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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273部分

小说: 锦绣嫡女腹黑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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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妈一听,脸色顿时苍白如死,连连磕头,却说不出话来。
  阮云欢垂眉,厉声喝道,“****,还不快招!”
  张妈妈身子一抖,颤声道,“王……王妃……”心中迟疑,默了片刻,才道,“王妃,老奴若是说了,王妃是不是便饶过老奴的家人?”
  阮云欢冷笑一声,淡道,“说不说在你,饶不饶在我,哪个与你讨价还价?”
  白芍皱眉,说道,“小姐,这老****刁的很,奴婢瞧那张梅年长一些,许是能记得些旧事!”
  “不!不!”张妈妈连忙摇头,连声道,“王妃,老奴说!老奴说!”
  “嗯!”阮云欢淡应,身子后倚,便不再语。屋子里,一时陷入死一样的沉默。
  隔了良久,张妈妈微哑的声音才低声道,“说来,也是冤孽。小姐……就是夫人,自幼生的极美,非但旁的小姐无法比,便连大小姐……就是江夏王世子妃,也要略逊一筹。”
  “也正因如此,小姐心高气傲,平素从不曾将旁人瞧在眼里。大小姐出嫁之后,她便立意要嫁一个身份地位皆强过姐夫的。可是……”张妈妈轻轻一叹,摇头道,“胜过江夏王世子的,能有几人?更何况,小姐虽美,家世也显赫,终究是个次女,各府世子要选的,可均是嫡长女。”
  “偏偏小姐性子倔强,越是不成,越是不甘心,侯爷和夫人也是拿她无法。一晃,一十六岁,眼瞧着同年的小姐妹一个个出嫁,小姐也有些心灰,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相爷!”
  阮云欢心头一跳,问道,“那是哪一年?”
  张妈妈想了一瞬,说道,“十六年前罢,那时相爷刚刚拜相。”
  阮云欢脸色微沉,问道,“如何相遇,怎样的情形?”
  张妈妈略一迟疑,低声道,“那时,相爷春风得意,刚刚大婚,便被皇上封为丞相。本来,小姐一意要嫁一个文武双全的世家长子,哪知那年中元节上,见相爷在宴上意气风发,竟对相爷一见倾心,再也不肯多瞧旁的世家公子一眼。”
  十六年前的中元节……
  阮云欢心底一阵阵发冷。那时,应该是母亲刚刚有孕,难道……那个时候,他二人便已有所勾搭?
  咬了咬牙,冷声道,“后来呢?”
  “后来……”张妈妈微微皱眉,叹道,“小姐一意要嫁阮相爷,任凭侯爷和夫人如何劝解,都不能回心转意,可是堂堂建安侯府的嫡小姐,岂能给人做妾?偏偏相爷夫人是靖安侯府的嫡长女,又岂能容得下相爷娶平妻?”
  阮云欢点头,冷笑道,“我娘不肯,他们便密谋加害?”
  张妈妈摇头,说道,“那时三位公子皆劝小姐罢手,小姐虽说不甘,也没有旁的法子,只是心里有了相爷,却又瞧旁人不上,这一拖,又是三年。”
  三年……
  阮云欢袖中的手掌慢慢握紧,问道,“三年后,发生何事?”
  张妈妈摇头,低声道,“这个老奴也不知晓,只知道……只知道小姐突然说,只要……只要除掉公孙氏,她……她便有法子令阮一……阮相爷迎娶。那时阮相爷手中握着朝中政要,侯爷正思拉拢,被她一说,自然心动。”
  “所以,冬猎时,才设下毒计,害我娘亲?”阮云欢冷声低问。
  张妈妈点头,迟疑片刻,才道,“那一天,老奴当家的奉命,给……给阮相夫人马儿下毒,哪知道那马突然受惊,等到建安侯府的人赶到,他……他已经断气,连句话都不曾留下。”
  “投毒?”阮云欢微微一怔,抬头向白芍一望,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神情却没有一丝波动,淡问道,“后来呢?”
  张妈妈低声道,“小姐命人搜他身上,见已没有了药物,却不知有没有投毒,夫人怕此事张扬出去,若是隔日阮相夫人的马发疯,被人疑到建安侯府头上,便命人将他的尸体悄悄运走。”
  阮云欢挑眉,问道,“也就是说,秦氏并不知道张车夫有没有投毒?”
  “是!”张妈妈点头,说道,“那一日并不知晓,后来阮相夫人堕马而亡,想来是投了毒的!”
  阮云欢微微蹙眉,又向白芍望去一眼,咬了咬唇,问道,“你可知道,秦氏用什么法子,逼我爹爹立时娶了她?”
  自己的母亲是世家嫡长女,阮一鸣丧偶之后,依礼一年后方可娶妻,可是秦氏却是在三个月后便嫁入相府,其中必有原故!
  张妈妈摇头,说道,“老奴也不知道详细,只知道建安侯府最初托媒人前去,阮相爷一口拒绝,后来,是小姐亲自去见了相爷,相爷才应下。”
  阮云欢闻她不再说下去,想到秦天宇临死前的话,不禁微微蹙眉,问道,“秦氏母女设计害我母亲,秦义父子可曾参予其间?”
