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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恩怨情天-第7部分

小说: 恩怨情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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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窘得俊面飞红,空自着急,怔怔的站在那里忘记回话。此时方深感自己孟浪的可恨,幼稚的可笑,但是箭已在弦,不得不发。

沉吟半晌,嗫嗫嚅嚅地道:“在下……欲有一事请教,不知姑娘可否……可否见告?”

王寒梅一见柳含烟那副窘迫神态,芳心不由微感诧异,双目凝注对方眨也不眨,问道:“少侠有事询问,但请直说无妨,只要王寒梅知道,无不奉告。”

柳含烟微一思忖,银牙一咬,毅然道:“王姑娘近一个月内,不知可曾到过豫中一行?”

王寒梅凤目圆睁,讶然不解地道:“奴家已有半年未离栖霞,不知少侠何出此言?”

柳含烟一见王寒梅神色,便知她所言非虚。与其双方弄僵,造成误会,不如及早收场免生杯葛。

柳含烟神情一肃道:“如此请恕在下冒昧,犯读之处,容日负荆,在下告辞了!”

随即一揖至地,掉头就要下山。

猛听一声“且慢”,灰影一闪,中年女尼已拦住柳含烟去路。

面色冰冷如霜,目光似两把利刃,怒目瞪视着柳含烟,口中冷冷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施主无故找上栖霞寻,如任尊驾就此轻易下山,武林岂不笑我栖霞无人?”

柳含烟明知自己理屈,对方虽然恶言相向,一时也不好发作,忍气吞声地道:“事出误会,冒昧登山,在下心中已至感歉疚,尚请师太见谅。”

幻慧一声冷哼道:“好一句事出误会,栖霞山在武林虽微不足道,但亦颇为同道重视,施主这样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岂非视我栖霞无人?今日如不交代清楚,施主恐无法轻离此山!”

几句话斩钉截铁,咄咄逼人,毫不留人一丝余地。

柳含烟听得剑眉倒挑,俊面含霜,正待发作,心中一动,又强捺怒火道:“在下已先说过事出于误会,十分抱歉……”

幻慧不等他把话说完,怒叱一声,道:“施主多言无益,于事无补,栖霞山荣辱,岂是几句道歉话所能解决?”

柳含烟听得气往上冲,心中怒火熊熊,再也无法容忍下去,剑眉双剔沉声道:“今日之事,在下容忍再三,师太出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怎地出言咄咄逼人?岂不有失出家人本份?在下所容忍者乃因事出误会,冒失在先,而事实也未伤及栖霞声名,人山问路人之常情,师太反诬以有辱栖霞为由,如今事既无法善了,但凭师太!”

幻慧被他一顿数落,气得脸色灰白,蛾眉一挑,喝道:“大胆狂徒,无故骚扰于前,复对贫尼无礼于后,如此骄狂,目空一切之人,栖霞尚属首见,贫尼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惊人之处,敢如此狂妄?”

柳含烟冷笑一声,道:“对极!师太既已如此不近情理,苦苦相迫,而在下也属首见,师太只要划下道儿来,在下无不遵命!”

王寒梅一见二人闹僵,暗忖: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来人虽不知是何路数,但由来人的风仪绝世,谦恭有礼,举止洒脱及登山轻功看来,师门自非无名之辈。加以适才一见来人,芳心中已产生一种微妙感触,眼下那一人受伤,均非自己所愿,芳心不由大急。

娇呼一声“师姐”,方要出言阻拦。

幻慧已面色木然截住话头道:“师妹暂勿多言,请站立一旁为师姐掠阵!”

