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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恩怨情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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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致成姐妆前:黯然伤别,事出无奈,首祈成姐姐恕弟不辞之罪。

弟孓然一身,浪迹江湖,师仇新恨齐集一身,此行重任诸多,前途艰难异常,所以不辞而别者,恐姐涉险,唯望诸务早日了结后与姐早日团聚也,祈姐善自保重工体,则弟可放怀而快意恩仇也,此行弟如顺遂,必刻日赶返华山永侍妆前,明月之誓不敢或忘,纸短情长,书不尽意,成姐姐知我想亦必谅我。前辈处尚祈代为奉告。

烟弟百拜”

写完掷笔,星目泪洒素笺。此时天色微亮东方渐泛鱼肚,倏地,柳含烟银牙猛咬,挥泪飘然而去。

仲孙玉父女俱是一流好手,听觉何等灵敏?柳含烟甫一掷笔已将二人惊醒,披衣起床,前往探视,一看之下,后窗洞开,桌上仅留一纸素笺,柳含烟踪迹已渺,先以为遇着惊险,二人心中大震,仲孙双成更是花容失色,心胆欲裂,就桌上抢过素笺,一看之下方知烟弟弟已不辞而别,一阵悲怨险致昏厥,急步赶出,个郎已鸿飞冥冥,不知所踪。

虽经仲孙玉一再慰劝,俏姑娘不放心个郎只身涉险,仍是难释于怀。

就在柳含烟不辞而别的当天晚上,仲孙双成暗携柳含烟送的那柄前古神兵摧心剑及一些明珠金叶,悄然出走,偷出听松谷,寻遍宇内,誓与个郎同生共死。

仲孙玉骤失掌珠,心中焦虑可想而知,唯恐二小有所闪失,怀着一颗沉重心情,锁好居处,亦随后连夜赶下华山。

这一去,险使情天余恨,情海扬波……

华山崇山峻岭,岗峦四布,山色葱翠,峰高壑深。

三主峰中落雁峰最高,峰势峻拔,上干云表,但峰脚并无延伸,形同锥状。

反之,莲花、仙人掌二峰则山势延伸极远长,绵亘数百里蜿蜒如蛇,其间岗峦起伏,丘陵四布。

这日正是朝阳初升,莲花峰南接终南,坎坷崎岖的山道上,随晨风飘动着一缕轻烟,疾势如电。

山道甚难,坎坷到处,崎岖丛生,常人甚难举步,行人旅客视为畏途,故而这条山道上一直乏人问津。

这数百里曲折小道,四周原始密林四布,古木参天,均是些白杨、桧、杉之类,且都枝叶繁茂,密荫天成。

山道两旁,野草丛生,长得高于人,草间野兽出没,虫蛇隐伏,举目所及,数百里内渺无人烟,荒凉至极。

但是这团白影却对这山道上时出时没的毒蛇猛兽,视若无见,对足下坎坷山道恍若未觉,逢林穿林,遇涧飞渡,一路履险如夷,身形顿也不顿。

这团白影虚风飞行继续沿山道疾进,约莫盏茶时间,突然一顿,刹住身形。

白影敛处,现出一位神如玉、英挺俊拔的年轻书生,他,剑眉星目,一身雪白儒衫,山风过处,衣袂随风飘扬,人似临风玉树,至为潇洒。

不用说,这白衣书生就是那自华山落雁峰听松谷不辞而别的柳含烟。

原来柳含烟自天色未明,离开华山后,知道仲孙玉父女已被自己惊醒,他和仲孙双成相处虽才数日,但已将这位姑娘的性情摸得一清二楚,料到她发觉自己不辞而别必会只身赶来,故而一举步便即展开师门绝世轻功天龙身法,疾如闪电飘风般,在这绵亘不绝的岗峦上,一口气狂驰将近百里之遥,以为这样一来,仲孙双成追不着自己必会折返听松谷。

