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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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欢淡笑道,“那些人云欢又不曾见过,自然不会结仇,没有主使,他们为何要刺杀云欢?”
秦氏微微一默,垂首默思,一时也不曾说话。
有她在场,老夫人和阮一鸣便均各自默默,一时间,室内显出几分窒闷的寂静。马氏见这几人形容诡异,一双眼睛依次瞧了过去,竟不敢打破这沉寂,便连云欣、云舒二人,也似乎被这冷静的气氛噤住,睁大眼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不敢说话。
静默中,但闻门外又有小丫鬟报道,“二小姐来了!”
帘子一挑,阮云乐一阵风般的冲了进来,也不向老夫人见礼,张嘴便道,“阮云欢,你当真在街上遇刺?”语气欢快,一双眸子灼灼发亮,好奇中夹杂着兴奋。
阮云欢挑了挑眉,心里好笑。怎么今日问的,都是这一件事?
阮一鸣闻她直呼阮云欢姓名,不由将脸一沉,喝道,“云乐,你进来不见过祖母、母亲,还直呼姐姐姓名,这是谁教你的规矩?也不怕人笑话!”
阮云乐撇了撇唇,现出一些不屑,一边上前给老夫人见礼,一边说道,“女儿闻了这天大的消息,一时惊的忘了!”
阮一鸣还未说话,却闻秦氏冷冷的道,“云乐闻听这等大事,不过是先行问过,怎么便失了规矩?何况这是在家里,又有何人笑话?”
阮一鸣一向疼爱这个女儿,心中虽对她这等行为不满,本不愿多责,哪知闻秦氏此言,倒是勾起一些怒意,冷哼一声道,“都是你教的好女儿!今日是在家里,本相不过斥责两句。隔几年嫁入齐王府,时时进宫,若是也这般不懂礼数,便不是讨一顿斥责,怕是自个儿丢了性命不说,还连累家人!”
秦氏呼的站起,冷笑道,“相爷怕连累谁?嫡亲的女儿便只两个,云欢身上有诏封,又是钦定的五皇子妃,谁能连累了她?相爷心里顾着的,怕是哪个女人肚子里的小贱种罢!”
阮一鸣将脸一沉,冷冷道,“夫人此话何意?”
阮云欢却挑了挑眉,向老夫人瞧去。
老夫人连连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云乐还小,慢慢儿教便是,怎么扯上旁人?”见阮云欢眼中露出疑问,不由笑了笑,说道,“今儿晌午,邢姨娘也查出有了身孕!”
阮云欢微诧,说道,“当真?”
秦氏冷笑道,“瞧瞧,我说这身子有的古怪,连大小姐也不信!”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云欢倒不是不信,只是邢姨娘进府也才一个月有余,怎么便查觉有了身孕?当初樊姨娘和袁姨娘,不是两个多月才知道吗?”
老夫人一听笑了出来,说道,“真是孩子话,这等事,各人和各人均不同,哪里就非得两个月?”
阮云乐见将话岔开,自个儿免了被阮一鸣的一顿斥责,心里对邢红英有孕虽有些微的不悦,却也瞬间烟消云散,只是追着阮云欢问道,“那刺杀的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阮云欢瞧她一眼,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闻说是上百名刺客?”阮云乐睁大眼睛。
“二、三十名罢了!”阮云欢淡笑。流言这个东西,总是夸大其辞,但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倒是当真令人难以捉摸。
“二、三十个也不少啊!”阮云乐点头,目光向阮云欢身上打量,说道,“怎么你会没事?赵承就那么厉害?”眼底不自觉的,露出一些遗憾。
阮云欢失笑,说道,“最后关头,五殿下赶到,他身旁跟着数十名暗卫。”
“哦……”阮云乐点头,顿时显的兴味索然,转身与云欣、云舒说话。
秦氏听着女儿询问阮云欢,面上虽不甚留意,其实却暗中留心,闻女儿不再问下去,不禁心中大急,说道,“这堂堂京师,青天白日下,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
阮云欢微微勾唇,说道,“皇上已命刑部和京邑司彻查,总归有个结果,倒不必劳心!”
秦氏撇了撇唇,说道,“刑部和京邑司济什么事?五殿下如今不曾封王,又手中无权,行起事来怕也没那么方便!”目光向阮云乐一斜,叹道,“若是四殿下在便好了,他与你有些交情,又是云乐的未婚夫婿,手中掌着兵部大权,要查小小的刺客,想来易如反掌!”
阮云欢勾了勾唇,说道,“母亲说的是!”
阮云乐听到淳于信的名字,不由回过头来,说道,“母亲此言不通,四殿下管的是兵部,怎么会管这等小事?”
阮云欢失笑出声,点头道,“妹妹说的也是!”
阮云乐哼的一声,转过头去。心里暗暗遗憾,哪里来的刺客,怎么会这么笨,连个丫头也对付不了?
