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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40部分

小说: 锦绣嫡女腹黑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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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也是脸色大变,冲上前挥手便是两记耳光,指着甘妈妈骂道,“我早与你说过,你好生服侍老夫人,到了荣养之后,自然放你出去与儿子媳妇团聚,你竟然等不得,胆敢下手毒害老夫人,枉我白信了你!”
  一句话,将过错尽数推到甘妈妈身上,成了甘妈妈想早日出去和儿子媳妇团聚,但又不得不奉命服侍老夫人,便起了歹毒心思。
  甘妈妈跟她日久,自然听得出来,一时间,一张老脸吓的惨白。只是听她提到儿子媳妇,知道若不将罪名顶下来,她也绝不会放过自己的儿子媳妇,不由全身颤抖,连连磕头道,“是老奴一时糊涂,辜负了夫人!”
  秦氏一把抓住阮一鸣衣袖,哭道,“老爷,妾身对不住你,原是一片好意,却不想引狼入室!”见阮一鸣脸色铁青并不理她,又狠狠将泪一擦,怒喝,“来人,将这老****带下去,乱棒打死!”

  ☆、第68章 怕是毁了证物

  两名心腹婆子闻命,立时上前一步,将甘妈妈按倒在地,就要拖了出去。阮一鸣突然暴喝,“住手!”霍然转身,瞧着秦氏冷笑,说道,“此刻将她打死,那指点她用药的人,又上何处寻去?”
  秦氏脸色大变,心底一阵阵发凉,颤声道,“老爷,妾身……妾身只是一时激怒!”
  阮一鸣咬牙向她默视,点头道,“今日夫人也累了,这便回去歇着吧!”显然是此事再不容她插手。
  秦氏脸色阵青阵白,挣扎唤道,“老爷!”
  阮一鸣将眼一闭,背过身来,说道,“绿萝,扶夫人回去歇息!”语气里虽然透着一丝疲惫,却语气威严,不容反抗。
  这十年来,从不见他对自己有这样强硬的态度。秦氏微微咬唇,最后向甘妈妈瞧了一眼,料想她为了儿子媳妇,断不敢将自己招出来,便咬了咬牙,向阮一鸣行了一礼,说道,“妾身告退!老爷也顾着些儿身子!”等了一瞬,只听阮一鸣沉闷的“嗯”了一声便再不说话,也只得起身向门外去。
  听着秦氏走远,阮一鸣的脸也渐渐沉了下来,冷冷吩咐,“珊瑚,你也护着你家小姐回去!”
  阮云乐不依,嚷道,“爹爹,我的珠子呢?珠子还不曾查出来!”
  阮一鸣心头怒起,指着她喝道,“如今有人毒害你的祖母,你不担心祖母安危,却只关心你的珠子,这十年来,祖母和爹爹都白疼了你!”
  阮云乐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他如此呵斥,小嘴儿瘪了瘪,泪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看到阮一鸣的脸色,却生生忍了回去,狠狠一跺脚,向着门外疾冲而去。
  阮一鸣见她连基本的礼节都不顾,不由一声长叹,双腿一软,跌坐回椅子里。
  甘妈妈伏跪在地上,全身簌簌直抖,只盼着阮一鸣就此将她忘了,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隔了半晌,只听阮一鸣疲惫的声音传来,“将这老****拖出去,严刑审问!定要查出主使之人!”其实到了此刻,他心里也已经明白,甘妈妈是在建安侯府就跟着秦氏的老人儿,哪里还有旁的主使?
  瞧着小厮将甘妈妈拖走,阮云欢这才慢慢起身,说道,“爹爹不要担心,明日我们请陆太医来重新给祖母请脉,云欢瞧这几日祖母精神尚好,想来无事!如今要紧的,是查出和甘妈妈勾结之人,若等再隔一夜,被人得了风声,怕是毁了证物,或者逃了出去。”
  阮一鸣悚然一惊,点头道,“不错!这颗毒瘤不拔,迟早是个祸害!”挺直身子,向小厮命道,“去,将****唤来!”****是相府的护卫长。
  阮云欢见状,知道今夜一定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搜查,便轻声道,“爹爹,天色不早,云欢助罗妈妈先服侍祖母歇息!”这院子里的丫头去了大半,已没什么使唤的人。
  阮一鸣听她这个时候还记挂祖母,倒比那个身边长大的女儿强的多,心中欣慰,点头道,“祖母睡下,你也回去歇罢,累了一日!”
  “是!”阮云欢低应,唤过红莲、青萍,与罗妈妈一道扶着老夫人进内室沐浴歇息。耳听着外室传来阮一鸣的传令声,阮云欢唇角微勾,与罗妈妈交换了会心一笑。
  今天这一日,许多事相继发生,几次峰回路转,奇峰迭起,又有谁知道,背后是有一双乾坤妙手,在悄悄推动?
  先是阮一鸣在前院审问老夫人寿宴下药之事,整整一个上午,秦氏心中本来就紧张。跟着阮云欢趁着这个时候前去要人,将她绷紧的情绪,又推向一个濒临发怒的边缘。而她没有给她立时发作的机会,却一句句顺着她的话说,在将她说的心怀舒畅的时候,却突然又将话说转过来,攻了她个措手不及,自然心中愤怒不堪。
  这样一松一紧,一张一驰,比始终将人激怒更有效果。人在大气大怒之后,对一些事,便失了防范!
  到了晚上,趁着阮云乐撒娇的时候,老夫人假意疼惜孙女,将动过手脚的镶珠金步摇赏了给她。阮云乐发现少了两颗珠子,一定会不依不饶,也就有了搜查丫头、妈妈住处的借口。而平日老夫人受秦氏钳制,对屋子里这些丫头也不大管束,自然就有了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而这些人里,以秀莲和甘妈妈为首,祖母绿镯子和落苏子,自然是阮云欢授意罗妈妈放了进去,就算二人没有错处,也要栽个错处除掉。而秀莲怀有身孕,却是意外的收获。
