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道三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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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与其杞人忧天,不如做好眼前事!道长说的真好,这里有些许银两,还望道长收下!”
道士笑了笑道:“孺子可教也,你的心意我便收下了,望公子好自为之罢!”说罢一溜烟的走了,消失在拥挤的街道中。
张韦喃喃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古人诚不我欺!”转念一想,貌似自己已经是古人了,不禁莞尔。
张韦想通了心结,整个人的气场都为之一变,兴冲冲的去见沁儿。驿站门口的守卫是蔡瑁的手下,曾见过张韦,是以不敢拦阻,轻易的放他过去了。
张韦一进驿馆,正碰到兰香从里面出来,前者笑着道:“兰香妹妹,今日可好啊,沁儿姑娘在么?”
兰香竟一改往日的热情,冷冷的道:“你找我家小姐什么事?五日后小姐便要大婚了,现在公子贸然来访只怕多有不便罢!”
张韦道:“兰香姐姐莫急啊,我此番来就是告诉沁儿姑娘我一定会设法阻止这门亲事的,绝对不会让沁儿姑娘嫁给那个**不如之人!”他见兰香面色不善,直接改口叫姐姐了。
兰香面色稍缓,半信半疑道:“听说你前日还去蔡府赴宴,谁人不知蔡氏和蒯氏是刘表的左膀右臂,此番出行又有蔡瑁护送,可见此人也希望极力促成这门婚事,你去和那厮混在一起,又能有什么好计谋?男人都喜功名利禄,却又有哪个会把我们女儿家放在心上了!”
张韦笑了笑道:“原来是兰香姑娘误会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你带我去见沁儿姑娘,我一定当面跟你们言明!”然后下决心似的自语道:“我即便就此消失,也一定要救出沁儿!”
兰香见张韦语气坚定,动容道:“好罢,我姑且相信你一回,跟我来罢!”
二人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房间,兰香道:“便是这里,你自己进去罢!”
张韦刚欲迈步,却听见房间里穿来小孩的笑声,愕然道:“兰香妹妹,这房间里怎么还有小孩?是沁儿的弟弟么?”
兰香小脸一沉道:“我家小姐只有哥哥,哪来的弟弟,里面的是你的儿子!”
张韦脸色一变,道:“纳尼?我…儿子?”
第三十九章 人心叵测(二)
张韦推门进来,只见沁儿正笑靥如花的和一个小孩嬉闹,那小孩看起来十来岁的样子,五官端正,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忘形的笑着。
张韦见到这个小孩,气得肺都快炸了,怒道:“小明,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谁教你说是我…是我儿子的?我这一世英名都被你给毁了!”
沁儿笑道:“这孩子聪明得紧,其中原委我已经知道了,你别怪他!”
小明看到张韦一脸怒气,吓了一跳,躲道沁儿身后道:“我不知道你住哪里了,但是听说漂亮姐姐住在这里,便来求她找你咯,谁知门口的额守卫不让我进,我就胡诌说是你的儿子,谁知道他们一下子就让我进来了,主人你好有威望哦!”这番话把沁儿和张韦都捧了个遍,任凭张韦再气,也拿他没有办法,何况他还是个小孩。
张韦佯怒道:“为什么管她叫姐姐,却谎称我是你爹爹?我有那么老么?”一席话都得几人都捧腹大笑。
沁儿道:“张公子来找沁儿有什么事么?”
张韦道:“我是想来告诉你,关于成亲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定然会尽全力去阻止,只想让你放宽心!”
沁儿叹了一口气道:“有劳张公子费心了,只是这件事沁儿也想通了,大概这就是宿命罢!即便不和这个蒯绍成亲,又会有蒯二、蒯三跳出来。爹爹担心的不是荆州,而是荆州背后的势力——袁术。如今袁术暗结刘表,两家势力遍及江南,沁儿个人幸福事小,交州百姓安宁才是大啊!若让沁儿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沁儿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看到无辜的百姓受到牵连!”
说着,沁儿低下了头,小声的道:“公子的心意沁儿怎能不知?只怕缘分已尽了罢!”
