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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秀丽江山-第24部分

小说: 秀丽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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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这可是灭门株连的大事,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齐声称诺。

    良叔一跺脚,转身就走。

    良婶本想追上去,无奈腰撞伤了,根本挪不开步,只得扬声着急的喊道:“你又上哪?”

    “上伯升家,找嫂子……”声音渐渐远去,也听不清他最后还说了什么。

    我大大的喘了口气,打量着满屋子的人,最后视线落在良婶身上,半晌问道:“敢问伯母与刘秀如何称呼?”

    良婶回头,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回过神来。一旁的刘军小声的替她回答:“刘秀乃我堂兄。”又指着一屋子的人道,“这些都是我们刘姓宗亲的叔伯兄弟!”

    我心早有底数,这时听完刘军的介绍后,再无半分疑虑。

    方才那位良叔,不是旁人,应该就是那个打小抚养刘秀成人的亲叔叔——曾任萧县县令,如今还乡养老的刘良!

    没想到我虽不认得刘秀家,却误打误撞的跑到了刘秀的叔父家。

第三卷 自古红颜多薄命 自责

    刘縯在蔡阳招募到四五千人,大张旗鼓的购置兵器,轰轰烈烈的举起了反旗。

    就在刘良获悉消息,上门质问后的第二天,刘縯找到了我。我不清楚他是从何人口得知我的情况的,总之当他神情紧张的站在我面前时,他脸上的惊喜与担忧都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他是真的在担心我,以至于他颤巍巍的伸手抱住我时,我竟没忍心推开他。

    “丽华,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苦了。”

    大病未愈的我体力上还是很虚,他的怀抱温暖且强壮,仿若一处可以依赖、停歇的港湾。我疲惫的闭上了眼,软软的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摈弃掉脑子里一切杂乱的念头,只是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愿再多想。

    “咳。”轻微的,角落里有人闷咳了声,我知道此人乃是故意而为,却没立即睁开眼,仍是懒懒的靠在刘縯怀里,一动不动。

    刘縯却是挣了挣,虽然他最后也没推开我,但我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紧绷。

    “叔叔!婶婶!”

    我倏地睁开眼,侧目望去,只见刘良夫妇正从里屋走出来,刘良一副想发作却硬生生憋住的表情,良婶则是目光透着点点惋惜的瞅着我。

    我在心轻叹了一声,看样子我刚才的所作所为又引起一个不小的误会。正欲抽身离开,却没想刘縯手上突然加了把劲,反用力搂紧了我的腰肢,将我牢牢的箍在怀里。

    我微有嗔恼,抬头瞪他,却发现他把脸侧向一边,正对着大门口。顺着他的视线,我转过头去,猛地身子一颤,惊呆了。

    温柔的笑容凝在他的唇边,虽然脸上的气色稍许显得有些黯淡,人也清瘦了许多,却愈发衬托出气质上的空灵博雅。

    刘秀站在门口淡淡的冲着我和刘縯微微颔首,算是简略的打了个招呼,而后他跨进门来,冲刘良夫妇跪拜:“侄儿拜见叔叔婶婶!”

    “秀儿?”良婶激动的托住他,惊喜的喊道,“你回来了?昨日听刘稷说,你们在宛城贩粮时遇到了官兵封城,刘稷那浑小子回来时额头还破了个大口子,结了老大一块血痂子,着实吓人。你没什么闪失吧?”

    “让叔叔婶婶挂心了,秀一切安好。”

    我趁他们叔侄叙话间隙,试图从刘縯怀挣脱出来,哪知他使的力气不小,竟是越勒越紧,没有半点要放松的意思。我恼了,抬脚在他鞋面上狠狠踩了两脚,他吃痛的皱起了眉。我拿眼狠厉的瞪了他两眼,他这才铁青着脸将我放开。

    目光追随着刘秀的一言一笑在移动,他的笑容里隐着淡淡的疲惫,虽然遮掩得极好,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心里一痛,竟是有种隔世般的恍惚。

    回想那日分别,他站在车帘外说过的话——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把邓婵安然送回新野。

    我辜负了他的期望,我其实是个很没用的人,没有照顾好邓婵,没能把她平安送回邓家。

    在那一刻,我的眼睛湿了,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我忙低下头去,悄悄用袖子将眼角的泪水拭干,而后不着痕迹的抬起头。

    他们叔侄谈得甚是乐乎,我没法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虽然我现在迫切想知道刘秀在宛城到底发生了何等惊心动魄的变故,他又是如何九死一生的逃回蔡阳的。

    刘良有意留两兄弟吃午饭,良婶便亲自下厨忙活。我厨艺不精,完全插不上手,良婶体贴的递了我一簸箩的葱,让我到院子里去剥葱。

    剩下叔侄三人在前堂,没过多久,就听刘縯扯高嗓门说了两句,我凝神细听时却又没了声音。看样子刘良叔代父职,刘縯就算再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也不敢在刘良面前太过放肆。

