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东方不败之君心莫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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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远轻咳一声,目光从那暧昧的印痕处移开,他大概已知晓,东方不败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了。
东方不败故意掩了掩衣领,似是在提醒,又似是在嘲讽。
“东方,我……”乔清远艰难的开口,一张俊脸早就涨得通红,东方不败双手环抱与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你……那个不是……”言辞闪烁,口舌笨拙,他大概没想到会落得今日这般窘境。
东方不败戏谑的瞧着他,眼底漫上一丝笑意,等了半天也等不来这人一句完整的话,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人还真是让他没办法。
东方不败忽然站起,拿过搭在屏风上的衣袍穿上,推开了门。
“你去哪儿?”乔清远追问。
东方不败向外迈出一步,道:“出去走走。”
眼瞧着东方不败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乔清远心里一松,长舒了一口气,好在东方不败愿意给他一个台阶下,想到此,乔清远不禁在心里偷偷窃喜。
进入五月,天气变得很快,傍晚时分的大雨并未下得透彻,空气中一种压抑的闷热躁动让人浑身有着说不出的不自在,更是不以喜见。
浓重到抹不开的黑夜里,既无皎洁明月,也无点点繁星,东方不败却坐在屋顶之上已是很久,时起时落的清风掠过耳际,带来一片祥和与宁静。
人在高处,将入目得一切尽收眼底,然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远远地,瞧见乔清远提了一壶酒渐渐走近,小心翼翼的爬上梯子,慢慢向自己靠近。
东方不败忽然笑了,此情此景,缺少的不正是一壶美酒吗?
男人动作笨拙的顺着梯子爬上来,还不忘抱怨:“东方,没事上这么高的地方作甚?怪吓人的,一不小心摔着了怎么办?”
东方不败眼中露出鄙夷,心道这点高度算的了什么,对他不过小菜一碟,嘲讽道:“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乔清远已是无暇顾及,注意力全放在脚下,好不容易站住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便摇摇晃晃的沿着房檐向着东方不败靠拢,像是在过独木桥一般,几步路走的惊心动魄,东方不败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扶了他一把。
“多谢!”
“既然怕高,还上来做什么?”
“自然是找你喝酒来的。”乔清远灿然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这点倒是与东方不败不谋而合,“一人独酌,多少寂寞孤聊,还不如两个人对饮畅言来的痛快。”说话间,乔清远已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酒杯,一个放在东方不败手中,另一个自己留着。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里小巧的酒杯,笑道:“也对,是我欠你的。”
“记得就好。”乔清远笑着颌首,拔开塞子,与东方不败斟满。
“此乃这酒楼里最好的竹叶青,也不知滋味如何?”
乔清远反复转着杯身,以目观测,酒质透明,毫无疑问是上乘好酒,轻轻一嗅,便能闻到绵长酒香,浅啜一口,甘冽清爽,唇齿留香,滋味非同一般。
东方不败看他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表情,难免疑惑,这酒有那么好喝?他喝过的美酒数不胜数,一眼便知酒的好坏,虽说手里这酒算是上乘,但离佳品还差些。于是便亲口尝了尝,举杯一饮而尽,甚觉只是入口爽洌一些,并未觉得有什么过人之处。
“如何?”
东方不败稍稍抬眼,“你是不是被骗了,不过是一般的清酒而已。”
乔清远摇头一笑,“怎会?”
说罢,又为东方不败斟满一杯,“我倒觉得这酒滋味不错,饮酒与饮茶都重在一个‘品’字,不外乎观其色,闻其香,尝其味。你再尝尝看?”
东方不败被他所动容,不过饮酒而已,也能这般讲究,不过,试试看也无妨,遂依了他的意思,细细的品起酒来。
东方不败脸色微变,没想到这酒还真像他说的一样。
察觉到东方不败脸上细微的变化,乔清远心中暗自得意。
“算是不错的酒,不过与那桂花酿相比,简直不算什么。”东方不败看着酒杯出神,不由得怀念起那时喝过的桂花酿的味道,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
乔清远听后蓦地愣住,而后便是仰头一阵大笑。
“……原来东方是惦记着我家私藏的那几坛桂花酿!”
