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侯爷: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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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当时十分愤怒,那士夹带是他的事,将夹带扔到桌上又不是自己安排好的,凭什么因为一场意外就把自己也赶了出来。
十年苦读就为考这一场,要是今年不中就要再等年,他从江南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如今题都没答完就封了他的卷,顾珩怎么能服气。
那考官也觉得他冤枉,但他也没办法,规矩就是这样,十年苦读的不是只有顾珩一个,为了保证大多数士的公平,只能从严再从严。
知道不可能再回去继续考之后,顾珩没吵也没闹,问清了第二场的时间就离开了贡院,与其吵闹惹怒考官,不如再想想别的办法,或是好好准备第二场的考试。
也许第二场的题他答的格外好,能补上第一场的分数也未可知。
顾公不是个没脾气的人,他只是十分擅长掌控自己的情绪,该隐忍时隐忍,该发作时也绝不含糊。
就像今天的事儿,他要是管不住自己冲那考官大发雷霆,当时是痛快了,可有什么用?他还是不能回去继续考,反倒得罪人。
但考试中途被从贡院轰出来,怎么都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所以在租住的客栈随便看了会书,天还没擦黑,顾珩就带着书童灵犀来了平康坊。
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喝一杯,不管放松也好,纾解郁闷也好,美酒或是美女,都是不错的选择。
金桂居美酒天下闻名,他在江南便听过石冻春的大名,所谓易得连宵醉,千缸石冻春,顾珩今晚很是鉴赏了一番。
此时他酒意微醺,心情也好了许多,就连看着对面马上的醉客都觉得十分顺眼。
还有些眼熟……
嗯?顾珩眯了眯眼,巷里光线幽暗,照的人面目不是十分清楚,可他还是认出来了,这个醉的摇摇晃晃就要从马上掉下来的,竟是前天闹市街头见过的那位定远侯!
一枝粉白杏花随着风从顾珩眼前飘落,顾珩下意识伸出了手,接住了那枝杏花,也接住了马上掉下来的人。
……
灵犀带着马夫赶车来到金桂居正门时,见自家公怀里居然抱着个人,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跳下来道,“公,这是……”
顾珩浓长的双眉微微挑了挑,带着酒意的桃花眼随着微笑弯了起来,答道,“上捡了个人。”
灵犀目瞪口呆见公抱着什么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将那人抱上了车,又严严实实拉上了帘,嘱咐他,“慢点走,别颠着咱们的贵客。”
灵犀愕然应了声,跟马夫坐在车辕上,一慢吞吞回了客栈。
车内顾珩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托腮看着霍臻。
刚才人一入手他就知道了,这位定远侯是个女,那天在街头匆匆一望,顾珩只记得她一双美目眸光莹然,摄人心魄。
却没想到此时闭着眼,在摇晃的烛火之下看起来比那天还要美上几分。
修眉入鬓,容色清艳,正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顾珩身世奇特,天生便比常人更具胆量,这时他知道了霍臻是个女,对于那个皇帝跟定远侯有一腿的传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八成就是真的。
明知面前这个女很可能是皇帝的人,顾珩却一点也不在乎,伸手解开了她的头发,一头如云秀发顿时披散开来,霍臻清艳如雪的脸庞更添几分妩媚温柔,顾珩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看起来真好吃!
再联想那天看到的长腿细腰,顾珩默默移开了蜡烛,嘴巴里啧啧几声,唉,唉。
看看就好了,不能碰,不能碰啊……可惜了这场艳遇。
下车的时候顾珩用自己的大氅将霍臻包裹住,连一丝头发都没露出来,大步流星抱着往前走。
灵犀跟在后面一小跑,他们租住的这个院有个不小的庭院,穿过庭院正对大门便是顾珩的房间,顾珩当先一脚踢开门,吩咐灵犀,“给书房换套被褥,我一会过去睡。”
灵犀歪头往屋里瞅了眼,被顾珩在屁股上踹了一脚,“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鬼鬼祟祟搞什么东西,灵犀心里腹诽着,跑到书房去铺床,他从小跟在顾珩身边,两人熟的跟亲兄弟似的,顾珩又一向没什么架,从来没见过自家公如此神秘的灵犀真是好奇了。
飞快地铺好床又来到顾珩门外,灵犀探头探脑道,“公,床铺好了。”
顾珩站在床边恋恋不舍,心里直叹气,这么漂亮,又是送上门来的,不能吃好可惜,听到灵犀在外头喊,顾公一双浓眉轻轻挑了挑,一狠心,飞快在霍臻脸上摸了把,接着倒背双手施施然离开了房间。
脸上眉飞色舞,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吃不得,摸一下总是可以的吧,哼哼,今天在贡院叫大爷受了那么大委屈,大爷就在你心上人身上找回来,哇哈哈哈!