  至于甘妈妈,虽然阮云欢的目的就是地聪子,但只查出地聪子,引不起阮一鸣的关注,唯有落苏子才会令他震惊,从而引出青萍。当青萍说出老夫人的药里没有落苏子,在阮一鸣大松一口气的时候,却紧接着道出地聪子的秘密,阮一鸣再次震惊之下,对下药之人自然深恶痛绝。
  如今,一个地熟子的来源,一个秀莲的奸夫,在这样的高门大宅内,一件毒害主子,一件败坏门风,都是不小的事情。这一系列查下去,但凡有些沾染的,都会被牵连,秦氏的人恐怕就去了大半……
  阮大小姐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
  秦氏,这第三锤,是不是砸的很有力?
  “小姐,听说光老夫人屋子里,就发落了二十七个丫鬟,三位妈妈,后来又牵扯出药房的、府库的、看守门户的一干人,除了夫人、二小姐和咱们这里,几乎将整个府宅都翻了一遍。直闹到半夜,老爷连主屋去都没去,便去樊姨娘那里歇了!”一大早起,白芍一边服侍阮云欢洗漱,一边叽叽咯咯的回报。
  阮云欢笑了笑,问道,“樊姨娘那里如何?”
  白芍“噗”的一声笑出声儿来,说道,“樊姨娘前日刚挨了打,听说一张脸还肿的猪头一样,昨儿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听说昨晚老爷过去的时候,她推说身上有伤,不愿服侍,哪知老爷在气头上,闯进去好一顿收拾!”
  这是想玩欲擒故纵啊!
  阮云欢笑。现在的樊香儿,终究是还嫩了点,再给她点时间吧!
  瞧着收拾妥当,说道,“走吧!”带着白芍出门,向紫竹苑去。
  刚一进院子,就见院子里十几个丫鬟、妈妈跪了一地,见了她来,都缩了缩身子,无人敢去禀报。阮云欢挑了挑眉,摆手命白芍外边候着,自己穿过庭院向正屋里去。
  刚走到门口,但见罗妈妈立在门外,门内却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声。阮云欢脚步停住,向罗妈妈望来。见罗妈妈轻轻摆手,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方松了口气,摒息凝神,断断续续听到几句“儿子不孝”、“母亲受苦”之类的话,自然是阮一鸣的声音。
  阮云欢暗叹,阮一鸣身为一朝宰相,在朝堂上也算有些威信,不想在自己府里,却被秦氏拿捏在手里。经此一事,纵然他对秦氏有情,想来也不会再听之任之了吧?
  听着屋子里哭声渐渐消失,阮云欢向罗妈妈打个手势。罗妈妈会意,在门上轻叩两声,说道,“老夫人!老爷!大小姐来了!”
  门里寂了寂,隔了片刻,阮一鸣的声音说道,“进来罢!”听来有些微哑。
  罗妈妈应了一声,去将门打开,帘子挑起。阮云欢款款而入,婷婷向老夫人见礼。老夫人叹道,“今儿一早才听罗妈妈说,你也搅到了半夜,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阮云欢含笑道,“祖母睡下,孙女便也回去了,哪里有爹爹辛苦!”说着又向阮一鸣问安。见他眼圈微红,不禁心中微酸。
  阮一鸣点了点头,叹道,“都是爹爹无能,让你瞧见这些丑事!”
  这是将她当外人啊!
  阮云欢勾了勾唇角,说道,“爹爹说哪里话,女儿也是这家里的一员,家中有事,岂能瞒着女儿?”
  阮一鸣微怔,默然不语。
  不错,昨天的事,虽然这个大女儿表现的要比小女儿强的多。但他能对小女儿呵斥指责,却并不觉得如何丢脸,可是在大女儿面前,却有一种家丑被外人窥探了去的感觉。在他心里,这个没有在身边长大的女儿,终究是个外人。
  阮云欢虽然早已知道,但瞧他神情,心里终究有些酸涩,默了默,问道,“如今爹爹打算怎么做?”她就是不问,也知道昨天拿到大错的必然都是秦氏的人,也就省了那一步。
  阮一鸣冷声道,“昨天甘妈妈和偷送药材的几个奴才,我已命人打死!旁的人也打了板子,回头发卖的发卖,或送回建安侯府去,我阮府不敢用那干欺上瞒下,无法无天的奴才!”
  “爹爹不可!”阮云欢摇头,说道,“虽然那些是建安侯府来的,但终究是在我们府里做下的事,爹爹就此将人送了回去,岂不是和建安侯府翻脸?”听他没提秦氏,就知道他始终下不了狠手。
  阮一鸣其实并没有想好,只是本以为她巴不得自己和建安侯翻脸,才有此一说,哪知道她反而劝了起来,不禁一怔,问道,“那依你……”
  “那依你又要如何?”一道狠戾的声音响起,秦氏挑帘而入,先向老夫人行了一礼,一双眸子便直直的盯着阮云欢。昨天一夜,她已将事情差不多想清,如果不是这个外边回来的丫头从中挑唆,昨天的事大可以避了过去。
  阮云欢不为所动,只是微微一笑,起身给秦氏见礼,说道,“母亲来的正好,云欢正要说呢!”请了她坐下,才又道,“女儿想,这些人是建安侯府送来的,本是心疼母亲的一番美意,如今做下事来,原是我们府上失于管束,与建安侯府无关。如今若是将人送回,便伤了两府的情份,也令母亲为难!”
  秦氏在门外听到要把人送回,心里也正是这个想法,听阮云欢说出来,倒是一愣,咬了咬唇,问道,“那……依你看又要如何?”按阮一鸣的怒气,这些人一定不会再用,又不送回建安侯府,难道卖掉?这和送回建安侯府又有什么区别?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这两日事情太多,母亲怎么忘了?”