王寒梅自幼蒙一静神尼收录门下,深知这位师姐脾气,除一静神尼外一经决定之事任何人无法劝阻更改其志,颇有一种翻脸六亲不认的作风因而迫得更觉六神无主,美目注定柳含烟,翦水双瞳充满焦急。

柳含烟心中了然,微微一笑,道:“姑娘但请放心,在下必不使姑娘为难。”

言下不啻说明:你请放心,我绝不会伤你师姐。

王寒梅闻言,芳心微定,但自己师姐一身武学已尽得师父真传,较自己犹胜多多,这柳含烟轻功虽佳,其他方面尚还未知,心中仍是忐忑不安,但双方僵局已成阻拦已晚,只得幽幽一叹,默默退立一旁。

王寒梅甫退,柳含烟道:“不知师太怎样赐教?”

幻慧道:“贫尼忝为主人,不便先说!”

柳含烟微笑道:“客随主便,一切但凭师太。”

幻慧冷哼一声,道:“施主既如此说,贫尼愿请以三阵为数。”

柳含烟道:“在下愿闻其详!”

幻慧冷然道:“头阵贫尼领教施主掌力。”

“二阵?”

“该由施主命题!”

“三阵?”

“贫尼敢请与施主一较内力!”

幻慧确也狡黠的可以,适才已目睹过对方绝世身法,故所提两阵,绝口不言轻功。

柳含烟早已成竹在胸,闻言微微一笑道:“在下敬遵主命,三阵下来若是在下侥幸,该当何论?”

幻慧冷冷道:“贫尼谨代家师率家师妹恭送施主下山。”

“如在下——”

幻慧不等他把话说完,接道:“如贫尼侥幸能胜一招半式,则请施主屈驾栖霞,容贫尼请示家师后再作决定。”

柳含烟听得剑眉连轩,朗笑一声,道:“在下毫无异议,请师太赐教第一阵。”

在旁王寒梅为他这百丈豪情更为心折。

幻慧却冷冷一声道:“你我对拆三掌,同时发掌。”

柳含烟双眉微轩,笑道:“师太请!”

“施主请!”

二人相距一丈,各拍出一掌,掌势轻淡,丝毫不带劲气,形同儿戏,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两掌内蕴千斤神力,非同小可。

一掌已过,二人身形纹丝未动,平分秋色。

柳含烟嘴角微挂一丝笑意,儒袖微扬,轻描淡写,倏地又拍出一掌。

幻慧则仍是面布寒霜眉梢带煞,亦拍出一掌。

两股掌力市接,柳含烟儒服衣角业已随风微飘,但面不改色,含笑如前。

幻慧仍是静峙如山,定若石像,面上微掠一丝得色,一闪即隐。

双方微一停顿,二人同时发招,拍出第三掌。

第三掌不比前两掌轻淡得不带一丝劲风。。

二人似仅是全力施为,但见罡风狂飚四溢,石破天惊,泣鬼惊神。

轰然一声大响过处,柳含烟马步虽未动,但衣角儒服已随劲气狂飘,幻慧僧袍则仅见一丝微动。

柳含烟笑吟吟的一拱手,道:“师太掌力惊人,第一阵已过,柳含烟甘拜下风。

幻慧闻言,傲然一笑道:“贫尼薄技贻笑大方,惭愧承让了。”

二人一对一答,王寒梅旁观者清,早已看出柳含烟对自己这位傲骨天生、性情怪癖的师姐是有意相让,三掌均未施出全力,芳心感激之余,对眼前这位俏书生一身精湛武功,顿生莫测高深之感。

幻慧话声一顿,恢复冷然神色道:“一阵已过,二阵请施主命题。”

柳含烟微笑不语,右手微抬以金刚指力在地上划一直径约五尺圆圈。指力所经,人土三寸,更妙的是沟痕边上竟无一点翻土,有如刀切,看得幻慧柳眉微蹙。随道:“在下对我二人过招略感乏味,今谨以薄技,聊博高明一笑。”

话声至此一顿,遥指十余文外数百株枝叶密茂古松,接道:“你我立身圈内,足不许离地,无论用任何手法,以摘得松针多寡为定胜负,不知尊意如何?”

