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茶姬-第3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别算了,”汝年道,“先弄出来瞧瞧,里头到底是不是全都是金子。万一只是面上那一层呢?岂不白欢喜一场?”
“说得对啊!来来来,”夏夜忙招呼詹晓宁道,“搭把手,把里头的金条全都捡出来,看看到底有多少!”
“好嘞!”
这祖孙俩兴高采烈地动手捡起了金条。直到郑甜儿吃完宵夜过来了,他们也还没捡完。郑甜儿看着地上那一大堆金灿灿的东西,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詹晓宁忙招呼她道:“甜瓜,快点来帮忙啊!见者有份儿,只当给你攒嫁妆了!”
“这么多金子啊?”郑甜儿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似的。
“来,试试手感!“詹晓宁抛了两根给她道。
她握在手里,反复地看了好几遍,这才相信是真的金子。她惊讶不已道:“我还以为里头装的古董呢!居然有这么多金子!天哪,这里该有多少啊?数不清了吧?谁要得了简直可以富可敌国了!”说罢她也上前帮忙捡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宝梳的院子里铺了一大堆金条,就像一张纯金打造的龙塌一样。詹晓宁跳上去,摆了个大大的大字,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躺金子的感觉跟躺木板*的感觉真是不一样的!太爽了!就算是我的棺材也值了!姐姐姐夫,我不介意你们就这样把我安葬了!”
“我很介意,好不好?赶紧起来,睡着不凉吗?”宝梳道
“不凉,”詹晓宁闭着双眼,十分享受地说道,“这感觉简直是太爽了!就好像有一堆美人儿环绕着我似的!我向来都是要美人儿不要江山的!别打扰我,让我再温习温习这种感觉。”
郑甜儿用无比鄙视的目光看着他道:“这是没救了!活脱脱一个钱眼子里蹦出来的祸害!嫂子,我看你就成全他吧!拿一堆黄铜给他陪葬,横竖都是黄色的啊!”
宝梳哈哈笑道:“这主意好!”
“宝梳,”蹲在地上的曲尘忽然喊她道,“去,把那把钥匙拿来。”
“哪把啊?”
“就是上回我们在密室里找到的那把。”
“为什么要拿那把钥匙来?能开得了你手里的小匣子吗?”
宝梳所指的是刚刚从那大铁箱子里找出来的一个小木匣子。这匣子被放在了最下层,被众金条环绕,所以保存得很完好。只是匣子上也有锁,是一般的铜锁。曲尘看到那锁时,脑子里忽然闪过了那把钥匙的模样,便想试试能不能打开。
宝梳取来后,曲尘试着开了开。在锁孔里左右捅了几下后,只听见轻微且清脆的咔的一声,锁居然真的被捅开了!宝梳当时就愣了,自言自语道:“不会吧?这把钥匙居然是开这小匣子的?有没有这么巧合啊?”
“是啊!”汝年也惊讶道,“这钥匙是上回跟蔡王印一块儿找到的吧?居然能开着小匣子,难道原先就是一对儿的?”
曲尘放下钥匙,笑了笑道:“可能人家原本就是一对儿的。”
“快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夏夜伸长了脖子催促道。
曲尘取下那铜锁,打开了匣子盖,只见里面躺着一方紫玉宝玺。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宝玺,翻过来一看,上面刻有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汝年当即脱口而出:“这不是皇帝玉玺吗?”
“皇帝玉玺?”詹晓宁这种历史文盲开始发问了,“戚哥,你怎么看出来是皇帝玉玺了?”汝年指着上面那八个字道:“这八个字只会出现在一种玉玺上,那就是皇帝的玉玺,其他人谁用谁抄家灭族!”
詹晓宁忙吐了吐舌头,从曲尘手里抢过来看了看道:“嗬哟!这还是皇帝的玉玺啊!拿出去卖了能值不少钱吧?”
“你去卖你去卖!你现下就拿出去卖!”郑甜儿白了他一眼道,“你敢拿着出去卖掉,我就叫你一声詹二爷,你敢去不?”
“说笑而已嘛!谁敢真的拿去卖呢?不过,为什么皇帝的玉玺会藏在这儿呢?是哪个皇帝的?”
曲尘起身道:“从这些东西看来,这件玉玺应该是某个人准备好了的,打算将来登基用的,只是好像一直没用着。至于这些金子,也应该是他用于招兵买马的。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策反的人留下来的一些东西而已。”
“那会是谁,姐夫?”詹晓宁捧着玉玺好奇地问道。
曲尘笑了笑,说道:“我好像已经想到是谁了。”
第二天上午,曲尘去了一趟菜头叔叔住的宅子。往阁楼上走去时,他听见了柳寒原的声音:“哥他们还没回来,应该是没找到,只能再等等了。”
“会不会是她没有回金国去啊?”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谁也说不清楚,横竖阮老板已经派人到处在打听她的下落了,爹您就不要太担心了。”
“寒原,别那么厌恶你娘,她也不容易的。”
“您还是喝了粥好好歇着吧!”
