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拐个皇帝回现代改造)-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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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欢转身就出去了,门口,一个护工等在那里,这些人,都一副刻板模样,每个人看起来,面目都差不多。
在黑暗中睁开眼晴,身边是空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冯丰再四处摸摸,心里大急,大喊起来:“李欢,李欢… … 你在哪里?李欢……”
她坐起身,可是,这死寂的房间里,除了自己呼喊的回声,一点其他的声音都没有了,李欢不见了,他答应自己醒来就可以看到他的,他又毁诺了。喊了好一会儿,她颓然坐下,漆黑的夜里,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根本不曾见过李欢。
她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埋在膝盖上,整个空间仿佛都在缺氧,呼吸十分艰难。她咳嗽几声,一阵甜腥的味道涌上喉头,她想强行忍住,可是,怎么也忍不住,再咳一声,一口灼热的东西就吐了出来。
虽然看不见,她却完全明白自己吐出的是什么,嘴角边,仿佛都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腥味。身子一阵摇晃,仿佛坐不住,抱着膝盖的手和脑袋都在微微颤抖。
忧惚中,有人轻轻扶了自己一把,一只手在抚摸自己的头发,在悄然将遮住左边脸颊的浓密的长发拨开。
她遽然抬头,牢牢抓住他的手,这只手的感觉那么熟悉,修长、有力,掌心冷冷的,带着一种特有的温柔一一那是一种清冷的温柔。她无数次地握过这只手,在C 大的小别墅里,他每一次回家,自己最先接触的就是这只手一一紧紧抓住这只手,然后,是他用力的拥抱。
这是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熟悉的感觉,怎么也不会错。
心里一阵狂喜,她大喊起来:“叶嘉,叶嘉… … ”
是叶嘉来救自己了,是叶嘉来了。
可是,尽管遮住面颊的头发被拨开了,自己依旧看不到他一一黑夜,这该死的黑暗。她大声嚷嚷起来:“开灯,快开灯… … 叶嘉,叶嘉… … ”
“开灯,快开灯啊… … ”
她嚷嚷得那么大声,可是,实际上,这声音异常微弱,只震得她耳膜翁嗡地,却传不出去分毫。
也不知嚷了多久,灯“啪”地一声开了。其实并没有发出亮灯的声音,只是她的想象一一因为她一用力,发现自己的手伸出老远,却如抓着一把空气。
她心里十分奇怪,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明明是清醒的。刚刚的确是叶嘉来过一一为什么,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强烈的失望压在胸口,她半躺在床上,仿佛喘不过气来,脸也变得紫红。
观察窗口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好一会儿,冯丰才发现这个窗口,茫然地看了几眼,她的思绪还沉浸在叶嘉来过这件事情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双眼晴正从窗口处仔细看着自己。
“你在叫叶嘉?”
这个声音听起来太过熟悉,她一时不明白是谁,绝对是认识的,可是,偏偏想不起来。她站起身,慢慢地走到窗口:“你是谁?”
“可惜啊,可惜… … ”
“可惜什么?”
“可惜你这一声‘叶嘉’叫得太迟了… … 更可惜,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本来以为,你不是这样的女人… … ”
她愤怒地盯着那双眼睛:“我怎么水性杨花了?”
“你是叶嘉的妻子,却和李欢发生奸情,难道你还是清白的女人了?” 她细细地盯着那双眼晴,盯了好一会儿,忽然笑起来,然后慢慢走回床边坐下。
窗外的人,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也看在眼里,她的嘴角有着那么明显的血迹,脸色苍白,手背的颜色也接近于透明,将里面青色的血管也能一条条看得清清楚楚。
外面的人本来在严词斤责她,没想到她却笑起来,然石退回去,不做声了。
他的声音变得愤怒:“冯丰,你可是无言以对?”
冯丰的声音也是带着笑意,满不在乎的笑意:“我和叶嘉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跟李欢有过什么暖昧:现在,我己经和叶嘉离婚了,李欢也好,其他人也好,无论我要和谁在一起,都谈不上水性杨花… … 我不像你,在外面养了许多女人,却拖着自己的妻子,死也不肯离婚。”
“你胡说什么?”
“我亲眼看见过你的‘奸情’… … ”她将“奸情”二字吐得十分清楚,“有一天早上,我在浣花河边的一间酒店外面,见过你和一个年轻女人… … ”她笑嘻嘻地,“在你们这些上流人看来,是不是你们这就叫风流,而我一个离婚女人要再婚就是下流?对吧?”