  张妈妈想了一瞬,说道,“原本二公子安置了人手,在骑射时将她射杀,可是夫人说太过明目张胆,日后靖安侯府查起来,不好脱身,便定下在前一日给马儿下毒!”
  阮云欢点头,问道,“秦天宇和秦胜成呢?他们什么主意?”
  张妈妈摇头,说道,“世子爷和三公子均不曾说什么!”
  阮云欢又问,“秦天宇和秦胜成,也赞成害我母亲,将秦氏嫁给我爹爹?”
  张妈妈想了一瞬,摇头道,“那些日子,世子爷刚入兵部,似乎很是忙碌,三公子却不知忙些什么,****不在府中,似乎对此事并不挂心。”
  阮云欢见问不出什么,不由微微皱眉,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张妈妈立即连连磕头,说道,“王妃,老奴再不知道旁的,若有隐瞒,王妃将老奴一家子埋在雪里!”
  一句话,将白芍说的“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阮云欢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挥手道,“你且回去罢!”再不说旁话。
  张妈妈一怔,抬头向她望来,嗫嚅唤道,“王妃……”若依常理,阮云欢总该说个这些事会命人去查,若是有半句假话,如何如何。或者嘱她不许将此话告诉秦氏和秦家的人,否则如何如何。可如今她只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反而令她心中越发无底。
  白芍见阮云欢垂眉不语,上前一提张婆子衣领,喝道,“要你回去便回去,哪里有这许多废话!”提着她衣领拖出外室,一脚踢了出去。
  那里张婆子得了命离去,齐王妃一颗心,却一团混乱。

  ☆、第401章 连父皇都说本王被你教坏呢

  十三年前,李氏和秦氏母女合谋,要害自己的母亲不假,但是,最后自己的母亲堕马,却是因马肚带突然断裂所致。难道……阮云欢纤眉微蹙,掌心里,沁出一掌心的汗水。
  难道,当时的围场中,除了秦家,还有旁人要母亲的性命?那人是谁?
  一念及至,阮云欢又微微摇头。不!不是!那个使弩弓的阿三,分明是秦胜成的人,便是他将奔马肚带射断,母亲才会堕马。
  这么看来,此案,还要再审过秦胜成才行!
  阮云欢微微抿唇,水眸中一片冷意,向白芍道,“你命丫鬟到前边给相爷传话,说我身子不适,要早些回府!”
  白芍点头,转身出去,传了话,又再转回,服侍阮云欢重新更衣梳妆,仍旧皮裘雪帽包裹,向紫竹宛而来。
  紫竹宛中,阮云欢一去,旁人倒自在了些,马氏、吕氏向祝氏连连道喜,又撺掇老夫人打牌。祝氏为人贤良,本就极得老夫人的意,如今有阮云欢做主,将中馈交了给她,心里称意,自然也欢喜,顺着命女先生退去,支搭子打起牌来。
  吕氏也倒罢了,横竖这阮相府没有自个儿丈夫的份儿,除去心中多些艳羡,也并不如何。可马氏如今是寄人篱下,便着意讨好起祝氏来,连连喂牌给祝氏吃和。
  老夫人被她带着连输几把,恼了起来,将牌一推,说道,“原是图个清净,哪知道让了中馈便让了财气,连手气也跟着走了,不打了!不打了!”使性子将牌搅乱。
  祝氏好笑,说道,“如今儿媳还不曾接管中馈,母亲若是后悔,还来得及!”
  老夫人笑了起来,说道,“你休想,好不容易将你套上,还能容你跑了?”说着将自个儿眼前的铜钱尽数推到她面前,说道,“喏,都给你,都给你,省得你转着圈儿赢我,回头管好了家便成!”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那里众小姐妹得了阮云欢的年节礼,正在那里比对,你是坠子金贵些,我的镯子华丽些,听这里笑成一团,又停了牌,均围了上来一同说笑。
  这个时候,闻门外丫鬟禀道,“老夫人,王妃回来了!”
  众人闻言,忙起身相迎,刚刚行到厅门口,阮云欢已挑帘进来,笑道,“大老远便闻这里笑声一片,有什么有趣儿的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左不过大伙儿逗乐儿!”老夫人笑着接口,问道,“怎么就过来了,也不多歇歇!”
  阮云欢含笑道,“府中还有旁事,这便回去,前来辞别祖母!”说着行下礼去。
  老夫人忙一把将她扶住,摇头道,“如今你是王妃,怎么还行这大礼?”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如今是在家里,自然依着家礼!”又与三位婶婶辞过,在众人簇拥下向门外来。
  刚刚出门,但见阮一鸣伴着淳于信大步而来,众人一惊,忙齐齐拜倒见礼,唤道,“王爷!”
  阮云欢却扬了扬眉,迎上两步,唤道,“王爷……”
  淳于信俊脸微沉,乌眸在她身上转了两回,见她安然无恙,才微微松了口气,问道,“要回去么?”