这两人说话间,曲尘已经走上了阁楼。正坐在塌边喂粥的柳寒原忙起身道:“老板,您怎么亲自来了?是不是我哥他们回来了?”
“还没呢,我有事想跟你爹聊两句,等他喝完粥再说吧!”
榻上躺着的那个中年男人缓缓偏过头道:“我已经饱了,阮老板你有事就说吧!”
曲尘走到塌边坐下,看了一眼这男人的脸色说道:“王爷气色好了不少,比起刚刚醒来时要好多了。看来寒原还是很会照顾人的。”
榻上的男人颇感欣慰地点点头道:“是辛苦他了!对了,阮老板,你有什么事儿想跟我聊的?”
“一些可能跟王爷您有关的事情。不知道王爷从前是不是在里弦书院后面那片贫居里埋藏过什么东西?”
“哦?难道已经有人挖出来了?唉,我这一睡就十几年,早把那点破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说得没错,当初我的确将一些东西埋藏在了那片贫居的其中一户。当年,我为了稳妥起见,将准备用于起兵的金子和早先雕刻好的宝玺埋藏在了那户人家的屋基下面。”
“您这样做不怕被人挖出来吗?”
“当年那户人家落难来到临安,无处落脚,我见那家的家长还算老实忠厚,便暗中资助他,并买下贫居的其中一户让他全家落脚,他很感激我,答应帮我保管东西,直到我去取为止。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那人现下怎么样?阮老板是不是知道什么?”
“据我所知,你说的那位老人家已经寿终正寝了。”
“哦,那东西呢?”
“东西在昨夜被人从地基之下挖掘了出来。一箱金条外加那宝玺现下全都在我家里。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之前无意中去过王爷所修的密室,拿到了王爷的授印和那把金钥匙,这才将装宝玺的盒子打开了。看到那方宝玺时,我就猜到东西应该是王爷您埋在那儿的。”
☆、第四百九十五章 封铺禁足
“不错,是我埋的,没想到还是给人挖出来了。所幸是被阮老板你挖出来的,不然那方宝玺落到别人手里,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阮老板,那一箱子金子你就收下吧!权当作我的一点谢礼。”
曲尘摇头道:“我没打算要你的金子。我来只是想问清楚它的归属。既然是王爷当年埋下的,那我自然是要还给王爷您的。况且,您不是打算往后回乐乐他们的族地去吗?那些金子或许还能帮到您。”
“重建族地不需要那么多金子,我留着也没什么大用处。我知道阮老板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但那些权当我感激你帮助过乐乐和寒原,还有远志的谢礼,你千万要收下才是。我赵似到了眼下这步,妻儿尚在,已经别无所求了。留下那么多金子,可能还是个祸害,倒不如交给阮老板你,或许能有更大的用处。”
“我帮他们是朋友交情,与银钱无关。若是王爷真觉得那些金子携带不便,暂时又无用处,可以存入我钱庄内计息。等王爷需用时再来提取就行了。”
“阮老板实在是太过谦了!既然你坚持,那我也只好从命了。关于寒原的母亲,还请阮老板多多费心了。”
“王爷放心,曲中办事一向稳妥,应该不会把人追丢了的。王爷歇着吧,我先走了!”
“寒原送送阮老板。”
柳寒原一路送了曲尘下楼,到了院中他才开口问道:“哥他们真的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曲尘点头道:“暂时是没有消息传回来,但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至少说明他们还在追踪,你娘可能尚未落到完颜宗望手里。”
“她为什么还要回去呢?是无法面对这儿的人还有另有目的?唉!”柳寒原对风叹了一口气道,“忽然那么来了,又忽然一声不吭地走了,她当真是任性啊!爹说她性子急,还真不是一般地急。”
“也有可能是她一时无法面对你爹,自己出去走走罢了。别想太多,安心照顾好你爹吧!”
正说着,侯安从后院门上跑来,面带焦色对曲尘道:“老板,刚刚浩瀚阁和四海钱庄的掌柜来报,说安西王府的人跑他们那儿去捣乱了。找了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查铺,现下还在那儿装模作样地查着。”
“只有浩瀚阁和四海钱庄吗?”曲尘不屑道,“那个安西王果真是坐不住了!只为难我那两个铺子,他应该没那么仁慈吧?”
柳寒原忙道:“那我赶紧回小青社瞧瞧!指不定安西王府的人还会去那儿呢!”
“行,你去小青社,我去浩瀚阁瞧瞧!”