回头看,果然身后数十里内无半点人影。

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位伤心欲绝的仲孙双成,会在今天晚上由山下官道赶往哀牢,并且阴差阳错,差一点没赶在他前头,险些落入魔掌,他当然更不会想到华山神医赛华伦仲孙玉会蹑仲孙双成身后赶下华山。

他预备沿秦岭支脉西南下,过汉水,穿米仓、大巴入川,再渡阆水长江入滇,然后再顺金沙江直上哀牢。

若按时间依他适才脚程看来,他此刻已离华山百里以外,业已过秦岭三分之二,将近终南山脉,进入终南一派势力范围。

秋日太阳高照,炙热中夹带着萧飒气氛,柳含烟一身功力几至寒暑不侵,纵然秋老虎炙热噬人,但他却恍若未觉,近百里路程下来依然气定神闲,连一丝汗迹也无。

此时他停下身形,微一辨明方向,展开旷世轻功,白影闪处又疾如流矢划地般,向前飞驰而去。

不到盏茶时间,云封雾锁,峻岭插天的终南山已近在目前。

柳含烟身形微微一顿,展开身形又疾向终南扑去。

就在他微顿又起的刹那间,右侧一片白杨密林中,突然有人轻“咦”的一声,旋见一条淡灰人影疾若鹰隼般,由密林中一闪而出,停也未停蹑柳含烟身后电驰而去,身法之快,不在柳含烟之下。

终南山为终南一派根本重地,亦称南山,或作中南,又称地肺,其脉横亘陕西南部,东端人河南至陕县,西端人甘肃至天水,东西八百里,主峰在长安南,沿途有鸟鼠、朱圉、太华诸峰,山势雄峻,直拔入云,峰顶终年云封雾锁,常人万难登临,昔唐贾岛有诗云“松山间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意即指终南山。

终南派在武林立派未久,现仅传至第四代掌门。

半山玄真观即为终南派中心所在,第四代掌门无情剑玄风道长,常年坐镇玄真观主持事务。

此次因武林惨遭巨变各门派年轻高手神秘失踪,终南一派也先后失踪五名三代高手,故于数月前,已亲率该派同辈十余高手赶赴少林参加武林大会后,刻在江湖追寻三山五岳、四海八荒,追缉凶手。

为恐凶徒们闻风乘隙潜上终南滥下毒手,派中仍留十几位老辈高手,由无情剑同门师弟一字慧剑玄云道长权代掌门,坐镇玄真观,饬令派中严加防守,终日明桩暗卡,遍布四周,闲杂人等难越雷池半步,一字慧剑玄云并饬令所有三代年轻高手,一步不准轻离玄真观,违者按派规严惩不贷。

若照上述情形来看,柳含烟还在数里外便应有人出面阻拦,而如今终南峻峰近在咫尺,却仍是四周空荡,寂静得连人影也未看见一个,岂非怪事?

柳含烟早在几个月以前,在嵩山少林寺便已知道上述情形,如今却不由心中暗暗纳闷不已,一边飞驰,一边放眼打量四周。他目力超人,数里内纤毫可见,十数丈内飞花落叶亦休想瞒过他的耳目。将近半里过去,仍是未见半个人影。

原来纳闷的一颗心,更为讶异,疑念骤生,但自己为急于赶路,故仍往前行。

离玄真观所在处还有一里之遥,山路突分为二,一条为羊肠小道,一条较为宽阔,较宽阔的一条山道.顺蜿蜒秦岭脉势通往西北,狭窄如羊肠的那条小道却是横跨秦岭通往终南。

柳含烟欲入川,非越过终南山不可,帮而毫不犹豫,舍大道取羊肠,顺小路飞驰而下。

柳含烟身法如电,转瞬已至半山。

此处距终南玄真观仅有半里之遥,仍未见终南派一人现身,他虽感惊异,但赶赴哀牢救人心切,无暇多思,身法停也不停,飞驰如前,一路下山,转瞬已近山脚。

转过一处峭壁,路面陡然变阔,百丈以外便是这条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有两片蔽天密林,占地约十亩,两片密林中间另有一条小道直通终南峰顶玄真观,这条路烟蜒盘旋,十余丈后为密林所遮,不可复见。

