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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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原君!醒了吗?”
原来如此。睁开眼睛的同时,我的嘴角上扬了一丝嘲讽的弧度。我是四枫院时人,在现世化名为绫原时人。不会再忘记了,失忆这种事,一辈子一次已经太多了。
雨龙神情焦急地盯着我,语速快而轻地说:“绫原君,感觉还好吗,伤口很痛?”
第六、七根肋骨之间剧烈地疼痛,后脑勺沉重得像是坠着块大石头,伸出床边的手正被雨龙小心地合在掌心里。我笑着对他摇摇头,说已经没事了。
雨龙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脸上露出“太好了”的表情:“你醒了就好了,请务必好好休息!”
我透过他身后的玻璃窗,怅然地打量外面的景致。雨幕连成的银线在窗上一晃而过,雨点还在“霹雳啪嗒”的下着,我在这样的雨中失去了海燕、想起了他、于是再次经历了失去他。
一个那么完美的男人,就那般轻易地从世界上消失了。可无论从尸魂界的人看来,还是从六十亿人类看来,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我不置身于尸魂界,也并非身处六十亿人类这一场所。
我所在的只是一人之死冲尽所有感情的场所。
此刻这里没有我。我已迷路,误入既非过去又非现在、既非生又非死的所在。而这是我自己的罪孽。生命多么轻易就会消逝。信念不可信,记忆不可信,最不可信任的就是自己。
“绫原君,你怎么啦?”担忧的神色又浮现出来,雨龙仔仔细细盯着我空洞的眼睛,语气更加轻柔:“记忆还在混乱着吗?也难怪,昨天经历了那样的混乱……”
“感觉到黑崎他们的灵压后……但是墓园的所在太偏僻,路上花费了很多时间。”雨龙柔和的声音将我的记忆带回到昨天。
在一护与Grand Fissure的战斗陷入僵局时,为了让无法对妈妈的形态挥刀的一护清醒,我挡在一护前面,用自己的血唤回了他的理智。
“……当我赶到现场时,看到绫原君……”雨龙顿了顿,湛蓝的眼睛里泛上一抹阴影。刚好看到我被Grand Fissure的爪子贯穿的场景吗。
“……绫原君你一直强撑着,直到……”握着我指尖的手在微微颤动着,雨龙继续说了下去。我的意识只撑到一护打倒Grand Fissure时为止,原来那时紧抱住我的人是雨龙啊。
“石田君,那之后你一直都没离开吗?”我微笑着感谢他:“要不是你一直将手借给我,我早被噩梦吞噬得渣都不剩了。谢谢你!”
“呃……那个……”雨龙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啊,抱歉……”突然被这么说谁都会不好意思的吧,“说了让石田君迷惑的话……”
“不!完全不会!”雨龙用力摇了摇头,“能对你有所帮助,我觉得十分高兴,但是……”
似乎在犹豫什么,他推了推眼镜,我看到镜片之下青灰色的眼圈。
“我已经不要紧了,石田君,请赶紧回家休息!”
可这句话似乎让他误会了,雨龙的脸色沉下来。
“抱歉,打扰到你的休息了,我这就回家了。”
“并不是逐客令,”我苦笑着说,“是觉得不好意思再麻烦石田君你了,每次每次都是……”
“‘石田君’……”雨龙小小声重复了一遍,然后用几乎无法听清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差别真大呀……”
恩?我不解地看着他。原本游移的视线在触及我询问的眼神后,镜片闪过一道光。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雨龙以突然变得犀利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对黑崎是直呼姓名的吧?每每在黑崎面前,绫原君都显得很自然,即使是生气也让人觉得近了很多。平时,你笑的时候,却让人觉得那笑容并非发自内心,可是面对黑崎时你的笑容——”
他的声音就断在那里,清秀的侧脸上清晰地告诉我他此时“不甘心”的心情。
“不,那个……”我喃喃地说,“抱歉,石田君……”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直呼一护的名字的呢?似乎是在记起曾和小时候的一护有所交往的时候。从那时起,一护在我眼中就定格在过去那个可爱的小孩子的形象上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不要说抱歉啊。”雨龙的表情缓和下来,微叹口气,嘴角咧开一丝苦笑的弧度。
“绫原君你总是这么客气,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人觉得难以靠近。明明你就在近旁,却觉得离你很遥远。”