当下两人从后院门分开,各往小青社和浩瀚阁而去了。柳寒原赶到浩瀚阁时,已经有几个官兵模样的人守在外面了。他暗暗道了一声不好,正要进去,却被官兵挡住了。他忙解释道:“我是这儿的掌柜,你们得让我进去!”
“掌柜也在外边待着!”那官兵道。
“你们这是查铺子还是封铺子?为什么不让进?”
“不让进就是不让进!还跟你啰嗦什么?再不老实,抓了回去慢慢收拾!”
“你们……”
“别跟他吵了,没用的!”宝梳的声音忽然从背后转来。柳寒原转身一看,原来宝梳的轿子刚刚落地,应该是听了消息匆匆赶来的。
宝梳下轿后,走到门口道:“去跟你们里面的头儿说一声儿,我是小青社的老板娘,我要见他!”
“查完了,我们头儿自然会出来见你的,在外头候着!”
“我要是不候呢?”宝梳杏目圆瞪道。
“不候就是想挨板子了?”那官兵威吓道。
宝梳冷笑了一声,宽袖一甩道:“行啊!有本事你就给我几板子!正好给我肚子的娃长长见识,让他瞧瞧临安城的官兵都是些什么土匪模样!让开!”她说罢一掌推开了那官兵,径直闯了进去。那几个官兵见她说自己身上有孕,也不敢硬拦下来,只能分出两个人一路跟着她。
进了柜台,里头站着一个官爷模样的人,正在询问伙计。宝梳上前质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一处派来的,好歹得留个名儿吧!我这小青社可真是好福气,开业没多久就不断有官爷来查,这回又是哪位呢?”
那官爷转过身来道:“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娘?”
“正是!”
“来得正好,你这铺子暂时封了,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说!”
“什么?封了?你说封就封?”
“不是我说封就是封,是安西王下的命令!”
“哼,果然是报仇来了!要封我铺子总得给个理由吧?”宝梳冷笑道。
“有人向朝廷告密,说你丈夫阮曲尘是掳金帮的二帮主,为了彻查此事,安西王与林提刑商议后,决定暂时封下你们的铺子,禁阮府一干人等的足,等事情查清楚了之后再做决定。阮夫人,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还请回府歇着!来人,送阮夫人回府!”
“除了封铺子,还想禁我们的足?那安西王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吧!”宝梳气愤道。
“阮夫人,我劝你识相点,老老实实回家去!你们要真是清白的,之后王爷和林提刑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算了吧!”宝梳挑眉不屑道,“你们那个安西王会有那么好心还我们一个公道吗?我告诉你,我就不识相!”
“阮夫人,你可别叫我动粗!”
“你根本就没资格对我动粗,也没资格因为阮曲尘被怀疑是掳金帮人而封我的铺子!劳烦你办事之前先把人物关系弄清楚了,我靳宝梳早前已经与阮曲尘和离了,和离书我手上也有,我们俩都不是夫妻了,你凭什么因为阮曲尘来封我的铺子!”
这位官爷一愣,问道:“你与阮曲尘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你现下都已经搬回阮府了啊!”
宝梳白了他一眼,在旁边太师椅上坐下道:“我搬回阮府就表示我和阮曲尘已经和好了吗?阮府本来就有我一份儿,我们俩和离之后就把阮府一分为二了,他住东我住西,各不相干,只不过共用一个大门而已!”
“阮夫人,你这么说觉得有人信吗?你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撇清干系,不想让我封铺子而已!我劝你还是……”
“这话该我对你说!”宝梳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才该劝你先滚回去跟你的安西王和林提刑禀报,事情都没闹清楚就来封铺子,当真这临安没了皇帝,狗都出来充大王了!你不信,没关系,我待会儿就拿着那张和离书去宫里求见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来评评理儿,有你们这么仗势欺人的吗?见风就是雨,这样哪儿是查办事情,分明就是故意打压我们这些小商小户,没事儿找事儿!”
这官爷见宝梳把吴贵妃都抬出来了,心里多少有些顾忌了。宝梳见他有松动,又说道:“这铺子你现下只管,封了最好,我就得拿着你们的封条去见贵妃娘娘,让她好好瞧瞧,到底安西王在外头都干了些什么!除了玩蹴鞠,就是欺压我们这样的老百姓,从头到尾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儿!你信不信,到了吴贵妃跟前,我还就得好好告他一状!是个王爷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到底还不是皇上封的!他不替皇上好好管着临安,尽瞎闹事儿出来,看皇上和贵妃娘娘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封,你有本事只管封!”
“没错!”柳寒原也帮腔道,“你只管封,那封条便是铁证!我家老板娘与阮曲尘已经和离了,你不清楚?是不是但凡跟阮曲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