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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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哀伤的草绿色。
“照你的意思去做就好。”
于是在街心公园里,我牵着冬狮郎漂浮在空中。借助空气改变了光学折射率,我俩就好像身上披著光学迷彩一样透明化了。虽然仔细看也会被发现,但眼下正忙于打架的黑崎应该无暇旁顾吧。
虽然说不能靠外表判断一个人,但只要眼睛看得见,难免还是会受到外貌的影响——以黑崎一护这名少年的情形来说,凡是看到他的人,大部分都会抱着一份警戒心或是厌恶感吧。
一头橘黄色的头发以及粗暴的言行,都使人难以接近他。再加上身材又高,体格也不错,脸上总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喜欢打架的模样。
所以像今天这样被街边游荡的小混混拦下来,纯粹因为“看不顺眼”这种理由被找麻烦,对黑崎而言大概是家常便饭。
被挑衅时他的表情麻木而厌倦,一动起手来倒是精神抖擞起来。K人K得激情四射。拳头挨上对手的颧骨时,仿佛能看到飞溅的火花。
“冬狮郎,我得变强,”我突兀地开口,令冬狮郎错愕的看向我,“他也好,我也好,都容易被虚攻击吧。不止如此,看到虚的时候,我有一种——即使和那种东西存在于同一个空间里、呼吸着相同的空气都无法容忍的……大概是‘天敌’的感觉吧。”
冬狮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顿住了,这么反反复复好几次,在察觉到他喉中的气流即将冲出时,我笑着说:“不想说或者不能说都没关系,我不会再勉强你。回忆的事情暂且不提,但我想取回过去的力量,可以吗?”
“……虚什么的我们会处理,”我家可爱的小男子汉握紧拳,低垂着头,“你,我会保护。力量这种东西,你以后不会再用到了。”
“我有必须变强的理由啊,”我捧起冬狮郎的脸,仔仔细细盯住他漂亮的大眼,“我想保护这个人,保护我新认识的朋友,还有,保护你。可我现在这么弱小,说这种话一定很可笑吧。”
顿了顿,然后献上大大的微笑:“不过,如果把‘我想保护冬狮郎’的这份意志化作刀剑,即使是现在的我,也绝对是无敌的哦。”
“别,别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眉宇纠结成一团,“我才不需要你来保护,白痴!”
“哎呀呀,害羞了?恩恩,我知道冬狮郎很强,但是还没强到能掩藏脸上红晕的程度呢,果然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小鬼吧——”
“し……”他好像出离愤怒了,“死女人!!”
“什么东西?别鬼鬼祟祟的,给我滚下来!”
我们一齐惊愕的看向下方。原来战斗已经结束。黑崎朝我们这个方向吼过后,伸出右臂在肩上狠狠蹭了把脸,然后弯腰,掂起颗石子。支起身子后少年上半身微撤,狠狠抡圆了手臂再然后——猛地将石子掷出。
在我们面前张开一层风之结界,但居然——被冲破了——牵着冬狮郎向一旁闪开时,又一颗石子飞来,被冬狮郎一脚踢开。
“切!”暴戾的少年不依不饶的盯着这个方向,既然被发现那就没办法了。我撤去光学迷彩,半空中,我们两个像是从一团高热造成的扭曲的透明物质中走了出来。
黑崎的眼睛睁得老大,可以说是震惊,也可以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实际上主要还是在瞪我——大概因为前后两次见面的场景差异过大的缘故吧。
在澄金色的夕阳的辉映下,我和这个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的少年,一个踏在风中,一个站在地面上。
在一片宁静的街心公园里,我们两人一言不发的对视。他在我眼里,看到的大概是银灰色的风,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红炎。
当风与火相遇会发生什么?我猜这又是一场战斗。在这种苍白的人生里,我只剩下战斗一条出路。黑崎一护,无论你掩藏着什么秘密,我一定会揪出那早已被我诅咒过一千万次的真相。
【第一日。夜】吵闹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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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我们坐在能看见绮丽夜景的窗边。此时正是为最繁忙的晚餐时分,店外排成长队,而我们正陷在沙发靠背里,享受着过于殷勤的服务。
这已是这名侍应生半小时来的第六次续茶了。冬狮郎直起身子,倒了声谢,但侍应生仍未离开。与他训练有素的服务技巧一点不相符的是,他正很不礼貌的盯着客人——用一种迷恋而恍惚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坐在我与冬狮郎对面的年轻女子。
“哟,小敦,你正忙着吧,不用特意关照我们这桌也没关系哦~!”似乎是在等待我们的时间里,和侍应生混得很熟的样子,她爽朗的挥挥手,将他打发走。于是我们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
“所以说,你们就这样落荒而逃了?”
