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当自强-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刚造就一般,气势骇人。
萧初熏抬眼,羌达缇正沉脸看她,蓝色的眸子里,暗波翻涌。
萧初熏看看全身,确定自己没什么可让羌达缇挑剔的,便学着刚然族人请礼的模样,单膝跪地请安。
羌达缇浓眉一挑,挑衅道:“我听说你们苍龙国人自奉为天国,根本不将其他国家放在眼中,从不向别国行跪拜之礼,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初熏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入乡随俗,尊礼而已,跟国家地域无关。若是单于看不惯,我以后不行就是!”
这话表面听是奉承羌达缇,实则是暗示羌达缇不懂礼仪,更为自己以后的无礼找了借口,可谓一箭三雕。
羌达缇没料到萧初熏如此能言善辩,一时竟找不到什么托词,便冷冷道:“随你!”
萧初熏睫毛扑扇两下,一个狡黠的笑意潜藏在礼节的微笑之中。
羌达缇舒服的窝在宝座中,慵懒的看着萧初熏。
因是刚接近过他族首领,所以羌达缇的着装较为正统,身着紫色束腰长袍,脚蹬黑色马靴,风流尊贵。
“我想……先看看单于的伤疤,方便下药!”萧初熏睨了羌达缇一眼,想到一会要让他脱了外衣,脸又开始变得绯红了起来。
羌达缇却是懒懒道:“自己动手!”
“唔?”萧初熏没听清,更没领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拢却是静悄悄的退身出了宫殿门。
“难道更衣这等小事,还要本单于动手不成?”低沉的嗓音中,隐忍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和媚惑。
“那个……阿拢……”萧初熏好不容易明白了意思,刚想找个替罪羊,一扭身,却见身后空空,哪里还有阿拢的身影。
呃……
萧初熏柳眉微微一拧。虽然她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是直接动手去剥个男人的衣服,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你是想等着天黑?”那人薄唇微微一弯,无限的暧昧。
“不是不是……马上就好!”萧初熏急忙摆手,就知道他肯定要威胁的!
羌达缇邪魅的一笑,微微坐正了些许,等待萧初熏对他上下其手。
萧初熏的头,几乎垂到胸脯,挪着步子慢慢靠近宝座。
宝座的蛇头,此刻好像盯住了她,吓得她赶紧抬头,不敢看那恐惧的玩意儿。
“怕这个?”羌达缇用手抚摸上了蛇头。
萧初熏微微点头,吞下口水。
那蛇头不是一般的恐怖,哪个女人看见,都该害怕的吧!
“它守护了我十年,只是样子比较凶而已,后来死在了休兰单于的手里!”
“哦!”萧初熏点头,突然想起,他是在跟她说这蛇的来历?立即眼睛瞪得老大,不相信的看着羌达缇。
此时羌达缇的眸子却是凝着那僵硬冰冷的怪蛇。
“它叫卡拉,我两岁的时候在马棚里捡到的,每次有人要杀我,它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咬断那人的脖子!”
萧初熏凝着那蛇,虽然依旧觉得恐怖,可是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原来,是条义蛇。
“在休兰的宫殿中,也是它从休兰单于的手下救了我,不过却被那个恶魔砍成了肉泥!”羌达缇的眼中闪烁着骇人的蓝光,“我说过,要给它报仇的!”
萧初熏默不作声的听着,她察觉到他提起那蛇的悲伤,等他说完,她似是叹息的道:“原来,它是你朋友!”
羌达缇却是突然抬头,吓了萧初熏一跳,她捂住心脏,看着羌达缇阴沉的模样,难道她又说错了什么?
“废话多!”他终于只是冷冷的吐了几个字。
萧初熏却是弯唇一笑,“人老了就这样,尤其是女人,我这个年纪,很容易聒噪的。!”
她慢慢蹭到羌达缇的身旁,深吸一口气,探手去解羌达缇腰中的带子。跟苍龙国的腰带不同,他的腰带,是直接系在腰上,绾了个很大的结,所以萧初熏摆弄了半天,也没有将那带子解开。
倒是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一阵重一阵的在羌达缇腰间来回,让他的气息逐渐变得粗了,身子开始发烫,嗓中也干燥了起来。
“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他似乎比她更急了。
再由她这样弄下去,他肯定得被火烧死!
大力推开她,他自己将腰带解开了。
身子骤然接触到空气,刚刚的燥热得到了缓解,他的脸色变好了很多,却还是冷冷的凝着她。
萧初熏觉得难堪,为何自己弄了半天,似乎不及人家的指头轻挑!她还是心灵手巧的女人哩。挫败感!