☆、第211章 你以为凭我小小阮云欢便能做到
秦氏被女儿岔了话,心里暗恼,转念一想,又笑道,“瞧瞧,我只想着四殿下能耐,却忘了他管的是兵部。若不然……”目光向阮云欢身上一望,说道,“如今你三表哥在刑部当值,颇有些手段,今儿才说,又造了什么新的刑具,若不然,给五皇子拿去一试?”她所说的三表哥,便是建安侯次子秦裕龙的嫡长子秦彬,从秦浩、秦鹏排下来,行三。
阮云欢想了想,点头道,“既是三表哥所造,想来是好的,只是这几日五殿下忙着审问刺客,云欢也不曾见到过,不知他是不是用得上。”话刚出口,似乎惊觉失言,忙抬手用帕子掩了掩唇,强笑道,“此事皇上已委命了刑部和京邑司,云欢一个女儿家,也插不上手,还是罢了!”
秦氏见她神情中现出一些慌乱,唇角不由抿出一丝冷笑,点头道,“不错!这等事,自有男人们去忙,我们只等消息罢了!”心底冷笑,饶是你阮云欢精似鬼,终究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家,总有走嘴的时候。
只是,想不到,当真有活口落在淳于昌手里,若是当真问出些什么……秦氏暗暗心惊,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从紫竹苑出来,白芍见前后再无旁人,悄声道,“小姐,夫人话里话外,一直在问什么擒住的刺客,此事必与建安侯府有关!”
阮云欢点头,含笑道,“她不过是想知道,究竟有没有活口落在五殿下手里。”
白芍眨了眨眼,问道,“那方才小姐……”自家主子岂是个会轻易说漏嘴的人?
阮云欢一声冷笑,说道,“五殿下是何等样人,若是想掩藏消息,又岂会走露风声?这定然是他故意,那我便再助他一把!”
白芍点头,淡笑道,“建安侯府一旦知晓有人落在五殿下手里,必然会设法救出或除掉,那样,便是不打自招。”
二人正说,但见一个小厮从前院奔来,一见阮云欢,忙迎了上来,回道,“大小姐,前边有人送帖子给大小姐!”说着将帖子双手递上。
阮云欢接过,挥手命小厮退去,打开帖子一瞧,不由扬了扬眉。
白芍问道,“小姐,何人的帖子?”
阮云欢冷笑道,“秦鹏相邀!”
白芍眨眼,问道,“难不成也是为了刺客?”
阮云欢一笑,说道,“是或不是,见过便知!”命人备车,自个儿回锦阑轩略做收拾,便出府向九味香而来。
秦鹏本来担心阮云欢不见,见她前来,不禁大喜,忙迎了出来,殷勤迎进门来,一迭连声命人上茶。
阮云欢微微一笑,也不和他绕圈子,说道,“今日见我有何急事?”
秦鹏一怔,略一犹豫,说道,“闻说前几日郡主遇刺,你……无恙罢!”目光向她身上一扫,倒露出些关切。
阮云欢倒是微觉意外,微微挑眉,淡然笑道,“无恙!”
秦鹏默了默,说道,“闻说,是五殿下相救?”
阮云欢点头,说道,“那日是五皇子相邀,不料出了那等事,幸好他及时赶到!”
秦鹏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低声道,“倒是巧的很!”
阮云欢挑眉,问道,“什么巧得很?”
秦鹏道,“五殿下相邀,郡主便遇刺,岂不是巧的很?”
阮云欢向他瞧了片刻,突然笑出声来,摇头道,“秦都统,你是想告诉我,那些黑衣人是五殿下安排?”
秦鹏抿唇,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讽,舌底竟窜出一抹苦涩。默了一瞬,低声道,“闻说五殿下拿到了刺客,不知是真是假?”
阮云欢淡然而笑,向他注视片刻,说道,“两个时辰之前,母亲也曾问过此话!”
秦鹏心头一跳,脸色便有些难看。
阮云欢淡淡道,“那日我先行上车,离开之时,果然见五殿下出手。只是,是不是拿了活口,并不知道真切!”
秦鹏不料她轻易就说了出来,一怔之后,问道,“你……为何告诉我?”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你们纵知道实情,又能如何?建安侯府当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在五殿下手中救人……或杀人吗?”
秦鹏脸色大变,霍然站起,失声道,“你知道……”
“我知道!”阮云欢冷哼,仰首向他注视,一字字道,“纵我那日只是怀疑,今日你和秦氏先后问起,也知道的实了!”
秦鹏脸色变幻,颓然坐倒,轻声道,“事先我并不知道,若是……若是知道……”
“若是知道如何?”阮云欢淡问。
“若是知道……”秦鹏的眸中现出一些迷乱,摇了摇头,一手覆额,低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或者,他们便知道……知道我不能成事,才瞒着我……”浓眉紧皱,全身上下,竟有些难以压抑的痛苦。
“或者……只是因为他们仍不信你!”阮云欢淡淡接口。
秦鹏默然,缓缓将手放下,苦笑道,“不错,他们不信我!”
