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侯爷: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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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要是挨着的,他不管卖到哪,最后可能都是卖给了咱们自己的姓。”
“顾霖说他打算造海船,把布卖到海外诸国,这样带回来的只有银,咱们大秦是半点损失都没有的。”
荣瑾呵地失笑,站起来走了两圈,轻轻叹道,“这个顾霖狡猾啊,想来他的本意根本就不是卖布,而是开海,真是好一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海禁是从祖时就立下的规矩,本朝开国年还从未有人提过开海,这顾霖也着实是个人物,如此胆大包天,难怪能成一方富。
知道了顾霖的目的,后面的话就不用李知恩说了,顾家能有现在的成就,想来父皇是答允了他造海船将布卖到海外诸国的请求。
只是顶着这天下仅此一份的海商身份,顾家还能安稳地在扬州做江南富,没有被那些红了眼的商人联合起来撕碎了,倒也是件怪事。
商人逐利,为了钱财可以连性命都不要,顾家这么招摇,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荣瑾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李知恩查的仔细,竟扯出这么一段旧事,荣瑾只当是听了个故事,并没往心里去,所谓朝廷卖布挣银,也只是一时听到那随口一说,朝廷的根本在于天下万民江山社稷,可不在做生意上。
他关心的是既然顾珩身家清白,又出身富贵,想来也不是那种下滥的无耻之徒,霍臻被他所救大概只是碰巧。
倒要想个法谢谢这人才是,荣瑾回过身来坐定,却见李知恩脸上古古怪怪的,便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作怪。”
李知恩正想着那顾家海船的事,冷不防被皇上叫破,忙告了个罪,道,赔着笑道,“臣只是觉得那顾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些可笑。”
“嗯?”荣瑾抬头看了眼,有些惊讶,“怎么父皇没有答允他造海船?”
李知恩摇头道,“那倒不是,海船的事先帝确实答允了他,只是开海的事儿却没同意。”
这倒奇了,都准他造海船出海了,难道还不准他做生意?父皇可不是这么不厚道的人。
荣瑾略一思,示意他继续说,李知恩当然不敢跟皇上卖关,原原本本地道,“这事儿倒也不是先帝的意思,是大臣们反对,海禁是祖定下的规矩,只为了个商人就开海,谁也不敢说这个话,但先帝都已经准了顾霖,于是就有大人出了个主意。”
李知恩一脸那位大人真缺德的表情,接着说道,“那位大人说顾霖既然说要造海船卖布,那就让他卖布,他自己说的只带银回来,那就叫他不准往回带货,这样只卖不进,算不得贸易,也就说不上是开了海禁,既没违逆祖的规矩,也照拂了先帝的面。”
荣瑾,“……”
想不到朝中竟有这等不要脸的人才,荣瑾不禁大开眼界,摇了摇头,问道,“那顾霖答应了?”
李知恩脸上要笑不笑的道,“他自然只能答应了,谁叫他是这么说的来着。”
“那他这卖布的生意……”荣瑾想想都觉得棘手。
连他这个不懂做买卖的人都知道,寻常棉布值不了几个钱,千辛万苦的造了海船出来,冒着大风大浪的运出去,就为了卖几匹布?
前朝流传下来的海商志荣瑾也大概看过几本,他记得那些大海商都是靠着贩卖丝绸瓷器茶叶这些东西,再带回香料珠宝,虽然不知道其中得利多少,但只从字面也能看出来,都是值钱的东西。
顾霖这是被坑了啊,只是坑他的人中有自己的父皇,荣瑾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瞧着李知恩,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自然是赔的血本无归,”李知恩古怪地摇了摇头,“可怪就怪在,这十几年来,顾家竟还一直做着这门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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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皇上长歪了
怎么可能?
都血本无归了还在做,还一做十几年,除非那顾霖是个傻!
但傻能造出那么高明的机器来?
荣瑾不信,他下意识觉得这事儿有问题,是带私货走私了吧?