东方不败轻咳了一声,不予作答,品出了这酒的妙处,一杯接着一杯饮着,乔清远自然也得陪着,只是他的酒量与东方不败相差甚远,这竹叶青也是白酒的一种,入口甘冽后劲却是不小,只三五杯下肚,乔清远已是有了醉意,身子一歪,顺势靠在东方不败身上,脑袋枕在东方不败的肩头。
“这就醉了?”知他不胜酒力,东方不败的语气中透着关心。
乔清远恬然一笑,道:“哪有酒不醉人的,我还好,只是坐得这么高,让我觉得有些晕”身体有了依靠顿觉舒服了许多,歪着头蹭了蹭东方不败的肩膀。
东方不败道:“我带你下去吧。”
“也好,都这么晚了……”乔清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便失了平衡,眼看就要栽下去,索性东方不败手疾眼快,及时拉住了他。
惊魂未定的乔清远打了个酒嗝,便伸开手臂抱紧了东方不败,讪讪的笑:“瞧我这点酒量,连站都站不稳了,东方,你可要抓紧我。”
东方不败睨他一眼,一手抱住他的腰,提身一跃便从屋顶飞下,扶着连路都走不好的乔清远回了房。
乔清远自己摸到了椅子坐下,喝了几口茶才觉得舒服些。
东方不败便由他去了,径自走到床边坐下,道:“若是自己能走路便回你的房间去吧,我要歇息了。”
乔清远坐在桌边,单手撑起头,唇边挂着笑:“可就这一间房,你让我回哪去?”
“此话怎讲?”东方不败皱眉。
乔清远站起身,脚步虚浮,慢慢向东方不败走近,行至床前一屁股坐下,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歉意道:“今夜可要委屈东方与我挤一挤了。”
东方不败眼角一抽,“为何?”
“采办药材,吃饭住店,结了车夫的银钱后只能定下一间房,盘缠已是用尽了。”乔清远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又道:“还待明日到钱庄兑些银两,因此今夜……”
听他所言倒不像是在说谎。
东方不败垂下头,发丝遮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内心经过一番天人交战,索性把心一横,翻身躺倒在床上,背过身去,冷淡的掷出两个字:“随你。”
站在原地盯着东方不败的脊背,乔清远的心情忽然很复杂。
而东方不败也没好到哪去,闭着眼睛,心却乱如麻,蜡烛被吹灭,屋中陷进一片黑暗,身后一阵窸窣,乔清远已是解了衣衫,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哪知刚一沾到床,东方不败便往墙边挪了挪,两人中间隔了好大的空隙。
“东方,这就睡吧。”
“嗯。”
简单的对话后,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
乔清远睁着眼看着上空,身侧东方不败的呼吸清浅而绵长,几乎听不到,也不知睡着了没有,但他始终保持着靠墙侧卧的姿势,这么窄的空间还远远地躲着自己。
乔清远微微动了动身,假寐的东方不败身子便是一僵,之所以躲得这么远,只是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秘密,可是,自己的心已然接受了这人,若是将这个秘密告诉他……只是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就觉得心痛无比,越是重视便越是怕失去,人性的弱点谁也避免不了。
心神一乱,呼吸也跟着乱了,感受到身后那人有意在一点点的向着自己靠近,东方不败却是动也不敢动,他已是挪到了墙角,再也躲无可躲。
乔清远凑近了些,闻着东方不败身上淡淡的馨香,心里被填的满满,到了此时此刻,他还是弄不清楚东方不败一直躲着自己的原因,即使这样,他也不愿逼迫他,也许时机未到,也许东方他另有苦衷,不管如何,他都要等到东方不败亲口说出来。
“东方,我知道你没睡着。”他突然道。
东方不败心中一紧,咬了咬下唇一语不发。
似感到东方不败紧张的情绪,乔清远叹了口气,倾过身去,从背后搂住了东方不败的身子,果然,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刹那,他感到了东方不败的身体忽然僵硬异常。
不想再深究,此时此刻只想好好的拥着这人,怜爱无比将他搂紧了些,轻浅的吻了吻东方不败的耳颈。
东方不败吃惊的在黑暗中睁大了眼,挣动了□子,转向乔清远,声音有些发抖:“清远……”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好不好?”乔清远兴奋莫名,这还是东方他第一次这般叫他。
“清远……”
乔清远笑的更加开心,用额头抵了抵东方不败的额头,“怎么了?”