也不知他是怎么办贡院那笔帐算到了皇帝头上,反正顾公是开心了,觉得大仇得报,睡到床上还时不时地笑一下。
灵犀见公笑的怪吓人的,又把门关的那么紧,心里更好奇了,这个捡来的醉鬼到底是何方神圣,怎的公见了他就跟抽风似的,突然这么不正常了呢。
想不通,唉,想不通,灵犀摇着头抱着被去睡厢房,他才不要跟醉鬼睡在一间房,笑的那么吓人,晚上肯定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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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就是有点傻
霍臻从来没喝醉过,以前她不管喝多少酒下去就跟水一样,心里永远是清醒的。
总听韩睿跟荣昭说喝多了头晕头疼一个头变成四个头,霍臻一直想象不到那是个什么情形。
今天她知道了,头真的很疼,看东西会晃,抬起手来就见无数手指不停地变换位置,看的直发晕,脑里也是乱七八糟跟糊了浆糊似的。
“小九!”霍臻按着额角扬声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霍臻闻声抬起头,心想今天小九怎么这么没规矩,不问清楚就贸然闯了进来。
霍臻向着门那边眯了眯眼,模糊中只见一个高大男背着光走过来,她本就有些宿醉未醒,这人脸又藏在暗影里,完全看不清长什么样。
顾珩手上端着碗醒酒汤,迈步进来见霍臻已经坐了起来,领口松散,露出一片白皙脖颈,乌黑秀发垂在肩头,脸上还有些未醒的惺忪茫然,看着真是十分令人心动。
“你醒了?”顾珩见她眼中迷茫迅速变成警惕的神色,端着碗的双手往前送了送,道,“别紧张,我不是坏人,你昨天喝醉了,我在上遇见,因为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所以就把你带了回来。”
顾珩撒谎,他知道定远侯府在哪,但他没说,因为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大半夜的送一个喝的烂醉的姑娘回家,就算没事人家家里人也会怀疑有事,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假装不知道她是谁,反而比较好处理。
霍臻皱眉想起自己昨晚确实是在上就倒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全都没印象,看来自己醉倒后是被这个人捡了回来。
这么说,是他救了自己,如果没有人碰见就那么在街上躺一晚上,不冻死也会冻坏。
这样一想,霍臻神色缓和了些,点了点头,接过碗道,“多谢,给你添麻烦了。”
顾珩微微笑着,“不麻烦,姑娘,敢问贵府在什么地方,一会儿我叫人备车送你回去。”
姑娘……霍臻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颤,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发是散开的,衣领也有些松,大概是昨晚喝醉了不知怎么扯开的,难怪会被识破。
霍臻低着头喝那碗醒酒汤,脸颊有些发热,昨天真是自大了,竟会醉倒在大街上,当时真该留个人在身边。
还有那坛酒,该死!
霍臻心里暗暗生气,一定是韩睿搞的鬼,回去打死他!
“姑娘?”顾珩见她不说话,又问了句。
霍臻被他叫的发慌,忍着头痛头晕种种不适,勉强道,“不用了,我家离的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顾珩心里暗暗发笑,刚睁眼酒还没醒,床都没下,连这是哪都没问,就知道家离得很近?真是个傻姑娘,连谎话都不会说。
却还是道,“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姓顾。”
“多谢顾公。”
霍臻从来没遇过这么尴尬的情形,顾珩一出门,就飞快地起床束发整理衣裳,撑着头痛欲裂也顾不上了,一夜没回去,家里还不知闹成什么样。
清早庭院里阳光正好,墙角一丛迎春已经鼓起了花苞,顾珩在廊下负手站着,灵犀出去买早饭还没回来。
没一会儿霍臻推门出来,有些发窘地再次跟顾珩致谢,问清他这半年都会住在这,就匆匆离开了。
顾珩目送她晕头转向的出了门,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院里饿的胃疼,刚想灵犀怎么还不回来,灵犀就提着两笼包进来了,进门就道,“今天外面好热闹,街上好多官兵,”又道,“公,刚才我在外头看见个俊的小公,比你还好看!”
