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高门嫡女(秦简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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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天的事情,孙柔宁早已看出来,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只怕是头带着獠牙的猛虎,要是自己没防备,说不准什么时候被咬的人就是自己了。只是自己也不是那等任由别人算计的人,实在是不必害怕的,当下把昨天对欧阳暖生出的恐惧抛诸脑后,笑道:“弟妹,昨儿个太子妃受了伤,今日要找你商议,看看送什么礼物去为好?”
欧阳暖却是无所谓的一笑,道:“这个么,自然请董妃娘娘做主就是。”
孙柔宁微微皱了皱眉,张口欲言,董妃已道:“按理太子妃受伤,咱们也该亲自去慰问,只是我向来不爱出门,对这些应酬的事情也不太了解,你们看着办就是。”
孙柔宁眼珠子一转,道:“弟妹那里不是有活血生肌的药膏么,听说是极好的,不如给太子妃送去?”
药膏这东西,用得好是功劳,用不好就是罪过,谁会送这种东西去?欧阳暖一双利眼在孙柔宁身上一剜,淡淡的道:“那是自然。”话锋一转,“只是太子府什么宝贝的药物没有,咱们眼巴巴送了去,未必合心意,不如送些宝石珠玉聊表心意也就罢了。”
孙柔宁不言语,却把眼睛看向欧阳暖。欧阳暖察觉到她愤恨的目光,却并不在意地一笑。
董妃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沉声道:“暖儿说的也是,就按着你说的办吧。还有一件事,再过五天,就是太祖皇帝的祭日了。”
孙柔宁微微一笑,道:“大夫说,世子他……”她想说肖重君身休不舒服,自己不适合去。
欧阳暖一口截断她的话头:“大嫂,原先那位大夫的医术实在太差,看了这么久也不见好,昨天狩猎,母亲还向我提起,不如另换个尽心些的,大哥的病情会更有起色也不一定。况且大哥是燕王世子;他病重不去也就罢了,你若是也不去,免不了被别人议论,难不成太祖祭日还比不上一场狩猎重要么?”这意思是,狩猎你都去了,祭礼怎么能不去?
轻描淡写的,就把孙柔宁逼到了非去不可的地步。
孙柔宁一愣,旋即看见欧阳暖对着自己笑的很和气,顿时心中蔓延开了一片寒意。
正文 144章
刚刚用完早膳,便有人来禀报说肖重君突感不适,要孙柔宁去看一看。
孙柔宁站起来,随即看向欧阳暖:“弟妹,我心里慌得很,你陪我一起去吧。”
欧阳暖看着她,微微笑道:“是。”
董妃娘娘看她们一来二去,脸上的笑容更是温和。
安泰院
桃夭整张脸的颜色都变了,似乎吓得不轻。
“到底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人就昏过去了!”孙柔宁坐在椅子上,丫头送上来一杯茶,她慢慢喝了一口,才问道。
“奴婢……奴婢……”桃夭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惶恐的磕头称罪,仿佛自己罪孽深重似的,那副委委屈屈的卑微模样,瞧得欧阳暖不由得跟着摇头。
“好好说清楚!”孙柔宁笑容淡淡的,看不出一丝凌厉,仿佛只是好奇,所以才随口一问。然而这句话却把桃夭吓得面色发白,跪坐于地上,双肩微微发颤。
欧阳暖看向孙柔宁,孙柔宁神情自若,面带和善,似乎并没太深的用意。欧阳暖一时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但不管她是无意还是刻意,在自己面前教训她丈夫的侍妾,总是不太妥当的。
“世子妃,世子早上精神很好,谁知桃夭姑娘进去伺候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突然惊叫一声,奴婢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桃夭姑娘衣裳散乱,面色慌张,世子却吐了血。”
桃夭早被孙柔宁吓得面色发白,口不能言,讲出这番话的人是另一个眉清目秀的丫头。
“哦?”孙柔宁抿着唇笑,笑容中莫名的带着一股寒意,“桃夭,你作何解释……”
“回世子妃,奴婢……”桃夭几乎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世子宣了奴婢进去词候,奴婢也是劝说过,可是世子……奴婢并不晓得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奴婢的罪过,奴婢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孙柔宁冷笑,“明知道世子身体不好还要去媚主,你可还有将我这个主母放在眼中?”
桃夭变了脸色,只是眼中仍含了一丝倔强。
原来是这样,欧阳暖叹了口气,主子要求如何,她一个侍妾又该如何拒绝呢?但是这样的话在女主人面前是说不出口的,所以一向伶俐的桃夭才会说不出话来。虽然欧阳暖从心底里对这个地位太过特殊的侍妾不太感冒,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桃夭着实是有些太倒霉了。
“我是你的主母,怎么能容忍你这样的丫头在身边,来人哪——将桃夭拿下,按规惩戒!”