“诶……”我睁大双眼,不知该说什么好。看着我呆呆的表情,雨龙突然“噗”地笑出来。
“请不要总是不住道谢或者道歉,你什么也没有麻烦到我。”带着变得非常柔和的表情,雨龙更紧地收拢握住我的手。
“想知道更多你的事情、想看到你的笑容是我自己的心情。为了这个想法而作出的事情假若对你多少有所裨益,那就足够了。你不必为此而感激我。”
听到雨龙几乎是告白的话语,我怔住了。雨龙低下了涨红的脸颊,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在令人觉得尴尬的寂静中,只能听到窗外淅沥的雨声,“那,那个……”雨龙呐呐地开口:“我,我的意思是……”
带着红到耳根的脸颊,雨龙低着头,半闭上眼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深吸口气后大声说:“最,最近,班上的同学经常问起我,和绫原君的关系,我,我想……”
“石田君!”我用力捏紧他的手,话语被阻断时,雨龙迷惑地眨了眨眼。
“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心纠结成一团时,我的头脑反而变得清明。先前因为雨龙将我当作朋友,所以无法对他开口。雨龙其实是个孤僻的人,难以对人敞开的心胸被我无意间闯了进去,倘若得知我就是他一直以来仇恨的对象,肯定会伤害到他,我是这么考虑的。可犹豫居然酿成了现在的恶果。
“恩?什么事?”雨龙虽然因为告白被打断而有些焦躁,但仍做出聆听的神色。看着这么温柔而自制的眼神,我一时踌躇了。
不,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这么想着,我沉静地说:“石田君,有关灭却师的事情——”
“——是我”两个字没能说出来,窗外传来重重的叩打声。
雨龙被吓了一跳,侧头看去的同时下意识地伸开手臂护住我。
【六月十九日】最后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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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偶尔尝试一下走窗户,感觉很不错嘛~”
推开玻璃窗走进来的是一护,边笑得一脸白痴他边说:“难怪绫原你都只翻窗户——”看到床边的雨龙,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不善的视线定格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露琪亚跟在他身后跳进房间。
“你这混账!”发丝还在往下滴水的露琪亚冲着一护嚷嚷:“把老师的房间弄得湿漉漉的!”
“你自己也一样吧……”雨龙小声吐槽。
看着我和雨龙,露琪亚也和一护一样怔了怔,但随即,她脸上浮现出一丝轻松。
“笨蛋,”带着莫名高昂的声音,露琪亚心情很好地对一护继续大吼:“行事这么草率可怎么办,要是那位大人,才不会做这么失礼的事情!”
一护一个哆嗦,几乎是跳起来似的立即吼回去:“成天和我说‘那位’这样,‘那位’那样的烦死了!”他表情不善地瞪着露琪亚,“我可不知道你说的那位大人是谁,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找别人的影子,麻烦你还是算了吧!”
“露琪亚,你……”我一时愣住了。
是的,我知道露琪亚喜欢海燕,她在造访我家时总是格外富有少女气息,我甚至拿她娇羞的态度揶揄过海燕。但我们都知道,那只是小女孩子的憧憬。可重点是,露琪亚对一护的喜欢……
那时她朝着海燕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在她现下看着一护,失望中又带着希冀的脸上重现了。她一直在透过一护——看着海燕?
“露琪亚,一护就是一护!”我觉得愤怒而失望:“别试图将他塑造成……‘另一个人’!”
露琪亚惊骇地瞪圆了双眼,而一护也震惊地看着我。
“难道说……你想起来了?”一护愣愣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我揪住剧闷不已的胸口看向他。
一护的黑衣已经全部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的衣服将胸膛的轮廓一展无疑,显露出腰身因锻炼良好而优美并且充满力度的线条。橙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水一滴滴下落,看着那样俊美的脸庞,我突然觉得无法呼吸。
“露琪亚,你究竟对一护说了什么?”
