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侯爷: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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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霍臻也来了他们营里,虽然跟亲卫营不是一个院,也只是隔着堵墙的事儿,番强对他来说可是小意思。
本来他也不知道,就觉得最近有点怪怪的,韩睿那个万年纨绔,从过年前居然一直在家闭门读书,荣昭就是生病,生病,总生病,什么时候问他,都是病着呢,出不来。
他爹更有意思,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居然把他送进了亲卫营,天知道他一天都没训练过,进来不是找死吗?
可就算他哭爹喊娘抱着家里的柱不松手,他爹还是把他死死地按在了营里不叫出来。
他隐约觉得是有事儿,联想自身,马上就明白韩睿跟小皇叔也一定是被家里人关住了,可为什么呢?他就纳闷。
直到那天姐姐一说,他明白了,他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跟霍臻有关系,他更没想到的是,自己人随便乱开的那些玩笑,现在竟害了他。
既然是自己害了兄弟,那就一定要跟兄弟道歉,他杜璞芳不是个没担当的男人,他都想好了,要是再叫他听见别人这么污蔑霍臻,他一定叫他好看!
所以从一大早,杜璞芳就顶着一头霜花在这等着,心里一片火热,他要叫兄弟知道,自己不但知错了,还誓死站在他这边,有什么狂风暴雨,他帮兄弟一起顶着!
……热情的杜少爷不知道,要是杜大人知道他宝贝儿竟这么讲义气,一定后悔的想撞墙,他干嘛不韩家那个老狐狸,把儿关在家里不就行了?
干嘛要送出来,干嘛要送出来?!
真是手贱啊……
……
霍臻很远就看见大营前有个人,抱着膀来回转圈,偶尔还跺几下脚,快要冻僵的样。走近了才发现这个眉毛头发都结了霜的家伙居然是杜璞芳。
没等霍臻问他你干什么呢?
杜璞芳就看见她了,僵着两条腿扑了过来,“霍兄弟!”一把搂住了马脖,霍臻骑在马上被他吓一跳,皱着眉,“你这是怎么了?”
杜少爷冻了一早上鼻涕都出来了,顾不上霍臻,叫小九道,“快,弄辆车,放个火盆,冻死小爷了。”
霍臻下了马把地方让出来给他抱着马身取暖,小九很快赶来一辆大车,两人钻了进去,杜璞芳趴在熏笼上直打喷嚏,冲外头喊,“去知味楼。”
知味楼的早点乃京城一绝,这位少爷倒是会吃的很。
大清早街上没什么人,只有宫前那条大道挤满了大臣们上朝的轿车马,小九驾车逆着人流穿过去,绕很快到了曲江旁的南市。
南市附近聚集了京城几大寺庙和道观,平日里不管达官贵人还是平民姓,人来人往上香求佛做生意的络绎不绝,商家常言人气便是财气,人多的地方才好做生意。
于是这一带各种酒楼商家鳞次栉比,尤其曲江岸边风景好的地方,都被几个大酒楼占了,知味楼便是其中一家。
两人上楼要了个雅座,杜璞芳这时也暖和过来了,霍臻看着他,“说罢,到底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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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皇后娘娘的弟弟
杜少爷其实是个很规矩的人。
他没有韩睿那么胡闹,不知天高地厚,也没有荣昭那么财大气粗,败家,更没有霍臻身手好,当然也没他那么冷淡疏远。
他就是特别普通的一个人,在他们这个小圈里不出彩,可也不过分。
一直以来杜少爷都为自己的平庸感到难过,还有点小自卑。
不过今天不同了,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闪光点。
他或许不是他们几个里最能干最能闯祸或者最有背景的那个,但他绝对是最讲义气的那个。
你看,果真就是他第一个来找霍臻道歉并表明立场的吧!
知道霍臻也一直没见过韩睿跟小皇叔,杜少爷越发激动了,他终于也成了一个某方面特别突出的人。
两人坐在知味楼二楼临窗的位上,窗下是穿城而过的曲江,江水舒缓蜿蜒,柳枝依依,虽然早春还未发出叶来,远远望去,却也隐约可见一片朦胧新绿。
只可惜窗里那个情绪激昂的公哥有些破坏美景。
霍臻安静吃着饭,听对面好友唾沫横飞的表忠心,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偶尔拿杜少爷的帽挡一挡他飞过来的口水。
等他终于说完,霍臻也吃完了饭,这才开口,“我知道了。”
什?什么?!!