阮云欢勾了勾唇,转头望向窗外,轻缓的声音,带着点点寒意,淡淡的道,“所以,你不想被挤出朝堂,便只能靠我!”
秦鹏整个人变的僵直,抬头向她直视,低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要做什么?”他是秦家的人啊,而阮云欢却是秦家的敌人,她说,他只能靠她,是逼他做一个选择吗?
“什么?”阮云欢扬眉。
秦鹏默默与她对视,隔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前阵子,江州同知牛大人、青州司马文大人、云州知府柴大人、幽州招讨使勾大人、潞州评判习大人、开阳总兵查大人先后被御史台弹劾,落的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我想知道,是不是与你有关?”他所数出的人,或与秦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或与李、黄两家有所牵连。
阮云欢勾了勾唇,扬眉道,“他们若是不曾贪脏枉法,不曾结党营私,纵我想将他们如何,也无从下手,不是吗?”
秦鹏见她直认,便不再语,脸色却渐渐苍白,轻声道,“云欢,我知道……知道姑姑对你不好,还……还夺了你亲娘的位置,你恨她!可是……可是秦家虽几次陷害,你……你都毫发无伤,损失的反而是秦家,你……你这是……”
先是东南几州,如今是西北,建安侯府暗藏的势力不断受到打压。如果说,这是她的报复,那么,是不是也够了?隐隐的,他竟然希望,阮云欢可以和秦氏尽释前嫌!
阮云欢微微勾唇,露出一抹讥讽,轻声道,“你忘了,我如今的身份!”
身份?
秦鹏一怔,脑中一个念头迅速闪过,不禁悚然一惊,失声道,“是五殿下!”
阮云欢淡笑道,“查实罪证,指使御史台上书,将一众官员严办,你以为凭我小小阮云欢便能做到?”
秦鹏面色越发难看,怔怔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建安侯府,从不曾得罪五殿下!”如果说此事与五殿下有关,那便不会只是阮云欢的报复,而是……朝堂之争!更甚至是……皇权之争!
“不曾得罪?”阮云欢扬了扬眉,冷笑道,“之前,建安侯府与江夏王沆瀣一气,一意扶佐端王,如今阮云乐指婚齐王,怕是在建安侯心里,便又多了一个选择罢!但不管你们助谁,岂能不为五殿下所忌?”
秦鹏失惊道,“四殿下可是五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阮云欢勾了勾唇,好笑的瞧着他,慢慢问道,“皇权之下,表哥可曾见过亲情?”
秦鹏顿时默然,抿唇不语。莫说是皇权,就是建安侯府的一个世子之位,兄长秦浩对自己也是处处提防,而自己……又何尝不想取!而!代!之!
似瞧出他的心思,阮云欢轻叹一声,似若有意,似若无意,轻声道,“与其为旁人做嫁衣,倒不如坐收渔人之利!”
秦鹏心头一跳,迟疑道,“你是说……”话问半句,眼眸微眯,一瞬间,方才迷惑痛楚的神情一扫而空,双眸深亮,现出一抹狂热。如果……如果相助阮云欢,便可借五殿下的势力助自己夺得世子之位,区区秦家的爪牙,失去又有何防?
阮云欢瞧着他微微一笑,也不多说,转头瞧着窗外,细细品茗。而秦鹏却垂眸暗思。如今祖父秦义已年过六旬,用不了几年,那建安侯之位,便是父亲秦天宇的。若是在那之前,除去哥哥秦浩……
秦鹏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但觉热血澎湃,心头说不出的振奋。正要再问的细一些,却闻阮云欢突然说道,“表哥若无旁事,还是先走罢!”
秦鹏一窒,满腔激情顿时消散,心中空落落的,禁似没有着力处,强吸了一口气,咬牙笑道,“睿敏郡主随意摆布旁人,倒是好威风!”这一瞬间,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心底那似酸似苦又似涩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阮云欢听他这话说的极没道理,微微一怔,又瞬间笑起,扬了扬下巴,向窗外一指。
秦鹏微愣,不觉顺着她的眸光望去,但见街那端十几骑骏马正向这里缓缓而来,为首两人高头骏马,边说一边向这里行来。左首那人二十余岁,高眉阔目,做异族打扮,右首那人却是锦袍玉带,甚是华贵,竟然就是自己的兄长秦浩。
秦鹏心头一跳,突然便有些尴尬,向阮云欢望去一眼,呐呐道,“云欢,我……我……”原来,她让自己离开,是因为秦浩的出现,自己竟然会错了意!
阮云欢勾了勾唇,问道,“那便是昔久国的王子?”
两天前,昔久国王子来朝,礼部尚书苗成化负责接待,而枢密院左骑都尉秦浩少时为二皇子伴读,两年前曾陪二皇子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