如幽幽地说:“哥,忘了他们罢!合十二人之力,无敌天下,何苦再用鸡卵碰石头?为了我,请忘了这些耻辱吧!”

“哼!青城炼气士的门人,不会或忘。为了你,我短期间不会来,因为我目下罡气的火候尚浅。哦!城下九宫奇阵的门户机关雷,你全知道么?”

她摇摇头说:“不全知,正常的通道所有的姐妹全知道,但消息机关的布置,只有师父和三位大姐了然。”

他的声音一变,变得木无表情,说:“哦!那就用你不着了。”

“用我不着?”她讶然问,还不知危机已到。

“是的,用你不着了,哈哈……”

狂笑声中,他右手一紧,五指硬生生扣入她的腰旁。她的小腰细得可怜,而他的手又太大了,一扣之下,直抵内腑。

“哎……你……你”她嘎声叫,人已成了见火的雪。

他将她向前一送,“砰”一声仆倒在地,他冷酷地说。“你一个破草鞋,怎敢希望要我提带着你走?未免太不知自量了,可怜亦复可笑。”

她拚全力转头向上,喘息着说:“你……你好。请……请记住你……你的誓言,化……骨……扬……灰,为……期不……不远……”话说完,头向下一搭,手脚一松,死了。

他一脚将她的尸体踢到草丛中,冷笑道:“我冷真阳一生中,发誓不下千百次,也违誓千百次,不仅没病没痛,反而活得好好地。这烂货却叫我记住誓言,简直无聊。”

他向谷下凝望良久,听到了隐隐钟声,切齿道:“妖妇们,咱们在江湖上见。华山紫凤,我等着你,等着你再次在我眼前脱光、呻吟。”

他转身发出一声震天长啸,如飞而逝,一面说:“林君珂,但愿你真没死,咱们会有再会的机会,我希望在华山紫凤之前再刺你四剑。”

西面山峰,四明怪客正向谷底飞降,听到啸声怔了一怔,随又流星似的向谷底飞掠。

玄灵宫中第九间囚室,这时正风风雨雨。

当君珂和两位姑娘准备停当后,室中石板下沉,灯火大明,冉冉出现了两位少女的身影,是一个穿蓝色衫裙的少女,和穿鹅黄衫裙的十妹,十妹提着一盏宫灯。

她们站在入口处,美眸流盼,扫过墙下的三个囚犯,轻盈地缓缓欺近。

蓝衣少女排行第五,她的目光十分犀利,第一眼便看出两位姑娘手上的铁链有异,“咦”了一声,在丈外站住了。

十妹闻声止步,说:“五姐,怎么?”

五妹目光移向君珂,他正奄奄一息地倚躺着,腿上扣坏毫无异状,整个人像是半睡着了。她附耳向十妹说:“十妹,你没看出两个丫头手上的铁链有异?”

“没有呀!”十妹低声答。

“仔细看,靠墙一段。”

靠墙一段,扣环扣住链子的接口处,果然有异,像有两节链扣纠缠在一块儿。

“咦!大概她们曾经挣扎过,链子扭缠在一块儿了。哼!她们在枉费心机。”

五妹摇摇头说:“有扭断的痕迹,她们要成功了。十妹,先别露痕迹,等会为让她们挣扎时再动手。”

十妹惑然说:“唔!果然有断痕,凭她们的功力,怎能扭损这粗大的铁链?”

“恐怕是那漂亮的小伙子所为。”五姐注视着君珂答。

十妹笑着否认,说:“凭他也不成,气海穴被制,他手上会有万斤力道?何况他腿上的铁链锁扣全没坏哩。”

“准备动手。”五妹说。

她们的语声低得只可让她们自己听得到,但耳力通玄,正用无上绝学胎息苦练的君珂却听了个字字入耳,心中一惊,暗说:“这鬼女人眼光过人,了得。”

但他不动声色,突然长吁一口气,睁开了虎目,随又打了一个呵欠说:“这些鬼女人,可恶!平白无故地将太爷用诡计捉来,囚在这儿不给水食,岂有此理!即使是死囚,也不能不给水米呀。喂!鬼女人,你这儿的规矩未免太不像话了。”

五妹先是一怔,即又堆下媚笑,俏巧地说:“哟!你倒精神大佳哩。”

“呸!你想太爷向你们讨饶?废话!林某人顶天立地,岂会向你们这些妖妇示弱?”

