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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青云路(校对版)-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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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他立刻招呼马车:“先不回庄里去,你给我到另一个地方……”

  却说石明朗在家里收拾了一下,很快就往宫里去了。今儿傍晚开始就是他的班,侍卫长见他来得早,还打趣地笑道:“小石头真是个乖的,这么早就来了,难怪皇上还夸你,说你是个好孩子。”其他御卫们纷纷哄笑起来。

  他们虽然做的是侍卫的差事,但正经也是个武官,是个军人。在军中,讲究的是勇武过人,雄纠纠气昂昂、有真本事还能服众的人,方才受人推崇,被人说是个好孩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石明朗年纪是真小,今年才刚满十八,确实是个孩子,大家对他都当是小弟弟一般地爱护,偶尔打趣几句也是常事。

  石明朗少年脸嫩,早被笑得满脸涨红,不过他做御卫也有时日了,已不是当初的菜鸟,自然不会象初来时那样被气得跳脚,再度成为大家取笑的对象。他板着脸,高高抬起下巴:“我只是尽忠职守罢了!”然后目不斜视地往自己将要负责的地点走。众人见他年纪轻轻却板着脸说官场套话,又哄笑了一番。

  侍卫长也跟着笑了一会儿,便追了上去,截住石明朗:“你今儿要守的是皇上的寝宫正门吧?若听到什么事,别露出异样来,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就行了,眼睛千万别乱瞟。”

  石明朗心下一凛,忙问:“出什么事了?”

  侍卫长却不打算告诉他:“详情你就别问了,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说罢就走了。石明朗心下疑惑,又担心会不会跟青云有关,瞥见曾与自己同往锦城去的那位老侍卫过来了,忙迎上去:“罗叔。今儿宫里是不是出啥事了?方才头儿还叫我今晚当差小心些呢!”

  那位老侍卫罗叔也算是个知情人,又对石明朗一向爱护,左右看看无人,便拉着他走到避人处,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也没什么,别胡乱传出去。今儿皇上才得了消息。那日他下旨让皇后把楚王郡主送回王府,谁知皇后没遵旨,人是送出宫去了,却送到了皇后当年的陪嫁宅子里,还让人约束郡主不得出门。昨儿晚上那宅子闹了贼。还烧起来了,惊动了京师衙门与五城兵马司的人,才发现郡主不见了。连她的丫头和行李都没了,只剩下一个随侍的老内侍。皇后娘娘得报后,担心郡主安危,责令京师衙门的人追查,消息传开后,楚王府送了信来,大家才知道原来郡主是回王府去了,那火却起得不明不白。京师衙门把事情报上来。皇上生了半天的气,还摔了茶碗。”

  石明朗忙道:“难不成是楚王郡主自己放的火,想着趁乱逃出去的?”

  罗叔叹了口气:“皇后娘娘起初不知内情。真以为郡主是被人劫走了,又是担心又是后悔。她从前几时不经皇上便直接支使过外头官衙的人做事?这回是真的慌了手脚!楚王郡主也是不该,她要回王府。回就回了,何必放火?事后也可报个平安信给宫里。闹得如今这样……只怕全京城十家里有八家都听说她被人劫走了,即便把事情真相解释清楚,清誉也要受损。倒是皇后娘娘可怜,不但白担忧了一把,还要受皇上责怪。”

  他叹息几声,又嘱咐了石明郎几句,见有人来,便离开了。石明朗到得皇帝寝宫,刚好遇上皇后红肿着一双眼睛,在宫女的搀扶下从里头出来。他连忙低下头去,恭敬退到一旁行礼。

  皇后失魂落魄地,哪里留意到他?她心里实在想不明白,楚王郡主轻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即便轻云不知道她是她的什么人,十几年的真心疼爱,也该对她这个“姨母”有点感情吧?可轻云却当面骗她说自己会乖乖的,回头就把她陪嫁的宅子烧了。那宅子是她亡母的陪嫁,同样也是楚王妃亡母的陪嫁,无论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那都是轻云外祖母的遗物,那孩子怎么就能下得了手呢?!

  皇后轻声唤身边的宫人:“菡萏……郡主不是还留了个老内侍在宅子里么?京师衙门的人是怎么说的?是这人亲手放的火?”

  菡萏抬头看了皇后一眼,眼中有着不忍:“不是的,皇后娘娘,京师衙门说是郡主亲手放的火,宅中下人亲见的,这老内侍原不知情。”

  “本宫不信!”皇后咬牙,“把这内侍带过来,本宫要亲自审他!”

  皇后陪嫁宅子的公案还未审清,赵泰昌赵管事已经在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他迅速地走进了那人的商铺里。那人见是他,脸上带笑,语气里不失讶异:“老赵怎么来了?你可有日子没来瞧我了,这离年关还有些日子,你该不会是来催账的吧?”