为妻子拼尽最后一口气
“哦?你见过我和一个年轻女人?你以为我是谁?”
她的声音十分轻蔑:“我管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藏头露尾、好色贪花的小人而己。”
那个声音顿了一下:“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用金钱享受了一个又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就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就是风流倜傥男人本色?”
他好像极有耐心,很认真地在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如洗脑的专家:“这个社会对男人和女人的要求是不一样的,因为男人做出的贡献比女人大,男人承受的压力更大,是男人在推动生产力的发展,理当获得更多。这是历史的传统,你必须接受… … ”
“抱歉,我不像你这种社会名流,需要社会认可,披着仁善上流之名,行着龌龊不堪之事。我不在乎,只要俯仰无愧于心,社会认不认可,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你需要叶嘉认可!因为叶嘉还爱你。而你们还只是协议离婚,没有正式离婚……”
她一时没有做声一一因为叶嘉还爱你!
“冯小姐,我认为,背弃叶嘉,是你一生中最错误的选择。这桩婚姻带给你的经济和社会地位、身份的提升等等现实利益先不说,即使现在,就因为你愚蠢的选择,所以,连活着出去的可能都没有了,我最恨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你非死不可… … ”
“我没有背弃叶嘉!是你们逼我的!一直都是你们在逼我……”
“谁拿枪指着你和叶嘉离婚了?因为爱得不够才会分手。如果你真心爱他,怎么会不为他忍让坚持?一点婆媳之争,林佳妮的破坏等等,在我看来,都是你在小题大做,毫无器量。为了嫁入豪门,多少女人忍受了比你不知大多少倍的委屈,你凭什么就忍不得?难道林佳妮忍受的委屈不比你更大?她一个千金小姐都能忍受,你凭什么不能忍受?”
“因为我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女人! 我认为不必忍受的,就坚决不忍受! 抱歉,我对嫁入豪门的欲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样烈,如果不是因为叶嘉,你们那种龌龊的门第,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难道你就高尚了?你和黄晖是怎么回事?还有李欢,你可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身边的男人一个个来来去去… … ”
她嘶叫起来:“就是你害死黄晖,是你害死他… … ”
“黄晖是你害死的!如果你不水性杨花爱上他,他就不会死。你才是害他的凶手,他因你而死。”
她愤极反笑了:“我难道就没有权利爱他?”
“你无权!有了叶嘉,你就没有权利再爱其他任何人了。因为你是女人,所以,你必须从一而终!即使要再嫁,也得叶嘉彻底休了你,等他另外结婚了,你才能改嫁!这期间,你爱上其他男人就是水性杨花,就是害他们!你说,你为什么要去害黄晖和李欢?”
“刽子手,你这个害黄晖的刽子手。现在,你又要害我和李欢,你绝对会遭到报应的。”
“你口口声声黄晖、李欢,你把叶嘉置于何地?”
她盯着外面那双飘忽的眼晴,声音十分平静:“黄晖也好,李欢也好,因为他们照顾我,爱护我、体恤我,在我最孤独的时候肯关心我,我害怕孤独!… … 呵呵,所以我会爱上他们。我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必要许多许多钱,但要很多很多爱… … 如果有人肯给我,我为什么不能回报以同等的爱?” “其实,这些,叶嘉以前也都给过我。他说。如果别的女孩子过马路都要人陪,小丰也不能一个人半夜三更回家’,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得到爱,所以,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可是,自他的母亲出现后,我就排在后面了。我和他的母亲成了天敌,我们因为他的母亲而争执、冷战,一次,又一次,爱,慢慢地就淡化了。甚至有几次冷战后,他都不回家了。就是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害怕,非常害怕,我怕叶嘉总有一天会不要我了,会因为他的母亲把我赶走、休掉,就象很多孝子一样。母亲只有一个,妻子却可以有无数个,母亲没了就没了,妻子没了还可以继续找… …
“那时,我只想暂时离开,我想等他明白,等他来找我,想以退为进,我等着他给我打电话,等着他求我,知道我的重要,知道不能失去我一一可是,没有,他没有找我,连电话都很少给我打… … 我等啊等啊,渐渐地,就等得灰心了,心想,他一定有更好的女人,己经放弃我了… …
“有许多次,我想主动给他打电话,可是又不甘,是自卑的,怕他认为是我在求着他。然后,有两次,我真的打了,却又打不通,那个时候我就死心了,当然,后来我才知道,那时他其实是去了非洲很蛮荒的地方,所以才打不通的。呵呵,如你所说,凭他的条件,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呢?我本来就是高攀了他,却也想在他面前拿轿,也许,这就是女人的虚荣心吧。可是,有些女人是连虚荣心的条件都没有的,我忘了自己也没有条件,只是仗着爱!仗着‘以前’他爱我… … ”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内心最隐秘的想法、凄楚、惆怅、惶惑,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叶嘉、李欢、甚至好友珠珠,她从来都不曾提及过,那些藏在心底的对于情感的巨大的惶恐、忧虑、焦心一一