“世子妃恕罪!”桃夭一阵哆嗦,在地上反复叩首,“世子妃息怒,桃夭并非有意冒犯……”
求饶声中,守候在院子外头的妈妈们涌进来三四名,不由分说的拖了桃夭往外走,桃夭大叫,却被人随即用帕子堵上了嘴。
并不止如此,孙柔宁立刻叫了院子里的管事刘妈妈进来,冷冷道:“刘妈妈,你是怎么管事的,我平日里太仁慈了是不是,竟然纵容丫头放肆,你是要让她爬到我头上来吗?这样的贱妇,居然敢处处与我对着干,当真以为自己身份贵重不成?别以为讨了男人喜欢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难不成真以为自个儿是郡主公主不成!”这话说了一半,她侧首将视线瞟向欧阳暖,“弟妹以为呢?”
孙柔宁最擅长的就是指桑骂槐了,这也不是第一次,欧阳暖吟吟一笑,颔首:“大嫂说的极是。刘妈妈,以后你可要当心一些,别再让这些丫头以下犯上,惹大嫂生气了。”
刘妈妈连忙磕下头去:“是!”
欧阳暖挂着那温和微笑,从椅子上起身,道:“大嫂,我还要准备给太子妃的礼物,先行告辞了。”
孙柔宁冷笑一声,道:“弟妹贵人事忙,不敢多留你。”
出了安泰院,红玉低声道:“小姐,世子妃也太过分了,要教训丫头都赶着您在的时候。”
欧阳暖冷冷一笑,孙柔宁哪里是在斥责桃夭无理,分明……分明暗里字字句句都是另有所指,别有用意。不过,孙柔宁又能高兴多久呢?不过是秋后的蚂炸,蹦跶不了两天了。
既然她急着要上来送死,欧阳暖又怎么会拒绝……
太子府
“满口胡言——”周芷君的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尖锐,简直是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此刻的她披头散发地坐着,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左脸上三道可怖的疤痕,完全没有平日里精心装扮的美丽模样,一脸的憔悴失落,唯独眼中带着疯狂的恶毒:“我不信!一定有人动了手脚!怎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主子,奴才真的查过了,但当时的马已经被处死,负责喂养马匹的侍从也被贬斥,一时之间真的查不到什么证据,也许……也许当时真的是一时惊了马!”一个侍卫跪倒在地上,满脸都是惶恐。
“废物,除了马,还有那豹子呢?它会无缘无故跑出围场吗?简直是可笑!那么多侍卫都瞎了吗?”一旁周芷君身边的胡妈妈连忙道。
“主子,奴才已经查过,豹子的确是在围猎的时候受了惊,冲出了那些侍卫的包围,正好围场附近的人一时大意,才会把它放了出去……”
“什么一时大意!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当我是傻子吗?”周芷君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然而一动,就牵到脸上的伤口,不由疼的吸冷气。
“主子,主子!您别这样了,千万顾着自个的身子啊……”胡妈妈眼见周芷君一张脸毁成了这个样子,忍不住老泪纵横,不知哪个杀千刀的人,竟然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这让太子妃以后可怎么见人呀。
“我现在这张脸变成了这个样子,太子再也不肯看我一眼了!我该怎么办!一切都完了,都完了!”周芷君一把掐住胡妈妈的手臂,说着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太医已经来看过,说野兽的利爪都带有毒素,若是伤口在别处都很难愈合,更何况脸上的皮肤那样娇嫩,就算能愈合,也一定会留下疤痕。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起,周芷君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她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美貌,她的美貌是她用来留住太子的重要筹码,现在没了这张脸,肖衍连这里一步都不肯踏进来!
“太子妃,您先别急,”胡妈妈赶紧安慰道,“您不要相信太医的话,宫里的庸医治不了难道全天下这么多大夫都没办法不成?咱们一定能找到法子医治的!您可千万要放宽心!”胡妈妈看周芷君的脸色好看了点,连忙想着还要转移主子的注意力才好,“只是以后主子一定要当心,千万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周芷君听了这些话脸上的灰暗消褪了下去,慢慢有了一些血色,她对着墨荷斋的方向恨声道:“哼,我吃了一次亏,难道还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不成。这次的帐我自然好生记着,迟早有还回去的一天。要不是老太君一再交代要忍耐,我何至于如此委屈求全?可如今差点连命都没了,林元馨当真是欺人太甚!还有那个欧阳暖、大公主,她们都是一丘之貉!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周芷君这里说的咬牙切齿,几乎恨断了心肠。
一旁的丫头阿梅小心翼翼地劝说道:“娘娘,那些事情以后再说,您先好好歇息吧。”
周芷君横眉怒视她:“刚才让你去请太子,他人呢?”