露琪亚在我的眼神前退缩了。
“老,老师……您……难道说……您的记忆……”
边细如蚊声般呐呐地低语,她边躲进一护的背后。
是的。已经很完整了,一切的前因后果。我的力量之所以会恢复,其实是因为崩玉的力量日渐消减,记忆的恢复也是如此。力量并非依托于记忆,它们只是同一个原因造成的结果。一切的一切,将前因后果全部串起来的,就是名为“崩玉”的一件东西。
七年前,当我见到喜助时,被他告知了一个毁坏崩玉的办法。
因为它是力量的结晶体,若要一下子将其破坏,霎时间释放出来的强大能量必有着毁天灭地的破坏性。他研究出来解决方法,正是不妄想一次性破坏掉它。
“……将它植入灵体中,慢慢削弱它的力量。”
而他已经做过试验了,在一心和真咲的身上。
因为需要用到喜助的义骸和一些药,以及种种在现世生活的必要装备,百年来一心和真咲都住在空座町。也不知道那奸商是怎样坑谋诈骗的,总之,一心被他忽悠得首肯了试试看将崩玉植入义骸。
义骸是由高浓度的灵子体所构成的、让死神恢复灵力的借用身躯,从尸魂界可以掌握每具义骸的所有活动,喜助曾想制造出尸魂界无法追踪的义骸,他也成功了,制造出来的义骸不含灵子,因而也不受监控——但却有一点后遗症——进入这种义骸的死神,其灵力会不断遭到分解。
他的恶作剧的副产品——这么无用而又危险的东西曾被我戏称为“鸡肋”,但是,四十六室后来正是以这件事为由下令将他逐出尸魂界。当然那件事还另有内情,眼下的重点是,这种义骸却刚好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将崩玉植入魂魄里之后,再用上这种‘秘藏义骸’的话,它的力量就会随着死神的灵力的消解被逐渐削弱,最后,就能‘安全无害’的毁掉它了唷……”喜助悠闲地说,虽然小声加了一句:顶多对宿主有害罢了。
番话他先对一心说过,其次是真咲,最后一个听众则是我。
“将崩玉植入灵魂时的巨大冲击……普通的灵魂立时会被其撕碎。”
看着喜助眼中的寒光,我心想,这男人早就用普通人的魂魄做过实验了吧。为了保护大部分人而牺牲小部分人,怀揣着这样的觉悟而不择手段,他也是有着这种冷酷一面的男人啊。
“除了你之外,我想,其他人的力量支撑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魂魄。”
情况参见完全失去死神的力量的一心,和当时正在失去力量的真咲。
“即使是你,也会因为魂魄受到过强的冲击——”
至少会失去记忆。也许还有不可测的后遗症。
“怎样,制造出这种东西,你也难推其咎呀……”他戏谑地眨眨眼,眼里却晦涩不明。
还能怎样?崩玉和我的因缘本就很深,我是它最佳的容器。
关于崩玉被制造出来的前因后果暂且不提,那时真的没有选择了,我的好友已经为它作出了牺牲,他们就像是史诗中所歌颂的、佩戴着魔戒、踏上毁灭其之旅的“魔戒携带者”。
与他们纯洁而高尚的愿望相比,我只是在赎罪罢了。崩玉、蓝染……这些是我必须清除的谬误。
“你作好准备了吗?”
我点点头,回答他:请给我时间。
因为在尸魂界还有太多责任,所以我必须安排好我走后的一切。
那时我确是抱着交待后事的念头,把手中一切皆托付出去。
职务的继任者有冬狮郎,虽然还需要时间的历练,但他的能力、以及承担责任的决心,定能担负起引导这个静灵廷的责任。
家族的继任者还有夜一。她已经成长为一名成熟而优秀的女性,而四枫院家在我两百多年的建设下,早不像当年我接手时一般岌岌可危。她可以随着性子当一个热情洋溢而又自由自在的家主。
其实最重要的是,我们家最大的政敌——朽木家,如今的家主是白哉。有他在的话,朽木家对四枫院家出手这种可能性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所要担心的只剩下一点,我离开静灵廷以后,蓝染——谁来压制野心勃勃地在暗处策动阴谋、散布着反乱的蓝染呢?
布下即使我死了也将成为定局的局势,花费了数年的时间。准确点说,足足七年。而在那中间,真咲受到蓝染改造过Grand Fissure的袭击,死去了。
崩玉正在现世等待着我。简直像接力赛一样。我想,我应该是最后一棒了。
然后我给了自己一道命令——四枫院时人命令四枫院时人前去现世。
这份无比荒谬的文件照样行之有效,同样被大灵书回廊记录在案。
静灵廷就是这么一个只看命令、只懂得识别权限,毫无变通的可笑地方,但它的偏执正是我必须守护的存在,所以即使被崩玉的力量所杀也没什么好怕的,如果丢掉性命就能保护最重要的东西,那真是赚到了啊。
在接受崩玉之前,我最后拜访了一次一心。不,并没有拜访成功,我没能走进黑崎医院,因为,我在门口看到了十五岁的一护。
当年那个小孩子,成长之后的面容,居然和海燕一模一样。
那一眼让我整个灵魂都战栗起来,我完全记不得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多半是失魂落魄地接受了崩玉吧,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失去了记忆。
其实,根本无需刻意找寻……以一心和真咲的范例来看,放着不管记忆也会自行恢复。但是,因为我的自杀倾向,因为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