“你高明给本姑娘看看?”

“并无不可。”他说。

他双肘一合,挟住了她的双手,抵住肘关节,掌力只可吐出两成。右股一扭,左股抵住她的右膝外侧,同时,双掌格实。

她反应够快,突然向后便倒,收腿、上蹬,仍攻向对方下阴,全是要命的狠招。不行,君珂早有提防,十指如钩,扣实了,同时,他已侧身压下,让她的脚一踹全空。

她一声惊叫,“砰”一声仰面躺倒,肩并穴一紧,她浑身脱力,乖乖就擒。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说来话长,要老命的刹那间算是过去了,这期间生死在一发之间。自始至终,君珂除了双手扣肩之外,全是避招,未予还击回敬,保持风度,因与女人贴身相搏,任何招式都有忌讳。他不愿自甘下流。近身相搏,最为凶狠,手、肩、膝、肘,皆以攻击对方要害为主,要害在何处?咽喉、胸、胁、腹、下阴,都是致命的下手好所在,任何—击都是沉重的狠着,最为名家所忌。

他的上半身压在她的右胸上,这一跌一压,力道够沉重,她尖叫。“哎……你……鲁莽……”

他一把将她拖起,冷笑道:“你攻了我多少招凶狠招式,你自己记得,为何怪我?叫你那个丫头住手,不然她完了,你的两个女囚犯不会饶她,命在须臾。”

十妹在四条铁链狂挥下,香汗如雨,用那破烂的宫灯左晃右荡,在危机,发中躲闪逃命。

“大家住手。十妹,退!”五妹尖叫。

往何处退?除非两位姑娘住手,这两头母大虫正一肚子火,怎肯听她的?“噗”一声,庄婉容一条铁链击中宫灯,宫灯碎裂;再一链拦腰便扫,要打断十妹的小蛮腰。

十妹向后飘退,在间不容发中逃得性命,心胆俱裂,身右的崔小妹叱道:“躲!要你的命。”叱声中,铁链贴地卷出。

五妹芳心如焚,说:“叫他们住手,有人损伤,你们将会死得更惨。”

“你威胁我么?”君珂冷冷地问。

“这是实情。”

“哼!任何死法,唬不倒我们,大爷同样可以放心处死你们。”

他将她的双肩井制死,丢在墙角说:“你可用真气解穴术试试,能解开我的制穴手法算你比我行,但如果我是你,将不会自讨苦吃一试。”

他大踏步抢近激斗处,那儿,十妹已被迫至墙角,眼看小命难逃。

“小妹们退,我要擒活的。”

两位姑娘果然退出,十妹脱力地贴在墙上,粉面铁青,衫裙凌乱,极为狼狈。这时,她喘过一口气,抓住机会火速掏裙带上的香囊。

“住手!”君珂大吼。

十妹一怔,心向下沉,手停在香囊上,停住不敢动。

君珂迫近两步,凶狠地说:“你再使用下三滥的毒物,休怪林某心狠手辣。林某上一次当二次乖,不会再被你们所暗算。你,是乖乖听候发落呢?还是要我动手擒你?”

十妹举起手中的宫灯杆,绷着脸说:“你上,手底下见真章。”

君珂已逼近三丈内,说:“你不行,差得太远了,我动手啦!”

他伸出蒲扇大的巨灵之掌,直匠中宫,十妹一声娇叱,“驱虎扑羊”一杆抽出,人亦欺身扑进,左手扣指疾弹,三缕劲风疾射君珂胸前大穴。

他一声长笑,右掌一沉一拨,指风无声无息地消失。他自己也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的功力精纯到如许程度。

灯杆已到,不容他思索,左手闪电似地勾出,喝声“过来”,扣住杆儿一带,右手也扣指回敬,一缕罡风劲出。相距抛,同时十妹已没有退路,灯杆被夺,浑雄的力道将她带得向君珂怀里撞,立脚不牢,没有她还手反击的余地,闪让已来不及了。

“哎……”她叫,指风已击中她左期门穴,浑身一软,跌入君珂等待着的右手中。

“咦!君珂哥,你的功力惊人哪!”婉容惊喜地叫。

崔小妹却微笑道:“银河钓翁的门人,岂会是弱者?这一手漂亮,像是探囊取物。”