  “催什么账?我有急事!”赵泰昌将那人拉到了后头雅室,关上门,压低声音道:“老钱,你可听说了?我那庄子如今换了主人!”

  那老钱更加惊讶了:“不会吧?你那儿可是皇庄!除了当今圣上,还有谁能做它的主人?”

  赵泰昌冷哼道:“是谁你且别管,她身份是有的,但也不是十分有底气。只是我瞧她还有几分精明,不是个好糊弄的,这几日更是上窜下跳的要查问庄上的事务,又嚷嚷着要给佃户盖新房子,再招新佃农。我怕她这样下去,迟早会发现我做的手脚,告诉了宫里那位,那可就大不妙了!”

  “确实大不妙!”老钱忙端正了神色,“这几年咱们合伙在账上做文章,也攒下了几万两身家,若这主家是寻常富贵人家,咱们只要把官府打点好了,做一场戏,蒙混过去,也不是难事。可你原来的主家却是天下最尊贵的那位,要是叫他知道你拿他的私产给自己挣银子,别说你家里两辈子的体面,你一家大小的性命都保不住,我们兄弟几个也是死路一条!”

  赵泰昌一听这话,心里就觉得气闷。他觉得自家父子曾在皇帝艰难时,帮忙打理田庄,给皇帝赚了不少银子,皇帝登基后,却没把庄园转为正式的皇庄,也没抬举他父子的身份,害得他明明比那些皇庄的庄头立下了更大的功劳,却只能顶着个民间寻常庄子管事的名头,处处低人一等,子孙后代也没什么前程。那座庄园若不是他赵家人支撑,哪里有今日的风光?横竖皇帝只要好看,别的统统不管,他给自家挣点银子又怎么了?如今却忽然空降了一位新主人,不念他赵家的辛苦不说,还要查他的账!

  赵泰昌拉着老钱道:“新主人可能打算给佃户盖新房,到时候要采买砖石木料什么的,还有请工匠,若是账面上跟从前几次修整宅子的账不同,可就要露馅了!你先给我寻一批砖石木料备着,若是宫里那位答应了盖房子,就把这批料送过去。”

  老钱答应了,这时有伙计到门外报信:“掌柜的,牛老板家的那位客人已经到了。”老钱应了声,对赵泰昌道:“正巧,我约的这位客人,他手里有门路,能用极划算的价钱买到砖石木料。”

  “哦?”赵泰昌来了兴趣,“既如此,你带我去见一见,今后成了朋友,大家一块儿赚钱。”

  老钱便带了他出去,他铺子里谈生意,一向惯在楼上的。不料才到得楼梯口,那位客人就开门走了出来,靠着走廊栏杆冲他笑了笑:“老钱,今儿挺忙啊?你有客?”转头看向赵泰昌,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赵泰昌同样拉下了脸:“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呀?李进宝!”

  李进宝冷笑一声:“不敢当,赵管事今儿倒清闲,竟跑到城里来了?我听说庄子换了主人家,难不成赵管事也象我一般,丢了差事?”

  赵泰昌脸色顿时一变,这李进宝原是庄园二管事,几年前因挡了他的路,被他寻了个罪名撵出来了,两人一向有仇。庄园换主才几日?这李进宝是从哪里听说的?!

    
                  
第七十一章 对付

   赵泰昌警惕地盯着楼上的李进宝,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对策。

  李进宝本与他有仇,又对他这几年做的事知道些皮毛,既然得知庄园已换了主人,说不定会跑到新主人跟面告发他。皇上下旨不许新主人出庄,倒是助了他一把。他决心回到庄园后,一定要让护卫司的人守好庄园各个出入口,绝不许李进宝踏进一步!

  李进宝却只是轻蔑地瞥了赵泰昌几眼,除了刚见面时嘲讽的几句,他就再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了,转头对老钱拱了拱手:“钱老板既然有赵管事这样的朋友,还用得着发愁买不到好货物么?看来那笔生意只能作罢了。时候不早,李某告辞。”说罢抬脚就下楼来,经过老钱时,脸上还有几分笑,但走到赵泰昌面前时,脸一板就过去了,仿佛赵泰昌这个人压根儿就不存在似的。

  赵泰昌气极反笑:“他真是昏了头了,还以为自己有资格在我面前摆架子么?!”又问老钱:“这是怎么回事?你几时跟他结交起来了?”

  老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与李进宝有仇?”