对方喜悦的心情让东方不败本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那就睡吧。”他心知,东方不败在恐慌着什么。
温淡的一个吻落在东方不败眉心,而这一吻,抚平了东方不败此时不安的情绪,东方不败怔怔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自始至终,他一直亏欠他许多,隐下心头的不安,东方不败凑过去,贴上了乔清远的唇角……
这一狂喜来的突然,乔清远小心翼翼的回吻了对方柔软的唇,那细腻微凉的触感让他着迷,忍不住细细去啄,轻轻舔弄,享受着对方带来的美好。
缠绵悱恻了许久,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收紧了双臂将人好好护在胸前,两手有节律的在东方不败背上轻拍着。
“有你在真好。”闭上眼之前,东方不败语气温柔道。
☆、叁叁章
“东方,我好生欢喜……”乔清远心满意足的蹭了蹭东方不败的鼻尖,如同抱着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紧紧搂着。
温软的话语让东方不败嘴角舒展出笑意,眉宇渐渐舒展开,心里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沉浸在这美好的氛围中,东方不败枕着乔清远的手臂,很快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无比沉实,等东方不败醒来时天已是大亮,屋内还残留着些许淡淡的松香,枕边空空的位置多少让他觉得心里有些空落,伸手一摸,被衾已凉透,想来乔清远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一个人索然无事,东方不败便起了身,简单梳洗过后,倚坐在窗侧做起了针线,多日未碰过针线的手依然很灵活。
街道上的叫卖声不断,听来十分热闹,东方不败随意推开一扇木窗,向下眺望。日头正好,连乞丐们也出来蹲坐在墙角晒太阳,街上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不少身上带着武器,向四周看了看,东方不败便默默地关上了窗,低头沉思了一阵,遂又拿起手上的针线活继续做着。
快到午时,乔清远才回到客栈,一身改扮让东方不败险些认不出来,为此,乔清远解释道:“打探风声,越不引人注意越好,今天收获颇丰,东方可要听?”
“讲。”
乔清远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娓娓道来。
不过小半月,江湖上便又发生了几件大事,先是少林派传出方鉴大师在洛阳无故失踪,而他失踪的时间恰好与东方不败在洛阳露迹的时间吻合,因此不少人猜想,这宅心仁厚,名满江湖的方鉴大师是不是已经遭了东方不败的毒手。
对此,东方不败的态度倒是很漠然,一边做着刺绣,一边听着乔清远的话。
而乔清远倒是一脸的担忧,便把自己刚到洛阳就遇上方鉴大师的事情讲给了东方不败。
少见这人一脸忧心忡忡的木有,东方不败停下手里的细活,直言道:“那少林寺的老和尚算得上当世高人,不见得那么容易毙命于他人之手,耳闻不如一见,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但愿如此。”乔清远苦笑了下,后又叹气一声。
东方不败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这一安抚性的举动让乔清远会心笑了笑,目色凝重道:“还有一个消息,任我行已经下了黑木崖,不日前在昌都毁了丐帮的总坛,重伤丐帮帮主易无双,并且扬言要灭了各大派,统一江湖。如此明目张胆,也难怪会拿‘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给武林一个下马威。”
“那个老匹夫,野心不小,岂是这么容易遂了他的意!”东方不败冷哼一声。
“那是自然,岳不群已经发出了江湖令,召集各派人马与任我行抗衡,双方必有一场恶战,这江湖上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昌都离洛阳如此近,想那老匹夫到了洛阳说不定。如此也倒好……”东方不败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眼中尽是凌厉。
乔清远自然猜得出他想的什么,如今稍有一些风吹草动情势便会有不可预料的变化,这当头还是万事小心为上,本想劝慰一番,但东方不败心里早就被仇恨充斥,听不进一句,张了张口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万般无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他的欲言又止东方不败全都看在眼里,望着他道:“你若要劝我就不必了,新仇旧账,我东方不败都要与他好好算上一算!”
乔清远静默着,目光一直不曾从东方不败脸上移开过,忽地他笑了,笑得十分轻松自在,道:“你怎知我要劝你?”
“你……”难道不是?
乔清远握住了东方不败微凉的手,用掌心包裹住,缓缓道:“东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想去哪儿,我都会在你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