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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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害怕……不，我不想……我……”铁男完全蒙了，变得语无伦次。
岳凡淡淡道：“弱小并不是懦弱的理由，力量也不是坚强的依仗！若是连反抗勇气也失去，那还是自己吗？”
“……”铁男沉默不语，他真是个懦弱的人吗？
当然不是，岳凡可以肯定，懦弱的人绝对不会有坚定的信念与最后的底线，只是习惯的忍让已经让铁男以为自己软弱罢了。
“喂，你这淫贼！快放开本姑娘，否则我叫我爹把你们全都抓起来！”郑婉无可奈何，急得眼泪都快落下，哭腔道：“大哥、司徒表哥，你们快救我啊，我的手快断了！”
司徒鸿也急啊，人是他带出来的，这里又属他年纪最长，要是郑婉出了什么事，回去如何向姑父他们交代。逐相劝道：“兄台还请手下留情！司徒鸿代表妹向你和铁男道歉。”
岳凡反问道：“她要打我，我待如何？”
“淫贼~~快放手啊！待会儿本姑娘一定要你好看！”郑婉恶狠狠的道。
“婉儿住口！”司徒鸿呵斥了一句，连忙道：“我这表妹是个急性子，因为担心她表姐的病情，所以才这么没有分寸……”
“是啊小兄弟。”胖掌柜也出来劝道：“有话好好说啊，在怎么说她也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急性子？”岳凡心下冷笑，看看这郑婉的的性子，分明就是仗着有人撑腰才敢如此嚣张跋扈。像这种人，心中很少会想到别人。
……
局面僵持，就在这时铁男忽然抬头道：“李大哥……我……我有见事想请你帮忙……”
岳凡暗叹一声，淡淡道：“你是想问我，能否治好那姑娘的病，是吗？”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铁男轻轻点头道：“若李大哥能治好小姐的病，铁男……”
岳凡摆手打断道：“我为什么要救她？”
铁男刚要说话，郑君文插口不屑的道：“就凭你这野小子也懂医术？别笑死我！”
“就是，你这不要脸的淫贼！”郑婉也叫嚷起来，唯有司徒鸿与司徒燕紧张的望着岳凡。
铁男自顾道：“我从小就是孤儿，与师傅师娘相依为命。自从《铁拳门》散了以后，我便与师傅去了司徒俯。在那里别人欺我辱我，笑我骂我……小姐心地很好，对我也很好，可能他对每个人都是一样好吧！
在司徒俯里的那些日子要是没有她照过我，恐怕我早就被那些人整的很惨了，所以我一直很感激小姐。小姐她从小就怪病缠身，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想我能体会这样痛苦的感受。
有一次我路过林院，看见小姐一个人在发呆，就上去询问。她告诉我说，她不怨恨短暂的生命，也不失望人生的精彩，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自由的活过一天……她只希望能健康的活一天……只是一天而已。如果……如果李大哥真能救小姐，铁男愿以命相换！”
“以命相换！”铁男低着头，却没看见司徒燕在试着泪角。她的心中从未有过如此震撼与感动，仿佛是生命的色彩。
岳凡凝视着司徒燕沉吟片刻，道：“九绝玄阴脉，至阴至寒，既是奇脉，又称绝脉。”
“啊！”众人惊呼，司徒鸿等人寻访过不少名医，最后也是从皇宫御医哪里知道此病称。可岳凡连脉也没诊过便知道一个人的病症，这如何不让他们震惊。
铁男好奇道：“李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岳凡不答，放开郑婉道：“铁男的帐，他以后会讨回来的。”
“你……我要杀了你！”郑婉刚被放开还想冲上去，却被司徒鸿拉住，严肃道：“现在关系到你表姐的安危，不要胡闹，先听他说什么！”
“哼！”郑婉觉得委屈，怨恨的瞪了岳凡、铁男一眼，接着退回郑君文的身后。
暗道了句麻烦，岳凡回答道：“面色苍白眉上霜，眼神清冷气吐寒。能有如此阴寒之相的症状不外三种，‘冷寒症’、‘七月寒’还有就是‘九绝玄阴脉’。现在已入深秋，自然不会是‘七月寒’，而身怀‘冷寒症’之人无不是身体畸形，那姑娘相貌极美，所以即使我不用看也知道一二。”
“好厉害！”司徒鸿与郑君文对望一眼，显然已经相信岳凡所说。司徒燕却身子微微一缩，她害怕再次听道无法救治的信息！她害怕再次绝望。
铁男紧张道：“李大哥，那……那能治吗？”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岳凡才缓缓道：“我刚才说过，我为什么要救她？她与我非亲非故，难道只凭她心地好，我就要救他？”
司徒鸿听岳凡的语气，好象有办法医治，连忙拱手道：“兄台若能救小妹一命，想要什么直说，我司徒鸿一定全力以赴。”