老远的,柳含烟已瞥见两片蔽天密材外缘,靠路的一边的两株大树于上,各依立了一个中年全真。

柳含烟因与武当引起误会的前鉴,不愿再招惹是非,剑眉一蹙,也未细看,闪身避开小道,斜斜的向左侧一处小丘上驰去。

才纵出十丈,心中一动,倏地停下身形,微一蹙眉,暗忖道:就自己所知,终南派在外布明桩都是与玄风同辈,或者是终南二代高手,自己一身雪白儒服甚为触目,这两个中年全真也断无未看见自己的道理,既然看见自己,又见自己仓惶避开;终南在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提心吊胆,防备森严的情况下,绝不会让自己这么一个行踪可疑的人轻易离开,否则,最低限度,他两人亦应出声喝问,怎地见了自己竟恍若未睹,呆呆愣立?

忖思至此,心中又是一动,蓦地联想起自己人终南派势力范围数十里,而未见任何明桩暗卡一事。

前后经过加以联想,不由对适才所见、依树而立的两个中年全真更为可疑,心念至此,行侠之心顿起,微一晃身,疾如流矢划地,向两片蔽天密林扑去,以察究竟。

才近密林,已看出这两个依树而立的中年全真面色蜡黄,双目紧闭,竟似如梦方酣,动也不动,对柳含烟已来至近前,恍若未觉。

柳含烟神目如电,早已看出二人情况有异。

近前一探两人气息,果然,两人早已死去多时,不觉骇异。在心存戒惧之下,星目一扫,两人一身道袍完好无损,目光所及,毫无一点外伤。

看得柳含烟剑眉深蹙,微一沉吟,探掌疾按二人头卢。

两颗头卢垂处,两人脑后玉枕穴上,赫然各有一个纤细指痕,痕迹宛然,入骨约三分。

柳含烟剑眉双挑,暗暗忖道:由这两人年纪及一身装束看来,必是终南二代高手,但由两人死状看来,显然又是在毫无防备情况下猝然遭受暗袭而死,更由此可知这出手杀害两人之人定是武林绝顶高手无疑,不然两人不会在终南防卫森严的情况下,毫无所觉的遭人格毙,这两人尚且不免,终南其他诸人堪忧忖思至此,不禁心中大震,顾不得再思其他,猛提一口真气,一式天龙行空穿林而出,半空中再换天龙振尾,双足连踹,展开绝世身法,疾如一缕轻烟,向峰顶玄真观扑去。

沿途,星目余光所及,每隔十余丈便是一具尸体,道俗皆有,且年纪均在中年,死状一如山下二人,这些人显然都是终南派二代高手,也是该派散布在玄真观外的明桩,其余暗卡此时未见现身,谅必亦遭毒手。

柳含烟一路越看越惊,越想越怒,盛怒之下,仰首一声龙吟震天长啸声中,身形更疾,身法如电。

这条幽径长逾千丈,直通峰顶悬空崖上玄真观,婉蜒曲折,盘旋迂回。

两旁苍苍翠微纵横,新篁绿竹成荫,青萝满目,老桧参天。

往日乃是骚人墨客探幽揽胜,寻灵兴感,名士豪杰共挥美酒,长吟松风的绝佳聚会所在。今日一变而为丰都栈道,地狱门径,大好胜地而今弥漫一片血腥。怎不令这武学旷世、俊拔洒脱的柳含烟目睹惨状,平添一段恨事?

