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怒刀轻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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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无双柔声道:“你这两年肯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我好想知道你的过去,可以告诉我吗?”
赵烈笑道:“我的身上也有你留下的伤痕。”慕容无双双眸隐现泪花闪动,心中充满了愧疚心痛,终于扑在他宽厚胸膛中,泪如泉涌。
赵烈微笑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那不过是因为我在你的心中埋得太深。”
慕容无双破涕为笑,执意偎依在赵烈怀中道:“你真的不怪我吗,现在还疼吗?”赵烈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你不怕你的家人望见吗?不过每次望到你留下的伤痕,就会想起你,想要忘记都很难。”
慕容无双痴痴道:“他们看到又能怎样?这些日子你会想起我吗。”清风宜人,赵烈闻着清淡芬芳的发香,搂着青春饱满高挑柔软的身体,不由闭上眼睛,惬意舒服地享受温柔滋味。
慕容无双心开始“怦,怦”直跳,心中泛起怪异的滋味,浑身酥麻,几乎瘫软倒在了他怀中,她突然踮起脚尖咬着他的耳垂道:“你就是大坏蛋。”她狠狠在耳垂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两排红红齿痕,然后猛地挣脱舒服的怀抱,顺着湖畔如快乐小鸟飞来飞去。
赵烈伸手摸着火辣齿痕,满头雾水,无奈摇头叹息道:“本来还以为她已经变成温婉柔顺的大家闺秀,没想到眨眼功夫就露出了凶残的面目。”
赵烈和慕容无双坐在一叶扁舟上荡漾,船尾的张旺财闭着眼睛胡乱地摇着手中的船桨。她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勾勒出如玉优美的颈子,异常高挑的身影倒映在微微晃荡的湖中,清新自然,充满青春的活力,晚风袭人,谁也没有说话。
赵烈笑道:“也只有西湖这样充满灵性的水才孕育出你这样的美女。”
慕容无双娇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我曾经无数次泛舟西湖,但却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开心。”
温柔落日映着赵烈身后那两把并排反插的长刀,夕阳无限好,他淡淡道:“很久没有如此悠闲,少年时代曾经梦想与长发美女泛舟西湖,岁月匆匆,消逝无痕。”
张旺财坐在船尾,百无聊赖,他忽然接口道:“大哥平时总是连夜赶路,可是现在却两次在这西湖上悠闲泛舟,以后每次出门都带上慕容姑娘,我也可以沾点光,到处游山玩水,真是舒坦啊。”
慕容无双抢先娇笑道:“是赵大哥怎么一点也不照顾手下兄弟,不能总是让他们风餐露宿。”
赵烈淡淡道:“逃亡江湖的日子只能风餐露宿,我喜欢宽阔大地和辽远夜空。”慕容无双心情黯然,紧紧握住他的手。
赵烈沉声道:“旺财还真是人才,这些日子帮我做了不少事,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心思敏锐,山水联盟最需要人才,你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张旺财的眼中射出感激钦佩之情,他自小在外面四处流浪,读书很少,虽然聪明伶俐,可是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名师,也没有学到高深的武功,只能无奈地混五虎断刀门,一直在江湖中碌碌无为。
张大富性格豪爽,喜欢喝酒赌博,做事不考虑后果,张旺财思虑周全,做事稳健,喜欢思考问题,谈吐幽默风趣,睿智头脑掩饰在貌似愚笨的外表中,赵烈慧眼识才,于是亲自提拔旺财在身边办事,旺财遇到伯乐,自然是死心塌地。
张旺财沉声道:“张旺财在江湖中毫无名气,武功又差,人长得也毫无特点,没人看得上我,但是心有不甘,不想庸庸碌碌度过一生,所以离开等级森严的五虎断刀门,大哥胸怀远大,我愿意终生辅助大哥成就霸业。”他的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包含了真挚情感。
赵烈心中也有一丝感动,并没有答话,他不再孤单,轻轻握紧双拳,豪气漫天。
红色霞光倒影在烟波浩淼的西湖上,微风吹拂起慕容无双的秀发,感觉她就是一尊完美无缺的精美瓷器,她凝望宽阔天空,心情异常宁静平和。
一只灰色鸟儿轻轻划过宁静的天空,自由地飞翔,绚丽的天空顿时增添了许多跳动的感觉,勾勒出了美妙画卷,慕容无双忽然指着天空中飞翔鸟儿幽幽道:“赵大哥,你看那鸟儿多自由,可以翱翔在美丽宽广的天空,快乐自在。”
赵烈心中勾起了无限感怀,轻声道:“自由与荣耀是很多人的梦想,很难同时实现,二者往往只能取其一,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他忽然凝视那只展翅翱翔的鸟儿,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道:“你以为这只鸟儿很自由吗,我要让它飞落在手中。”
