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完结-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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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水政官职说复杂也复杂说易也就分两部分,管理机构和工程修建机构;又有盛都官员系统和地方官员系统两大类,太子只需完善盛都水道官员系统,下面的事交给他们去做便可。”
周天点点头:“是不是还分文职和武职?”
苏水渠点头:“保护水利设施是焰国兴兵护内必要的措施。”
周天想难怪两河总督到了清朝权势滔天,兼有兵权和河道,一个有权一个来钱,怎么想都是肥缺,但河道水官必须区别户部独立存在,它看似是户部的一个从属机构,但不受户部管辖,又独立的运作系统,一个复杂机制的水利机构和官职的设立,是一种重要的政府职能体现和政府行为,何况它是关乎农业的基础,周天不得不重视它。
周天正色道:“跟我说说焰国以前的水道官职制度。”
苏水渠闻言,神态恢复正常立即以下臣的姿态拱手道:“回太子,焰国以前的水道总司府衙是水监司。主管官员是郎中,助手为员外郎及主事,河道和农田水利并入水监司,地方设有太常、少府和各地长司官,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农田水利下的大司农,此部门很多时候独立与水部存在,但大多并未一谈,方便朝官员管理,除了司农一脉,其余官员负责管理水泉、河流、湖泊等水体。目前焰国的水监司早已荒废,郎中更是无人,大司农也无人问津多年,加上水患严重,焰国官员水利体系几乎荒废。”
周天意料之中的苦笑,心想明经都几百年没人考了河道有人才怪:“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苏水渠立即道:“回太子不疼。”
周天站起身,直接叫来陆公公备笔墨:“你把官员体制给我列出来,就算官员不能填充进去,原本属于这些官员的府邸衙门一定要腾出来,等冬末我在加一场明经考,争取在初春前填补一批官员。”
“是。”苏水渠来到书案前,精神熠熠,提到他的职业便有属于他的光彩,苏水渠伏案写书,中途偶然跟周天商量一些可剔除的繁杂职务,但也在武职和文职的重新编排上两人始终吵不出结论。
直至下半夜,陆公公带着守夜的太监打了两个哈欠,见太子和苏公子还在商谈公务,陆公公突然觉得后宫不得干政是很明智的规定,太子本已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找个休息的地,又开始腻腻歪歪的谈公事。
陆公公顿时有些不喜欢这些有官职的公子,孙清沐如此现在连苏水渠也如此,干脆别让太子休息算了!陆公公看着房内依然亮着的烛火,突然有些想念苏义,至少他除了要官职不会拉着太子谈公事谈到半夜。
苏水渠维持一个姿势连坐了两个时辰,终于说服太子不可详分武官和文官后弄好了一份简单的焰国水道官员表,苏水渠欣喜的站起来想拿给一旁的周天看,却因为起身太快,眼前一晃。
周天急忙放下手里的书抱住他,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传太医,陆——”
苏水渠急忙站定,不让太子再开口,羞愤的看眼跑进来的陆公公:“微臣没事,只是起的急了,这么晚了别惊动太医院,微臣真没事。”
周天不放心的摸摸他的头,依然有些紧张,想起他身上有伤,她竟然让他忙了这么久,难道焰国比这些为她努力的人更重要:“真的没事?我看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苏水渠摇摇头,扯动了身上的伤有些疼而已,受的住:“没事,过会就好了。”
周天看着苏水渠无所谓的样子,却见他脸色依然不好,心里不禁有些责怪自己更心疼水渠的这份心,周天抱住他,紧紧的把他抱在身边:“辛苦你了,是我求功心切没注意你的身体,你怪我吧。”
苏水渠感觉到太子的真心,心里有些歉意,他受之有愧更有些不敢承担:“太子,微臣没事,能为焰国做些什么,微臣心甘——”
周天不等他说完,突然吻住他的唇,急切的放在舌下探索,周天抱着他,动情的打开他的牙齿,肆意探求。
苏水渠惊慌的僵住,表情复杂的迎接着太子的热情,他扪心自问他可能吗?他是太子,好与不好都是耀眼的殿下,他的后宫有无数优秀的男人而他不过是平凡的一个,太子这一时的怜悯又能持续多久,他甘愿让自己等在茫茫深宫,祈祷太子偶然的临幸吗?