“就是有点傻,找了半天才出去。”
顾珩气哼哼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是跑到前门大街买的包?去这么久,怎么不回扬州买呢?”
灵犀才不怕他生气,笑嘻嘻道,“前门大街的包好吃呀。”
“我看是那卖包的姑娘好看吧。”顾珩塞了个包嘴里含糊地道。
“二丫是挺好看的,嘿嘿。”
灵犀张罗着收拾吃饭,忽然发现公的床上空了,昨天捡回来的那个醉汉这是走了?走了就走了吧,反正本来也是萍水相逢,灵犀心里一点也没在意。
……
霍臻喝醉酒遇见顾珩被捡了回去,在侯府大门外冻了一夜的好妹,也同样被人捡了回去。
捡到好妹的这个人姓梁,叫梁易简,读过几年书,身上还有个秀才的功名。通常读书人考完秀才顺理成章都会接着往上考,考举人考进士,可梁易简没有,他去做了讼师。
讼师从古至今都不是个十分光彩的行当,正经读书人很少乐意做这个,士大夫们更是其痛恨,认为这些人挑词架讼,有辱斯,更端者则骂他们播弄是非,颠倒黑白,捏词辨饰,渔人之利,实乃冷酷贪婪之辈。
而官府对讼师的态也一样很不欢迎,但凡有讼师替人告状,若所告不实,这做讼师的便先要挨五十大板再说,要是情节严重有捏造者,罪名则更重。
梁易简最初做讼师也是为生活所迫,他十八岁那年家中遭逢大旱,一向小康的家境顿时穷的揭不开锅,他一个秀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只能就此穷困潦倒。
就在全家人快要饿死的时候,梁易简听说城中大户孙家出大价钱招一个讼师,他就动了心。
原本家人并不同意他去干这个,他十几岁就考中秀才,堂里先生也说他有天分,将来是有大前程的,要是去做了讼师,现在是能吃饱了,可将来的前程就全毁了。
梁易简犹豫了两天,可看着家中父母妻饿的面黄肌瘦,作为一个撑门立户的男人,他还是去了。
人都要饿死了,前程算个屁!
孙家的那个案就这么被梁易简接了下来,他也确实有做讼师的天分,头一回帮人打官司就赢的漂漂亮亮,孙家事后敲锣打鼓给他送了大笔的银,还到处宣扬梁讼师有真本事,方圆里再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讼师了。
梁易简入了行才知道,原来做讼师也不光是替人打官司,有些豪门大户写书立契约,跟官府往来沟通很多事都需要讼师出面,渐渐的梁易简做讼师也做出了滋味,觉得考功名做官也不过如此,做了官还不是一样要跟自己这种人打交道。
于是也就死了心,踏踏实实做起了讼师这份十分有钱途的职业。
梁易简是逐州安平县人,安平小地方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大案,他在讼师这行做出名气后,很快就搬到了逐州府,慢慢的在逐州他也没了对手,于是就把心思打到了京城。
谁说做讼师不能扬名立万,他要是能做京城第一讼师,一样可以荣归故里,衣锦还乡。
于是,梁易简进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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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下官找您一晚上了
可洛京是什么地方,冠盖云集,卧虎藏龙,哪是那么容易扬名立万的,梁易简这时才知道京城居不易。
但他没有灰心,而是勤勤恳恳寻找着一切可以扬名的机会。
做讼师就跟女伎一个样,只要有了名气,就什么都有了。
像当年的怜姬夫人,真的就艳冠京城才盖世无人可比吗?也未必,但她是第一个扬言挑战天下士的,所以一举成名,得了那么一个国士倾城的美名,被传诵至今。
当然怜姬夫人的名声之所以到现在还在流传,也跟她和当今宰执赵相的那段风流过往不无关系,不过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梁易简自然不会去关心一段几十年前的风流故事,他想的是如何成名,成名,成名!
在京城蝇营狗苟一年多,今天终于被他抓住了机会!
这天梁易简照例在长宁坊,安乐坊等高官显贵云集的街坊乱转,希望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却不想被他捡了个宝。
第一眼看见那小丫头缩在定远侯府门外的时候,梁易简就敏锐地觉察到机会来了。
这么一个穿的破破烂烂,一看就是远来的年轻姑娘,拼着冻死也要死在定远侯府门外,说明什么?
冤情!
不是生死大事谁会这么不要命,二月天晚上睡在外头可是要冻死人的。
梁易简凑过去看好妹死没死的时候,心里是盼着她没死的,人要是死了他就算再有能耐也翻不起风