慕容无双娇笑道:“鸟儿快乐地在高空飞翔,无拘无束,它是不会主动接近我们的,你还要骗我吗。”话刚说完,忽然瞪大了美丽眼睛,目瞪口呆,因为原本盘旋在高空的鸟儿忽然急速朝他们冲了过来,轻轻地划出美妙弧线,轻盈地落在赵烈的右手上。
赵烈得意笑道:“你没有话说了吧,不要嘟着小嘴不服气。”他飞快从鸟儿脚下取过一卷纸条,轻轻抛给船尾的旺财,轻声道:“旺财,看看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有。”
慕容无双咬着嘴唇不依道:“原来你早就知道这是鸽子呀,你又在欺负我了。”她表情瞬间从骄横刁蛮换到幽怨伤感,眉目间透露出无尽哀伤,越发显得楚楚动人,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把她搂在怀中,忽略了船尾张旺财眼中的凝重目光。
赵烈和慕容无双越靠越近,并肩凝望着美妙西湖。“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涯无际,重湖叠清,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菱歌泛夜,千云拥蓝天,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归去风池荡。”
慕容无双娇笑道:“晚上我们去城里吃西湖醋鱼、叫化童鸡、东坡肉和龙井虾仁,我要让你乐不思蜀,永远陪我呆在美丽湖畔。”
张旺财忍了片刻,忽然沉声对赵烈道:“大哥,信鸽带来紧急消息,霹雳堂偷袭山水联盟,帮中兄弟损失惨重,青山堂主白玉龙失踪,下落不明,高天堂主海贼王海天野被敌人砍断手臂,副盟主谢长剑被霹雳堂的雷四小姐打成重伤,还好被帮中兄弟拼死救回。”
赵烈身上蓦然发出的森冷杀气让长发“蓬”的一声向上飞舞竖立,双眼射出极度冰冷的目光,双拳用力握紧,所有指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旁边的慕容无双忍不住打了冷战。
赵烈忽然平静地对张旺财道:“联合新神刀门的事情先放下,我们马上连夜赶回山水联盟,我就拿霹雳堂来开刀”他的话语平静如水,但却包含了坚定冷酷的决心。
他回头对慕容无双轻声道:“你先回栖霞山庄,我和旺财要赶回山水联盟,此去即将面对强敌,凶险无比,况且我现在还是黑榜淫贼徒,慕容世家乃是武林名门世家,你跟着我也不太合适。”
慕容无双回头凝望栖霞山庄,饱满胸口剧烈起伏,那里是温暖舒适的家,如果真的和赵烈前往山水联盟,她的家人会伤心欲绝的,“真的要和他一起闯荡江湖吗?真的要离开温暖家庭,从此浪迹天涯吗?”芳心一时间心乱如麻,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洁白牙齿紧紧咬着嘴唇。
她咬牙凝望身材高大的赵烈,想到白日里透彻心间的温暖感觉,忽然倔强而执着道:“我心里早就有了你的影子,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怕艰辛困苦,也不怕江湖凶险,我只怕伤心,你是风儿我是沙,我愿意和你并肩看彩霞,伴你走天涯。”
赵烈心中涌现无尽柔情感动,双眼依然冷酷,没有答话,只是紧紧握住了柔软滑腻的小手,默默在心中狠狠道:“无论如何,我再不会让身边女人受到任何伤害!”他拉起慕容无双高挑的身子,踩着黄昏的悲凉,没有什么声音发出,蓝色的身影朝岸边飘了过去。
张旺财轻轻摇了摇头,踩着宁静的水面,尾随朝岸边跃起,不过脚下却发出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第二卷怒刀轻狂第十三章小桥流水
青翠山林中流淌出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河,顺着河边朝山上漫步,小河越来越窄,最后在密林深处变为一条小溪,山上到处是密密麻麻的竹林,风景异常秀美。
宋青河最喜欢独自静静呆在这里,但此刻在青翠竹林中的简陋茅草屋里,除了他以外,对面还坐着张小楼,身着简单朴素的淡蓝色长裙,脸蛋眉清目秀,没有任何的胭脂,秀色天成,浑身散发出一股淡雅文静的气息。
张小楼神色如青山绿水般宁静安详,几枝画笔,一方精美的古研和铺在竹桌上的洁白的宣纸更加衬托出了脱俗清秀,长发随意而柔顺地散落在消瘦的香肩上,没有任何修饰和发带,散发出阵阵飘渺的清香,凝神专注地画着一幅人物工笔画,溪曲水波清,月静竹风舞.摇曳娇姿楚,铺纸素如霜。
宋青河仔细端详着张小楼的笔法,画风精谨细腻,她连人物的眉毛都仔细认真地一笔笔画出,光色艳发,妙穷毫厘,他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心情宁静如水,从小就被人训练绘画唱戏,他不喜欢工笔画,也很少画人物花鸟,最喜欢用写意的笔法绘出气势磅礴的山水画。
张小楼轻轻搁下手中的狼毫小笔,抬头对面前的宋青河微微一笑,宋青河轻轻笑道:“你的画风细腻委婉,非常美妙,不过我觉得山水画唯有写意水墨最妙,形质毕肖,则无气韵,彩色异具,则无笔法。”
宋青河仔细端详画纸,良久,忽然提笔纵情挥墨在细腻的工笔画上,托砚腕微吐,浓蘸轻挥惬意图,泼墨纵情荡,他头发整洁的盘在头上,用一根古朴的簪子插在上面,简洁清爽,清秀的脸庞看上去就是和对面的张小楼相比也难分高低,皮肤光滑如玉,脸上挂着恬静而略带傲气的笑容,身材修长。