君珂将十妹提到墙角,将她丢在五妹身畔,苦笑道:“论功力,仍未登堂入室,两位小妹不必再挖苦我了。这些妖女功力甚高,我还能和她们一拼,只是她们的下三滥玩意讨厌得紧,且先逼她们要解药……”

突然,他住口不说。原来他发现衣内的百宝囊仍在,赶忙拉出检视。不错,一样不少。原来他的百宝囊内,没有任何暗器,擒他的人只检查一番,没有暗器也就算了。他盛着的至宝师鱼解毒散原瓶未动放在囊中。

他心喜,暗说:“师鱼解毒散身上无毒不可服用,但涂在鼻端防毒,我想不会不管用。”

但他不敢断定是否管用,又道:“我不方便,请两位下手。”

五妹突然说:“想要解毒药不难,你来要。”

崔小妹俯下身,“叭”一声赏了她一耳光,冷笑道:“你不必妄想,咱们女人对女人,有你受的。”

她用右手抵在五妹的右子宫穴上,又进:“你要我剥光你,呢,还是要我先毁你的生理机能?”

五妹柳眉一挑说:“你逼我死也是枉然,本谷的毒药种类繁多,即使能解也无法预防,我身上怎会有解药?不信你可以搜,何必要下手毁我?”

崔小妹和婉容同时动手,在她们身上搜,可是一无所得,仅在她们的裙带上搜出两条罗帕,和五个形状不同的香囊。她们刚想抖开罗帕,君珂急叫道:“动不得,丢掉。不必搜了,要她们带我们出困。”

他走近,将师鱼解毒散先涂了鼻端,拾起罗帕在鼻端猛嗅。

一阵幽香人鼻,他只感到略一错眩,人晃了一晃。

“倒也,倒……”五妹得意地叫。

但叫声未落,君珂却站定了,昏眩之感已在瞬间消失。

他丢了罗帕,上前将药末替两位姑娘涂上,说:“小妹,用唾诞略一揉匀,咱们不怕她们的奇毒了。”

他表现得极亲呢,两位姑娘粉面上泛上了红潮,全用那极为复杂的眼神,不稍瞬地凝注着他。

五妹一怔说:“咦!你们认识的?”

“废话!”他叱她,又道:“两位姑娘是在下的小妹。好了,该你们两位领咱们出困了。”

“你太妄想了,”五妹冷冷悴答。

他剑眉一轩,说:“在下绝不妄想,别忘了,有你两人陪死,咱们并不亏本,希望你自爱一点。咱们误闯贵地,不想与你们为敌,带咱们出困。彼此仇恨两消。虽然你们亏待了我们,但我们不想计较。姑娘,你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是么?”

五妹含笑容,摇头,“你的话有理,但可曾想到我们事实上做不了主?我看你不像是坏人,六妹的猜想不假,可是欲助你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带你们出困之后,我们如何善后?难道说,我们的性命就如此不值么?好吧!你动手杀了我们算了。”

崔小妹看了五妹的笑容本就一肚皮不自在,再一听话中软里带硬,立时火起,“啪啪”两声,揍了五妹两耳光,凶狠地说:“妖妇。你以为我们就不能杀你?我要先毁了你的媚眼儿,扭掉你的嘴唇儿。”说完,伸指向五妹眼珠点去。

君珂突然伸手,托住她的手腕说:“小妹,且慢,毁了她的眼,她便不能带我们出困了。”

君珂又向五妹道:“姑娘,人的性命虽不值钱,但好死不如恶活,愿姑娘三思。”

五妹无可奈待地说:“不错,好死不如恶活,但如果两者都是死,我愿死得本份些,你下手吧。”

她的媚目,凝视着他,泛出奇异的光彩,内含难以言述的情愫。她的话,也有几许苍凉的成份。

君珂长吁一口气,郁郁地说:“看来,我们只好凭上苍的安排,以本身功力和运气,闯出这处死境了。”

崔小妹一蹦而起,烦躁地断然地说:“不!她们必须与我们同时埋葬在这儿。我不能平白死在她们手中。”

庄婉容一把将十妹提起,凛然悴说:“我想,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放走她们,要死,也拉一个陷害我们的人垫底。哥,用不着考虑了。”

君珂拾起宫灯杆,再取下一盏灯笼,冷静地说:“闯!我们付之天命。”

崔小妹情深地望着他说:“大哥,这使我想起了九华观地底死境中,你以大无畏的勇气和超人的机智带领着我重见天日。目下,我相信大哥同样可以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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