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至尊-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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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只觉他眼锋如刀,全身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威势,都是震撼非常,其中寒士伦见到上次那熟悉的霸气现身,心头不禁又是一阵狂跳。
李无忧见已将众人威慑住,收回玄心大法,示意众人坐下,道:“在座的诸位将军大多久经沙场,吃的盐比在下吃的米还多,论资历论见识都比无忧高出甚多,但既然皇上将战事托付于我,在下虽然才疏学浅,却也要当仁不让,希望诸位无论是来自何处军团,从现在开始都听我号令,否则处死事小,耽误军情、误国误民这些帽子虽然很大,但我本帅却向来就不是吝啬之人,诸位可理会的?”
众人都是心头雪亮,知道现在潼关这两万士兵隶属于不同的军团,其中王定和石枯荣更是平级,又因上次惨败生了嫌隙,军中已有不和。李无忧现在携大胜余威,又是金牌玉剑又是赤裸裸地威胁,就是要给众人一个下马威,让诸人明确统帅,令行禁止。
想通此节,众人很配合地忙不迭点头,表示愿意一切都听李帅吩咐——毕竟李无忧此时民族英雄、钦差大臣、最高统帅、军中之神甚至是大仙位高手这其中任意一个身份,都没人能惹得起,而当然也没有人会觉得死后被冠上一顶祸国殃民之类的大帽子是一件赏心悦事。
李无忧很满意这个结果,紧接着就宣布了一系列军队整合和人事任命。目前两万残兵暂时合为一军,统称为救国军,自己出任主帅,石枯荣和王定任左右副帅,本部兵马分别成为左右军,蒙田和刘剑依然为左军万夫长,慕容幽兰依然为万骑长,但手下士兵需自己招募。唐袍哥部编入王定的右军,寒士伦为随军参谋,乔阳升任千夫长。
众人除慕容幽兰小有意见外,皆无异议。
李无忧笑道:“好了,军队的事大致就这么办,其他的细节你们看着办,没有大事就不必请示我了。现在我们说说现在的局势。目前的形势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一言以蔽之,内忧外患,局势多艰。撇开我们鞭长莫及的黄州柳州自有两处的军团抵御不提外,萧如故新败之后,依然有四万兵马驻扎在关前虎视眈眈,切断了我军和库巢的联系,另外马大刀也已成心腹之患,拿下雅州之后,兵锋已指向苍、澜二州,严重威胁到潼关和断州后路,已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而我军除开被围困于库巢的无忧军外,就只有两万士兵,诸位可有破敌良策?”
石枯荣奇道:“元帅法术通神,何不大发神威,以神龙开道,雷电助威,带领我等直接杀退萧军?”
李无忧只差没晕倒:“你以为我不想啊?但那种大范围的杀伤性法术虽然威风,其实很耗法力的,施展两次后就要极长时间才能回复过来!这段时间本帅就如同废人。”
这话很有些不尽不实,大范围杀伤性法术的施展极耗灵气不假,很长一段时间难以回复也不假,但以他今日的功力来说,即便是连续三次施展水龙吟都还尚有余力自保。不过想到三次和两次其实并无区别,除非在极为特殊的情形下,否则对战局的影响都可以忽略不计的,这样的情形下,隐藏实力就变得相当重要了。
问题变得更加棘手了,众人沉吟起来,一时间竟谁也没有开口。
“哼!要什么良策了?不过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元帅你给我一万兵马,我立刻去将萧如故和马大刀的人头给你割下来下酒!”敢说这话的当然只能是慕容幽兰大将军。
晕!真不知道她这个万骑长是不是慕容轩花钱给她买来的。
李无忧气结,道:“好啊,慕容将军果然是好胆识,那你问问蒙将军和刘将军谁愿意把人马借给你?”
见小丫头不怀好意的眸光描了过来,蒙田和刘剑这两名万骑长忙不迭道:“慕容将军虽然勇冠三军,但此事非同寻常,还是三思而后行,不可莽撞。”
“切!一帮没胆鬼!”慕容幽兰失望道,“我自找若蝶姐姐玩去,懒得理你们!”说完轻轻在李无忧脸上一啄,扬长而去。
众人齐傻,随即一阵偷笑!