淡蓝色长袍随意披在身上,宋青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今天兴致颇高,泼墨般挥洒在纸上,动作狂放快捷,和张小楼的细腻认真行成了鲜明对比,随笔在工笔画上把写意山水当作人物画的背景洒在画中,清风竹影,万里河山,不带一丝烟火,居然把工笔人物和磅礴山水奇异般融合在一起。
张小楼的眼中露出惊讶神色,凝神望着眼前的奇异画卷,山水一色,汇聚了工笔和写意的优点,添加了画中人物的万般风姿,绝妙之极。
她柔声道:“宋公子画风大开大合,青山绿水,翠竹风影,气势蓬勃,笔调流畅,意在形外,如行云流水般在不停的流动,小女子不才,刚才在公子面前献丑了。”
宋青河淡淡道:“画之理,笔之法,不过天地之质与饰也。山川天地之形也。风雨晦明,山川之气象也,水云聚散,山川之凝神也。风云者,天之束缚山川也。水石者,地之激跃山川也。我心中一画,能贯山川之形神。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也,所以终归之于大涤也。”
张小楼仔细聆听,轻声道:“小女子从公子的画风中看出公子的胸襟宽广,刚才公子的一番话语更是道出绘画之精髓,而蕴涵禅机,深不可测。”
宋青河脸上没有得意神色,淡淡道:“姑娘喜欢这个清幽偏僻的地方吗?远离红尘俗事,安静美丽,可以暂时忘记很多往事。”
张小楼没有答话,抬头望向竹屋外青翠的山竹,空中只有竹叶在风中“沙,沙”和溪水“叮咚”的声音。良久,她回头轻声道:“小女子乃是可怜戏子,而且在天机谷中有过悲惨的遭遇,我虽然不知道宋公子是什么身份,但你绝不是普通人,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呢?”
宋青河没有回答,只是凝神望着窗外的幽雅景色。
张小楼轻声道:“往事不堪回首,这段日子是生命中最为宁静安详的岁月,我真的很喜欢这种生活,我是孤儿,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她似乎回忆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凄惨往事,闪动着泪花,柔美的双眸轻轻合上。
宋青河的目光爱惜地落在了她紧闭的双眸上,她的话语似乎也打开了他紧闭的心扉,久久凝视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少女,他饿眼光依然平淡,但心中却泛起爱怜之意。
宋青河缓缓道:“姑娘尽管放心,这里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你可以选择喜欢的生活。”话语虽然缓慢,但言语却透露出异常坚定的信心。张小楼相信面前的清秀男子有能力保护她,眼中漫出感激的眼神。
宋青河避开张小楼的温柔眼神,凝望着窗外秀美景色,心似乎没有任何波动,依然宁静,安静竹屋中一时无声。
宋青河侧面的线条如女子般柔和秀美,她在心中叹气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是武林中人,但却是那么的秀气,如果让他穿上戏服,肯定比一般女子漂亮许多。”
张小楼忽然笑道:“宋公子,我从小练习唱戏,六岁就开始登台表演,不知道宋公子喜欢看戏吗?有机会我表演给公子看,我在秦淮河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戏子。”
她的心似乎又回到了那些似水年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长空雁,雁儿飞,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甜美的歌声曾经回荡在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宋青河双眼凝望张小楼跳动的双眸,想要看穿她的心事,心中却泛起涟漪,因为他们都曾经是落泪的戏子,他五岁就登台演戏了,比她还早了一年,他不想回忆戏子生涯,想到屈辱的少年时代,双拳慢慢握紧,他早就不是孤苦伶仃,任人摆布的戏子了。
宋青河轻声道:“你唱的戏一定很好听。”他忽然很想听那些熟悉的戏曲和旋律,也许内心深处还是喜欢戏曲,只是痛恨每天含泪的微笑和麻木的演戏,连生活都像在演戏。
张小楼笑道:“只要公子喜欢,我愿意为公子而唱戏。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知道你是武林人,手下似乎控制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因为你经常都会接到飞鸽传书,每隔三两天就会消失一段时间,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随意就能飞上青翠高耸的竹林顶端,你的手下对你很恭敬,虽然你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年轻。”
宋青河淡淡道:“我今年二十三岁,练武已经九年,但我在这九年中付出的艰辛也许比别人一辈子还多,十四岁以前虽然没有学过正式武功,但也打下了坚实基础,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惟有不懈努力,没有付出永远不会有收获。”他闭上眼睛,似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