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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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欢瞬间了然,这伤竟然是她故意所为,只得轻轻点头,吁道,“所幸无事!”向青萍道,“起来罢!”青萍这才谢过站起。
柳凡似乎这才想起,说道,“啊哟,怎么顾着说话,也不曾奉茶!”向两侧一望,说道,“本宫和齐王妃说话儿,各位不必候在这里,还请指引杨子斟杯茶来!”
那几个宫人见她说的客气,又知道阮云欢与她亲厚,倒不怕出什么事,乐得出外闲着,便均福身领命,退了出去。
柳凡见宫人退尽,青萍又到门口守着,一把抓住阮云欢,说道,“云欢,昨夜分明可以将秦翊那个贱人扯上,你为何阻我?”
阮云欢摇头,说道,“姐姐也太心急,我们此举,是为了除掉邹雪贞,姐姐若攀扯上秦翊,必会令皇上想到是你二人争宠,反而起疑。”
柳凡恍然,恨恨道,“我只恨不能顺势除去那个贱人,错过这大好良机,又不知要等到何时?”
阮云欢水眸微眨,含笑道,“姐姐莫急,你忘了,我们还有下一步棋,横竖我们有的是功夫,慢慢泡制便是!”说着凑首,在她耳畔低语。
柳凡眸光一亮,问道,“此计可行?”
阮云欢轻轻点头。
柳凡微微蹙眉,低声道,“她们可是姐妹!”
阮云欢冷笑一声,说道,“重利面前,哪里还有姐妹?姐姐多虑!”
柳凡微微咬唇,默然良久,轻轻点头,叹道,“若非妹妹,秦家诺大家族,当真不知如何动手。”
阮云欢将她手掌轻轻一捏,说道,“姐姐安心,秦家指日可破!”心知此事不便深谈,转话道,“你也是,怎么就弄出这么大的疤来,且不说自个儿受苦,日后如何再得皇上宠幸?”
柳凡咬牙,说道,“我一意引皇上惊怒,哪里顾得了许多!”
阮云欢点头,叹道,“只好伤好之后,瞧能不能配制些去疤痕的药来!”
二人闲话一回,阮云欢见她神情渐渐倦怠,便即辞了出来。
刚刚行至御营门口,但见阮云乐正向御营而来,二人目光一触,齐齐站住。阮云欢见她立而不动,不由扬唇,笑道,“昨夜一夜纷乱,妹妹起的倒早!”
阮云乐慢慢行前,淡道,“姐姐起的岂不是比妹妹还早?”目光向御帐方向一扫,挑唇道,“如今柳妃得宠,秦贵人失宠,姐姐想来得意的很罢!”
阮云欢水眸微眨,诧道,“妹妹这是说哪里的话,柳妃虽与姐姐亲厚,秦贵人终究是我们自家姐妹,岂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阮云乐见辩不过她,微微咬唇,哼的一声,便向御营去。
阮云欢回头,望着她的背影,不由挑唇笑起。
瞧这位五皇子妃的神情脚步,恐怕昨夜又是一夜颠狂罢!
☆、第382章 如今不是杀他的时候
离开御营,阮云欢不回齐王府营帐,却径直向靖安侯府的营帐而来。刚刚进入营门,便闻身后有人唤道,“云欢!”
阮云欢回头,但见公孙乾慢慢随了进来,向小萧氏的帐篷一望,问道,“来看二嫂?”
阮云欢点头,默了一瞬,说道,“寻你!”
公孙乾定定向她凝视,隔了片刻,才低声道,“我已查出,皇上身边的安公公,确实是宁王的人,而那个小太监……”话语平静,面容无波,而那幽深的眸底,却是惊涛骇浪,满是滔天恨意。
阮云欢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臂,轻声道,“二哥,宁王此举,是冲云欢而来,云欢自有道理!”
“不!”公孙乾微微摇头,牙关紧咬,一字字道,“我要手刃此人!”
阮云欢暗吃一惊,细细深望他一眼,低声道,“二哥,他可是皇子!”
“那又如何?”公孙乾冷笑,说道,“莫说你二哥不是愚忠之人,纵是,他还不是一国之君!”
阮云欢默然,心中念头电闪,轻声道,“二哥,要杀他不难,难的是,你杀了杀,靖安侯府满门会受牵累。”
“难道就罢了不成?”公孙乾低吼。
“不!”阮云欢眸色一深,冷笑道,“二哥肯,云欢也不肯,只是如今不是杀他的时候!”
“那要何时?”公孙乾追问。
“二哥!”阮云欢皱眉,深叹一口气,满脸皆是无奈,低声道,“今日我们先杀安得利为二哥出气,至于宁王……自会有人对付!”
公孙乾深知她所言句句在理,只是心中是浓浓的愤懑不甘,不由狠狠咬牙,额角青筋崩现,握拳不语。
“二公子!”营帐掀起一缝,一个丫鬟闪身出来,先向阮云欢一礼,才道,“少夫人听到二公子的声音,请二公子进去呢!”
公孙乾点头,扬声道,“好!”低目向阮云欢一望,说道,“你说今日?”