随即长叹了一声,吟道:“玄鸟夜过庭,仿佛能复飞。褰裳路踟蹰,彷徨不能归。浮云日千里,安知我心悲。”
沁儿所吟的这几句比较易懂,彷徨无助之情溢于言表。张韦动容道:“我在来这里之前,也很迷茫,在我下决心和命运抗争到底之前,我曾想过放弃,我也曾试着说服自己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若要有所得,必然会有所失。但是一位大师点醒了我,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张韦坚定的看着沁儿道:“我们所担心的事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如果我们不付出努力去改变,而是保持随波逐流的心态,那么事情就一定会向着我们最坏的打算发展,因为你的心里已经这么认为了,自助者天助,老天不会怜悯放弃机会的人。”
张韦顿了顿道:“我的家乡流传这样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一个人在水里快要溺死了,这时来了一叶扁舟,舟上的渔夫道:‘年轻人,快上来吧,你不会游水,会被淹死的!’那年轻人挣扎着道:‘我信奉佛祖,他一定会来救我的!’老渔夫摇摇头,走了。不一会又来了一艘双层的楼船,船主人道:‘年轻人,你快上来吧,再不上来你就要溺死了!’那年轻人坚持道:‘你走吧,我相信佛祖会来救我的!’”
沁儿眨着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张韦,听得入迷了。一旁的小明连忙问道:“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张韦笑了笑道:“然后他就被淹死了。死后他去质问佛祖,说:‘我这么虔诚的信奉你,为什么你不救我,让我淹死了?’佛祖一脸委屈的道:‘我派了两艘船去救你,第一艘是只渔船,被你拒绝了,我想大概是你显它太小了,不安全。于是我又派了一艘双层的楼船去接你,结果又被你拒绝了。我想大概你是想早些见到我,于是我便把你带上来啦!’”
小明听完哈哈大笑,道:“这个人实在是太蠢了,有活命的机会都不去把握,若换做是我,有船就上,还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张韦笑着对沁儿道:“不错,就是这么个道理,有时候人被自己的执念所束缚,反而忽视了眼前的机会。”
张韦伸手抓住沁儿的手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既然你的痛苦源于这门亲事,我就先毁掉这门亲事;既然你担心袁术,那我就想办法打败袁术!总之有什么困难我就去克服什么困难,我一定不会向命运屈服的,我希望你也能和我有一样的心意,不要轻言放弃,好么?”
沁儿的眼中已闪烁着泪光,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滴落在衣襟上。然后她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心头的压力似乎全都不见了,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依偎在张韦的肩膀。
小明听得热血沸腾,大叫道:“主人,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一定会和你一起面对!”
张韦笑着摸了摸小明的头,心中纠结:“我若杀掉刘表就消失了,不知历史会不会继续让袁术败亡,希望自己能活着看到沁儿解脱束缚…”
两人就这么互相依偎了一会,沁儿道:“如何毁掉这门亲事,公子可有良策?”
张韦怎敢把刺杀刘表的事说与她听,那岂不会又让她多份担忧?他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到时你就等好罢!”
沁儿此时下定了决心要和张韦一起改变命运,头脑也澄明了许多,提醒道:“公子需得小心蔡瑁,此人野心极大但胆子却又很小,所以他空凭兵权和钱势,却依然无法独霸荆州。而刘表也绝不一般,听说他本是兖州人士,只凭天子的一纸书函,便能稳坐州牧的位置,而且在襄阳深得民心,绝非易于。至于蒯氏内部除蒯绍外多为士子,与刘表相交甚厚,制衡蒯氏和蔡氏才是刘表的第一问题,公子不妨便从这里下手!”
张韦听了沁儿的分析,才发现襄阳这里的利害关系犬牙交错,并不像之前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不禁又踌躇起来。
小明见张韦皱着眉头,道:“主人何事烦忧?小明可以帮忙!”
张韦笑了笑,道:“你才几岁,能帮什么忙,不给我添乱就好了。这蔡瑁与我只相识数日,却倾心笼络,起初我只认为他欲借我之力抗衡蒯绍,如今看来,这里面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小明道:“若是旁人想弄清这事,只怕难上加难,但对于主人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凭主人的功夫,晚上潜入他们府宅,挨个的探听探听,他们若有阴谋,必定会另作安排,到时他们心中所想不就全清楚了么?”
张韦点了点头道:“恩,不错,正和我想的一样!”
小明气得扮了个鬼脸,惹得二人不禁莞尔。
小明道:“对了主人,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要考我识字么,拿什么考我啊?现在实在闷得慌,沁儿姐姐说的诗词我一句也没听过!”