杜少爷惊呆了,他刚才洋洋洒洒说了那么一大篇,你就给我句知道了?
杜少爷委屈的要命,我一腔热血向明月,你这个明月好歹给点反应好不啊?
可杜少爷没办法,谁叫霍臻一向都是这个样,他要是听完热泪盈眶上来抱着自己说句“好兄弟!”他才要吓死了。
既然他知道了,那就是没白说。
杜璞芳安慰自己。
就是有点感觉……好失落,就好像他在那高山流水流的哗啦哗啦的,陶醉的不行,他的知音却是块石头,唉。
满腔热情都给了块石头的杜少爷郁郁地吃完饭,跟霍臻一起回了卫大营。
霍臻昨天值的夜的,今天可以休息一天,第二天再参加操演。杜少爷就不行了,他是今天下午的岗,中午前就要去交接。
两人一进大门,杜璞芳说要去看看霍臻的营房,御带亲卫跟他们亲卫营不一样,住的是单独院。亲卫营里虽然也都是官宦弟,可也比不上万里挑一的御带亲卫。
霍臻说好,她也只昨天报道走了个过场,当天便被派了值夜,还没进去过,这时便跟他一起往那边走。
“杜璞芳!”
两人正走着,有人叫杜少爷名字,声音听着不客气得很。
霍臻停住了脚,看杜璞芳一眼,杜少爷正一心想跟好兄弟交流感情呢,哪里注意到旁人,顿时也有点懵。
那人身高腿长,生的高大英武,几步迈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厉声道,“清早出营,干什么去了?!”
杜璞芳这下回了神,腿肚立刻就软了,勉强站直,道,“报告上官,小的,小的吃饭去了。”
“营里没有你的饭吗?嗯?!谁叫你出去吃的?未经上官擅自出营,罚!”
那人大声吼道,杜少爷立刻垂着头,灰溜溜站到了他身后,霍臻没说什么,只对他摇了摇头。
身在军营就要遵守军营的纪律,这事本就是杜璞芳不对,谁来都无话可说。
那人吼完杜少爷却还没走,站在那上下打量霍臻,问道,“你是哪个营的?”
霍臻对着他目光看了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身在军营,第一要务便是服从上官命令,这人又不是她的上官,她何须理会。
被人这么扫面,那人登时气的一张脸都红了,个娘娘腔充什么大头蒜!卫就是因为这些小白脸才被御龙那帮杂种看不起,废物,呸!
那人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抬腿便要走,却惊讶地发现那小白脸竟进了那个院。
那是……卫唯一的荣耀,御带亲卫的院!
他霍然转身瞪着杜璞芳,咬着牙恶狠狠地问道,“刚才那个,是霍臻?!”
他这位上官可真是气势惊人。
杜璞芳脸都白了,背上冷汗流了下来,却还是挺直了腰,道,“报告上官,就是霍臻。”
“霍臻?哼,霍臻!”
杜少爷脸更白了,后悔自己怎么早没提醒霍兄弟,皇后娘娘的弟弟也在卫呢……
……
杜少爷的长官薛霁,薛长梧,年十八岁,任殿前司亲卫左郎将,父亲薛光,先帝时任户部员外郎,现任户部尚书,长姐云华,乃当今皇后。
可以说薛霁是一个根正苗红的世家,他跟韩睿这样的纨绔不一样,跟荣昭这样的皇族宗室也不一样,而杜少爷虽也是官家弟,可杜大人出身寒门,跟薛霁仍然不是一人。
他骄傲,自律,认同一切人间至理,天地君亲,仁义礼智。
是一个看起来严厉粗莽,实际却有些迂腐的人。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卫目前的状况痛恨不已。
在他以为,卫虽担负礼仪仪仗之责,可毕竟也是皇家禁卫之一,最主要的职责仍然是守卫宫禁,保护皇帝,而不是摆着好看。
他为那群连弓都拉不开的小白脸感到羞耻。
薛霁在亲卫营有个外号,叫薛要命。
是他手下那帮亲卫们偷偷取的,倒不是他们成心诽谤上官,而是这位左郎将自从到了亲卫营,就没有哪一回的操练是不要命的。
他们就不明白了,反正也没人指着他们抓刺客,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在这舒舒服服的混几年差事,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各显神通各奔前程,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什么不好?
非要累死累活一天下来汗跟土都和泥了,骑马骑的大腿根都磨破了,鬼知道就宫那点地方,有什么必要练骑术,能在马上好好坐着,朝廷大典的时候不出错不就行了吗?