    一簸箩葱快剥完时,院门口栓着的两条狗汪汪叫了两声,我抬头一看,一名三十岁上下的青年推开院的篱笆门快步走了进来。

    “你……”我不认得他,可是凭直觉也猜到此人定然又是个刘氏子孙,正想招呼良婶出来,青年却对我比划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贴着大屋的窗户探身往里瞅。

    我好奇的看着他朝窗内无声的打手势,过了片刻,刘縯状似无心的从屋内走了出来,才出门,就被那青年一把拽到了旁边。

    “刘赐他们一帮人正领着族里的宗室弟子们在咱们家门口闹事呢,大姐让你赶紧回去!而且还听说乡里有许多子弟都收拾细软准备外逃,生怕受到牵连。”

    “哼!”刘縯额头青筋直跳,“一群窝囊废,这等贪生怕死,枉为刘氏子孙!”

    “大哥,你赶紧回去瞧瞧吧。娘今天又不肯吃药,我才听人说叔回来了,怎么也没先回家报声平安?娘最疼叔,还是让叔劝她……”

    “叔没回过家?”

    “是啊,有乡亲见他徒步而归,可我在家等了半天也没见他人影。娘都急死了,以为我又诓她,后来听人说见他先往叔叔家来了,娘才稍许安静了些。”

    刘縯没说话,突然侧头睨了我一眼,目色深沉。

    我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把剥好的葱拾掇干净,才想去厨房,就听屋内传出刘良的一声大喊:“刘仲!为何过门不入,鬼鬼祟祟的站在外头跟刘縯说个什么劲?”

    原来他是刘仲!

    我收住脚步,不禁回头多瞧了两眼。秉承刘家的优良传统,刘仲的长相不赖,形似刘縯,神似刘秀,应该说正好介于两兄弟之间。

    刘良说话间已跨下堂阶,一脸严肃的瞪视着刘仲。

    刘仲缩了缩头,不敢不答,却是避重就轻的说:“娘病着,挂念叔,听说来叔叔家了,所以命我来瞧瞧。”

    刘良听后面色稍霁。这三兄弟,一看就知道刘縯最不会装假,他这会子站立不安,面带焦虑之色,只怕一颗心早飞回家了。这等心思,连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又如何能瞒得过在官场混迹多年的刘良?

    “哼!”果然,刘良拂袖回到屋内。

    刘縯与刘仲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隐约间我瞧见门内刘秀似是冲着他们悄悄挥了挥手,懵懂的两兄弟顿时恍然大悟,默不作声的踱到院外,然后疾步奔走。

    一顿午饭最后只剩下刘良夫妇、刘秀和我四个人吃,刘縯、刘仲溜走不说,就连刘安和刘军两兄弟居然也不在家,我猜度着蔡阳宗亲这回闹得挺凶,估计刘安、刘军也被拉了去,只是不知道这对兄弟会站在哪边。

    我一边用餐一边满腹心事,偶尔斜眼打量刘秀,他坐在对面,却是一派悠闲斯,完全像个没事人似的。

    他难道还不知蔡阳刘姓宗室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可瞧方才他打发刘縯、刘仲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完全不知情。

    看不透他!

    和刘縯全然相反,他把心思掩藏得极好,几乎滴水不漏,我根本无法猜出他在想什么。

    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饭后刘良外出小解,我原想帮良婶收拾碗筷,她却强行按住我:“你既是客人,身上又带着病气,我怎能让你干这些粗活?快快歇着吧。”

    我只得作罢,对面一直静坐的刘秀等良婶走后,忽然开口道:“病了?”

    “没……”我讪讪的低声回答,“已经好了,没事……”

    “为什么没回新野?”

    他的声音低醇如酒,温柔不失责备,虽然我明白那原是出于一种关切之意,可一联想到邓婵,刹那间我只觉手足冰冷,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了?”他见我神情有异,便又追问了句。

    我咬着唇,强忍住心的悲痛,起身走到他面前,扑通跪下:“丽华有负重托!”

    席上一阵窸窣,刘秀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伸手扶我的同时,声音亦带着一种颤抖:“发生了什么事?”

