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第3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偏偏,那时的秦天宇一意功名,无意儿女私情。而陈洛书虽积功封为将军,却是寻常门第出身。秦天宇为了前程,舍将军之女,却迎娶世家嫡女黄氏。
就在这个时候,恰逢上元佳节。那时还是皇子的淳于弘仁微服出宫赏灯,却在灯市上邂逅一位少年公子。一见之下,相谈甚欢,少年公子言笑无忌,却又善解人意,淳于弘仁却已瞧出,这少年是位女扮男装的小姐。
那日之后,淳于弘仁对这位小姐念念不忘,多方打探,才知那位小姐出自陈大将军府。
☆、第508章 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杀手
淳于弘仁命人多方打听,得知陈大将军共有两女,嫡长女正是淳于弘仁所述的相貌年纪,而次女却还年幼。
淳于弘仁大喜,数月之后开府封王,当即向皇帝请旨,立陈大将军嫡长女为侧妃。
圣旨之下,谁敢不从?陈贤妃就此,怀着对秦天宇的一腔失望,被抬入王府。当夜,一番缠绵之后,淳于弘仁才惊觉,眼前的女子,并非上元夜所遇的意中人。追问之下,才知道那夜的女子,是陈洛书外室所养,只因生母病故,才接回府中,从不曾对外示人。
“不对外示人?”程御史不解扬眉,抬眸望向白衣女子。
堂堂大将军,收一个外室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何外室所养的女儿,不肯示人?
陈贤妃微微抿唇,抬头向献祭殿望去,木然的神色,终于露出一抹悲凄。那里,躺着她的父亲,她的弟弟!
“姐姐,父亲已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白衣女子摇头,也抬头望向献祭殿,轻声道,“因我母亲是叛将之女,爹爹……也就是陈大将军奉旨平叛,却临阵招妻,回京时生恐招祸,将我母亲在旁处安置。直到那一年母亲亡故,爹爹才将我接入帝京。也是我年少好动,私自离府赏灯,才会……才会结识先帝!”言语间,不尽唏嘘。实不知,那些情孽纠缠,是幸,还是不幸?
本来,只是与一个少年公子邂逅,哪里知道,数月之后,先是嫡姐嫁入王府,跟着,淳于弘仁终于查到自己的身世,向大将军府索讨。身为一军统帅,临阵招妻可是死罪。陈洛书无奈,只好将自己也送入王府。
随后,自己虽受尽王爷宠爱,可仍因自己身世见不得光,只能做一个侍妾,同时,还招来嫡姐的嫉恨。
陈贤妃嫁秦天宇不成,嫁入王府又不得恩宠,心中愤恨难平,竟然再次纠缠秦天宇。秦天宇不胜其烦,竟然出手设计,令阿三将她奸污。
说到这里,陈贤妃脸色早已灰白,泣不成声,掩面摇头,痛哭道,“你们不会知道,那一日,他……他将我骗至太和居,竟然……竟然命阿三当着他的面将我奸污,还说……还说我若再纠缠,就将此事传扬出去,令我身败名裂,陈氏抄家灭族,我……我……”
“所以,你对秦天宇由爱转恨,却又无可奈何!”阮云欢淡语。
“是!”陈贤妃咬牙,恨恨道,“他说他一心只有功名,不会羁于儿女私情,可是……可是为何一见公孙家的小姐,就失了魂魄?我……我好恨!好恨!”
“恨不得将他杀了才能泄恨,只是先皇英明,你虽为皇妃,却不能左右朝政,所以,你的一腔恨意,只能压在心里,直到……我阮云欢回京!”阮云欢轻轻摇头,说道,“你得知我在暗查生母之死,便慌言嫁祸,令我向秦天宇寻仇!”
“是!”陈贤妃低应,脸上神情越发显的荒凉,轻声道,“我只道他一死,我便可摆脱他的阴影,安心做我的皇妃,可是……可是……直到看到他的尸身,我……我才知道,我心里……我心里爱的,仍然是他!”
“所以,你就连我也一同恨上!”阮云欢摇头。在处死秦天宇之前,陈贤妃对她虽有疑忌,却并无明显的恨意。可是秦天宇一死,她神情中流露出的恨意,却是难遮难掩。如果她曾经为此困惑,此时却已尽数想通。
“不错!我借你之手杀了他,却又恨你杀了他!”陈贤妃低语。
在场众人听的暗暗咋舌,目瞪口呆。这是如何曲折诡异的心思?也只有同样心思慎密的阮云欢能够窥破。
默然中,但闻白衣女子一声轻叹,说道,“你恨皇上要了你,又冷落你,便索性与阿三通奸,直至怀上身孕。”
众臣一听,又再愕然。
陈贤妃怀的,还是阿三的骨肉,那么当今皇帝……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又再望向淳于信。
陈贤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默然片刻,才道,“是,我怀上了阿三的孩子,心里才知道惧怕,好在……好在当时,你也……你也有了身孕,我才设法引他……引他宠幸,让他相信,我怀的是他的骨肉。”
“怀胎十月,你我二人一同分娩,你却买通娩婆,将你我的孩子调换!”白衣女子轻轻摇头,神色间,终于露出一抹恨色。
陈贤妃突然一笑,说道,“妹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你怀胎在我之前,本不该同一日临盆。是我……是我早已备下催生之药,若是我先临盆,便给你服下,若是你先临盆,便我自个儿服下!”