张韦怎敢把沁儿的书信拿出来让小明识字,自己本就看不懂古文,如此当真难为了他。突然他灵光一现,道:“取纸砚来!”然后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字——《九丹金液经》的后半部分。
第四十章 人心叵测(三)
与其说张韦在写字,不如说张韦在画字,也难怪,当今的世界现行的多为宋体,顾名思义是宋朝秦桧的笔体,而汉代之前的字体尚未统一,本就千奇百怪,加之古文和现代的简体字出入很大,而且张韦根本不会用毛笔,所以最终张韦用了两个多时辰的时间,终于“扬扬洒洒”的画完了半部《九丹金液经》。
张韦舒展了下筋骨,得意的道:“怎么样,这些字够你识得几天了,等我忙完这一段就来考你,你若有不认识的赶紧去跟沁儿姐姐求教!”
小明皱着眉头道:“主人,你这真叫是考我‘识’字啊!嘿嘿,我五岁时写字也比这能好看些!”沁儿看了张韦的字,也是捂嘴偷笑。
张韦窘道:“休要啰嗦,到时你若认得不全,看我怎么收拾你!”
几人吃过晚餐又胡闹了一会,待张韦回到客栈已近初更,却见赵管事早就急急的等在门口,来回不停的踱步,见张韦回来了,赶忙迎了过来,道:“哎呀,你可算回来了,这襄阳城不是我们的地界,还真担心你会出事!”
张韦笑了笑道:“我在商队里不一直听话得很么,怎么会到这里惹事?”
赵管事道:“你若在商队里安分守已,只怕至今我们也不会相识了,赶紧随我来,小姐已经候你多时了!”
赵玉丹和几个婢女住在客栈后面的一个小宅院里,独门独户,赵管事只把张韦送到门口,便停步了,道:“我还是头一次见我家小姐这么看重一个人,以前她休息时很少见客,张英雄可莫辜负了小姐的赏识啊!”
张韦点了点头道:“我也不会忘记赵管事的知遇之恩!”
两人这才作别,由赵玉丹的婢女引着张韦居然来到赵玉丹的闺房,婢女拉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韦迈步走了进去,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初时有些不适,但久闻竟有种莫名的兴奋。闺房十分简洁,只有几束不知名的鲜花摆在案几上,正厅放有一个小圆桌,上面摆着一套紫砂茶具,卧室在正厅的右侧,前面摆了张半透明的纱质屏风,上面绣着几支盛开的桃花。
“壮士请坐!”娇媚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贱妾不便起身迎接壮士,还望恕罪则个!”
张韦忙道:“赵小姐不必拘礼,在下在厅中坐着便好,不劳大驾!”
赵玉丹嘻嘻的笑了起来,道:“壮士还真是实在,应是可托付之人,是么?”
张韦听屏风之后竟有水声传来,定睛一看,隐约见一位妖娆的女子,正在屏风后沐浴,露出白皙的玉背,纤细的手臂轻扬,掀起些许水花。
张韦看得呆了,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赵玉丹轻笑道:“怎么?之前见壮士在营中力挫蒯绍,身中数剑也面不改色,难道竟害怕我这一个弱女子不成?”
张韦忙道:“没有没有,赵小姐美若天人,平时待下属又亲切,在下怎么会怕你,只不过是在下唐突,来的不是时候罢了!”说完起身欲走。
赵玉丹娇笑了一会,道:“没想到张壮士这么老实的人也会说笑,烦劳你把厅中的朱色纱衣取来,贱妾有要事与壮士相商!”
张韦犹豫着取来纱衣,心中不停的打鼓:“难道我最近命犯桃花不成?这好事居然一件接着一件!”他绕过屏风,只见一个婀娜的身体,毫不避讳的背对着他展现在面前。张韦把纱衣打开,轻轻的披在赵玉丹的身上,双手轻按在她的香肩上,只觉所触之处皮肤细腻,她浑身散发着成**性独有的气息,充满挑逗意味的让张韦难以自制。
岂止就在这紧要关头,赵玉丹却道:“贱妾要换衣服了,还请壮士在厅中稍候片刻!”
这让张韦大感失落,既不舍退出,又不敢上前,但对方已经委婉的拒绝了自己,他只得强压欲火,退至厅中,连喝了三杯茶水,才使心情逐渐平复。
不一会,赵玉丹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只见她上身一袭朱色纱衣,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下面穿着一条长裙,前摆中分,迈步时一双细长的白腿交替出现,只把张韦刚刚压抑的欲火又挑逗了起来。
赵玉丹笑吟吟的坐在张韦的旁边,问道:“壮士为何不看丹儿,是丹儿相貌不如沁儿妹妹么?”
张韦大窘,笑着岔开话题道:“刚才小姐说有要事相商,却不知是何要事?”
赵玉丹,叹了口气道:“壮士可知为何我赵家要远离故土举家迁移呢?”
张韦心道:“你家的事,我怎能知道?”表面却道:“在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