李无忧刚才煞费苦心营造的杀气,就这么被她这么一吻全灭了个干净。不过她这么一闹,场中气氛立时缓和了不少。
刚刚被李无忧提拔为随军参谋的寒士伦缓缓道:“元帅,属下以为,马大刀之乱虽然号称三十万,声势浩大,其实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民众暴动其实是因为苍澜河涨水粮食歉收,和不明真相受骗有关,只要元帅你登高一呼,朝廷又能派一廉吏彻查正国公一案,接济灾民粮食,马贼失去政治依托,势力必然大减。苍、澜二州又都有良将领军两万镇守,钳制其不能动弹,而断州的萧军毕竟只是起牵制作用的余部,张元帅用兵如神,自可很快摆脱牵制,抽调人马协助平寇,马大刀之乱必然可平。”
众人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都不禁对这山贼头领刮目相看。李无忧这个伯乐更是听得暗自点头,笑道:“所言有理,来,吃块西瓜继续说。”
“谢元帅赏赐。”寒士伦受宠若惊地接过李无忧递来的西瓜,恭敬地放在面前几上,又道,“再说潼关。我军虽然只有两万士卒,但若无后顾之忧,凭借地势险要,粮草丰足,又有元帅你这样的名将镇守,萧如故即便以十倍、二十倍攻之,也绝不能破。”
这话虽有拍马屁之嫌,但也并非全是胡言乱语,众将不好驳了李无忧的面子,除王定微微皱眉外,人人颔首点头。
寒士伦顿了顿,又道:“如今唯一可虑者其实是库巢的十万大军。若是柳将军能顶住围攻,那么就可以使联军如芒在背,不得不尽快撤回凭栏关,我们将赢得宝贵的喘息机会。反之,则我军危矣。属下愚见,欲破敌,若循常规战法绝不可行。现有三策请元帅定夺!”
众人多对目前局势一筹莫展,听他谈笑间已将局势剖析得一清二楚,轻描淡写间就化去了马大刀的威胁,转念就又已有了三策破敌,都是又是惊喜又是不信,李无忧忙道:“寒参谋快快说来。”
“第一策,水策。如今联军占据的梧州、凭栏关以及凭栏潼关之间的土地,略过潼关和凭栏间的百里之地可以不提,梧州和凭栏关的地势……”寒士伦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在座诸人多是剔透之人,已被这个险恶的计划吓了一大跳。
李无忧点了点头:“在苍澜河上游蓄水,淹没梧州和凭栏关,除了可以埋杀十五万联军外,尚可潼关和凭栏之间这四十万军马后路,粮草不济下,他们自然只有溃败。不过因此我国下游的扬柳二州怕也是难逃厄运,数百万军民也将流离失所,果然只是下策。你说中上两策吧!”
“是!”寒士伦不见喜怒应道,“中策也是水策!如今柳州军被平罗水师牵引住,不敢妄动,属下以为元帅能让他们玩个空城计唬住对手,同时千里驰援,猛攻凭栏关。同时我军组织一支法师组成的奇兵,从南门出,翻过波哥达或者单于山,从旁配合夺取凭栏关。凭栏一旦重新夺得,就是关门打狗之局,大事可定。”
此人所言无一不是胆大妄为,匪夷所思,却又绝对又可行性,诸人个个听得目瞪口呆之余,不得不佩服他的胆识。
李无忧动容道:“果然妙计!只是可惜凭栏一役,军神战死后,柳州军就由军神的十六岁的孙子王维统军,怕是难当此任。”
众人眼光落到王定身上,后者叹道:“可惜末将是连败之将,不足以服众,无法担此重任。”旋即似想起什么,又道,“元帅,王维将军虽然年幼,但也是少年英雄,其胆略非凡,已隐有一代名将风采,或许能当此任。末将愿望代传军令。”
李无忧道:“此事不急,且听寒参谋说说第三策。”
寒士伦又道:“自古有言,上兵伐谋,属下这第三策,其实是老生常谈,说穿了也就四个字:擒贼擒王!”
“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一语惊醒梦中人。
同一时刻,库巢城外的联军阵营中正进行着另一场战略讨论。
“十万刚刚成军的乌合之众,四堵矮墙围着的弹丸之地,竟然将二十万号称‘弓马天下之冠’的西琦铁骑牵制住了十天,说出去怕也无人相信吧?”说这话时,萧国八羽大将萧未一张清瘦的脸上不见喜怒,但讥诮不屑之意却在他淡淡语气中,尖锐地凸现出来,仿佛一根寒冷的冰锥毫不留情地插进他对面的贺兰凝霜二人的胸膛。
贺兰凝霜冷笑道:“将军如此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笑我西琦无人呢,还是怀疑我军对此次出兵的诚意?”
“女王多心了,在下什么意思都没有。”萧未淡淡道,“只是觉得大草原上的人本不该有妇人之仁,而勇敢矫健的雄鹰不该变成懦弱无能的白兔而已!”
“嘿嘿!我们草原的男儿,虽然无能,但也不会以万对一还毫无还手之力吧?”贺兰凝霜尚未说话,哈赤已冷冷反击道。
当日断州城下,李无忧以一人之力,大破萧军万人铁骑的偷袭,萧国七羽大将萧成毙命导致了萧军断州战役的失败,这正是当时的领军大将萧未的生平大辱。
萧未果然脸色一青,但随即恢复如常,眼中燃烧着一种说不出的自信,淡淡道:“李无忧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徒,他不在库巢是他的运气!今夜我十三万萧国男儿,就要先让他的无忧军团从此除名!”
“你是说这场战斗不需要我们帮忙?”哈赤又惊又怒。
萧未道:“我们大漠的人有句古话叫‘没有爪牙的狼强不过温顺的绵羊’,今天晚上就请女王与哈将军作壁上观吧!”