这样,才能令二人同一日临盆,将两个孩子调换。
白衣女子摇头,轻声道,“那一日,我疼的死去活来,本不知道自个儿生的是男是女,直到……直到……”
陈贤妃唇角微勾,说道,“直到,小公主在莲花缸里溺死,你被打入冷宫才想明白罢?”
“不!”白衣女子摇头,说道,“姐姐的心思,又岂是妹妹猜得着的?妹妹一直以为,当真是妹妹失手,溺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知……不知有多难过。直到……直到十年前,睿敏郡主去冷宫探访太子妃,我……我才想到,那个你不喜欢的儿子,怕是妹妹的孩子!”
淳于信心头大震,失声道,“你是说,你……你是……”
白衣女子向他一笑,眸中皆是疼惜,柔声道,“信儿,娘从不曾看顾你一日,你……你不要怪娘……”
淳于信微微摇头,想要不信,但母子天性,又令他但觉眼前女子,是如此的亲近,一时喉间哽阻,竟说不出话来。
邵氏轻轻摇头,叹道,“傻孩子,你父皇是何等样人,若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岂会以江山相托?只是你父皇爱你母妃至深,这贱人以你母亲清誉相胁,他又对她有愧,才始终隐忍。”重要的是,当年一场夺位之争,她握有皇帝的把柄。
淳于信张了张唇,艰难道,“此事,皇祖母也一直知道?”
邵氏点头,叹道,“你言行举止,与你父皇幼时一模一样,又怎么会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事已至此,你总要有一个母亲,这贱人在宫中地位尊荣,我们便由你留在她的身边!”
原来如此!
淳于信心旌动荡,勉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慢慢掀袍跪倒,哽声唤道,“母妃,儿臣不孝!”
白衣女子珠泪滚滚而落,柔和的面容,却现出一抹笑意,上前两步,扶他起身,摇头道,“傻孩子,是娘不曾看好你!”
陈贤妃木然的看着他们母子相认,淡淡道,“你这一装疯,便是二十七年,当真是难为了你!”
白衣女子摇头,低声道,“当初,妹妹以为,小公主是自己亲生的孩儿,亲眼看到她惨死,是真的疯了!可是……可是后来,脑子慢慢清楚一些,那天的事儿,便慢慢记起。姐姐,你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杀手,妹妹当真不曾料到!”
“她越长越像阿三,不将她弄死,难不成等她长成,给旁人留下把柄?”陈贤妃冷笑。
淳于信摇头,说道,“陈大将军满门,是你至亲之人,不料你为争大位,连他们也不放过!”如果,不是因为陈家灭门,要取信众臣,怕没那么容易!
陈贤妃脸色变的惨白,咬唇片刻,终于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又哪知,本宫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机关算尽,弑夫灭女,杀父屠弟,就算是寻常人家,告上大堂,也该身受钉刑,更何况,她还是先帝皇妃?
场中所有的目光再望向她时,已不知这女子,是可恨,还是可悲。庆幸的是,当今皇帝,是先帝之子,大邺江山,已不必为他的身世之争,再起波澜!
众人感慨间,皇后阮云欢却淡淡一笑,说道,“诛杀陈将军满门,怕是恭亲王的主意,因为,他生怕陈大将军府中,有人说出当年嫁给父皇的,是姐妹二人!”口中低语,眸光不自觉向献祭殿望去。
上一世,就是在献祭殿内,自己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捉奸”,到最后,非但自己丧命,还连累了淳于信。
心神恍惚间,突然听到睿亲王淳于坚一声惊呼,“啊哟,五哥呢?”
众人一惊回神,游目望时,又哪里还有淳于昌的影子?
陈贤妃见状,突然纵声大笑,笑声由欢畅转为凄切,又再由凄切转为悲凉。自己机关算尽,纵然对不起天下人,对那个儿子却倾尽心思,此刻大难临头,他竟然不声不响,舍她而逃!
淳于信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江山之大,怕已没有他容身之地!”霍然转身,乌眸中已是一片肃杀,亢声唤道,“公孙将军!”
“臣在!”公孙克上前施礼。
淳于信命道,“即刻传令,各路兵马依计而行!必得擒杀淳于昌!”如果只是觊觎皇位,或者他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但是他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诛杀陈大将军满门,势必已不能轻饶!
“是!”公孙克应命,转身大步而去。
依计而行?
也就是说,当今皇帝早有布置!
众臣暗惊,不自觉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幸好自己并无二心,若不然,又有几人逃得出他的眼去?