    “表姐她……”我憋着气没有流泪,这个时候在他面前哭泣,只会显得虚假。我不需要任何人因此可怜我,原谅我,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邓婵。

    我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刘秀听我把整件事说完后像是呆掉了,半晌没有任何回应,直到刘良蹒跚着脚步回到屋内,才适时打破我和他之间诡异的僵局。

    “叔叔!”轻轻的,刘秀终于吁出口气,“秀需得回家探望母亲,这便告辞了。”

    刘良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他眯着眼却什么疑问都不提,故作不知的点了点头:“你且去吧。”

    我胸口堵得慌,似乎千斤重的巨石活生生要将我压死。就在这个时候,眼前有片阴影罩了下来,刘秀忽然挽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席上拉了起来。

    我战栗的抬起头,他的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愤怒与责备,那双一向我无法探视清楚的眼眸,此刻正清澈如水的望着我,眼底默默流淌着一丝怜惜,一丝自责……

    但所有的感觉都像是我的幻觉般,只一瞬息的霎那,刘秀已掩藏好所有的感情,平静无波的对我说:“我们走吧。”

    我猛地一颤,连道别的话也没顾得上和刘良夫妇说上一句,只茫然被动的跟着他走出了院门。

    天色有些阴沉,似乎转眼便要落下大雨,田埂上的风很大,呼啦啦地压倒田里未及收割的禾苗,一波一波的像是海浪般起伏着。

    风吹乱了我的长发,鬓角的发丝在我眼前飞舞着,走在我面前的刘秀,背影透着一股凄凉。我忍了那么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为什么不骂我?你这样子不说话算什么意思?”

    前面的脚步终于停了,他不回身,仰头望着天空,风把他的衣袂吹得飒飒作响。许久,淡雅哀伤的话语零零落落地吹散在风:“这不怪你……错不在你……是我没把你……们……照顾好……”

    天际传来一阵闷响,雷声滚滚,仿若一把重锤缓慢地敲击在残破的鼓面上,一声又一声,沉痛地敲击着我的心房。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扑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失声恸哭。

第三卷 自古红颜多薄命 孛星

    刘秀家那三间瓦房的小院里外挤满了人,嘈嘈嚷嚷的像是农贸市场。

    我脚下不禁一顿,刘秀却没有丝毫的迟疑,仍是迈开脚步不徐不急的往门里走。我一看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紧跟上他。

    “刘秀!”

    “叔!”

    也不知道谁眼尖先瞧见了他,一时间满院子的人齐刷刷掉过头来,有人惊喜,有人愤怒,也有人茫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不尽相同,但见到刘秀时都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感。

    那个叫“子琴”的人排众而出,他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男子,我略略一扫,便在人群里发现了好几个熟悉的身影。

    “叔!”子琴迎了上来,面上未见笑容,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刘秀,眼神颇为复杂。

    刘秀深深一揖:“子琴兄。”

    子琴原本也许是想先听刘秀解释点什么的,却不料刘秀打过招呼后什么话都没说。他微一错愕,刘稷已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刘叔!叔!”刘稷哈的一笑,冲过来用力将刘秀一把抱住,“你小子……你小子居然还活着!”他额头破了个大口子,已经结成血痂,足有钱币大小,晃动脑袋咧嘴笑时,伤口愈发显得可怖。

    刘秀淡淡的望着他一笑,伸手推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秀显得有些冷淡的态度,令刘稷眉头一皱,他正张嘴欲发泄不满,刘秀突然轻声道:“稍待片刻……”说罢,拉起我往屋里走。

    这时刘嘉迎面走过来,见到刘秀,紧绷的神色猛然一松。

    刘秀与他低语几声,刘嘉先是微现惊愕,而后冷静下来,微微点头。

    刘秀轻轻一笑,将我托付给刘嘉,随后径自离去。

    “他去哪里?”我突然不安起来,刘秀一离开我的视线,那种溺水似的无助感立即浮了上来。

    “他一会儿就回来。”刘嘉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笑容。

    我心下稍定,转身环顾四周,却见满院子刘氏宗亲皆是年少一辈的,估计资格老一些的人正在屋里跟樊娴都绊舌呢。我心里不禁有点担忧,这位老太太拖着一副病恹恹的身子,可别气出什么好歹来。

    正满脑子胡思乱想,忽然门外响起一阵马嘶,一队马车轰隆隆由远及近的驰来。当先三辆轺车开道,间竟是一辆双马轩车,轩车后又是两辆从车。

    一时间院子嘈嚷的声音都低了下去,众人惊讶纷纷的把目光投向门外。那一队车辆果然是奔着刘家而来,转眼到得门口,当先轺车上的六名武士装扮的年轻汉子,一齐身手敏捷的跳下地,随后围着那辆轩车四角,按剑而立。

    西汉时车辆制度极严,虽说如今王莽篡权,时局动荡不安,但能乘坐轩车之人,也必然不是普通人。这辆双马轩车外侧用加皮饰的席子作障蔽,左右无窗,无法看见里头坐了什么人,但是仔细观察,那车辕竟是青铜铸成,非一般的木制,且车架上还隐隐刻着豹兽图形,端的非比寻常。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的猜疑声,那轩车上人影一闪,竟是一先一后下来两个人。

    先一人是个年轻男子,一身蓝色曲裾深衣,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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