听到这种带有挑衅的嘲讽,冬狮郎冷哼一声,反问:“什么叫逃?”
“当然是说你那种面对别人的质问,一走了之的丧家犬行为——”
“呯”的一声,冬狮郎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和我没关系!”手臂在胸前交叉,他摆出不爽时最常用的姿势,“刚才在那装傻充愣的,另有其人。”
“可是冬狮郎……最后向黑崎先生吼完‘你说我们是生灵那就生灵吧哪来那么多问题吵死了!’然后扭头就走的,不是你吗?”我吐槽完毕后,恰好与坐我正对面的女子四目相对。
从天花板上斜射过来的、枝形玻璃吊灯所发出的暧昧光线,正巧照在她的瞳孔上。那是一双碧色的眼睛。随着注视角度的不同,眼眸中的虹膜亦由暗绿色转而呈现耀眼的金碧色,直教人联想到雄性孔雀展开尾羽时的华丽模样。
这样美丽的光彩通常属于血统名贵的猫,而我面前的这名女子不仅长着一对猫眼,慵懒中带着灵动的气质也像极了猫。她的皮肤呈现健康的麦色,再加上说豪放也不为过的爽性举止,看起来是名野性十足的大美人。
“哈哈哈!”此刻她正大笑着猛拍桌子,“小白,你太逊了!”
精致的餐具晃动不止,白色镂空的精美桌布上溅上点点褐斑。引来周围人侧目的,多半是她与自己雍容的气度截然相反的粗鲁举止。我皱起眉头。
“夜一——”下个音节本该是“姐姐”,可这个称呼一直让我有违和感,我不自觉顿了顿,然而夜一立刻浮现“糟糕了”的表情,从东倒西歪的坐姿恢复成正襟危坐。有必要一副受到教诲的反应吗?我疑惑的眯起眼。
夜一并未察觉自己无意中的致命失策,迫不及待地掏出一串钥匙:“诺,你看!”然后边爽朗的大笑,边用食指套在钥匙圈里,将一大串钥匙在空中丁丁铃铃的转来转去。
“赶紧吃完饭就可以回新家啦,”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志得意满,“呐,あ——”突兀的改口成,“ど,どキと(时人),赶紧吃完我们就可以回去新家了哦~!花费我整个上午的精心布置,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
看着她满脸愉悦,我也觉得心情明快起来。此前我一直住——不,该说是被关在旧家——浦原商店里,被叔叔大人禁令,不得踏出家门一步。
‘修行的终点是打败我哦~’,他以这种蛮不讲理的话,把我的路封死。我哪有命打赢他啊……我连小雨都赢不了。当然,并非打不赢,而是没法在不杀死她的情况下打赢。
战斗的胜利和杀死敌人从来是两回事——会这么想的我,过去肯定是个危险人物……不管怎么说,不抱着杀死叔叔的觉悟,现在的我是不可能赢他的,所以……所以只能跷家了。
昨晚我不但自己偷跑出来,还打包带上了眼前这二位——要说是共犯也OK,但说成是“行李”该更加合适……他们好像早就希冀能离开浦原商店,哪怕跟着我在深夜的大街上吹风也显得比在浦原商店里活跃,话说叔叔大人真是个究极BOSS般的王道存在啊!
总之,是他们让我想起如何风探听、潜行,这才将我们三人都带了出来。对我的术和我自己一样熟悉——能做到这一点,他们绝对是我非常亲密的人。
搜集着他们不经意间的疏漏所透露出来的讯息然后加以处理,就像在玩一个猜谜游戏——这么想着的我,该说是在苦中作乐吧。刚才夜一差点就脱口而出的,以“あ”这个音节开头的,是什么词呢?而冬狮郎那个漏出的“し”,又是什么玩意?
正在思考时,斜地里插进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夜一小姐的行动力向来高得没话说呀……”
突兀的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名戴着条纹帽子,身穿和式披风,脚踏木屐,眼睛隐没在阴影之下的男子。虽然感觉到他的灵压所以并没有被他的神出鬼没给吓到,但我还是非常好奇,这家高级西餐厅明明要求正装入内,他这幅打扮怎么进来的啊!
这时,“哟,”浦原用折扇指着我:“一点也不吃惊?”哪有不吃惊!我瞪着他凑在我鼻尖之下的折扇,结果扇面“啪”地打开、收回,掩住他笑得非常夸张的嘴,“进步很快嘛,绫原君能够辨识灵压了?”