还有射术,兵刃,军阵,老天爷,他们是亲卫营,不是御龙直那群莽汉!
还有这回,竟然不自量力报名了月的衙击鞠赛,这是等不及去丢人现眼吗?
整个亲卫营,能挑出二十个骑马跑两里不哭的就不错了,还击鞠,当现在是前朝呢,人人上得马,个个会打球?
……传说前朝哀帝那个倒霉鬼就是因为酷爱击鞠,又生性暴虐,有一回半夜召集宫中球手击鞠,非要打个不死不休,结果球手们觉得这日没法过了,于是一狠心,合伙把哀帝打死了。
然后天下大乱,偌大一个王朝,好好的万里江山就这么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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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衙击鞠赛
打球把江山都打没了,也是个奇葩。
当然这也从另外一个角说明,击鞠是一项多么令人着迷的运动。
但也只是一项运动而已,并没有倾国倾城的魔力。
哀帝亡国是因为他是个昏君,不是击鞠的错,就像那些因为女人亡国的昏君,亡国也不是那些美人的错。
美人能干什么呢?
不过歌舞游乐,比起美人,击鞠就更无辜了。
一只球一匹马一根棍罢了,美人尚能进几句谗言,球马跟棍能干什么?
只能说昏君都是人才,各有各的昏法。
所以击鞠没错,击鞠是个好游戏。
我们应该重新玩起来。
这是先帝爷的原话。
……当然击鞠重新兴起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所有中原王朝历来的好朋友,草原上的胡人们又来了。
这个像幽灵一样的民族,他们生在马背上,永远没有固定的家园,他们逐水草而居,他们牧马放羊,唱歌跳舞,像苍鹰一样自由,可他们既不务农,也不经商,当遇到天灾或人口多没有饭吃的时候,他们就只会一个办法,那就是抢。
中原锦绣繁华世界,就是他们的粮仓。
前朝冠军侯勒马燕然封狼居胥,将胡人远远地赶出了漠北,那是中原王朝最为辉煌的战绩。
将军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
西北年无战事,直到哀帝亡国都没有再受到胡人侵扰。
可如今,他们又来了。
定远侯七出塞外,将军府满门忠烈,也只是将他们困在了草原上,也许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或许一场大雪,这些胡人就会再次骑上战马,叩关而来。
如此恶邻在侧,怎能不厉兵秣马?
所以击鞠这个能够显著提高骑术的游戏,又被翻出来了。
衙击鞠赛,便是由此诞生的产物。
每年月春暖花开之时,由皇帝主持,官观礼,衙禁军各自组成队伍参赛,最终决出一二名,由皇帝亲自颁发赏赐,以此鼓励军中尚武之风。
最初先帝提倡击鞠时,朝中大臣还多有反对,认为游戏小道荒废军务,但是亲眼观看过一次衙击鞠赛之后,这些说法就渐渐少了,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提。
盖因击鞠虽只是小小游戏,却含骑术,武技,兵法于一身,凡击鞠者,非骑术精绝者不能上场,非武技出众者无法操杆,而一支击鞠队伍中,若没有一个精通兵法的指挥,也是很难赢得比赛的。
这样骑术,武技,兵法都出众的人才,正是眼下朝廷备战胡人所最需要的。举办了几次衙击鞠赛之后,禁军中练习骑术武技之风也是大大的胜过以往。
所以今年的击鞠赛薛霁也给亲卫营报了名,他想着就算赢不了难道还输不了吗,人都是要脸面的,亲卫营这帮狗东西别的没有,一个个骄傲的就跟刚换了毛的小公鸡似的。
到时比赛叫他们上去输一输,丢个脸,回来就该知道发奋了。
却不想还没等上场,他自己就先被刺激了。
事儿还得从头说,十天前上头通知今年衙击鞠赛照旧,薛霁兴冲冲带着手下亲兵跑去殿前司衙门报名,结果那执事的小官笑眯眯给他登记完,就说了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上官说你们有意参赛的报完名自己组队练着,等二月底咱们衙门内先比一场,到时候选出最优胜的队伍代表本衙出赛。
薛霁当时就有点愣了。
以前卫从来没参加过衙击鞠赛,薛霁自己级别不够也没去看过,他姐姐跟他爹倒是看过,但他从没表示过对这个有兴趣,于是也没跟他提。
薛大人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不是报了名就能去比赛,还得先过选拔赛。
他还以为是衙所有报名的队一通乱战,最后赢的去皇帝跟前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