皇上虽然没问出来,但李知恩察言观色也不是白给的,立刻贴心地道,“走私应该没可能,不说扬州府,就是江南那边的商人也不可能叫顾家带一片茶叶出去,他们都眼红着呢,据属下所知,顾家船队每回出海,不仅有扬州当地官员上船检查,还有江南一带商人组成的商会也会派人上船,就是盯着顾家带没带私货。”
这回荣瑾更纳闷了,要说当地官员可能收了好处会抬一抬手,叫顾家带些值钱的货物出去,可那些商人绝不会看着顾家得利而他们分不到好处,定然盯得死死的。
“该不会值钱的货物是后来才运上船的吧?”荣瑾忍不住猜测,他知道以前近海那边海盗猖獗,当年祖禁海也是为了打击海盗不得已才定的规矩。
既然海盗可以抢劫商人货物,那顾家也一样可以用小船先将值钱的货物送到接头的地方,再运上大船出海交易。
他们都能造出远洋大船,造上十几几十艘小船应该也不是难事。
却不想李知恩仍旧奇怪地道,“这也不大可能,顾家毕竟根在扬州,名下有什么生意都是明面上的事儿,铺之间货物流通数目都是大体有数的,要是突然有什么大宗货物不见了,或是新进了什么洋货,那些当地商人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顾家没把货物放在自家名下,可他们走私总要收货吧,进的货总要往外卖吧,这一收一卖之间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据臣所知顾家在扬州有个对头专门盯着他家这门海上生意十几年了,竟是半点线都没有,气的那当家的直骂顾霖有病,听说这几年都不盯着了。”
荣瑾听完,也是思不得其解这顾霖到底图什么,他不是商人吗,天底下哪有专门做赔本生意的商人?
还真是奇怪,另一方面,荣瑾也重新认识了李知恩一回,没想到他在皇城司待久了,人居然变的这么……嗯,仔细,叫他查一下顾珩,居然扒出这么多枝枝杈杈的东西来,还扒的兴致勃勃……
看来李知恩真是天生吃皇城司这碗饭的,他没用错人。
不过既然顾霖做了这么多年赔本生意,他又是怎么当上江南富的,难道其他那些商人都是傻?
荣瑾今天是彻底被李知恩带沟里去了,越琢磨顾霖,就越觉得里边有问题,最后性叫李知恩把他查到的东西都给送了过来,他留着慢慢看。
至于真正的正主顾珩,已经被他忘到了爪哇国,连昨天春试他为什么不在贡院,而出现在平康坊都没问。
皇上没问,李知恩也没多说,一场误会罢了,哪有他爹那么传奇的身世精彩。
……
宫里荣瑾看话本似的翻着顾霖生平,看的津津有味,却不知宫外已经闹翻了天。
昨天被皇上那道圣旨气的恨不能立刻清君侧,跟赵敬老贼同归于尽的大臣们,得知晚上皇上居然半夜开宫门,大闹平康坊,早上还带着皇城司的侍卫满大街乱转,就为了找霍臻。
霍臻被夺爵,做了赵相跋扈专横的牺牲固然引人同情,他去平康坊买醉大臣们也能理解,心情不好喝多了也是常事,但皇上因为哪个臣喝多了人丢了就开宫门半夜出去找人可就不对了。
这得多不自重,身为天国之根本,连自己的安危都不当一回事,那他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天下?
大臣们痛心疾,在他们以为,别说一个臣,就是皇后皇也根本不能与皇帝相提并论,该为皇上尽忠的时候绝不能含糊,让皇上身涉险地更该当场自尽!
霍臻该杀!
这种叫皇帝丧失理智不顾危险,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的祸水,无论男女身份,无论对错故意,都该杀!
否则便是国之大患!
今日皇上会为了他半夜出宫,明日皇上会不会为了他不理朝政?会不会乱点烽火?会不会残害大臣?会不会变的天怒人怨……倾覆天下?
谁都不敢说。
赵敬固然跋扈专横不是好东西,可皇上看起来也挺像个昏君,而霍家那个孩,这会儿看着也不是多无辜。
大臣们原本要上的奏折又都收了起来,赵敬暂时还不能弹,没了他压着皇上该更随心所欲胡作非为了,至于皇上,就让赵敬好好的磨一磨他吧。
原本想替霍臻求情的也都改了主意,这个时候还肯替他说话的大多都心向皇帝,就因为心向皇帝,昨晚的事儿一出,才比旁人更恨不得霍臻就这么被发配的远远的,最好再也别回来。
反正墨玉那地方山高林密,又到处是生番毒瘴,说不定被什么虫叮一口人就没了,皇上也就不用惦记了。
于是一场皇帝干预法司断案,直接下圣旨硬是将案改判,接着夜启宫门大五城的风波,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帝党自然是乐意借赵敬的手把霍臻这个祸根远远地打发走,而相党在这事上明着占了便宜其实吃了个暗亏,也抹不开脸把事儿闹大,闹大了又没什么好处。
反正皇帝自己做出的荒唐事,现在人人都知道年前那谣传被皇上自己坐实了,以后怎么样不好说,现在看着的确有点混蛋。
大臣们心里都有杆秤,赵敬再贪权至少没误过正事,也没什么恶劣的事迹被揭发出来,只要他一天没谋反,就还不到图穷匕见的时候。
但皇帝不行,皇帝年轻,要是现在就开始歪,那以后不定要歪成什么样,说不定就会变成个千古罕见的大昏君。
那他们的乐就大了,自古昏君手下无贤臣,想想吧,是乐意被后世史书说自己无能,昏庸,奸佞,还是小人?