  ☆、第69章 莫要再挖出哪个府上的死尸

  秦氏被她说的一愣,问道,“我忘了什么?”
  阮云欢抿唇道,“昨儿母亲还说,田庄里缺了人手。如今眼见就要秋收,这干奴才又是犯了错的,与其发卖或送回建安侯府,倒不如发落到田庄里去,一来不伤两府情份,二来也算小惩大戒!”
  “嗯!这倒是个法子!”阮一鸣点头,说道,“这干奴才留在府里,好吃好穿供着,尚不知足,让他们到田庄里吃些苦头,也知道知道,不是所有的奴才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秦氏垂目想了想,也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更好的安排,便向阮一鸣瞧了一眼,说道,“虽说是建安侯府送来的,但来了相府,便是相府的奴才,还是相爷发落罢!”打发到田庄,最后也是归她管,日后再想办法弄回来就是!
  好一个顺水人情!
  阮云欢勾唇浅笑,低头掩去眼底的一抹讥讽,轻轻的啜了口茶。
  阮一鸣点头道,“那就这样吧,都打发到田庄里去!至于哪几个送哪处,夫人瞧着办罢!”折腾了一天一夜,实在不想再看到这干奴才。
  秦氏眸子一亮,点头道,“相爷放心,妾身这就去翻各处田庄的名册,今儿就打发他们起身!”说着便站起身来。
  “母亲慢着!”阮云欢也跟着起身,含笑道,“母亲请坐,云欢还有话说!”
  秦氏一愕,抬头对上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不由心头一凛,暗道,“坏了!又中了这个丫头的圈套!”
  果然,阮云欢清丽绝尘的脸上,露出温和淡然的表情,两瓣樱唇轻启,慢慢说道,“昨儿母亲曾应下云欢,将鲁大脚一家唤回。如今既有这许多奴才打发下去,想来也不用再选人手。另外,还有那三家陪房,济宁、陇田两家也倒罢了,广水那一家,恰好能将他们替回,便也省得再跑一趟!”
  济宁、陇田两处田庄,是前夫人公孙氏的陪嫁,而广水却是秦氏的陪嫁。秦氏听阮云欢对此也了解的清清楚楚,脸色顿时变的铁青,一双美眸牢牢的盯着她,只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一般,喘不上气来。眼前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心计?府中每每有事,她总能浑水摸鱼落井下石捞些好处。
  也不等她答应。阮云欢又慢悠悠的饮了口茶,才又接着道,“还有我娘亲留下的田庄,说好一个月交给云欢,如今一月之期已过,云欢想着母亲事忙,未敢催促,趁着如今调配人手,便也将账目交接一下,总强过再乱上一回!”
  一股怒意直冲顶门,秦氏呼的站起,咬牙道,“阮云欢,你不要过分!”
  阮云欢抬头,一脸的讶异,说道,“母亲何出此言?”
  秦氏怒道,“你一回来,要店面要院子要田庄,将好好一个相府搅的不能安宁,你究竟要做什么?”
  “原来,府中不能安宁,是因为云欢要店面要院子要田庄?”阮云欢挑了挑眉,冷笑出声,淡淡道,“云欢倒是不明白,有人在祖母药里下药,与云欢要店面要院子要田庄何干?奴才们私底下不干不净,与云欢要店面要院子要田庄何干?难不成母亲想说,这些子事都是云欢指使?还是说这些事本来是冲着云欢而来,却没有得逞?”
  她一句一问,问的秦氏张大了嘴巴,连声道,“你……你胡说什么?胡说什么?我几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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