可是,现在对着一个谋害自己的人,对着自己的敌人,反倒如被下了蛊一般,一股脑儿地就说了出来。
“… …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也许还有父母亲友的爱作为支持,而我没有,所以需要丈夫全部的爱。这是我的自私… … 也许,也是我时叶嘉的苛刻期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对他的要求就是比别人更高?哪怕他有一点儿忽视我,我都受不了一一其实,自我父母死后,我经常遇到被忽视的情况,但是,我都毫不在意,只有叶嘉,我不能忍受他如此对我!不能忍受自己家里老是出现独断专横的婆婆、不允许出现他欣赏的红颜知己、田螺姑娘,什么林佳妮、梁小姐一一我不允许她们在叶嘉的眼里,比我更好更重要!… … 在自己的‘家里’生活,其实,我常常觉得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只不过,我忘了,那不是我的家一一那个家,要叶嘉说是我的才是我的,他说不是,就不是我的… … 他的母亲一再对我强调‘不’,而他却从没有肯定地告诉我‘是’! “
屋里屋外都寂静无声,那双盯着她的眼晴也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因为如此,所以你就背弃叶嘉选择李欢?你凭什么认为李欢就会做得比叶嘉更好?李欢也有过很多女人,比如芬妮。你凭什么就认为李欢会忠贞一辈子?我告诉你,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真正忠贞一辈子,只要有条件,追求享乐是人的天性… … ”
她摇摇头,笑起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已经不担心这个问题了… … ”
“为什么?”
“反正我都不能活着出去了,叶嘉也好、李欢也罢,也许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一面了,我干嘛还杞人忧天瞎操心?如果他们都能活着的话,我只希望他们会很快忘了我。”
“会如你所愿的!男人永远不会只惦记着一个女人,你要死了,他们可能会伤心一个月、半年、一年… …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灵药,凭借他们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你妄想他们记着你,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一个卑贱的孤女,又凭什么要他们一辈子惦记着你?你难道不觉得很可笑?”
冯丰也笑了起来,她也觉得有点好笑。笑容一僵,一张口,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急促地喘息着,可眼睛处是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口那双恶毒的眼晴。
“你是怎么认识叶嘉的?”
“哦?”
“你先认识李欢还是叶嘉?”
她陷入了思索之中,应该是同时认识的吧,自己是同一天见到迦叶和皇帝的,那天,他们是来”捉妖”的。
“叶嘉也知道你们的身份?或者,你一直瞒着他?”
她忽然明白过来,此人是在怀疑叶嘉的身份。如果他们认为李欢是”孝文帝”一一就想从叶嘉身上着手?
她冷冷道:“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叶嘉的身份?你是走火入魔了,无论看到谁都觉得像‘唐僧肉’,会不会某一天,你觉得自己也是某个长生不老的暴君?”
“叶嘉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
他一再追问,她忽然尖叫起来,声音充满了恐俱,“你是不是连叶嘉都要一起害?”
“如果他敢干涉我们的事情!”
她伏在床上,像一只奄奄待毙的小兽,想要跳起来,狠狠地咬他一口,可是,浑身都是软纬绵的,手几番握成拳头,又几番散开。
好一会儿,她猛地直起身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那么大力气,一下跳起来,几乎要跳到那个窗口上,这时,清楚地看见了那个人,那张脸一一
那是一张刻板无痕的脸,那么陌生,一双眼睛也平淡无奇,只是幽幽地发出恶毒的光芒。
不是叶霈!
竟然不是叶霈!
“你不许害叶嘉!不许害他,你这个恶贼… … ”
她咕隆一声倒在地上,也不知道疼痛,只眼前一阵阵地金星乱冒。头发全部散乱着遮住了大半的面颊,而露在外面的一点,惨白如纸,嘴角边全是血迹。
“最后这段日子,你要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 ”那个刻板而恶毒的声音忽然变了,带了几分怜悯和惋惜,“你其实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如果你不抵抗催眠术,你是会活下去的。唉,你说吧,想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