  阮云欢点头,说道,“妾身正要前头去。”
  淳于信点头,也不向旁人望一眼,挥袖道,“起罢!”转身向阮一鸣道,“相爷,本王这便告辞!”
  阮一鸣忙躬身道,“臣恭送王爷、王妃!”随在淳于信身后又折身顺原路返回。
  老夫人等人相顾愕然,阮云欢却抿唇一笑,转身再与众人辞过,扶着白芍的手随在齐王殿下身后。
  瞧着一行人走远,马氏低声道,“齐王殿下这气势,瞧着怪吓人的!”方才跪在老夫人身后,虽然都不敢抬头望去一眼,但齐王殿下周身那逼人的气势,却仍令她喘不过气来,心中暗暗猜测,这阮云欢****对着这么一位,也不知道如何忍受。
  吕氏也是背脊发凉,喃喃道,“我……我怎么觉得,是王爷在生气?”
  祝氏终究是大家出身,浅笑道,“王爷驰骋沙场,一军统帅,自然有些气势,哪里是生气!”上前扶着老夫人道,“外头冷,母亲回罢!”转身仍向厅里去。
  那里阮云欢随着齐王殿下径回齐王府,刚刚回入院子,淳于信也不挥退丫鬟,一把将她勾揽入怀,问道,“怎么说你身子不适?”说着话,眸光上上下下向她打量。
  白芍等人一见,忙行一礼退了出去。
  阮云欢倚在他的身上,抿唇一笑,说道,“说是身子不适,不过是寻个由头,早些回来罢了,终究还是自个儿家里自在些!”
  淳于信听到后句,乌眸闪过些笑意,矮身将她抱起,大步入房,在床沿儿坐下,问道,“身子当真无恙?”
  “无恙!”阮云欢含笑摇头,抬头与他乌眸对视,心底是满满的温情。方才,他是听说自己身子不适,才急着入后宅去瞧罢。
  淳于信点头,松了口气,埋首在她颈侧,闷声道,“本王只道你有了身子!”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遗憾。
  “嗤!”阮云欢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嗔道,“怎么成日想这个?”
  淳于信想了想,也忍不住好笑,抬头在她面上一吻,轻声道,“不过是说说!”心里也觉无奈。自从得知阮云乐有孕,便总想着自个儿的小狐狸何时也能有他的孩儿。
  阮云欢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禁微微一叹,不愿谈论此事,柔声道,“这几日虽说政务闲散一些,却成日这个府饮宴,那个府听戏的,倒较平日还劳累一些,趁今日好不容易闲下,好好儿歇歇罢!”说着话,替他取下青玉冠,又去解他腰间玉带。
  纤细手指在腰间触动,齐王殿下不禁情动,抱着她身子一翻压入身下,笑道,“那日王妃怨怪本王不大勤奋,如今闲着,正好做些正事!”说着伸手去解她衣襟。
  阮云欢身子一缩,一掌将他爪子打开,嗔道,“这大白天的!”
  淳于信俯首笑望,说道,“原来王妃只要本王夜里勤奋?”
  阮云欢被他说的微窘,咬唇道,“几时也学的这般油嘴滑舌?”
  “近朱者赤!”齐王殿下扬眉,忍不住笑道,“连父皇都说本王被你教坏呢!”垂首间,但见她水眸盈盈,眼波横流,不觉情动,俯首便将她双唇噙上。
  正在这时,但闻门外白芍回道,“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说皇上传王爷即刻进宫!”
  淳于信刚刚浅尝,闻言身子一僵,轻叹一声,不甘不愿的抬起头来,低声道,“可真是时候!”
  阮云欢闷笑出声,推他道,“快去罢,怕是有要紧的事!”撑身坐起,替他重整衣衫。
  淳于信摇头,低声道,“能有什么大事,左不过是平邯府的兵乱!”
  阮云欢手指微停,说道,“平邯府是西北重镇,父皇自然看重!”
  淳于信垂眸,淡道,“许是平邯府阮知府的折子到了!”
  阮云欢抿唇,含笑道,“那岂不是更好?”将青玉冠重新替他戴上,说道,“快去罢!”
  淳于信点头,深深向她一望,凑首在她耳畔,低声道,“你等着本王回来……勤奋!”见她红了脸,不禁低笑出声,转身大步而去。
  大年初二,平邯府兵乱,八百里快马急报,报入帝京。皇帝震怒,传旨命秦胜成即刻率兵镇压。哪知道隔了三日,又有平邯府知府阮一鹤急报传来,平邯府都督秦胜成竟在腊月二十七便悄悄离开平邯府,不知所踪。
  随后齐王淳于信献策,命离平邯府最近的边关守将,驻守君达关的威远将军公孙明风率兵镇压,而另一方,兵部派出五千轻骑急往雪拥关,以防乱兵入关,直取帝京。
  也就在同一日,幽州急报,竟在幽州境内发现平邯都督府亲兵,幽州守兵上前盘查,却被平邯都督府亲兵袭击,伤亡十余人。
  幽州,可是平邯府通往帝京的必经之地,距帝京已不过三百里!皇帝惊怒之余,急令幽州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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