岳凡不为所动，眼神忧郁道：“我想要的，还能回来吗？”顿言又道：“铁男，我们走吧……”
“哪里走！”见岳凡说走就走，郑家兄妹身形一移，把他挡下。
岳凡眉头一皱，呵斥道：“让开！”
郑家兄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他人如此呵斥，顿时觉得屈辱，怒喝一声便握拳冲着岳凡而去。
“野小子找死！”
“淫贼看打！”
郑家兄妹的父亲乃是锦衣卫总管，他们二人的武功自然不弱，快入到一流之境，在同类人中也算不错。只是他们今天遇上了李岳凡……
“哼！”也不见李岳凡动作，气势一展，郑家兄妹瞬间感到快要窒息……头脑发昏，附带着一种恐怖的气息深入心灵。
“咚！”、“咚！”二人摔落在地，眼中惊骇不已。司徒兄妹与胖掌柜回过神后，急忙上前相扶。
“我们走！”岳凡看一不看一眼他们，直接走朝楼下走去。
铁男犹豫的望了司徒燕一眼，最后应声跟着离开，而身后是传来郑家兄妹的咒骂之声。
……
“孙老板，你可知刚才那人是谁？”司徒鸿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胖掌柜暗暗叫苦，现在郑家兄妹在他怀安药坊出了事，今后怕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想到以后的黑暗，胖掌柜心中一片惨淡。
司徒鸿嘀咕道：“看来要先把这件事告诉爹娘，也许他真的有办法也不一定。”
“什么办法？他一定是江湖骗子！”郑婉气道：“他一定知道救不了表姐，所以才这样推脱，等我回去，一定要找爹爹为我做主。”
司徒鸿不悦道：“算了！我们先回去找爹查查这人的来历，能有此身手，我想一定不会是普通人。”
“哦！”郑婉应了一声，心中对李岳凡与铁男的恨意更加重了几分。
一行四人再无逛街的心情，就此离去。
……
走在路上，铁男忍不住问道：“李大哥……我……”
岳凡轻轻一笑，道：“你喜欢那姑娘是吧！”
“啊！我，我没有…李大哥别误会……”铁男慌张摆手。
“喜欢便是喜欢，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千万不要等到失去以后才去后悔。有的时候，一但错过机会就不会再有了……”
听到岳凡的感慨，铁男仿佛心很静，深思的点了点头。
“你明白就好。放心吧，他们会找来的……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救那姑娘一命。”
“谢……谢谢李大哥！”铁男精神一振，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
……
第八卷第八章神机阁 回到铁拳门，岳凡随便吃了几口饭，便请季老帮忙去客栈给施碧瑶传个信，然后独自向苏放豪房内走去。
此时苏放豪已经转醒，脸色红润，精神也好了很多。他用力的吸了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一下年轻了好几十岁，心中一阵愉悦。
“被针扎还真是痛啊，希望以后都别声病才好，呵呵……辛苦你了小凡。”
“苏爷爷又何必跟我客气。”
苏放豪开怀一笑，道：“那我也不矫情了。快告诉爷爷，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自从你去了‘死役营’以后，我便让兄弟们去打探你的消息。虽然也知道个大概，但还是想听你说说。”
“恩。”岳凡轻轻点了点头，将四年来所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讲述给了苏放豪听。
战场血腥的杀戮，心中难言的孤独，四年无尽的思念，心中不灭的仇恨……还有绝望迷茫地嘶喊与深深地忧伤……
解读着岳凡的经历，苏放豪心头酸处难忍，一时老泪横秋、心痛难挡。
……
良久，苏放豪拭干眼泪，正色道：“小凡，你是不是想等我痊愈以后就去报仇！”
在苏放豪面前岳凡也没什么好演示的，点头道：“没错，有些恩怨要做个了解……”
见苏放豪想要说什么，岳凡认真道：“苏爷爷放心，我不是为了报仇而活着，但我活着就一定要报仇！我不欠别人的，所以那些欠我的都要还。”
虽然都是报仇，但苏放豪却知道岳凡心境上的不同，逐欣慰道：“你能如此想我就放心了。”
“爷爷放心，以我现在实力，只要不乱来，自保不是问题。”就去了元气，岳凡对“箭魂”和《龙极九变》的力量还是很有信心的。
“对了苏爷爷，我记得施针前，你说你找到了自己的孙子。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这件事？”岳凡以前也问过苏放豪为何单身一人，可每次他都枯涩一笑，后来就没有在问。