柳含烟身法如电,甫飘上悬空崖,迎面一股血腥扑到,一幕悲惨绝伦,令人发指的情状映入眼帘,直令他悲愤填膺,目眦俱裂。

悬空崖上,玄真观前,终南派门下尸首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的断臂折足,有的身首异处,浑身伤痕累累,几无一处完肤。

如茵草地上,血河四流,色呈紫黑,显已凝固多时。

兵刃完好的、断折的弃散一地。

这些躺了一地的尸体中,道俗皆有,年纪均在中年左右,显然又是终南二代弟子,与山下二道,沿途众尸,隶属同辈。

玄真观朱红大门敞开,由柳含烟立足处望去,因有一堵风火墙遮住内部,里面状况如何,无法得知,但就雪白风火墙上的斑斑血迹看来,玄真观内也必经过一番剧烈搏斗,死伤不想可知。

柳含烟剑眉倒剔,杀机狂炽,心念一动,坎离真气护住周身大穴,闪身飘进观内。

甫绕过风火墙,星目瞥处,不由一愕。

他原以为观内如同观外一般,也必是横尸遍地,触目心惊。哪知大谬不然,除那堵雪白风火墙上的斑斑血迹外,偌大玄真观内竟是空荡荡的,无一丝人影,四周寂静如死,地上更无一具死尸,有的仅是十几摊腥臭,中人欲呕的黄水。

柳含烟一时剑眉深蹙 大惑不解,暗暗忖道:山下和观外死的全是二代弟子,怎地这三代弟子却一个也未看到。略一沉思,疾步遍察观内各云房。

数十间陈设雅致,点尘不染的云房中,除了各有数摊腥臭黄水外,仍是未见一个人影。

柳含烟怀着一颗困惑的心,跨出最末一间云房,穿过曲折幽廊,直奔祖师大殿。

大殿内,神龛上黄慢低垂,祖师神像庄严肃穆,栩栩如生。

大殿书栋雕梁上,分挂十六盏琉璃宫灯,灯内烛光犹明,烛烟袅袅,临风摇曳,此时却显阴森可怖。

殿内摆设不多,柳含烟立身大殿门口,对殿内可一览无遗。

殿内,空荡、寂静,毫无声息。

柳含烟双眉深蹙,讶然欲绝,微一沉吟,就要转身离开大殿。

蓦地,一丝极其低微的响声,传自神龛前供桌桌围下。

柳含烟闻到声息,猛地回身,剑眉一轩,沉声喝道:“何方高人隐身桌下?请出来容柳某一见!”

半晌,桌围静垂如前,毫无一丝回音。

柳含烟尚以为自己听觉有误,默运天耳通一听。

一点不错!供桌下一阵急促而极其轻微的呼吸,异常清晰的传人耳鼓。

柳含烟剑眉双剔,冷哼一声:“尊驾既敢只身上得终南,谅必不是无名之辈,何用如此畏首畏尾?如再不现身,休怪在下要出手得罪了!”

呼吸之声依然似入耳中,就是得不到回音,这人倒也真沉得住气。

柳含烟不由气往上冲,功贯右臂,聚足掌力,星目神光炯炯注定桌围,眨也不眨。

然后,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供桌。

供桌下那人却仍如睡死了一般,对柳含烟沉重的脚步声竟似恍若未觉。

眼看距供桌不到五尺,柳含烟倏然上步,舌绽春雷,大喝一声,扬掌劈下。

“哎……哟!”就在他掌力甫发的刹那间,猛听桌底下传来一声痛楚欲绝的呻吟,这声呻吟极为微弱.似发自生命垂危、奄奄待毙之人的口中。

柳含烟瞿然一惊,脑中灵光一闪,暗道一声:“不妙!”電孖書網WWW·UMDTXT·COM

侧身扬掌,硬生生地将已发出的千钧掌力骤然收住,一个旋身,复又面对供桌。

饶是如此,却仍有一丝劲气逸出,“评”的一声,这只檀木供桌已吃这仅余的一成真力,震得四分五裂,台布木片飞扬。

供桌已毁,地上赫然蜷伏着一位白发技散的高年全真。

一身道袍破碎零散,浑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几无一处完肤,左臂已折,右掌中仍紧握一柄断剑,气若游丝,正奄奄待毙,一张颇为英武的苍白老脸上,不时掠过一阵痛苦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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