幻慧听得长眉微蹙,面有难色,但势成骑虎,肩负师门荣辱重担,岂能有所畏缩?只得稍带勉强微一颔首。

王寒梅亦是眉黛深锁,暗暗为自己师姐担忧。

柳含烟一见幻慧答应,微微一笑,接道:“唯抛砖方能引玉,先拙劣才有高明,在下愿先献丑,聊博二位一粲。”

随即,双眸一闭,庄容肃立,静气敛神,峙如岱岳。

须臾,面带微笑,双眸睁处,神光暴射,一声轻笑,单足掠地, 身躯先缓缓旋转。

渐渐由缓而疾,最后竟似擎天玉柱挺立圈中。

看得圈外幻慧、王寒梅二人愕然不解,只得仁立静观变化。

蓦地,圈内柳含烟一声龙吟长啸,啸声中身形旋转更疾,一圈圈强劲旋风由圈内逐渐扩及圈外,幻慧、王寒梅二人竟立足不稳,身不由主欲向圈内投去。

二人心中大骇,慌忙敛神运功相拒,始觉身形渐稳.二人心中方定,突闻四周破空之声大起,四道目光注处,如遭重击,心中大震。

原来四周十余丈外数百株古松,数千万根松针,为旋风所吸引,竟脱离松枝,像骤雨般向柳含烟立身圈内投去,有如磁石吸铁。一时但见松针满天飞射,“丝丝”之声充满空中。

“奇闻!奇景!奇事!奇人!”

幻慧与王寒梅二人被这四个“奇”字震慑得美目圆瞪,樱口半开,怔立当场。

半晌,柳含烟一声朗笑,定住身形。

二人亦被笑声惊醒,四目瞥处,但见对方正神定气闲,笑吟吟的望定自己,恰似没事人儿般,悠闲已极!圆圈周围布满千万松针.但围内却一根也无。

幻慧面色刹那数变,最后神情一庄,肃然道:“少侠神技,贫尼叹为观止,余一阵已不必再试质尼自知不敌。”

柳含烟想不到幻慧竟有此一说,神情一愕,方待谦逊。

云裳紫凤王寒梅,双眸尽传万斛柔情,轻启檀口柔声道:“多蒙少侠的成全,小妹这里谢过啦!”

随即向柳含烟袱衽为礼。

柳含烟人耳一声“小妹”,心头一震,星目神光迷茫,凝注姑 娘粉面,一眨不眨,一时竟为美色所慑,呆呆出神,连还礼都忘了。

王寒梅礼罢,螓首抬起,美眸膘注亦为对方绝世面仪所慑。

四道目光顿如磁石吸黏在一起,谁也不愿将目光收回。半晌,始听幻慧一声轻咳才将二人由沉醉中拉回。

柳含烟窘态毕露,尴尬异常,俊面赤红。

王寒梅螓首低垂至胸,粉面上红云陡起,恍如八月丹枫。

幻慧目光微瞥,心中已是了然,笑道:“施主且请稍候,容贫尼人庵禀明家师后,再请人庵奉茶。”

柳含烟问言,敛神忙道:“师太不必惊动令师,如无指示,在下这就告辞!”

王寒梅神情一黯,幽幽目光凝注柳含烟,一时亦不好开口挽留。

幻慧看在眼内,微微一笑道:“施主不必客套,家师生平最为好客,施主再言去,即是栖霞无诚意啦。”

此言一出,辩才犀利如柳含烟者,一时竟无法接口。

幻慧据嘴一笑,转身人庵而去。

幻慧一走,静心庵前仅剩柳含烟与王寒梅。

二人默然对立,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流水潺潺,松涛阵阵。半晌,柳含烟鼓足勇气,轻咳一声,嗫嚅地道:“在下实在不应冒昧登山,盂浪之处,尚请姑娘海涵!”