想起自己的孙子，苏放豪不由和蔼笑道：“二十年前，因战火波及，我儿子和儿媳死于灾荒之中，只剩我一个老家伙带着未满月的孙儿相依为命。为了养活孩子，我不得不把孩子寄养在一农家，自己四处奔波过日子。本来一切都过得很平静……半年后的一天，我回家看望孙儿……可我看到得却是一片废墟。农家的村庄全被毁了，死的死，逃的逃，而我的孙儿与那对夫妇也不知所踪。”
“那后来呢？”
苏放豪继续道：“后来，我整整找了三年，也失望了三年。就在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神机阁’的老阁主。借着组织的力量，我又寻找十多年……直到前段时间我才寻到夫妇的消息。”
岳凡会心一笑，很是高兴：“恭喜苏爷爷！不知……”
苏放豪笑道：“小凡猜呢？”
“哦？”岳凡一怔，思索片刻，道：“难道是铁男？”
苏放豪微笑着点头。
岳凡疑惑道：“可……我看他的样子，好象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的，我没告诉他，也不打算告诉他。”苏放豪伤感道。
“这是为何？”
苏放豪整了整心情，缓缓道：“这是组织的规定，当初老阁主收留我之时，便要我答应他，即使找到自己的孙子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
‘神机阁’的前身建于后秦时期，当时战火连天，不少人因此而失去至亲。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许多孤寡之人便聚集在了一起，自成一派，以贩卖情报为生。由于孤寡的人越来越多，所以组织也越来越大，成为当时最付盛名的情报组织。
盛极必衰这是发展的必然结果。‘神机阁’发展到后来，不少人沾亲带故，首领之间的意见也有了分歧，一些人主张隐世，一些人主张入世，组织也因此而分为了两派。
后来为了免去私心作祟，所有进入神机阁的人，必须是孤寡的老人……这也是我为何不与铁男相认的原因，是组织给了我机会，我不能破坏组织的规定。而且，能在看到他我已经知足了。让他这样平凡的生活着，不是更好吗？相信小凡也懂我的心情吧。”
岳凡点头，如果能有机会，他也绝不会走上这条血腥之路。
“苏爷爷，组织分为两派，我想你们应该是主张隐世的一派吧。”
苏放豪笑道：“呵呵，没错。神机阁到现在已经没落了，只有一百多人，基本都是些老头子，能有些什么作为？可不做事就没吃的，所以我们只能大隐于世，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而我就是这一代的阁主。
带你来的季老便是神机阁中的五大元老之一，江南之地的事是由他总负责。至于其他元老都分在各处，因事务较忙则没赶到。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所以叫老季把消息传给他们，让他们也不用过来了，毕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经不起折腾。”
“恩。”岳凡应了一声，问道：“那另一派了？”
苏放豪眼中笑意的道：“其实你们已经接触过了！”
“什么！”岳凡怔道：“你是说‘楼上楼’！？”
苏放豪道：“‘楼上楼’的势力遍布天下八方，由于他们主张出世，终成为了天下最大的中介情报组织……”
岳凡怎么也想不到，再寇斐口中神秘莫测的“楼上楼”，却是如此来历，当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顿了顿，苏放豪继续道：“既然你决定报仇，那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信息，希望对你有所帮助……虽然我们神机阁的势力与楼上楼相差甚大，但我们消息来源却不比他们弱。想必当年之事你也从楼上楼那里打听过了吧？”
“恩，当年的事我都已经知道。”
“既然你知道当年之事，那你了解你敌人的实力有多强吗？”
岳凡沉吟道：“蔡家、赵家还有一个叫王宋的人。蔡家、赵家的实力我差不多都知道一点，想来那王宋的来头也不小吧，不过楼上楼的人却不愿透露关于他的信息。”
苏放豪笑道：“这王宋若是倒过来念……”
“宋王！”岳凡恍然。
“没错，王宋就是宋望朱康景。”
“看来要走得路还很长呢！”岳凡微微一叹，似乎已经知道敌人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苏放豪望着窗外道：“蔡家与宋王的实力都是看的见的，可赵家却让人看不出深浅。在我看来，赵家绝对不会只是商人这么简单，所以你以后遇到还是小心为好。”
借着机会，苏放豪又给岳凡说了不少天下江湖之事，让岳凡对现今天下的局势有了基本的认识。
一直以来，岳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