羌达缇的衣襟已经完全打开了,褪至手腕处,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和挺拔宽阔的后背。
非礼勿视?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大夫呢!她现在要检查的,就是他胸前和背后的伤疤。
所以她不得不凑近了一些,企图更加仔细的看见他的伤势。
“你做什么?”他却是冷冷的将她拦开,仿若她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当然是看清楚你的伤势啊!不然怎么知道药怎么配?”她白了他一眼。
她的羞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医者独有的冷静和沉着。
他竟有些讨厌这样刻板的萧初熏,好像他在她面前,就只是一块会呼吸的肉。
她见他不再刻意阻拦,便又贴近了,将眼神定在那些恐怖的条状疤痕上。每一处都是深而长的,前胸上的几条,甚至是划过了心脏的位置,让即便是看着伤疤的萧初熏,也觉得触目惊心。
年纪轻轻就能推翻休兰统治,建立刚然族统治地位的羌达缇,果真是花了巨大代价的!
“要是无聊,你可以闭眼休息一会!”她体贴的说。
他却是略带嘲讽的看她,“就像你一样?”
她不明所以的看他。
“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根本就是一条死鱼!”
他在说她?他凭什么那么说她?
“难道你就没有比较无聊,比较疲惫,想要小憩一下的时刻?”她跟他四目相对,不同的是,他静谧,她火热。
“没有!”他酌定的说。
“你是人啊!又不是神!怎么会没有累的时候,想要逞能也不是这样的!”她不屑的鼓起嘴巴,却看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愕。
奇怪了,她不过就是随便顶了他一句,他惊愕什么?
这是第一个人,将刚然的神,称作为人!
面对她的轻松和惬意,原本是因为,她将他当做普通人?羌达缇心中翻腾,很想装出自己不在乎的模样,可是试了又试,怎么也做不到。
“嗯……我可能要摸你的疤痕一下,如果疼,就叫出来吧!”她的脸上,又浮出了淡淡的羞赧。
他只是张开臂膀,暗示他同意她的抚摸。
可是他的眼神太过阴鸷,就好像她刚刚说了什么侮辱他的话!
她确实说了,从小时候被人当奴隶肆意凌辱折磨,到后来驰聘疆场,他从来未将自己的苦楚表现出来过,不论再大的伤痕,对他而言,都是九牛一毛。他一直觉得,能隐忍痛苦,才能成就霸业。所以当那些休兰贵族虐待他,让他讨饶的时候,他宁肯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也决不叫出一声,可她,让他叫出来!
有时候他真想直接掐断她的喉咙,让她那几乎能带离他逃出黑暗的微笑,被生生湮没。
可是……他又不舍!他活了这么久,才看见……
他让她,笑一笑。
是因为,他想在自己那么做之前,多保留点温暖的记忆。
萧初熏当然不知道羌达缇心中所想,只是小心翼翼的抚摸上那些深深的伤痕,用指尖的触摸去感受它,与此同时,她在心中酌量好了要下什么药,药的用量。
突然,他抓住了她的手,神色惊恐的看她。
“疼了是不是?不好意思,我可能想事情入神了,没注意手下!”她慌忙的低头解释,没看见此时羌达缇的眼中,是怎样的火热的欲求。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想要她。
可是看见她诚惶诚恐的解释,又想起巫师的警告之后,便颓然的松开了手。
若她非是自愿,便要带来灾祸!
他是刚然的神,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刚然族的复兴和成就,他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刚然!
他的神色,从火热消褪到了痛苦,那种不甘的痛苦,那种落寞的痛苦。
他的一生,只为刚然而活。
萧初熏见羌达缇放开了她,她往后退上两步,微微侧头,看见羌达缇此时毫无遮掩的落寞。
她的心,莫名哀伤了起来。
半晌,她才道:“药我今晚就可以配出来,明日,就拿来给单于了!”
羌达缇似乎根本就没听见她的话。
没听见没关系,反正会有侍女提醒他的,即便没有侍女,等药弄来,他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
萧初熏一般不愿窥探别人的心思,她小心翼翼的转身,打算离开正殿。
只是回身,就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了手腕。
“不要走……”那人暗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寂寞。
萧初熏缓缓转身,突然叹了口气,“累了吧?我说过,人都会累的!”