“今日!”阮云欢点头。
公孙乾点头,说道,“好!”又道,“进来罢!”说着大步向营帐行去。
阮云欢随着他进帐,但见内帐里厚厚的毡毯低垂,不由心中一酸,立在屏风旁唤道,“二嫂,是我,云欢!”
“云欢!”小萧氏低应,说道,“你莫要进来了,仔细晦气!”
“我怕什么晦气?”阮云欢扬眉,先在炭炉上暖了暖身子才挑帘而入。
前一日这帐内浓重的血腥气早已散去,替代的是宁神香的香气。阮云欢在她身侧坐下,问道,“二嫂可好一些?”
小萧氏摇头,低声道,“我并无大碍,只是……只是……”一手不自觉抚上小腹,不由哽咽出声。
阮云欢探手将她手掌握住,低声道,“二嫂,都怪我,竟然……竟然……”
“云欢!”公孙乾截口打断,说道,“太医说过,你二嫂身子虽虚,所幸并无大碍,你莫要担心。”
阮云欢会意,知道小萧氏还不知道是那盏补汤出了岔子,公孙乾也并不想她知道,便轻轻点头,说道,“好在明日御驾就要回鸾,二嫂回去好生调理,待身子好了,自然还会有子嗣,莫要太过悲伤才好!”
小萧氏见公孙乾神情关切,也不愿他担心,只是轻轻点头,便转话问道,“闻说你二哥昨日打了好大一只獐子,你可曾瞧见?”
阮云欢抿唇,笑道,“二哥是将军呢,打一头獐子算什么?”
小萧氏见她不以为意,撇唇道,“这满大邺朝有多少将军,偏你二哥就猎得着!”
阮云欢好笑,点头道,“是是是!二哥是二郎神下凡,最是神勇,偏偏栽在你的手里!”
小萧氏笑起,说道,“可不是么?”
公孙乾咳了一声,说道,“你们姑嫂叙话,怎么只拿我做筏子,也不看我人还在这里!”向阮云欢深望一眼,说道,“云欢且坐坐,我还在当值,再去转转!”
阮云欢点头,抿唇笑道,“二哥这是给我们让地方呢!”
说的小萧氏笑起,眼瞧着公孙乾的背影出帐,眼中仍是一片眷恋。阮云欢心中暗叹。这一对恩爱夫妻,成亲几年没有子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偏偏又……
心底暗暗咬牙,口中与小萧氏随意说笑,心中却暗暗盘谋。
林中狩猎众人,于黄昏时分回营,前一日大宴所发生的事情,在众人心里,早已淡如云烟,只有御林军、禁军暗中加强防卫。
晚间大宴,一切如常,只有柳妃有伤在身,不曾离营,只是命杨子前来,向皇帝道了声乏。皇帝见她身子不妥还惦记着礼数,心中生了些怜惜,对这大宴上的欢庆便失了几分兴致。
酒过三巡,场上歌舞也演了几回,凤良妃见皇帝现出几分意兴阑珊之意,便笑道,“皇上,明日便要回鸾,今日可是最后一晚,我们做长辈的,是不是给小一辈腾点儿地方,若不然,他们也不能尽兴!”
陈贤妃向她瞧去一眼,含笑道,“良妃妹妹素来是喜欢热闹的,怎么今日倒失了兴致?”
凤良妃微微一笑,说道,“妹妹自然是喜欢热闹,但总不成跟着小一辈儿的闹去,若是姐姐喜欢,我们回营去闹,也省得小辈儿们瞧着笑话,岂不是好?”
陈贤妃倒无可无不可,转头向皇帝问道,“皇上……”
皇帝却心中另有计较,目光向吕辰一扫,转向邵毅丰道,“旁人也倒罢了,由着他们去,吕公子可是贵客,你要替朕好生招呼!”
邵毅丰忙起身,嘻笑着施下礼去,说道,“草民接旨!”
皇帝被他引的笑起,点他道,“哪一天非将你这野马套上,瞧你还称什么草民!”手掌在腿上一拍起身,点头道,“好罢,我们先行回营,这里留给小的们闹罢,可不许出什么乱子!”
“是!恭送皇上,恭送各位娘娘!”众人齐齐起身,施礼相送。
皇帝率着众嫔妃起身,离席径回御营。转身一瞬,凤良妃的目光有意无意向阮云欢一扫,与她眸光相触,神色不动,便又再转开。
皇帝一走,一些老一些的文臣武将,如阮一鸣之流,自忖与年轻一代闹不在一处,便也都起身离席,各自相约饮酒,片刻间,便只剩下年轻一辈留在场中,而这些人中,论身份地位,便以端王淳于顺为首。
淳于顺起身离席,笑道,“本是饮宴,我们分什么等级?不如大伙儿围火坐了,又暖和又有趣一些!”
话一出口,下边一些无阶品的公子、小姐首先欢呼起来,当即众人唤过侍从厮仆,搬抬案几,团团围着篝火坐下。而齐王殿下也不等谁来问,径直命人将阮云欢的案几摆在自己身侧。
阮云欢瞧着好笑,也不愿拂他的意,便在他身边坐下,执壶替他斟酒,笑道,“今日王爷好兴致!”