这厮总是能把疑问句说成陈述的语气!我暂时放下如何防范他的神出鬼没这个问题,转而纠结于他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洞察力。
悠闲地在神色警惕的夜一身旁坐下后,浦原懒洋洋的说:“放心,我很支持你们的跷家行为。”就是说,他不是来抓我们回去的吗。听到这句话,脑子向来一根筋的夜一身体松弛了不少,但我没有她那么乐观……
果然,“只要你们把全部的食宿费、人工服务费……”从和风上衣里掏出一本写有“浦”字、疑为账簿的小本后,浦原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XX费XX费——
“……还有水费、电费、空气使用费等,共计四十八项杂费统统结清,”说完,浦原露出纯良的笑容,“就算要我帮忙搬家也没问题哦~”小声加上,“当然,搬家费另算。”
“喂,等一下!” 冬狮郎的身体猛地前倾,细瘦的双臂“呯”地按上桌面,“空气使用费是什么东西?别开玩笑了!”
“哦哦,冬狮郎的听力真棒啊!”浦原非常真诚的赞扬道。
“和那个没关系吧!你以为藏在那么一大串乱七八糟东西里我就发现不了了吗!”
这样下去的话,谈话的主导权就会一直由浦原控制下去了,于是我接过话。
“空气费用……是指我使用风术的事情吧。”
所以其实是句讽刺,意识到这点的小弟被噎得满头青筋。
浦原懒洋洋的笑笑,没再开口。一时间气氛陷入微妙的沉默,于是……
夜一顶着其他客人惊愕的视线,开始大吃大嚼,冬狮郎正默默地戳着芝士蛋糕,好像在寻找可以下口的破绽,而浦原仍是一副看不出表情的表情。
这三个人,这幅场景……真让人怀念啊。我想起自己刚醒来的那刻,迷惘而失落着、却连自己缘何失落也搞不懂的那个时候,正是这几个人,将我拉出名为“空白”的泥沼。
【第一日。夜】决定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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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满满占据我全部视野的就是夜一这张美丽的面孔。她显得焦急而疑虑。然后在我伸手抚上她脸庞时,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我是你姐姐。’
‘你弟弟。’明明是急急匆匆的冲过来,却在接触我的视线后,变为不耐烦的口吻。这个别扭的小鬼让我当时就笑出声来。想叫他不要皱眉,却不记得该怎么用语言表达出来,只好伸手,试图抚平。然后看到他脸上深受震动的表情。现在我大致想到了原因——这是我过去的习惯动作吧。
‘哎呀呀,无谋啊……真是的,好吧。时人君,我是你的叔叔哟~’
是的,浦原说的没错,两个无谋的笨蛋。
一般情况下,面对重伤或者重病后苏醒的人,第一句话该问“你感觉怎样”——诸如此类的话。可他们上来就自我介绍,像是笃定我醒后会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说,我的状况,在他们意料之中。
所以说,我要的答案,他们知道,知道但却不说。究竟是为什么?冬狮郎一副保护过度的态度的,而夜一,虽然说她对我的照顾里带着几丝优越感——她因为自己知道我不知道的东西,而感觉良好,但这并非恶意。
至于剩下这人,浦原喜助,总觉得他像是在算计着什么。这种城府颇深的人其实很对我的胃口——观察、揣摩他的行为是件很有乐趣的事情。但他是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存在。不管他有什么谋划,做棋子可一点也不有趣。
瞬间的思考之后,“浦原——叔叔,”我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刻意强调的叔叔二字让夜一“噗”地喷出一口红酒。很好,我和他果然不是叔侄关系。
我心情愉快的继续道:“时人因忤逆而无颜见您,所以才会拜托夜一帮忙寻找其他的住处。我的榜样已经够坏了,不能再带坏弟弟,”笑着揽住右侧的小弟,“所以照顾冬狮郎的事情,得麻烦您继续履行监护人的责任了。”
冬狮郎正瞪着夜一造成的满桌狼藉,听到这话眼睛瞪得更大,头顶着几个井字,转而怒视我。
“哎?时,时人,你总算决定丢掉这小鬼了吗,好啊好啊~!”夜一拍着沙发,哈哈大笑。
“四枫院夜一,你说什么?!”冬狮郎被夜一这幅对待小孩的态度给惹毛了。他有着生气就会叫出对方全名的习惯,那么我是不是该试试,我的名字究竟是不是真名呢。
“小白,”先是他一听就炸、百试百灵的称呼,“跟着你叔叔吧,他会照顾好你的,”拍拍他脑袋,再加上哄小孩的语气,“姐姐现在什么也不记得,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继续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了……”
“しほ……死……死女人,谁照顾谁啊?从来都是我照顾你,连鸡蛋都不会剥的白痴!”
“还说人白痴呢,”夜一翘着的嘴角露出不怀好心的笑容,“我说你啊,该不会刚才也像这样,被不知不觉给套话了吧,哼哼。”
冬狮郎猛地扭头,看向窗外不再作声。他好像还有生气就会揭对方短的习惯。虽然只是孩子气、虽然对他所说的事情已毫无印象,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