王寒梅听了,暗咒一声,真是书呆子,木头心窍,谁要听你这些话?于是樱口一绽,轻声答道:“少侠说哪里话来,家师姐性情怪癖,失礼之处亦请少侠海涵。”

“姑娘怎好如此说,此事实乃在下不是……”

话匣一打开,渐渐已不似先前那么拘谨。

渐渐的山生而熟,由疏而密……

王寒梅一声娇笑,道:“谈了半天,小妹倒忘记请教柳见此来的目的啦?可否说出给小妹听听。”

柳含烟闻言剑眉微蹙,喟然一叹,接着便把自己获得玄玄真经以至贸然登上栖霞的因果、经过,大概的说了一遍。

王寒梅经此一说,方始大悟,为什么柳含烟一听自己半年未下栖霞,即要满怀歉意离去,沉吟半晌,方道:“此事小妹亦甚觉离奇,武林中除小妹以凤为号外,其余尚有两位,飞天彩凤仲孙姐姐的令尊仲孙玉老人家乃家师方外至交,小妹对仲孙姐姐亦知之甚详,盗经的断不是她,另一位天涯一凤,小妹则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未敢妄下断语……”

声至此微顿,沉吟片刻,喜道:“柳兄不必担心,我那仲孙师伯是位胸罗万有之士,江湖中任何风吹草动,一草一木他老人家都了如指掌,待会小妹请准家师,陪柳兄跑一趟华山不就行了嘛!”

柳含烟大为感激,忙道:“在下与姑娘初次相逢,怎好?——”

王寒梅莲足一跺,娇嗔地道:“你这人是怎么啦?什么姑娘在下的,干吗要那么客气文绉绉的……”

柳含烟何等聪敏,闻言微愕顿悟,一面暗责自己该死,一面陪笑道:“该打!该打!我的意思是说,华山离此路远,万水千山怎敢劳动梅妹芳驾。”

王寒梅被他一声梅妹叫得心中一甜,粉脸一红,娇声轻道:“只要你愿意,我就是跑断两条腿也……”

“也”字一出,下面的话再也难以出口,羞得螓首低垂,耳根红透。

柳含烟闻言大震,星目圆瞪,凝注姑娘娇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片刻,心中一动,问道:“梅妹,令师姐入庵这么久,怎地未见出来,莫非令师——”

此言一出,王寒梅亦顿感诧异,抬起螓首,忙道:“柳兄万勿误会,老人家断不会如此,我们不要在此久候下去,请随小妹入庵如何?”

柳含烟略一沉思,随即微一颔首。

柳含烟随着王寒梅身后走进庵门,但觉庵内空荡荡的,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那花草树影外看不到一个人影,只听到两人轻微的步履声外,听不到一丝声音。两人举目四望,顿感百思莫解。

满怀疑念,互望一眼后,王寒梅带着柳含烟急步向云房走去。

云房位于庵内左侧两间净房之后,平日一静神尼在内清修,清馨木鱼为伴,房门均是紧闭,今日却是异于常态,房门大开。

二人心头掠过一丝不样预兆,加紧脚步奔向云房。

王寒梅更是心急如焚,距房门不到二丈便已玉肩微晃,人已扑进房门。

柳含烟更如影随形,紧跟在后面。

甫抵房门,微一迟缓,却步仁立。

蓦闻房内王寒梅一声悲呼,紧接着“砰”地一声似有重物坠地。

柳含烟心头一惊,不再顾虑,白影一闪,抢进房内。

一进房内,眼前一幅悲惨情景,看得柳含烟悲愤填膺目毗俱裂。

云床上端坐一静神尼,床前跪着适才进庵的幻慧,师徒相对依然,但却死去多时。

二人胸前均有一碗大血洞直透背心,鲜血已微凝,颜色微暗,其状至惨,一静神尼面上微带惊骇神色,眼口半张,似欲呼叫。

幻慧则是将首触地,似在叩头行礼时遭到暗算。二人尸身却是端坐,均如生前,不倒不仆。

幻慧尸身左近,躺着花容失色、昏厥在地的王寒梅。

柳含烟不忍再看,不暇思虑先救人要紧,正待举步上前救治王寒梅。

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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