虽然万般不悦,但西琦国主依然皱眉提醒道:“柳随风诡计多端,将军还是小心些好。”
萧未仿淡淡道:“女王难道以为一个死人还能有什么诡计吗?”
贺兰凝霜一愣,随即不屑道:“你是说你们派了刺客进城?这么卑鄙的事,也做得出来!枉你们还好意思和陈国人争着当成吉思汗的子孙!”
萧未冷冷道:“上兵伐谋,擒贼擒王!成吉思汗在大漠风雪中磨练出的胸襟手段,又岂是你们这些在温暖草原上长大的人所能明白的?”
他拍了拍手,门无风自开,一个披着黑披风的阴森老者走了进来。
“冥神!”哈赤大惊!
“不!我是冥神的哥哥,我的名字叫独孤百年!”老者咧嘴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在红烛下冰冷地闪了闪光。
贺兰凝霜,这个当今天下最有权力的女人,没有再争辩什么,只是轻轻说了半句意味深长的话:“既然如此,那祝君等好运……”
“此计不妥!”谁也不想,乔阳反对得甚是激烈。
众人眼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寒士伦虽不发一语,眼中却也尽是疑惑之色。
李无忧笑道:“乔将军有何高见?”
乔阳道:“此计虽然是一劳永逸的做法,但有三不妥。李元帅法力通天,神功盖世,此为我等共知。但是萧如故本身武功已是相当可观,单打独斗当然非元帅之敌,但却并非一招可擒,而萧国皇室向来与魔道地狱门走得很近,身边极有可能有该门高手护卫,难以接近,此其一也。另外,萧如故即便被擒,萧国投鼠忌器,立刻撤兵当然是好事,但其兄辅政王萧如旧久有不臣之心,到时不顾其生死,举倾国之兵,煽动民众挟愤来伐,麻烦会更大。
此外,此计虽然简捷,终究非是正道,得手尚且好说,失败的话,于元帅声誉……元帅实乃我军精神之所系,实在不必冒此奇险。”
“这也有些道理。”众人除了寒士伦微微冷笑外,都是皱眉轻轻点了一下头。
李无忧想起萧如故还是剑神弟子,也点了点头,递给乔阳一块西瓜,笑道:“那乔将军可有何高见?”
乔阳忙起身接过,也放在几前,道:“高见不敢。末将愚见,马大刀一事和寒参谋所见略同,朝廷只要削弱了他的政治影响,再有一良将统一支兵马,此贼可平。只是库巢守军,末将以为不如……任其自生自灭!”
“岂有此理!”石枯荣更是愤怒站起,大声斥责道,旁人均是城府深沉之人,心头虽是疑惑,表面却也对乔阳怒目而视。须知库巢十万无忧军非但是此战关键,可说是新楚国运之所系,而且还是李无忧的心血结晶,其中更有柳随风这个生平挚友在内,乔阳此议可谓胆大妄为之极。
李无忧却不动声色,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道:“且听乔将军把话说完。”
乔阳不理周围欲吃人的眼光,谢了一句,继续道:“库巢自古就是我军粮草重地,城池虽不高,但其工事却并不逊色,联军虽然集结兵力达三十五万之众,但均是草原大漠骑兵,擅野战而不谐攻城,我军有十万新锐,又有柳将军那等名将统领,坚守数月甚至半年其实并不成问题。我军实在不必作什么救援,不一月,联军久攻不下,必然退兵!此时我军派兵前往,却正中萧如故围城打援之计。”
说到这里,乔阳顿了一顿,所有人的眼光都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王定这个前车之鉴,后者却不动声色,只如未见。李无忧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头暗叹,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阴险,城府之深,丝毫不逊于朝中那些老狐狸,老子要驾驭他们,看来得多费些心神了。
乔阳见众人没有反应,又道:“即便库巢被破,那也是数月之后的事了,到时我们已平定内乱,再联合周围兵马,同时发动梧州凭栏两地的民众,联军泥潭深陷,绝无胜理,到时驱除敌寇,直捣云州,攻下白云城,也是指日可待。”
云州和白云城分别是萧国和西琦的国都,乔阳这话立时又引起强烈反响,众人均觉此计比之寒士伦的三大奇计更险,但也并非没有道理,除开石枯荣依旧悻悻外,都露出深思表情。
寒士伦皱眉道:“乔将军这固然是长久之计,但如今五国同时来伐,就是不知道黄州和柳州能否顶到那个时候了!若是此两处有一处败亡,不是京城失守就是我军腹背受敌,甚至真正的四面楚歌,到时敌未退而我已亡,我等与此计便均成天下笑柄了。”
乔阳道:“柳州和黄州都尚有十万兵马,进攻虽然不足,防守却是有余,又有天河之险,寒参谋多虑了!”
寒士伦还想说什么,李无忧已道:“此计固然大妙,但若见部下被围而不救,本帅又于心何忍?”
他说得委婉,众人多是明白人,立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