当然哪个都不想!谁不想做贤臣,留清名,于是大臣们一面要照顾皇上的情绪,怕他万一犯浑把圣旨收回来,留着霍臻不让走。
一面还要苦心规劝,好好习,天天向上啊皇上,抓紧生儿啊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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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不学好
总的来说,大臣们这边还是比较克制的,顶多是御史言官们言辞比较激烈一些,但民间可就不一样了。
平康坊多复杂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荣瑾昨天去的时候也不管什么身份顾忌,就那么大刺刺摆驾芙蓉坊,车辇都停在大街上,当场抓住的官员直接送进了都察院。
皇城司侍卫那身纹绣繁复镶着黄边的制服也跟黑夜里的灯笼似的,稍微有点见识的当场就看穿了,皇上御驾来了平康坊!
皇上来平康坊干什么?
肯定不是喝花酒,但平康坊除了睡姑娘喝花酒还能干什么?
被圈成一堆的形形色色的酒客嫖客们都开始寻思,是宫里跑了妃,还是皇上对哪个姑娘一见钟情,跑来找来了?
要不就是被带了绿帽,来抓那个倒霉鬼!
总之皇帝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种烟花之地,叫谁想都不可能是为了朝政国事,那也只能是这些香艳旖旎的风流事了。
开头还吓的战战兢兢的酒客嫖客们见那些侍卫就只是把他们圈起来,也不骂也不打,一个劲钻屋翻柜像是找什么东西,都胆大了起来,有人悄悄地小声嘀咕,“嘿,哪位兄弟借件衣裳穿呗。”
这位是从床上被扔出来的,还光着膀呢,冻得直哆嗦。
有好心的给递衣裳过去,就着灯笼一瞧,哟,还是认识的,压着嗓打招呼道,“哎哟王掌柜,你也在这呢?”
“哈哈,是李员外啊,阿——嚏!可不是嘛。”
只要有人起了头,剩下的也都活泛起来,一时乱纷纷的说话声嗡嗡一片。
“造孽哟,老刚脱了裤……”
“可心疼死爷了,攒了两个月的私房好不容易来一回。”
“我的小翠,呜呜呜。”
“哎哟肚疼,好想上茅厕。”
李员外跟王掌柜在一片乱哄哄的人声里对着头小声道,“那些侍卫瞧着像是皇城司的,是不是……”李员外大拇指往天上指了指,“那位来啦?”
“不能吧?”王掌柜缩着脖,身上裹件单衣,直淌清鼻涕,嘘声呵气地道,“大半夜的来这儿干嘛呀?多冷呀。”
李员外左右瞅了瞅,附在王掌柜耳边小声道,“刚才被扔出来的时候,我听那侍卫隐约提了个字儿!”
“什么字儿?”王掌柜睁大了眼问。
“霍!”李员外从牙缝里轻轻地道。
“啊?!”王掌柜吃惊地一扬头,瞧着李员外,半天才醒过神,转了转眼珠语气暧昧地道,“是那个……霍?”
李员外连忙捂住他的嘴,点了点头。
……
吴娘在平安客栈做厨娘都四年了,还是头一回碰上今天这种事儿。一大早她挎着篮去市场买菜,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还跟口那要饭的说了两句话,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不让走了。
一群穿着制服的当兵的堵在口,谁都不叫过,连里头两个要饭的都被扔了出来。
吴娘要过去,那当兵的虎着脸说这封了,叫她绕道。
平安客栈门前就这一条,她上哪绕道去,可那当兵的看着实在凶,身上还挂着兵刃,吴娘不敢招惹他,只好忍气吞声站在一边等着,看他们要把封到什么时候。
干站着也没什么意思,吴娘就悄悄从人缝里往里头看,她眼神好,远远的就见平安客栈早上还敞开着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起来,旁边本该开着门的店铺也全都闭着,这是怎么啦?
出人命案啦?
吴娘好奇得很,把目光从边闭着门的店铺上转回来,忽然发现那被封的里头有人。
两个人,一个高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