阿梅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太子说有事在忙……”
周芷君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墨荷斋
肖衍正陪着林元馨说话,林元馨突然笑道:“太子妃那边来人说她身子不舒服,殿下可要去看一看?”
肖衍的面色很冷淡:“她现在需要的是大夫,我去了又有什么用。”
林元馨嫣然笑道:“太子妃总是盼望着您去安她的心呀。”
肖衍一愣,随即想到欧阳暖说的那句话,心中一动,只笑道:“她这两天都是满口怨言,疑神疑鬼的,非要怀疑是你和暖儿陷害了她,我听着那些话真的心烦。”他也知道,这件事和欧阳暖脱不了干系,可那又如何,那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周芷君总是不厌其烦地描述着她如何狠毒,他听着觉得可笑,谁是真正干净的呢?干净的人在这样的世界根本活不下来。若她不先去迫害别人,人家也不会来反将一军。
林元馨笑着道:“殿下何出此言?”
肖衍慢慢道:“你可知道这两天她在我的面前说了你们多少坏话,我讨厌饶舌的搬弄是非的女子,简直就像是一只急于争抢食钵的母鸡。”
林元馨微笑:“殿下觉得我也是争食的母鸡吗?”
肖衍摇了摇头说,“你比她要温婉多了。”
男人,明明知道真相,却还是只愿意相信眼前的虚幻。林元馨的双手轻轻地探捏着肖衍的肩背:“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太子妃用不着迁怒于我,我只是每天想着如何让殿下快乐安康,并且为你多添了一个儿子罢了。”
肖衍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道:“委屈你了。”
林元馨微微垂下眼睑,仿佛无心一般道:“太子妃一向性子要强些,轻易不告病喊痛的,不如殿下去看看也好,我也陪着您一起去。”
肖衍蹙眉,但是看着林元馨很温柔的模样,便点了点头。
才至雅兰阁门口,便听得呼号哭泣之声连绵不绝。肖衍面露不悦,林元馨摆摆手,示意院子里的丫头不必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屋子内,正见周芷君满面涨红,披头散发,手里举着一把戒尺,一记一记狠狠打着地下跪着的一个丫头。屋子里的丫头妈妈们跪了一地,口口声声劝着,“太子妃息怒——”
周芷君打得兴起,恶狠狠道:“满口胡言,谁说太子不来看我的,分明是你跟墨荷斋的那个狐媚子蛇鼠一窝,伙同她来作践我!你以为她以后能做太子妃呀,你以为她能好好生出个小太子来嘛,别作梦了!这孩子还不定生出来是个什么东西!”话未说完,随手将戒尺砸在阿梅的头上,砸的她满脸都是血。
“住口!”
周芷君一愣,猛地瞧见肖衍站在门口,一时也愣住了,讪讪的不知怎么才好。
肖衍冷冷道:“不是说病了么?还能打人,可见精神很好。”
屋子里无人敢作声,静得如冰窟一般。周芷君勉强笑着行礼道:“我……丫头不懂事,我教训了两句。”
“可见是我耳朵出了问题,你刚才说到什么狐媚子!”肖衍的语气森冷。
胡妈妈忙解释道:“太子妃一向仁厚,从不与奴婢们生气的,都怪这丫头太没规矩,竟然顶撞太子妃,气急了才打了她两下。”
阿梅在这时候却突然跑到太子跟前跪下,满脸是泪,和着一脸的血,看起来十分可怕:“奴婢奉命去请殿下,没能请来,太子妃才大发雷霆,打了奴婢出气,都是奴婢的错,求殿下不要怪罪娘娘,她只是一时气愤,才骂了太子您,才……诅咒林妃娘娘流产的……”
这话一说,肖衍的脸色愈加难看,逼视着周芷君道:“堂堂的太子妃,在这里闹成这样,真是没规矩!竟然还说得出这么恶毒的话!”
周芷君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难看到了极点,只讷讷说不出话来。却是林元馨在旁边叹息道:“太子妃,你怨恨我也就罢了,何苦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那也是殿下的骨肉啊!”
周芷君大怒,指着阿梅厉声道:“胡说八道!我何曾说过那样的话!”她话一说完,突然醒悟过来,这一切都是林元馨在背地里害她!
肖衍冷眼看着伏在自己脚下哀哀哭泣的阿梅,道:“太子妃,你嫉妒林妃有孕,出言诅咒不说,竟然还怨怒于我,口出讳言,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太子妃的尊贵和休面!即日起,你闭门思过,没我的手令不得出府半步!”
“殿下,阿梅她……”林元馨提醒道。
“这个丫头你处理吧。”肖衍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周芷君满面恼恨地盯着林元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