程御史上前,躬身道,“皇上,陈氏之罪,当在不赦,请皇上下旨发落!”
淳于信点头,淡淡道,“陈氏弑君灭女,罪当身受钉刑,命,即刻打入冷宫,择日行刑,以儆效尤!”所谓钉刑,就是将一枚枚半尺长的钢钉钉入人体,最初避开要害,令人不死,直到千枚钢钉钉尽,受刑之人往往还要惨呼数日方绝。
话刚入耳,陈贤妃颠狂的笑声顿止,身子一软,瘫坐于地。
淳于信侧头,但见宫墙之上,一轮朝阳早已高升,眯了眯乌眸,说道,“祭天大典取消,摆驾回宫!”
☆、第509章 让我家郡主一尽地主之谊
整整两个月,几乎跨过大邺朝的大半疆土,终于摆脱追兵。淳于昌轻轻吁了口气,抬头望向前方空茫的大片平原,唇角终于勾出一抹笑意,扬鞭一指,说道,“再往前,不出十日,我们便可越过嘉兰山,进入陟流国!”只要逃出大邺,穷数年之功,必然再卷土重来,以报此次一箭之仇!
红莲点头,说道,“以王爷威名,要在陟流国争一席之地,易如反掌!”
淳于昌扬声大笑,隔马一把将她抓过,在她唇上一吻,说道,“还多亏了你,只有你知道那贱人的心思!”从帝京一路逃出,时时遇上阮云欢设下的伏兵,若不是红莲一路指点,怕逃不到此处。
红莲颊飞红霞,身子微挣,轻嗔道,“王爷!”美目流盼,娇媚横生。
淳于昌心情大好,扬声道,“走!翻过嘉兰山,本王有赏!”说着双腿一颊马腹,纵马疾驰。身后亲兵一路从帝京追随,从最初的五千人马,到如今只剩下两千余人,本已人困马乏,但放眼看到远处那连绵的山脉,都是精神一振,跟着打马飞驰。只盼早一些逃出大邺疆土,不求重赏,只求能得两餐温饱,一夕好眠。
嘉兰山,未到八月,已是一片银白,万山众中,雪拥关一关雄伟,耸立在双峰夹峙之间。
淳于昌勒马,仰头注目,但见诺大一座关隘,非但没有一兵一甲巡查,更没有一片旌旗飘扬,不禁皱眉,疑惑道,“怎么关上竟似无人?”
身后李改微微色变,踌躇道,“王爷,该不会是有埋伏吧?”这两个月来,东逃西窜,随时都会有一队官兵冲杀而出,此刻一见情形诡异,心中便不禁发毛。
淳于昌皱眉,转头向红莲望去。
红莲四周张望,此处已是大邺最北的疆土,雪拥关,是大邺朝北边的一道门户,因此处山势险要,雪拥关上的驻兵,向来比旁的关要少许多。
红莲咬唇,说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调集大量人马上山,并不容易,恐怕是故弄玄虚。”说着自怀中摸出一幅疆域图,指道,“王爷请看,这雪拥关左侧的险峰,另有一条羊肠小道,我们人少,不防从这里悄悄过关。”
淳于昌点头,凝目向图上瞧了片刻,点头道,“雪拥关到那处险峰,尚有一些路程,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大可在关上驻兵赶到之前过关!”转身向李改吩咐,“传令下去,随本王迅速通关!”说着当先纵马,向一侧小路冲去。
刚刚奔上险峰,突然间一阵风过,李改一声惊呼,唤道,“王爷,快看!峰上有人!”
淳于昌一惊,顺着他手指望去,但见雪峰顶上,一顶灰白色的雪帽打着滚自峰上落下。
雪峰顶上,竟然埋伏有人!
淳于昌心头打一个突,立时喝道,“退!快退!”连声急催,调转马头,原路奔逃。
山路本窄,两千余人本是排成长队迤逦而行,哪知他这一冲回,后队顿时大乱,惊呼声、惨叫声顿起,有十余人不及闪躲,一马踏空,顿时摔下山谷。
而淳于昌此时已是惊弓之鸟,哪里还顾得上旁人死活,一味策马疾驰,向山下冲去。心里暗暗庆幸,如果不是那阵大风,将峰上人的帽子吹落,自己这一撞上去,岂不是正好中了埋伏?
奔回原处,李改、红莲等人匆匆赶上,问道,“王爷,怎么办?”
淳于昌咬牙,说道,“雪拥关上驻兵不过千数,险峰上既有伏兵,雪拥关内,必然已是一座空关……”略略一思,咬牙道,“我们抢关!”一声令下,提马向雪拥关冲去。
眼瞧着已奔到关下,空寂无人的雄关,突然现出一条人影,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向淳于昌当心便射。
淳于昌一惊,身子疾疾倒仰,但觉鼻尖一惊,那只铁箭几乎帖着他的面颊射了过去,跟着一声惨呼,一名亲兵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