苏水渠非常清晰,他不想,可——他不否认,他在乎太子此刻的在乎,他高兴太子此刻的拥抱,更享受太子的吻,苏水渠知道他不该,但他没有推开太子,反手抱住殿下,更趋近周天的探索。
165风寒
周天得到回应,吻的更加认真,她喜欢眼前的男人,喜欢他对自己的付出,在一个并不熟悉的地方有人这样喜欢,她觉的心里踏实。
可惜她是太子,不方便一夜风流,即便她能以男人的身份宠幸苏水渠,她也不愿意让他有心里阴影,一个正常的男人应该不愿意屈居忍下,而苏水渠的身体状态不适合用药。
周天吻着他,随苏水渠一起倒在榻上,两人忘情的纠缠很久,直至衣服落尽、汗水淋漓才相拥而静。
周天不想伤害他。
苏水渠没胆量压太子,两人都沉默着忍受身体的感觉消散,两人依然抱着。
苏水渠率先为太子盖上被子,身上的痕迹清淡但鲜红:“太子睡吧,很晚了。”
周天看着他的眉目,不自觉的身手描绘他的眉眼:“恩,睡吧。”
……
翌日,朝阳升起,积雪融化,复苏的春风悄然间临近,不知不觉间在大地上游走,带来不起眼的新一天。
周天走的很早,苏水渠茫然的看着屋内华丽的摆设,陡然升起一股恐惧,空寂的等待,没有理由的消磨,他就如屋内的琉璃瓶,常年在此供主人取玩,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想慢慢消磨了周天对他的唯一一点在乎。
苏水渠想这一刻他自私了,他想周天不忘记他,想周天记得他,而这些唯有离开这里,去他熟悉的地方,做他自己,太子或许才会在某一天想起他。
苏水渠正在茫然,突然小十一来报:“苏公子,孙公子来了。”
苏水渠亦惊恐这种称呼,太子后宫没有品级,宫人一律称他们公子,而他总觉的与这两个字格格不入。苏水渠站起来,去迎接。
孙清沐例行早事来看看苏水渠有什么需要,也是让太子知道他会照顾好苏水渠:“用膳了吗?”
“参见孙大人,回孙大人,吃过了,劳烦孙大人惦记。”
孙清沐避开苏水渠脖子上青紫的痕迹,不自觉的打量苏水渠一眼,见他身体没事手边的药收了回去:“有什么事让十一找池公公,我衙门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苏水渠拱手相送,诡异的场景即便他经历了几天也不能完全释怀,孙清沐,这位让莫家少爷惦记了几十年的男人,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唯一几次来河继县均盛况空前,他次次击败寄夏山庄的莫凭,那时他不过是远远的看,随着众人为他喝彩。
那时候孙清沐遥不可及、俊美风流,是继存城大家闺秀的心尖人物,即便后来传出他跟了太子,境遇堪忧,他留在继存城的身影依然是当年的睿智风采。
苏水渠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会关心他的起居,可以距离这么进说话,总觉的那么不现实又有些恐慌。
孙清沐从院里出来,直接向府衙走去,苏水渠侍寝是预料之中的事,只是太子最近越来越不挑了,听说昨天早上还去见了施天竹,太子到底是太子,谁能左右他的喜好。
周天散朝后去了焰霄的书房拿前些以往的河道资料,顺便捣鼓出皇上的印章拿走了。
焰霄赶回来的时候扑了空,但也没反身去找儿子,心妃的事他也烦,可还抵不上跟焰宙天说话更令他心怵,那畜生几年前发疯还打了他一次,简直是杀也杀不得,骂也骂不得,他才不会没事找事招惹太子。
周天回到书房,翻看了各地的水道部门占用情况,盖了一些奏折,等着下午全部下发。
周天忙完这些像往常一样准备批折子,随手翻出一叠中间调出一封字迹古怪的信,周天直觉认为——瑟瑟?但她已经很少写信了?
周天放下奏折好奇的撕开,娟秀的字迹却不是出自熟悉的人,信中的字很漂亮,内容情真意切,孝女的真诚和小家碧玉走投无路的无奈可怜跃然纸上,周天纳闷这人谁呀!啥事!直到看到最后的署名,周天恍然大悟,大悟了半天结巴道:“名字真熟悉?”
陆公公闻言好奇的走过来看了一眼,随后惊讶的张大眼睛,转而一想,瞬间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神情没变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撤出太子手里的信,谨慎道:“呵呵,不过是位申冤的,奴才去处理就好。”
周天猛然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她是欧阳逆羽的女人!我说呢,名字这么熟。”但她家的事是按程序办的,轮不到说冤枉,周天突然响起自己在天佑城的承诺:“本宫好似说回来给他们指婚,忙了这些天忘了。”
陆公公闻言突然道:“太子,您真要成全他们?”
周天猜到陆公公顾及什么,只是淡淡的道:“这些年本宫已经尽力,慢慢的我也想通了,何必非招他心狠,尽然他喜欢成全他便是,难道后宫还能少了男人。”
陆公公闻言没有放心的感觉,却觉的自家主子可怜,欧阳逆羽拽什么,不就是仗着太子宠爱他,否则还不是一样是具尸体,这些年太子对他如何,他心里清楚,却不感恩反而恃宠而骄:“太子能这样想,奴才心里感慰,只要太子觉的好,奴才就觉的好。”
周天想着信纸上的内容,无声叹口气:“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周天突然想到什么道:“不是说孙清沐也喜欢她?”