淳于信抬眸,向她默默一望,举杯饮酒,低声道,“有好戏可瞧,自当与王妃共赏!”
好戏?
阮云欢扬眉,难道,除了自己,他也安排了什么好戏?
二人正说,但闻另一侧有人笑道,“齐王殿下,王妃,在下打扰!”回过头,却是吕辰、邵毅丰二人坐在阮云欢另一侧。
齐王殿下微微扬眉,淡道,“无防!”
吕辰身子向阮云欢一斜,说道,“王妃,今日可用在下效力?”
阮云欢心头一跳,转身笑道,“今日是最后一晚,吕公子可要多饮几杯!”心里暗暗猜测,难道自己的一番布置,又被他瞧穿?
吕辰倒也不再挑明,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举杯就唇,一仰而尽,喃喃道,“只是不知道是谁的最后一晚,不是在下便好!”
阮云欢微微抿唇,只当不曾听到。
程秋茗眼见众人均随意而坐,便向阮云欢这里行来,含笑向吕辰道,“吕公子,可能移移几案?”
吕辰一愕,抬头笑道,“不想齐王妃这里倒是宝地!”微微俯首,又命人将案几移开一些,那里便有厮仆将程秋茗的案几移了过来。
阮云欢忍不住好笑,凑首在程秋茗耳畔,低声道,“姐姐此举,竟不敢招祸?”说着向场中一呶嘴儿。
程秋茗抿唇一笑,淡声道,“理她们呢,横竖我也与她们不相来往!”
阮云欢听她话语说的越发淡漠,不由心中暗叹,却也知她对这些人冷了心肠,便也不再说什么。
哪知这里刚刚坐定,便见熊燕瑶也凑了过来,却在邵毅丰身边安下几案,向邵毅丰俯首为礼坐下,才轻声道,“久闻邵二公子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邵毅丰微觉诧异,点头道,“熊小姐也是名不虚传!”抬眸瞧了瞧,这熊小姐倒生的十分颜色,只是举手投足,并无将门虎女的爽飒之姿,反而有一些粗俗。
心底刚刚腹谤,便见熊燕瑶扭捏两下,低声道,“邵二公子青睐,小女子心领,只是小女子心有所属,当真是抱歉。”
青睐?
有吗?
邵二公子一愕,便见熊小姐凑了过来,低声道,“邵二公子与吕公子换下席位可好?”
饶是邵二公子见多识广,也从不曾见过眼前这等“豪爽”的女子,愣怔片刻,忍不住笑起,点头道,“甚好!”回手扯了扯吕辰衣袖,含笑问道,“吕公子,与邵某换个席位如何?”
吕辰挑眉,向身侧程秋茗一望,似有所悟,点头道,“有何不可?”起身与他换过。
这里乱过一瞬坐好,场中众人也都各自寻找各自的同伴入座。端王见众人不再走动,便退去宫中歌舞,笑道,“这些歌姬舞娘,总是瞧的厌烦,还是我们自行取乐的好!”
众人轰然叫好,便有人提议如昨夜一样,行接龙的游戏。淳于顺摇头道,“昨日在御前,也只能玩那些规规矩矩的游戏,如今我们既要随意,不如换个法子!”
☆、第383章 断断不能令他们如愿
众人一听,又纷纷出主意,有说比武的,有说赛文的,还有说掷骰子的,更有人大呼赌酒的。端王笑道,“我们场中一半是女眷,比武、掷骰子、赌酒,岂不是以男欺女?赛文也倒罢了,只是不够热闹,又为难我们这些粗人!”
众人听他自称“粗人”,不禁轰的笑起,有人道,“若端王殿下也是粗人,那我们岂不成了牛马?”
有人便笑道,“什么牛马,哪有阁下这般蠢的牛马?”惹的前一人赶去追打,众人哈哈笑起。
此时闻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端王殿下,究竟要如何,再不定下,我们可要回去睡了!”
淳于顺转身,见是邵毅丰百无聊赖的斜倚着案几,也不以为意,笑道,“在场众人,论主意、点子,莫过于齐王妃,倒不如请齐王妃出一个又热闹,大家又都玩得来的法子?”
一句话,众人将所有的目光全数集中到阮云欢的身上。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端王殿下这话有趣,旁人请端王殿下做主,怎么推到我这里来了?”倒也不推脱,微微垂眸一思,笑道,“睿敏幼时在顺城乡下长大,有一个乡下小儿常玩儿的游戏,想来倒还新鲜些!”
若是两年之前,她提顺城乡下的玩意儿,必然有许多人心中不屑,而如今这短短两年,她先平江州、青州灾乱,再解步应关之难,名传帝京,如今更是朝中炙手可热的齐王王妃,又有何人胆敢小瞧?当即便有人扬声道,“原闻其详!”
端王淳于顺也点头道,“不防说来听听!”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寻一个人将眼蒙上,或抚琴或击鼓,而我们取一物一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