  “我能跟他有什么仇?他就是一个小人!”赵泰昌撇嘴道,“他原是我们庄上的二管事,却处处跟我作对,偏上头那位看重他,我也奈何不得。前些年,那位身子不好,来得少了,他跟几个没眼色的小管事商量着要寻个门路,把庄上的特产送到宫里去,即使上头那位不能来庄里,也不会忘了这里的人。我劝他别揽事,我们跟宫里本就不是一路的,万一送进去的东西出点什么差错,我们还有命在么?他不听,反而还倒打一耙,寻了些账面上的漏洞要告我的状。被我及时发现,反栽到他身上去了,连着那几个与他交好的小管事一并赶出了庄园。这会子也不知在外头做些什么买卖,见了我自然没有好脸。你不必把他放在心上,没出息的小人物,跳梁小丑而已。”

  老钱的脸色更难看了。这次跟李进宝背后的人做交易。他还是寄予重望的,若是做成了,少说也有上千两的利润,没想到运气不好,竟然让李进宝前来谈生意时遇上了赵泰昌。一千两就这么飞了,赵泰昌竟然还不放在心上!

  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有个皇庄可以随意报假账混银子的,而且他不过是替赵泰昌牵线搭桥做过几笔买卖。再帮着放几笔印子钱罢了,获利并不多,这两年他在外头的名声坏了,赵泰昌却对他渐渐冷淡,听说是找到了别的门路,如今还要坏他的买卖!他是那么好哄的人么?什么没出息的小人物,当年之事他也知道些内情,庄园的二管事被撵。不过是因为挡了赵泰昌中饱私囊的路而已。如今李进宝短短几年就发了家,为他背后的人挣下大笔家业,在行内说起。谁不翘起大拇指?赵泰昌也有脸瞧不起人家!

  老钱心中腹诽,但还没打算跟赵泰昌翻脸,便虚应着笑道:“我哪里是把他放在心上?只是可惜这笔生意罢了。他虽是小人物。背后的老板却有些能耐。也罢,他既然与你有仇,这笔生意不做就不做了。年下有几笔银子到期,有两个欠债的可能还不上,老赵你是不是找熟人打点一下,叫那两个穷鬼把钱挤出来?”

  且不说赵钱二人如何商量印子钱的买卖,那李进宝出了老钱的店铺,便很快上了门口的一辆马车,一路驶向京城西北面的荣安街,找到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宅子,钻了进去。

  进了前院,李进宝见到迎上来的门房小厮,问他:“牛爷可在家?”

  “在,正在花厅里等着李爷呢。”

  李进宝便去了花厅,里面坐着个四十出头的高壮男子,穿着一身宝蓝绸面的灰鼠褂子,头戴镶了灰鼠毛边的六合一统帽,长着国字脸,浓剑眉,五官端正,肤色黝黑。他正低头喝着茶,抬眼瞧见李进宝来了,忙放下茶盅,笑着起身道:“回来得好快!如何?那姓钱的听了你的话,可曾翻脸撒泼?”

  李进宝笑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幸不辱命。说来也巧了,那钱大今儿有个朋友来访,还被他带着一起来见我,你道是谁?却是那赵泰昌!从前我当差的那个庄园的大管事。这赵泰昌仗着主人家宠信,又身体不好无暇理会庄上事务,竟勾结外人,假造账目,中饱私囊。我看他不过眼,意欲上报,被他发现了,寻了个错儿栽到我头上,把我全家撵了出来,连与我交好的仆役也受了池鱼之灾。我与他早已结下天大的仇怨了!钱大既然带了他来见我,我索性直接说不跟钱大做生意了,钱大要怨,也是怨赵泰昌,与我们何干?”

  “妙极!”那人抚掌而笑,“既然事情赶得这么巧,若不利用一把,也太辜负老天爷的美意了。”他亲自给李进宝倒了杯茶,才坐了下来:“不是我们出尔反尔,从前那钱大在生意场上也算有些名声,倒不曾怎么坑过人,若不是听说他在放印子钱,而京师衙门如今正要严查这印子钱的事,我牛辅仁又怎会毁约?如今有了好借口,真真是再妙不过了。”

  李进宝叹了口气:“钱大也是昏了头,他若正正经经做买卖,一年也能挣不少钱,何苦沾那印子钱?那可不是积德的买卖。”

  牛辅仁正色道:“若他只是放印子钱,倒也罢了,虽然官府不许,但私底下做这个的人多了。但放债就放债,他不该沾血。这两年里头,因还不上债被他逼得家破人亡的已有好几户。亏他平日见人,总是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他老婆还成天吃斋念佛,四处跑庙里烧香,若不是有吃过他亏的人悄悄儿告诉了我,我还不知道他是这种人呢。”

  两人心中都在暗暗庆幸,这回摆脱了钱大,以后再选择生意对象,可得先打听清楚了,免得沾上官府那边的麻烦。

  牛辅仁道:“前些日子定国公府办丧事,把我们手里的蓝白棉布与粗白布全包了去。我们转手就得了五百多两银子。如今,原说好要给钱大的那一批粮食转卖给了兵部,又有七百多两净利。可见跟官家或世家大户做生意,确实好赚。我听说又有两位老勋贵身体不大好了,这个冬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是不是收些好板子预备万一?一副好板材。价钱少说也要几千两,成本不过一两千,可比布匹赚多了。”

  李进宝想了想,却摇了摇头:“那种高门大户,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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