陆公公可不敢乱说,孙大人可是太子后宫的人:“太子,您怎么想到那了,也不怕让孙公子难以做人,太子以后可别提这个话题了。”
周天不觉的有什么:“孙清沐无论是人品和性格比欧阳逆羽也不差,凭什么林家小姐不可能喜欢他,我到觉的这林小姐文采沛然应该更喜欢孙清沐才对。”
陆公公笑了:“太子是真不在意了,其实林家小姐喜欢谁哪能自己说了算,太子要是觉的孙大人和林小姐合适,只管让林小姐嫁了,谁能说出句不是。”反正他看孙清沐也不顺眼,弄出宫最好。
周天可没那么多事,万一像上次那样孙清沐不娶,她也磨不开面子:“回头让欧阳逆羽来一次,他要是没意见,本宫择日让他们完婚。”
“是,殿下。”
周天又接过陆公公落下的书信看了一遍,字迹很漂亮,可不觉的太漂亮了吗?周天笑笑,或许人家就有一副好字呢,周天想还没来得及放下信纸。
子车页雪突然飞进来险些没撞上出门的陆公公:“小天!走了!弓弩仿有好东西。”
周天被他揪起又坐下:“不是已经说了按昨天的标准,我今天很忙,大哥,你就绕了我吧。”
子车页雪当没听见,看到飘飘然然下落的信纸,好奇的抓在手里看了一眼,随即瞪大眼睛看着周天:“你又干伤天害理的事了!你竟然让人家父离子散!”
“拜托,你能看懂什么!她是林家三小姐林微言,姑姑是前林贵妃,因为对皇上不敬被处死,关我什么事,怎么,看她可怜想为她报不平?说不定她就是你喜欢的温柔贤惠性,可惜她喜欢的是欧阳逆羽,你没戏。”
子车页雪一听欧阳逆羽,直觉先看了周天一眼:“你不会是想把她送我,没人跟你抢欧阳逆羽吧。”
周天无语:“你以为为了欧阳逆羽值得我牺牲可爱的你吗?”
子车页雪心情瞬间晴朗,笑眯眯的靠近周天:“我也觉的不值得!听说你昨夜回来后到苏水渠哪里去了?你忙了一天还有经历宠幸男人。”
周天点点子车页雪伸来的脑袋,又想起昨天在马车里的问题,增加国库势在必行:“你到底是来叫本宫去弓弩院的还是听八卦?”
子车页雪移开周天的手,拉了张椅子坐她旁边:“要不是你精力旺盛我会有闲情问你这个,我就奇怪了,你是个ni——”
周天捂着子车页雪的嘴,让站在一旁的宫人太监都下去,她对子车页雪再也不敢抱什么希望:“说吧,说吧,说死你。”
子车页雪可不觉的想不对:“本来就是,你一个女人,整天跟那些男人有什么好聊的?你跟苏水渠到底是你在上还是他在上,他们知不知道你是女人?不知道的话,你跟他们在一起高兴什么!你就不怕哪天来个胆大的,你女人的身份全曝光!”
周天要死的拿出奏折批着,她是给自己找了位妈吗?何况,她才不担心身份在后宫曝光,她只觉的会在页雪嘴里爆发:“心灵契合不行吗?我看到他们就满足!”
子车页雪简直难以理解周天的理论:“你先跟我说说你跟苏水渠昨天干嘛了!你弄伤他了?你虐待他了?还是说你真心里变态把他一边打一边虐杀了!”
周天无语:“你确定你不是想听是非?”
子车页雪目光纯良如初:“我为什么要听是非,我只是来时见那边的小太监传了滕修过去,不是你让苏水渠产生了轻生了念头才让滕修去说情?”
周天看着子车页雪四平八稳的坐姿,和他看自己时不罢休的目光,周天直接合上奏折道:“走,我跟去弓弩仿看看,顺便讨论下你的木兽。”
子车页雪闻言瞬间神情改变:“你也觉得我的木兽不妥,我这几天也总觉的它哪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周天赶紧穿上衣服打开门:“是,是,肯定得了风寒,赶紧走吧。”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
166想见
林家府邸内。
林微言坐在自己的阁楼里,院子里成片的梅林散发着飘渺的香气,红白相见的梅林后是一片碎冰的湖泊,是林家女儿封妃时,皇家特意恩泽此院建造的夏荷景。
林微言望着窗外美景,肌肤比梅雪更胜三分,粉白分明的眼眸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