羌达缇依旧没有抬头,却是小声道:“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情醉卷 第九十七章 奇人
萧初熏第一天到刚然,就尝过他们自酿的葡萄酒了,那味道堪称一绝!如果刚然敢认第二,绝对没人敢占第一。可是好酒应该是品的吧!怎么能跟眼前这个男人一样,一仰脖儿就是一瓶,简直比乌龟吃五谷还要糟蹋!她盘腿坐在软软的羊毛地毯上,用肘撑住下巴,看着桌对面的男人。
老实说,她现在安安稳稳坐着看别人笑话,实在不是什么优良的行为。但是谁让这个浑身霸气的男人刚刚吓了她一跳呢!想起来,她的心,尚有余悸。
他是堂堂刚然族的单于耶……相当于苍龙国的皇帝,他说让她留下来陪他,她当然第一个反应就是……
当然,后来证明确实是她的思想比较龌龊啦!
人家只是让她陪酒而已,虽然在陪酒之间,还有一段令人恐惧的沉默。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喝酒的气魄和姿态,真非一般人所比拟的。
开始的时候,羌达缇那两道好看的浓眉微微蹙起,似乎强忍着什么痛苦,双眼越发迷离,红唇一抿,喉头一动,那口酒已经滑下腹中。
萧初熏从来未曾看见有人喝酒的姿态如此魅惑撩人,便擅自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伸出粉红的舌尖,微微嘬了一小口,分明是想模仿人家的动作,却愈发显得小气猥琐,脸一红,赶紧将酒杯放下,不献丑了。
羌达缇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萧初熏,眼中波光潋滟。
萧初熏赶紧低头,却听羌达缇咕哝了两句,她听不大清楚。其实即便是她听见,也不知道意思。
因为狡猾的羌达缇,已经将自己的满腹心事,换成了刚然语,任萧初熏如何竖起耳朵,也只能听得云里雾里。
于是,萧初熏索性也不专注于他的话语了,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在了羌达缇的脸上。
有时候,看一个人的表情,就能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他时而举起酒杯,对着虚拟的某点致敬,时而低头,泄愤似的猛饮两口,只是嘴中的故事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注意到,当他讲的义愤填膺之时,她理解的握起了粉拳,势要与他共进退。当他讲的哀叹婉转之时,她的眼中露出点点哀怜的光芒,却隐忍着不让他注意到她的怜惜。当他讲到无奈挫折之时,她微微的笑着,仿若神邸中的女神一般,散发出温暖的光芒,让他瞬间扫除心头的阴霾。
她的表现,让他如此的孜孜不倦,让他像是涨足洪水的大江一般,只想把心中的痛苦倾泻而出。这是一种他没有尝试过的恣意和放浪,这一刻,他只需考虑自己心情,无须担忧他的族人。
萧初熏发现,眼前的男人,着实令人心疼。
她听过他的故事,被别人用神话来传说的人生。可是,在她看见他的那一刻,他也只是那个将她的木簪雕刻的精美的男子而已。他伟岸俊美,可他也是人,拥有人的坚强,同样也拥有人的软弱。不明白他喋喋不休的是什么,但是她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无奈和哀痛。
萧初熏大胆的假设,倘若让他做一个普通人,他一定比现在来的开心。
带着丝丝的心疼和假想,萧初熏忘乎所以的,将手慢慢搭上了羌达缇的手,可是羌达缇却似被蛇咬一般的,缩的老远。
或许,在羌达缇的心中,萧初熏比蛇更可怕!蛇动摇的是他的身体,而她,动摇的是他的意志。
萧初熏尴尬的缩回手!她不过是给他安慰罢了,可如果他拒绝,她当然就只能收会咯!
可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羌达缇却是突然起身,同时也拉起了萧初熏,而后出乎萧初熏意料的,紧紧地抱住了她!
萧初熏一愣,却是马上抽拿出手,轻拍着羌达缇的后背。
这样的温暖太舒心,也太容易让人迷惑。羌达缇喜欢清醒,喜欢理智,可是他如今,却只想放纵自己抱住萧初熏,还是那个理由,说不定明天,他就会杀了她呢!所以……留点回忆吧!
跟萧初熏相处的每一刻,他都觉得煎熬,因为他时刻都计划着,这将是最后的机会。
身心放松的羌达缇,不知是醉倒,还是累倒了,总之,他在萧初熏的怀中睡着了。
若是平时侍奉羌达缇的侍女在,那该是何等的惊讶!她们如神邸一般精壮、神圣的单于,此刻像是累极的孩子一般,揪住萧初熏的衣角,睡得安静。蓝色的眼睛紧紧闭上了,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安详。就连一直皱紧的眉头,也终于有了舒展的机会。
初将羌达缇安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睡得又不踏实了,萧初熏哼唱着以前哄霍昭阳睡觉的童谣,羌达缇才睡的深沉,唇角,还隐约浮出一丝微笑。
萧初熏看着羌达缇的睡脸,想起了霍昭阳和霍斐。已经离开大半个月了,虽然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